“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里?”我问。℡∵書荒閣www.shu huang ge .com※\/↙
小女孩茫然地摇摇头。
没有姓名,不知道家人所在,就算想请人超度都没有办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消失?我心中顿感无奈。
“姐姐,我是不是会死?”小女孩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不由得苦笑,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死亡吗?又或者,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算了,看在同行的份上,我就放过这个小鬼。奉劝你一句,以你这种菜鸟身份最好还是别出来混江湖,小心随时丢了自个儿性命。”帅锅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火傀儡收了进去,然后大大咧咧地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水傀儡被消灭后,幻境也随着消失,四周恢复了正常,火车站广场上的巨大钟摆遥遥地立在空中,伊人居就在我前面不远处,伊人居三个字的霓虹灯在夜幕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站在楼下暗示路过的行人。
我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恼恨,这丫居然看不起人,可是又无力反驳。
“放心吧,姐姐不会让你死的。”我笑着安慰小女孩,心里已经想好了办法,既可以不害活人又能让她不消失,只有将她炼成傀儡娃娃!
我把心里的想法对小女孩说了,她没有反对,相反知道自己不会“死”显得很高兴。
小女孩是魂不是魄,三魂皆在,意识很强,一般这种灵体是不适合制傀儡娃娃的,弄不好会反噬;好在她是自愿的,没有怨气,我便放下了心。
既然是灵傀儡,就必须要有给灵体寄身的容器。我现下手头没有道具,这个问题有点棘手。
我抓耳挠腮想着对策,眼睛注意到路边阴沟旁的一株浅黄色,有点像菊花一样的植物。
没有其他办法了,将就着凑合吧。我走到阴沟旁把黄花连根带叶小心翼翼拔了出来,然后吩咐小女孩附身进花蕾里。
小女孩脸色有些犹豫,大概不想附身在一株植物上。
“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我把脸一板。
小女孩这才乖乖地走过来,身子一晃钻进了花蕾里。
有时候对付小孩子不能太客气,凶一点对方才会听话。
我满意地将黄花捧在手心,这就算本姑娘的第二具傀儡娃娃了,应该取个名字,菊花不好听,就叫小花吧。
傀儡娃娃和阴阳师养的小鬼不同,小鬼是靠阴阳师的符咒控制的,而傀儡娃娃则不然,傀儡师必须与傀儡娃娃建立心灵感应,用意念去役使对方,这个过程可长可短,非常考量傀儡师的精神力。
一般的傀儡娃娃没有意识,傀儡师只需要感应到傀儡的灵力便可以操控,难度不高,但具有意识的傀儡就不同了,当外界的精神力入侵时会下意识地躲避,就好像人的手碰到火会马上抽回去一样,所以要感应并与其建立联系要困难许多。而只有建立了精神联系,达到可以用意念控制的程度才算炼制傀儡娃娃成功,否则只是一具死物。
我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了一下,黄花里面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当我的意念刚刚注入花蕾对方便立刻逃得远远的。
唉,看来一时半会是成功不了的。
“小花呀小花,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拜托早点和我建立精神联系吧。”
我轻轻抚摸着小花薄薄的花瓣,心中充满了期待。本姑娘也算牛比了,身上已经有了三具傀儡娃娃,不过可惜的是暂时没有一具可以正常使用。
晚上正是伊人居最繁忙的时间,我躺在床上,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最大音量,依然未能阻止隔壁传来的某种声音,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崔秘书便在外面叫门。
我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开门,这货手里提着包子豆浆,一看见我就露出神秘的笑,问我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我当然明白他话里藏的意思是什么,本来有点起床气,但看在给我带了早餐的份上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简单吃过早餐,崔秘书开车载我往市郊的方向走。
这次他开的不是奥迪,而是一辆破旧的夏利,令我大跌眼镜。
崔秘书解释说这是他自己的车,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给杨副局长开车了。言下之意有些怀念,但不见有失落的情绪。
郴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近中午时分车子才到达目的地。
这是西郊的一片半开发地,有几个商业楼盘正在热火朝天地开工。紧挨着的是安置区,一片矮矮的白房子,一眼瞅过去像极了坟包,开发商真是够缺德的。
安置区隔一条街的距离是市科技馆,旁边的一栋大楼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省文化局驻郴州市联络处。
这里一共有三家单位,除了省文联之外还有市共青团、青少年健康成长调查研究处,三块白牌子整齐地悬挂于大楼的入口;都是我从没听过,或者一度以为早已从这个国度消失了的机构。
虽然只是些芝麻绿豆的小机构,但既然挂着政府的牌子门面工夫自然缺不得。大楼一共有十七层高,门口修了广场立了国旗,旁边还挨着一个文化公园,开放性的,允许附近居民进园游乐。多少也算惠及民生了。
“这里就是咱们以后工作的地方,可不许再叫我崔秘书了。”崔秘书指着省文联的牌子笑眯眯地说。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将来的工作。
崔秘书,全名崔永健,省文联新任处长,下面还有三个科,人事、财务、通信。我们来之前这里一共有五名人员,三个科长两个副科长,全都是领导;我分到通信科,职务为干事,是唯一的小兵。
五个人中四男一女,年纪均在三十以上,正在办公室里嗑瓜子聊天。
看到我们到来,五个人笑嘻嘻地起来打招呼,一口一个“老崔”叫着。看得我惊讶万分。
“咱们这有个好处,没有别的机构那一套官僚作风,大家都是朋友,哥们儿。”崔永健给我解释,嘱咐我以后不准再称呼他崔秘书。
我发了半天愣,想着是该叫他小崔还是小健,貌似都不太好,于是也学其他人称呼“老崔”。
老崔让大家一一起来做自我介绍,四个男的名字我一个没记住,只记得那个叫“郝珍珠”的女人,通信科的科长,也就是我未来的顶头上司。
省文联的工作很轻松,偶尔传达一下省级的指示,汇报一下地方的文艺工作,日子清闲到无聊。我空闲之余忙着写入党材料,内容无非就是表表决心之类的,写的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进入体制内,从现在起也算是政府的人了。
日子平淡的如同白开水,一晃便过去了数月,天渐渐有了些凉意。
这期间,我抽空回了趟县城,姨妈的身体自从上次一别后每况愈下,脑子也变得不太灵光了,居然完全不记得自己去过郴州,一直拉着我的手反复诉说以前和自己姐姐在一起的时光,小时候姐妹俩一起上山挖野菜,一起下河摸螺蛳云云,说着说着便止不住往下掉眼泪。
我本想接姨妈去郴州住,但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肯,坚持要住在老房子里,说自己要给姐姐守着宝贝。我只得作罢,便请了隔壁刘姨帮忙照顾,给了些钱财。刘姨和她的哑巴丈夫做豆腐为生,为人老实巴交,膝下无儿无女,常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我很放心。
回郴州的前一天,县里有老人过大寿,请了文艺团表演,我抽空去看了。
表演场地是用帆布搭起的大棚。
文艺团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文艺团了,演员领到积欠的工资后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魏中华老了很多,鬓角隐隐有了白发。没想到曾经的国家单位竟然沦落到靠给人祝寿唱大戏维持生计。世事变幻无常,令人唏嘘不已。
我一直想不通魏中华大好的年纪为什么要耗在文艺团,如今大好的市场环境,上哪儿不能谋条出路呢?
演出结束后,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找了个由头和魏中华聊了起来。时过境迁,我对他那天晚上的举动虽然依旧介怀,但已没了恨意。
魏中华比以前沉默了很多,他没认出我,只说我的眼神和他以前一个朋友很像,又叹气说是自己害死了那个朋友,因为惹上案子在拘留所自杀了,连个领尸体的人都没有。
我有些动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朋友。
“你年纪不算大,为什么不去闯荡一翻呢?”我忍不住心里的疑惑。
魏中华笑了一下,眼睛里流出复杂的神色,说文艺团是他的精神寄托,自己是个孤儿,从小由养父带大,养父用所有的积蓄捐助了几十个孤儿,他便是其中之一;养父是以前文艺团的团长,一辈子未结婚,所有的寄托都在文艺团上,后来他在一次晚宴后彻底失了踪,也许是让野狐子给害了,那段时间经常传出有一种叫野狐子的怪物会在晚上跑出来吃人;养父死了后自己便申请从话剧团调来文艺团,他要继承养父的遗志,绝对不能让文艺团垮了。手机用户看女操控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13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