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来了客人,你自己进来了,把我也弄进来了。∶书荒閣www.shu huang ge.com▲→你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萧春夏嚼着糖葫芦说。
李高阳脸上毫无羞愧之色,她边脱衣服,边说:“早跟你说了,这家伙是个短命的,后来还得罪了皇上,没什么好下场,别跟他套近乎。”
“哦,原来机智的你早就看穿了一切。”萧春夏晃晃脑袋嘀咕道,看着宽衣解带中的李高阳,她一抱肩膀假装害怕地说:“为了拒绝个房二少爷,你也忒下血本了吧?怎么着,还想当着他们的面儿跟我把磨镜的称号坐实?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丁点儿节操都没有的,限*制级的我可不干。”
李高阳笑着说:“想什么没事儿呢?我是想让你试试我这身衣裳,好比照我这个去‘霓裳衣妆’给你做身衣裙。好歹也要过年了,您怎么着也得让大家的眼睛放放假,别让我整天老看着个球儿在我面前滚来滚去了。让你去店里量尺寸,你肯定不会乖乖去。我们俩身量差不离,试了我这件,告诉他们哪里改肥些、哪些改瘦。”
“呵,算你了解我。”萧春夏不怎么情愿地把李高阳脱下的外裳囫囵套在身上,让那套很美的水纱裙子,显出了几分杀马特风格。
“咦,怎么有股糊味儿?”李高阳皱着鼻子问。
“呀,我刚才把红薯埋在灶膛里了,都怪你都怪你,让试什么衣裳啊!”萧春夏以杀马特的风格跑出去抢救她的红薯了。
房遗爱在院子里扫见一角绿色飘了过去,看了一小会儿棋,再站不住,施施然走到后院,正赶上一只玉手挑帘要往外走。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两步一下子握住了那只手。
门里,那只手的主人,另一只手正拿着一只一半儿烤糊了、一半儿香喷喷的红薯卖力啃着。一下子被握住了,还真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正要张嘴。门外的人说话了。“你就真对我一点儿情义都没有。我也是人,每日这么冷言冷语受着却依旧往你跟前凑,你就没想过,到底是为什么?”
萧春夏让烤地瓜弄得黑乎乎的嘴张得极大。哈。有料!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爹因为这事,一辈子受人耻笑。我即便是真想和你一生厮守,我的家世,你也知道。我的婚事想要由我自己做主,太难……你总要给我时间,不能一下子说不理,就不理我了吧?”
挑帘的那手,没动。房遗爱心里一动,心想,她看来也不是全无感觉的。又捏了捏她的手说:“无论如何,我的心里有你。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
“那个什么,房公子我打断你一下啊……”萧春夏眯着眼仰着脸。一副“我抓到你小辫子了”的表情走出来,吊儿郎当说:“房公子啊,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呀?你怎么不早说?你看你要是早说,我兴许就不喜欢花姑娘了……哎哎,别走啊……”
没等她说完,房遗爱扬长而去。
萧春夏在他身后不死心地喊:“房公子,要不你回来,咱再商量商量,我也没说非喜欢女的不行啊!”
看着房遗爱狼狈而去的身影,她很没品地咯咯咯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旁边。李恪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那盘棋走进了后院,正站在不远处看她,顾盼流光。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他半开玩笑半忿忿地说。
萧春夏马上回过去一个特灿烂的微笑,扬眉说:“怎么着?跟我显摆你比我更像个女的?”
李恪被呛得一句话没有。很是来火。走上前去,抢过她手中的红薯,狠狠啃了两口。看得萧春夏一愣一愣的。没办法,谁看见这样一个温文恬雅、白衣胜仙的人恶狠狠啃红薯,都会一愣愣的。
***
拜萧春夏的烟花事件所赐,“大唐之花”今年的年过得格外正常。李高阳下了死命令。让她“没事儿消停点儿,别弄得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们家过年”!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错过了春节这个最应该好好闹腾的时机,萧春夏早几天就已经摩拳擦掌地等待着上元节的到来了。
长安。上元节。
“古人就是不实际,还什么上元节。还是咱们实惠,直接叫元宵节。”萧春夏和李高阳并排走着,探过头去,小声在她耳边说。之所以小声,是因为他们身边走着李恪和房遗爱这两个“古人”。
李高阳在一旁默默的,没说话,此时,她的心情有点儿小恙。
自从今日房遗爱来找她们看灯,她心上就有些不顺。可是觉得,若是因为他就不来看灯了,又似乎拿他太为重了些。便也出来了。
本来出来的时候是一队——颜棠、萧家三个弟弟、娄梨枝和她的呆头“老公”。结果,出来看灯的人太多了,队伍就被冲开了。由一队变成了一对、一对——至于这是不是某些人的有心之举,那就不好说了。
这四个人的队伍,往街上一走,很有一种虐死单身狗的节奏。
李高阳,不用说了,牡丹玫瑰海棠……反正是花儿一样的一个人儿。身边站着伟岸英俊、纨绔得不要不要的房遗爱。
李恪,那是一个眼神就能扑倒一片少女心的杀手级别的帅哥。虽然他身边的萧春夏略微普通的点儿,但,你不要忘了,她……知名度极广,是个极其声名远播的有钱同——性——恋啊!
因而,这四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效果,跟国庆阅兵的效果差不离。
“你们继续看灯吧,我走了。”李高阳转身欲走。
萧春夏一只咸猪手及时拉住她:“喂,不这么扫兴行不行?你知道我盼着看灯盼了多久了吧?你要是回去,我再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来可别怪我。”
说着,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明显是在威逼利诱。不,是威逼威逼。
“你不觉得我们几个这么走着,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这哪是看灯啊,看灯的人都在看我们。”李高阳抱怨道。
“说的也是,怎么办呢?”萧春夏这个人,万事不上心。她一拍李恪的肩膀:“喂,李杨,像个办法。”玉树临风的李恪,就这么沦为了她的小跟班。
没等李恪说话,房遗爱倒先献计献策了——他自然是最不想李高阳走的那一个。
“现下,正是看灯的人最多的时候,我们不凑这热闹。这时去街上走走也不错。今日消禁,哪儿都去得。等夜深了,街上的人稀了,我们再来看灯。各位意下如何?”
萧春夏是第一个附和的。对她来说,只要是在玩儿,在哪儿玩儿不重要。李恪虽未知可否,却也开始准备跟着他们走了。
李高阳不愿大过节的扫了萧春夏的兴致——自然,她更怕她说得出、做得到,真捅出什么篓子来,便也点头跟着走了。
已经进了正月,天有些凉。这几天,却是长安城里最好、最热闹的夜晚。
平日里,长安城要“宵禁”,只元宵节这前后三天,为了方便人们赏灯,要“放夜”。这难得的三夜,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会出来赏灯
四个人转拣人少的地方走,在长安城的石板路上一径走着。不知哪个贵族的庭院里种的连翘,香气飘散而来,徘徊在夜的风里。
李高阳走着走着,驻足闭眼,轻轻闻着这股味道。
房遗爱在昏暗的光线中有些痴迷地将眼光落在她脸上,语气轻柔地问:“怎么不走了?”
萧春夏也随她停下,使劲使劲用鼻子嗅着,好奇道:“这是什么花的味道,香香的?”
“连翘。”李高阳闭着眼睛喃喃道。“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一种花,她说它耐阴耐寒,最有韧性。”
萧春夏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思也跟她游走着,想起了自己那两个很萌的爹妈。也不知道他们那儿是不是也刚过完年?也不知道他们给她烧了点儿香火纸钱什么的没有……
“既然那么喜欢,何不进去看看。”身旁的李恪淡淡地说,一派闲散。这话说得,好像他就是这宅子的主子,在邀请她们去做客呢。
身旁的房遗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不相信这位贵人不知道这是谁的宅子,他竟然敢……
“怎么进去?”完了,萧春夏又开始两眼冒星星地呈现出疯癫状态。
“进别人家,自然是要翻墙啊。”李恪笑得纯良美好。
萧春夏乐了:“小李呀!我今天对你大有改观啊!万万没想到啊,你虽然长得有点儿娘,但其实还真就是个纯爷们儿!”
旁边儿俩人都憋着气呢,敢情他们村儿都这么夸人的。
李恪倒是习惯了她雷人的说话风格,淡定地说:“你就说翻还是不翻吧?”萧春夏怎么看他纯良的笑容里都隐隐有股魅惑的邪佞。
“翻!”萧春夏义气干云地说。
李高阳在旁边一个劲儿在心里叹道:完了完了,一个没留神,又让这家伙带沟里去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看鬼马双姝混唐朝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82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