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突!
暗骂自己混账,这些时日心乱如麻,竟然忽略了这点。√.+书荒阁www.shuhuang ge.com→⊙我急忙拨通了家里电话,当电话接通,父亲的声音从另一端传出,我才略微放心。
谢天谢地,父亲没事。
听着父亲嘘寒问暖,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让我别有太大压力,好好工作,他和母亲还都能劳动,不用我担心云云,我心里一团热流涌动。
我整理一下思路,最终还是问到了张杨一家的情形。
“张杨?他们一家一年前搬走了啊,说是年纪大了,落叶归根。”父亲道。
“搬走了?”我一愣。
“对啊,怎么,张杨那小子没告诉你?”父亲讶然。
“额,告诉了告诉了,我最近工作忙,给忘了。”我笑着道,不想让父亲参与这件事,但心里却极度震撼。
张杨一家一年前就搬走了,那张杨留在我身边,显然是一个极大的阴谋。
联想到张杨一步步将郭阳明引入我的生活,我心里一惊----我去华商大厦面试这件事,是不是也是他们一手促成?
如果是,那我之前工作的网店倒闭,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
我心乱如麻,就想挂断电话,便随意的道:“爹,您最近身体挺好的吧?我娘身体也还好吧。”
“我们身体都挺好的,就是可怜你那个舅舅,唉……”父亲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
我一个激灵!
舅舅?
“舅舅怎么了?”我急忙追问。
“你舅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你舅妈还有你弟弟也都足不出户,你娘去串门,还被打了出来。”父亲叹息。
不对!
我立即察觉出不对劲。
我娘和舅舅姐弟关系一向融洽,舅舅为人也颇为友善,从不见他和谁红过脸,在村里很有人气,要不是舅舅不愿意当村干部,村组成员里,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我初中时离家远,在学校住宿,舅舅心疼我,怕我吃不好,家里做了好吃的,都会给我送点去。我初三时,更是直接住在舅舅家。我们甥舅关系,也是极为深厚。
可父亲居然说舅舅居然将我娘打了出来,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觉诡异!
直觉告诉我,舅舅绝不是精神不正常那么简单。
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看看。
我追问了几句,父亲却语焉不详,只说有一段时间了。问不出个结果,我只得说这几天公司休假,打算回去住几天,父亲答应下来,我便挂断了电话。
当挂断电话,我心思纷杂。
舅舅居然出事了!
这件事,会不会和孙云非他们有关?
还是,只是单纯的中邪?
我百思不得其解,蓦然却又想到了网店这件事上。
我找到原来工作那家网店老板的电话,打了过去,居然是空号了。不管怎么说,对方是老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常不联系,或许换号了吧。
我又给其余三个同事打电话,可居然也都是空号。
这一下,就让我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这三个同事,在网店倒闭前后,我都联系过,电话都能打通,就算这段时间欠费,也不至于空号啊。
猛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脑海!
他们都是一伙的!
杨子、郭阳明、店老板、同事,都是一伙的!甚至,有可能郭阳明和杨子,一直都是其中的两人。
我想到了雷龙。
一想到自己可能一直都活在别人的监控之下,而却懵然无知,不由寒气直冒。
对了!
那家电脑维修店!
我想到了杨子的那家店。
如果那家店真的存在,并且,杨子真的是那家店的老板,或者,这个猜想,便不成立。而如果不是,我所想,便很可能为真。
倘若如此,那店老板也好,几个同事也好,以后见了,都必须提防。
维修店的事情,杨子曾和我说过一次,地理位置我还记得,现在入夜不久,我出门坐上一辆公交,报出地名,直奔那家维修店。
维修店还没关门。
我走了进去。
一个店员正和顾客交谈,见我进来,和我打个招呼,问我要买点什么。
“哦,我不买什么,是来找人的,他叫张杨,是这家店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这店员,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张杨?您可能找错了吧?这家店是我叔叔开的,店里就我们两个人。”那个小店员奇怪的答道。
自始至终,他的神色都是正常反应。不难判定,他没有说谎。
我的心却轰的一下子!
他没有说谎,那说谎的自然是杨子!
一想到原本融洽的工作环境,实际上蛰伏着阴谋、杀机,我便不寒而栗。
我歉意一笑,离开了那家店。
在回去的公交上,我遍体生凉。
郭阳明也好,孙云非也罢,都是懂得变化邪法的。我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邪祟所化,虽然并非全部,但我却草木皆兵,不知道应该信赖谁。
不由得,我又想起了鲁迅先生的那本《狂人日记》。
我便如其中主角,心中惶惶,惊疑不定,内心绝望、凄凉、无助,不知该去相信谁。
天大地大,无我存身所在。
回到旅馆,我关好门窗,在电脑前坐下,顿时一呆!
电脑界面上,多了一个文档,我确定我离开之间,这个文档是绝对不存在的!
上面写着几个字----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们等着你来救!
又是那句话!
和在医院多出的那张纸条,一模一样的内容!
会是谁?
他亦或是她,一直都在我的左右?我并不曾真正离开他们的视野?
他们就在我所看不到的黑暗中注视着我?
我头皮发麻。
索性,似乎留下这行字的人,对我并无恶意。
我勉强镇定下来,却依旧理不出一个头绪。
第二天,我退了房,坐班车返回了乡下老家。
“小峰回来了?”母亲虽然早就得知我要回来的消息,但见我回来,仍是欣喜:“老头子,小峰回来了,快去做几个拿手菜。”
“切!他个小兔崽子回来,还要我这个老子迎接倒行孝不成?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过是回一趟家,哪用这么隆重?”父亲在一旁抽着旱烟,斜瞥我一眼:“小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
“啊?没有啊?怎么会……爹你听谁说的?”我吃了一惊。
该不会是我邪祟颤身的事,被父亲知道了吧?但没理由啊,谁会告诉他?
我口中否认,心中却在乱想。
“哼?!没有?没有你回一趟家跟搬家似的?在城里混不下去了?该不会是被辞工了吧?”父亲斜眼看我一眼,一百个看不上的样子。
我哑然。
敢情是这。
这还真是疏忽了。
我松一口气,含糊其辞的解释几句,父亲也没多问。
“娘,我听爹说我舅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悄声问道。
一听我问,母亲眼泪就下来了:“谁知道你舅犯那门混账,居然连我都打了出来,听邻居阿婆说,你舅成天不出门,甚至连屋都不出。葛村的葛老幺说你舅中了邪,要了一千块钱驱邪。谁知道,葛老幺还没进院子,就被一块砖头砸破了脑袋。”
我一听又急又气,葛老幺?那就是个蹭吃蹭喝的王八蛋,神棍!
当初我出生的时候,这老王八蛋就说过我面相早夭,活不过十岁,被我爷爷一棍子打了出去。现在我都二十好几了,不还活的好好的?
真想不明白,爹娘怎么会找这么个神棍帮忙。
这不是添事儿么?
不过这话我是不能说的,爹娘也都是担心舅舅,情急之下,才病急乱投医,我这个时候再去怪他们,只会让他们更难受。
母亲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我却越听越心惊,尤其是听到最后,更是咯噔一下子----葛老幺疯了!
原来,葛老幺拿了爹娘的钱,不好不办事,又怕坏了街坊四邻的名声,只好硬着头皮,又纠集了几个棒小伙子,商议着从房上过去,把舅舅困住,作法驱邪。没想到,几个棒小伙子一进院子,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最后,几个棒小伙子闯出院子,全都病倒了,一个个痴痴傻傻,精神恍惚。
一块跟着进去的葛老幺,更惨,被打的头破血流,到处是伤,出来后就狂声大笑,疯疯癫癫了。
葛老幺一辈子没娶上媳妇,神神叨叨,全仗着街坊救济。葛老幺混蛋,他亲支近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葛老幺这一疯,几个和葛老幺有点关系的地痞流氓,可就得了理了,来我家闹了几次事,勒索了五千块钱才算了事。
我父亲是个血性汉子,不是肯轻易忍气吞声的,但这件事毕竟是因为我家起的,葛老幺又疯了,父亲可怜他,便给了五千。
我心觉得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舅舅秉性素来是与人为善,就算他不与人为善,文文弱弱的,也不可能打得过几个棒小伙子。这件事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邪性!
我决定明天去瞅瞅,把这件事和爹娘说了,爹娘也没反对,只是叮嘱我要万事小心。当晚,我吃过饭就睡下,养精蓄锐。
第二天,我早起,收拾利落,便准备前往舅舅家。母亲还不放心,想要一块去,被我好言劝阻了下来。手机用户看死亡网店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88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