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逃不出去,姜逸愤恨又不甘地停了船,然后,掏出一把刀。
他粗暴地将皮皮揪了起来,刀子指向他,吓得皮皮大哭不止。
“不要,不要杀皮皮,皮皮不要死,皮皮会乖!妈妈,妈妈……”
那孩子惊恐的哭声,让叶唯心心都碎了。
她哭着哀求,“姜逸,不要伤害皮皮,我求你!”
“少废话!你们给我听着!全都给我滚开,否则,我就对这臭小子不客气了!”
傅茜大惊,脸色发白地问,“姜逸!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还不明白吗!”姜逸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怒吼,“不这样做,你我都无法脱身,都得死在这儿!”
话音一落,一道金色的光线在空中迅速划过,将空气烧灼出焦味。
那光线穿透了姜逸的身体。
“当!”地一声,刀子掉在了海里,姜逸的双眼猛地瞪大,慢慢地瘫倒下去。
“啊!!”傅茜吓得惊叫不已,瞬间情绪失控。
与此同时,陆时寒驾驶着快艇靠近了。
“傅茜,你闹够了吧。”陆时寒眸光森冷地盯着她,语气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把皮皮还给我。”
傅茜猛地回过神,忙抱住了皮皮,将他拽到了快艇的船尾处,躲在孩子身后,激动地大喊着。
“都不许过来,否则……否则我就和皮皮一起跳下去!”
下方,黑色的海水击打船身,翻起巨浪,若是跳下去,很快就会被海水吞没!
陆时寒咬了咬牙,“你这女人,是疯了吗!”
“傅茜!你冷静一点,他是你的孩子啊!”叶唯心嘶哑地大喊着。
“你少来!叶唯心,你这个贱人,少在我面前假慈悲了!”傅茜眼眸泛红地瞪着她,几乎要用目光把她击穿。
叶唯心不可置信的问,“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应该反思你自己又做过什么!现在还想让自己的孩子陪你一起死,还有比你更恶毒的人吗?”
“哈哈,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儿。但是叶唯心你可要听好了,因为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唯一一句真话!”
叶唯心诧异地看着她。
“这个臭小子,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傅茜得意地大笑起来,“这是你的儿子啊,叶唯心!”
瞬间,叶唯心的头脑“嗡”地一声,全身发麻。
“这是你的孩子啊!”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一样,在她嗡嗡作响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碰撞,让她头脑发蒙。
皮皮……是她的孩子?
怎么可能?
“傅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陆时寒脸色微寒,眼中腾烧着火苗。
“陆时寒,你也不敢相信吧?因为你们都被我骗了,骗了整整五年!”
看着二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傅茜似乎能从中感受到快乐,她笑的愈发癫狂了。
“实话告诉你吧,陆时寒,当初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夭折了,我往肚子里塞了个枕头,一直等到叶唯心生产的那天,然后啊,她的儿子就成了我的儿子,还喊了五年的“妈妈”,真是太有趣了!”
闻言,那皮皮挂着泪痕的小脸望向傅茜,抽泣了一下,弱弱地问。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皮皮听不懂,皮皮的妈妈只有你一个。”
傅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谁是你妈妈!听清楚了,你的妈妈,是你的叶阿姨呢!”
这番话,皮皮还是没听懂。
因为小小的他,怎么也无法理解自己的妈妈,其实不是妈妈,而不是他妈妈的叶阿姨,反倒是他的妈妈。
从无限的震惊里回过神,叶唯心流下来了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痛苦的泪水。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她声音发抖地质问傅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也怨不得我,当时那种情况,不这么做,我怎么赶走你?”
傅茜又笑着道,“对了,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儿。当年在你给陆老太太捐肾的当晚,我买通了医生,先给你打了麻醉,之后把你藏在了医院储物间!没想到吧?”
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真相被傅茜说了出来,叶唯心身子晃了一晃,一阵无力。
“当心!”陆时寒揽住了她。
他将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抱紧,语气听起来平静,却像是在强压着怒意。
“心心,冷静一点。”
叶唯心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声音亦是悲痛万分,“你太狠毒了,傅茜,五年来,你害得我好苦!”
“是啊,我讨厌你,所以从来不会在折磨你这件事上亏待了你!现在,我要让你更加痛苦,痛苦一辈子,还有你陆时寒,你也一样,你这个冷血无情的负心人!”
“傅茜,不要!”叶唯心惊恐地大叫着,却为时已晚。
傅茜扯着皮皮,两个人一头栽进了翻腾的海水之中。
“皮皮!”叶唯心叫的撕心裂肺,双腿一软,直接瘫坐了下去,面若死灰,“我的儿子……”
“等着我!”
陆时寒利落地褪去了外套,一头扎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水里。
叶唯心孤零零地呆呆地瘫坐在哪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巨浪涌动,翻腾,就像被抽了魂儿似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折磨,煎熬。
她强撑着爬起来,目光紧张而又焦灼地盯着海面,双手不由自主地合十,祷告。
“哗”地一声,眼前掀开了一片浪花。
“快!”陆时寒的身体在冰冷的海水里沉浮,有力的双臂托举着昏迷的皮皮。
“皮皮!我的皮皮!”
叶唯心一把抱住那孩子,将他放在快艇上,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急的大哭。
“阿寒,救救你皮皮,快救救他!”
“表哥,我来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张洛恒驾驶着快艇迅速赶来,还有钟欣潼。
快艇一靠近,钟欣潼就跳了过来,挽起袖子,面色凝重地位皮皮做心肺复苏。
一下,两下,很多下,叶唯心担忧的发抖,而钟欣潼的额头上也满是细汗。
突然,皮皮咳嗽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水。
“出来了!”钟欣潼累瘫了,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松了口气。
“皮皮,我的儿子!”叶唯心抱住了他,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谢天谢地!”
皮皮艰难地睁开了酸涩的眼睛,看着叶唯心满是泪痕的脸,小手轻轻地抬起,为她擦去了眼泪。
“叶阿姨……”
一旁,陆时寒正在拧干他的衣服,似笑非笑地纠正他。
“皮皮,从今以后,你要叫她妈妈。”
“妈妈……为什么要叫叶阿姨妈妈呢,我的妈妈哪儿去了?”皮皮问。
几个大人看了一眼身下漆黑的海,沉默下来。
傅茜终究没有上来。
“哎呀,好了好了,孩子还小,很容易就会习惯的,所以心心,别太沮丧哦。”钟欣潼笑着安慰。
叶唯心也笑了,将皮皮抱紧了几分,脸颊贴在那小子的小脑袋上蹭了蹭。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终有一天,他会自然的喊我一声妈妈的。”
“说起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钟欣潼打趣,“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哦。”
“是啊是啊,现在可正是时候,俗话说,好事多磨嘛!”张洛恒也附和。
被这对冤家说的红了脸,叶唯心小声地说,“什么时候结婚,不是我说了算的。”
钟欣潼被逗笑,“听听,陆大少,心心可都等不及了,赶紧表态!”
“我……我哪有!”叶唯心嗔怨。
陆时寒没说话,只是看着叶唯心,淡淡地笑。
“这次,她说了算。”
……
三天后,陆老爷子去世了。
陆时寒为他办了风风光光的葬礼,A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与此同时,赵匡义罪名坐实,锒铛入狱。
这个在A城呼风唤雨的巨鳄,非但没有救出女儿,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下半生,他将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度过。有趣的是,郑老成了他的狱友,但郑老比他幸运,因为是污点证人,只判了五年。
至于赵子林,他消失了,听人说又回到国外去了,至于这辈子会不会回来,没人知道。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但好事总归会来的。
比如,叶唯心和陆时寒那场无比盛大,奢华程度足以被所有人铭记的盛世婚礼。手机用户看惹火甜妻:陆先生,别追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013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