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打电话给季羽,季羽说段景琛今天没有上班。
我总不能去段家老宅问问段景琛在哪里。
“喂,刘默,来找我呀。”我拨通了刘默的电话。
“我还想着大周末我们之间两天不联系不正常呢。”刘默说。
“恬不知耻,搞得我们很亲密一样。”我说。
“难得不是么?我是你唯一的贴心的好朋友不是吗?”刘默洋洋得意。
每次听到刘默的话都能让我开心,他大概早就也不生我的气了。
我和刘默去吃了麻辣香锅,我要了最辣的辣,眼泪差点要流出来。
“不怕脸上长痘痘的女生就是能作。”刘默说。
“从来没长过。”我自豪的说。
“再说了,脸上长痘又不是因为吃辣,你看看你,额头一颗痘……”我对刘默说。
刘默瞪大眼睛,立刻拿出镜子,连忙看自己额头。
我被他这一系列动作逗笑了。
“联系不到段景琛,而且我昨天晚上做了噩梦,今天也有不好的预感。”我对刘默一本正经的说。
刘默看着我,惊讶的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这是什么表情,我眉头微蹙。
“我以为你是故意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刘默说。
“到底怎么了?”我越听越不对劲。
“段景琛和陆雪瑶出车祸了,你不知道?”刘默问。
“omg!我怎么会知道!”我心里一紧。
“然后呢,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告诉我?”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刘默。
“医院,人民医院,我以为你知道。”刘默擦着额头辣出来的汗。
我匆忙的起身,看着刘默说:“不吃了,去医院!”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关机,自己为什么会不安。
“情况一定不严重对不对,现在汽车的安全性能很好的。”我对刘默说。
“也许吧,可能有人要截肢。”刘默对我说。
我的手发抖,抖的不行,我死死的抓住胸前的安全带,让自己平静。
啊,段景逸刚才那个样子,莫非是……
我似乎明白了段景逸对我的态度,他是想着报复我呢。
“不要自责,车祸和你没关系。”刘默说。
“刘默!你说的什么话!车祸为什么要和我有关系!”我声音差点歇斯底里。
“怕你多想!”刘默说。
良久,我平静下来,看着刘默说:“你是说车祸和我有关系?”
“也不是,怕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刘默说。
我大概明白了,应该是和我和段景逸这段八卦新闻有关系。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比你想象中要强大。”
“我知道。”刘默声音低沉。
我看到陆雪瑶躺在icu里,插着满身的管子。
一时间,我惊慌失措。
我紧紧的抓着刘默的胳膊。
“我最厌恶的人躺在病床上,我不是应该高兴么?”我问刘默。
刘默叹了口气,他说:“或许是你的内心太过善良。”
“不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说。
“你是。”刘默继续强调。
这时候来了一个医生,我连忙问医生:“躺在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坐骨神经损伤,说不好。”医生说。
我查了查手机,坐骨神经控制腿的知觉和行动。
我咬着下嘴唇,看着刘默说:“我们去看段景琛吧。”
“你确定?”刘默问我。
因为刚刚一进医院的时候,我执意要先来看陆雪瑶,我害怕见到段景琛的样子。
我点头,跟着刘默往前走。
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祈祷,脑袋里也大概是一片空白。
依旧是icu,我看到段景琛安稳的躺在里面。
大约是上一秒我还在飞机上靠在他的肩头。
我的腿像灌了铅,我问医生段景琛的情况,医生只是说颅内出血,昏迷。
我的血液像是滞留一般,手脚冰凉。
我仰着头,不让眼眶里的眼泪落下来,刘默看着我。
“会没事的。”刘默说。
我闭上眼睛,有些绝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能等段景琛醒过来告诉我。
这之前,任何人和我说任何事我都不会信。
“我们再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我对刘默说。
“好。”刘默点头。
虽然我们刚刚吃过,但他知道我在悲伤的时候会通过吃东西来发泄。
我和刘默走到电梯口等电梯,看到段翼天和翁若兰从电梯里下来。
突然感觉有些愧疚,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像刘默说的,我随便揽责任。
我低下头,想装作看不见。
段翼天和翁若兰看见我,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走了。
没有责怪,没有争吵,我很是感激这种场面。
我和刘默来吃牛肉拉面,我放了满满的辣椒。
直到辣的我眼泪直流。
刘默用手搓了搓我的头发,他说:“反正是你的前夫,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刘默在一旁逗我,我一边吃一边对刘默说:“毕竟也结婚四年。”
“形同虚设的婚姻不是么?你什么时候这么恋旧。”刘默说。
“因为这是我今生第一次结婚,也许是最后一次。”我说。
“你已经离婚了,不要再想了。”刘默说。
“我们约定好,我当他的情人的。”我缓缓的说。
刘默看着我,一点也不惊讶,似乎这应该是我的模样。
“很好。”他只是说了这两个字。
我喝了一口辣汤,呛得咳嗽。
“不要再吃了!”刘默抢过我手中的面。
我忧伤的看着他说:“感觉每天过的都好不容易。”
“太容易就没有什么乐趣了。”刘默把我拉起了,我跟在刘默身后走。
他想带我去电玩城,转移注意力,被我拒绝了。
“我想回家。”我对刘默说。
“好。”刘默看着我说。
回到家我特别希望段景琛能够出现在客厅里,可是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刘默躺在沙发上,我倚在贵妃榻上,我对他说:“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
“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牵肠过肚,惴惴不安。”刘默说。
“是无牵无挂,无依无靠。”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刘默不断换着电视上的频道。
“你说,他要是醒不过来了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我说。
刘默顿住,他看着我说:“我说过,会好起来的,不信我是不是。”
“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不相信我自己。”我说。
“你和我说过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时候,就是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的时候。”刘默看着我。
我眯着眼睛,强颜欢笑。
“弟弟也没有找到,是死是活不知道。此刻,满满的负能量,什么都开心不起来。”我对刘默有些抱怨。
“司南不是……”刘默疑惑。
我缓缓摇头。
最悲哀的是,很多事情,对与错,伪与善,真与假……我们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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