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再给自己逃避的机会。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他要她,除了她,余生他谁都不要!
“敏敏……”曹明生松开她,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耳边低喃,一声一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敏敏,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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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办起了白事,却只能迎来老国公的衣冠。
按照如空方丈的话说,了然剃了度,赐了法号,那就是佛家弟子,理应按照佛门规矩来。
所以,张家只能建立衣冠冢。
了然被火化于寺庙中,方丈为其念经七七四十九天。
张家厅堂中,路过门口的下人听到厅堂里老爷的声音。
声音很大,像是带着几分温怒,下人们不敢多听,只能加快步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贤弟、哦不,亲家。”曹德全改口十分顺然,拉着张恒坐下,“我知道这个提议十分仓促,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可是,我这不是也为了孩子们着想吗?”
张恒没说话,搭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板住桌角,手背上都能看到暴起的青筋。
曹德全看了眼,本来想笑一笑打一下圆场,但是此时这个节骨眼上,要是笑了很有可能真的会被撵出去。
所以,曹德全改抬手拍拍张恒的肩膀,在他的旁边坐下。
“亲家啊,这门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这次犬子过来,也是正式下聘,婚礼的日期都定好了。可是祸福不知,老国公突然就……”
曹德全见张恒面露悲痛,长长地叹息一声,“老国公这一去,按照风俗,晚辈要不在百日之内完婚,要么就要等到守孝三年之后才能成婚。一开始定下的日期,超出了百日,又没有三年那么长。眼下也只有将两个孩子的婚事,提前着办。”
“红事,白事凑到一起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张恒拍桌,“我宁愿让敏丫头等上三年!为祖父守孝三年,她应当的!”
曹德全眯了眯眼,“亲家不会是想悔婚吧?”
不怪曹德全会这么想,因为张恒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
这风俗从太祖时候就一直流传下来,张恒不可能不知道。
况且这不是没有先例,哪朝哪代都有这例子。
怎么到张恒这里,就这么的天理不容?
只有一个理由能说通,那就是他想悔婚。
“隆阳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恒斜睨,“我让我的女儿为长辈守孝错了吗?身为子孙,长辈逝去,岂能因为自己之私事而罔顾长辈之恩德。况且,不过就三年时间,我家女儿尚且能等得起,你家公子就等不起了吗!”
曹德全冷笑,“英国公此话差矣,就算两个孩子将婚事提前了,也不耽误为老国公守孝,大可以让他们成婚之后分房而睡,守孝满三年之后再同房又有何不可。倒是英国公诸多推拒,令我这心里很是不安啊。”
曹德全敲敲桌子,“英国公可不要忘了,这门婚事当年是谁提出来的。如今只不过是将婚礼提前,怎么就搞得像是我们隆阳府抢人一般?若是英国公真的想要将这门婚事作罢,直说就是,又何苦再耽误我儿三年。”
曹德全冷哼,“令千金能不能等得起我不知道,但是我儿、英国公恐怕不知道,每日里上隆阳府提亲的媒婆已经将门槛都给踩烂了。
这门婚事最终得利最多的是谁,想必英国公比我更清楚吧。”
张恒脸色一沉,袖中拳头紧攥。
曹德全起身挥袖,冷睨一眼,“我的时间十分宝贵,希望英国公能于明天上午给我答复,我好提前回去筹备。”
话音落,抬脚走了出去。
“老、”
常氏刚走进来就被摔过来的茶盅吓了一跳。
张恒的脸色十分难看,常氏想到方才离开的隆阳公,那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老爷。”
“都是因为你!”
常氏刚走过去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地跌坐在地上,手心直接扎在了瓷碎片上,钻心的痛瞬间袭击全身。
这一边张恒的斥责劈天盖地地落下来,“都是因为你的过分溺爱,让那逆子竟然敢做出闯天的祸事来!如今,如今竟要敏敏去添这个窟窿,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常氏攥紧手心,陷进血肉里的碎片再次被力道强行推入,鲜血淋漓,疼的噬心。
“是,都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遇到你,一开始我就不该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为了你,我从二八少女等到了京师中众人皆知的老姑娘,为了你,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晏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张恒一听这番话,心里更加的烦躁,长袖一挥,冷嗤道,“这些都是你自己要做的,我何时要求过你做这些?”
常氏心冷如霜,“是,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那么国公现在打算怎么办?是休了妾身吗?还是将妾身连同晏林一起给交出去,以正门风?”
“你莫要激我,激急了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能做什么?”常氏冷笑,“张恒,你什么都做不了!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那个好女儿嫁进曹家,或许还能护住你英国公这个头衔!”
“住口!”
张恒恼怒,“你给我滚!滚!”
常氏爬起来,红着眼眶,咬着牙硬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倔强地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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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生一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扰的人心烦。
院子里的下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看起来畏畏缩缩的。
曹明生眉头一皱,迈步走进房间,一脚还没踏进门槛就被摔过来的花瓶惊的缩回脚,那花瓶在他面前摔个稀碎,要是他的脚再晚一步估计就会被扎成个刺猬。
“林漱漱,你在闹什么!”
房间里的人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连哭都忘了,回过身楞楞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下一刻就又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摔过去的是她自己。
“爷,你怎么才回来,妾身,你不在的时候,她们都欺负妾身!”
曹明生身体一侧,躲过靠过来的林漱漱,背手走进房间坐下,弹了弹衣袍。
林漱漱显然没有料到曹明生会躲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那堆花瓶的碎片上,转过身用更加哀怨的眼神望着曹明生。
“爷去了一趟山上,回来就不疼妾身了。难不成山上有什么狐狸精怪,将爷的心也勾了去了?全然都不顾我们母子两个了……”
林漱漱捂着小腹,捏着帕子不停地擦眼泪。
曹明生看的头疼,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头。
突然有些恨自己以前多情的样子,现在好了成了大麻烦砸手里了。
“别哭了。”曹明生没好气,“山上是个和尚庙,哪里来的什么狐狸精怪,让你少听点话本你就是不听!”
林漱漱委屈抽泣,走过去蹲在曹明生的腿边,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袖子,“爷上山没有带着妾身,妾身和孩子想爷想的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便只能看一看话本打发打发时间。如今好了,爷回来了,妾身和孩子也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曹明生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听林漱漱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的,心渐渐地软了,算起来这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我上山这几日你都没睡好觉?”
曹明生将林漱漱拉起来,林漱漱趁机歪进他的怀里,曹明生本想推开但是见着林漱漱隆起的小腹还是没有动手,将她圈抱在怀中,免得摔下去。
林漱漱心中高兴,搂着曹明生的脖子就蹭蹭,“是啊,爷不在妾身身边,妾身怎么能睡得安稳?爷回来了,可一定要好好的陪一陪妾身啊。”
曹明生抓住那只不安分往他领子里伸的手,眉心紧拧,垂眸看着林漱漱,“我们现在暂住在张家,如今张家办丧事,我身为孙女婿,得守孝,不能做越矩之事。所以,我们得分房睡。”
林漱漱好不容易才将曹明生盼回来,一听说他要分房睡,心里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地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搂着曹明生的脖子就不松手。
“爷怎么能这么狠心,之前爷不在府中,妾身没有法子只能熬着漫漫长夜,可是如今爷回来了,还要妾身独自一个人熬着,这不是要妾身的命那?”
曹明生觉得烦,撇过头去,“我若是在此期间和你同房睡,传出去是要背负骂名的,难不成你想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不成!”
“爷~”林漱漱急了,挣扎着跨坐在曹明生的腿上,捧着曹明生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俯身就亲了下去,“爷,妾身想你,妾身好想你,爷也疼疼妾身好不好……”
林漱漱拉着曹明生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按,曹明生怕伤着孩子没敢用力,撇过头躲过林漱漱的吻,却见门口站着的人,神色一慌,将林漱漱推了下去,毫无准备的林漱漱摔个结实。
“敏敏!”
曹明生见着门口的人离去,心慌抬脚去追,却被林漱漱拽住衣角,低头一看林漱漱的脸色都白了,下身衣服上已经见了红,曹明生一惊,打横将林漱漱抱起,“来人,去叫郎中——”手机用户看重生萌妃:冷帝主动来邀宠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13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