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蒙古军队营区时,辛亚伟并没有着急闯入,他躲在一片林子后,仔细观察眼前的一切:
钓鱼城山下已经全是蒙古军队的营帐,营帐外修建哨塔、栅栏、隔墙等。为防止偷袭,即便在半夜,也到处生有篝火,把各营区照得宛如白昼。营区内外,有大量的蒙古士兵巡逻其间。
大小蒙古包有数千甚至上万个,究竟哪个才是主帅的营帐呢?
辛亚伟边看边想:直接硬闯,无益于鸡蛋碰石头,十几万人的部队,绝无机会让你一个个帐篷蒙古包的搜索;去抓个舌头,但怕一般的小兵也难知晓,抓了无用。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辛亚伟索性下了决心:既然是大海捞针,干脆就来个打草惊蛇。
辛亚伟用轻功爬到一颗大树顶上,向下仔细观察一番后,找到一处偏角落,光线阴暗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片蒙古包,篝火明显很少,黑乎乎的,不知道蒙古包里有什么?
辛亚伟小心穿过密林,又偷偷涉了一段水,绕开所有岗哨、瞭望塔和巡逻兵,悄悄地摸到了那片较黑的角落。
潜进去,绕着帐篷躲开不多的巡逻,找到一处篝火,取了火把便把几处大帐篷点燃。
“着火啦!”
“快,灭火!”
“快,通知将军去。”
帐篷的火势燃烧得很快,被江风一吹,又点燃了临近的帐篷,过不了多会儿,这一片帐篷都似燃烧起来。
此刻,点了火的辛亚伟,乘乱早流出了营区,他攀爬上一处高树,匍匐在树干上,死盯着前面的一切。
很快,一个身着铠甲的将军来到火场。
“怎么回事?”
“是谁点着的,抓住了没有?”
有几个,蒙古士兵,低垂着头跟在将军身后,细声说了几句,惹得将军更是雷霆大怒。
“里面可是粮食和肉干,粮草被烧,你们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见火势越来越大,将军大嚷道:
“快,再派人手来。”
“去,赶快把没点着的那几个帐篷用水淋湿。”
“把肉干抢出来,快!”
辛亚伟躲在树冠上鸟瞰,发觉这个将军人高马大又虎背熊腰的,满脸胡须,更添几分虎威。
模样认识不出,但声音,划破夜空,穿进辛亚伟耳朵,听着有几分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这么大一只队伍,应该有帅才对。
可辛亚伟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元帅身影,现场,就这个大胡子将军在指挥大嚷。
“管他呢?将军就将军吧。”
“说不定,他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打定主意,辛亚伟提剑冲杀了过去。
黑夜深沉,红剑狂舞,冲上来的卫兵毫无近身可能。
钓鱼城塔楼上,王立和张钰将军已经瞧见了下方蒙军阵中的厮杀。
张钰:“辛亚伟动手了,我们得帮帮他。”
王立点点头,“把炮台前移,先打掉他们的高炮台,再搅乱敌营。”
“好主意。”
张钰立马召集人马。过了没多会儿,便有五六门移动大炮被拉到城门边,填弹,瞄准,发射。
顿时,山下蒙军更乱了。
“偷袭,他们开始偷袭了。”
“快还击!”
很快,没有被射中的高炮台上,陆续有几十门大炮向城内射击。
张钰将军大喝:“快,所有移动炮车发射一发,便换个地方。”
“要快!”
山下蒙军,一边是高炮台被袭击,一边是粮草有人放火偷袭。好在人多,很快便有序起来。
辛亚伟听闻另一侧火炮齐鸣,知道山上在帮自己吸引火力,便加紧继续往那大胡子将军身上冲去。
大胡子将军眼睛深邃,微微眯起,嘴角突然一丝狞笑,“是你,终于等到你了。”
不等辛亚伟靠近,他自己跳了过去,大喝道:“全部让开!”
蒙古士兵迅速散开,留下场中二人。
辛亚伟见大胡子将军威猛异常,见士兵保护他,死伤甚多,自己不逃,反而斥退众士兵,自己迎难而上。
“这个将军有点意思。”
辛亚伟微微眯起眼睛,身形很熟悉,声音很熟悉,就是满脸大胡子,认识不出来。
辛亚伟不敢大意,挺出手中红剑;另一边,大胡子将军撤掉左手大袖子,从里露出了一只黑乎乎的铁手。
“忽辛!”
“辛亚伟!”
忽辛怒喝道:“杀父之仇,今日必报。”
杀父之仇?
辛亚伟脑袋有些发懵,他素来少杀生,虽和忽辛是死敌,却也是忽辛三番五次朝自己下死手罢了。自己何曾杀过他父亲?
辛亚伟还在思考间,忽辛右手握一柄黑色弯刀,已经跳斩砍来。
“不知道我红剑无坚不摧?”
辛亚伟当即挥剑格挡。
这一次,两器相碰,迸射出火花,但都没折断。
辛亚伟回剑,翻身反刺。忽辛反应极快,根本不给辛亚伟偷袭背部的机会。
只见他身子还未转过来,左手臂一横,直往红剑抓去。
想抓,没门!
辛亚伟运力于剑,给我破。
上次在天吹镇,忽辛的铁手套便被辛亚伟的红剑一剑斩破。
这一次,想来也该如此。
而且,辛亚伟的内力又经过几年的修炼,变得更加精深。
只听得:当!一声清脆刚猛的碰撞。
辛亚伟把剑抽回,抬头一看,忽辛那黑乎乎的手套完好无损。
忽辛也瞧了瞧自己的手套,得意地狞笑,“哈哈哈,这可不是一般的铁手套了,这可是我用陨铁打造的,你打不破了。”
“这一次,我让你这个‘不死战尊’去死。”
呼,忽辛猛冲如风,闪到辛亚伟身前,右手大力劈刀,辛亚伟挥剑格挡时,忽辛左拳猛出,一记漂亮的左勾拳,灌注了忽辛全身猛力,势如破竹。
嘭,一记重拳,打在辛亚伟身上,身子飞退出十几米远。
一口逆血,从辛亚伟嘴角流出。
若非他有强大内力抵抗住忽辛又快又猛的重拳,怕他现在早躺地上,起不来了。
“今天,你死定了。”
“我不仅要为父报仇,更要重新成为天下第一。”
说话间,忽辛又袭了过去。
铁拳落如风,重刀劈如雨,时风时雨,又风雨交加,动作、身法、内功,忽辛为了打败辛亚伟,这几年也是煞费苦心。
辛亚伟时躲时攻,倒也应付自如,两人苦斗数十回合,武艺相颉颃,一时高下难见。
只不过,忽辛已用全力,辛亚伟却不尽然,他体内澎湃的内力还没完全发挥出来。
忽然,忽辛弯刀猛插,旋即又挥拳出击,直击辛亚伟面门。
辛亚伟见状,却不躲闪,他运气于剑,一招“气破山河”,剑尖直往铁拳上点去。
以点击面,看似毫无胜算,可在辛亚伟强大内力加持下,那剑尖处喷涌出无上内力,直接贯穿陨铁拳套。
嘭一声巨响,红剑与陨铁拳套相碰的瞬间,彼此爆发出强大的内力冲撞,两器周围的空气,瞬间爆炸。
辛亚伟再提一劲,剑尖再进,猛地,忽辛啊地一声,整个人直接被掀飞,后退了十几米远,躺在地上,大口吐出一口血来。
再看忽辛的左手臂,陨铁拳套虽然还在他身上,但筋骨尽断,已经再也使不出力来。
忽辛又吐一口逆血,缓慢地站起身来,恨恨的眼神直盯着辛亚伟,一脸倔强地嚷道:“今天我要跟你拼了。”
话才说我,他的弯刀还没有举起,一把冰冷的红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
“我不杀你,不过,你得和我上山。”
“我要杀了你。”
忽辛满眼仇恨,对于脖子上的剑,他一点儿也不胆怯。说话间,他抡起右手弯刀,便要看向辛亚伟。
只是,辛亚伟轻轻回剑一拨,剑身撞在忽辛右手腕上,他本受了内伤,再被剑一撞击,手上弯刀拿捏不稳,锒铛掉地。
剑再一回杀,仍然抵在忽辛脖子上。
忽辛乜了一眼血红的宝剑,尔后侧过脸去,满脸不屑地说道:“要杀要剐,来就是。我忽辛若是皱下眉毛,便不是蒙古男人。”
辛亚伟眼睛微眯,觑了一下眼睛的男子。说实在的,辛亚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来擒贼擒王的,可不是来乱杀一通。
正这时,十几匹战马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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