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侄儿不是那样的人!”陆瑕的语气不是很坚定,略有些心虚地道。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跑了过来,对老者低声道,“屋内发现血迹。”
  “都跟我来!”老者喝道。
  一进屋子,抱着常珩的陆询差点被血腥味儿熏倒。
  屋内满地的尘土,地上一个大坑,大坑的旁边,一片紫黑的血迹。
  老者伸手抠了一点儿,放到鼻下闻了闻,又舔下手指,吩咐道:“把地上的血迹全部收集起来。”
  站在陆询身边的常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身子也摇摇欲坠,陆询连忙伸左手到她腋下,扶住了她。
  陆瑕瞪了陆询一眼,张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一会儿,又一个中年汉子抱着陆沉走了过来。
  陆沉后背血肉模糊,正不停地滴着血。
  “禀大长老,我在西山头发现三少爷。”
  中年汉子说着,把陆沉放下,让他趴在地上。
  老者上前,同样伸手指到陆沉后背上蘸了下,手指抬起,却扯出了一道长丝。
  老者伸指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儿。
  老者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挥手,“所有人小心!”
  那群人齐齐抽出兵器,背对背围成了一圈,把老者包在中间。
  很快,所有人回来,其中一个女的,手上拿了陆沉的剑。
  老者一挥手,“走!通知下去:后山封禁,所有人不得擅入砚池方圆三里之内。违者格杀勿论!”
  等陆沉醒来,在长老会的威压下,陆沉如实交待了去后山的目的。
  怒极的大长老陆清立马关了陆沉一个月禁闭,而用人不明的陆瑕也受了减俸减资源配给的处罚。
  配合完长老会的调查,再次回到熟悉的小院,陆询与常珩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胖子,我们回来了!”陆询大叫着。
  跑到卧室,费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身上竟盖着一床被子,头也蒙在被窝里。
  “胖子,醒醒,咱们去吃大餐!”陆询叫道。
  “胖子?”
  陆询觉得不对,推推费鹏,见他不动,伸手揭开了被子。
  费鹏满脸白色血沫,枕头都打湿了。
  “胖子,费鹏!”陆询大喊着,伸手到他鼻下,还有微弱呼吸。
  常珩听到叫声也奔了过来,“怎么了?”
  “快,九变离魂草!”小金忽然叫道。
  陆询看看费鹏口中白沫,似乎与白纯所中的毒有些相仿。
  听小金如此说,来不及多想,连忙将从药田中采的九变离魂草拿了出来,撕下一片叶子塞入他的口中。
  “这样不行,他吸收不了!”小金叫道。
  陆询只好再取一片,用手搓碎,和着灵水给他灌了进去。
  “会有用吗?”陆询问道。
  不知不觉中,一会儿功夫,陆询已是满头大汗。
  小金想了一会儿,“保险起见,最好是再给他一滴你的血液。”
  陆询哪会犹豫,指甲划破食指肚,滴了三滴进去。
  还要再滴,小金阻止了他,“够了,再多毒死了!”
  毒死了?
  陆询低头看向小金,“你几个意思?”
  小金自觉说漏了嘴,讪讪地道:“我是说,我是说不行一会儿再滴,别太多了,他一下接受不了,两种毒一起发作,把他毒死了。”
  这个倒也解释得过去,陆询相信了他的说法,只把眼睛盯在费鹏身上。
  常珩上前,从被子下抽出几张油纸,正是陆沉送来的糕点的油纸包。
  “这个死胖子,早晚得死他那张嘴上。”常珩道。
  陆询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都这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血液入嘴后,费鹏的脸更紫了,脸也肿成了个葫芦,要不是两个有两个鼻孔,几乎分不出哪是鼻子了。
  “看来有效!”常珩道,“你那天也是这么个情况。”
  “也这么青紫?也肿成了猪头?”
  常珩笑笑。
  陆询忽然觉得自己好恶心,原来自己每次中毒昏迷后也是如此模样,每次都是常珩照顾自己,真不容易,以后得对她好点儿。
  陆询从二楼找来两把椅子,一把给了常珩。
  常珩却转身走了出去,“我才不要看着这猪头呢!”
  陆询挠挠头,得,看来对人好,也是门很深的学问。
  小金笑得直打滚,“主人,爱屋及乌可能,爱屋及猪,还是算了吧。我要是能躲,也早就躲了。”
  “忍着,我有话问你!”陆询佯怒道。
  “人家也是女孩子哎,为什么你就不能对人家也好一点儿!”小金委屈巴巴地道。
  陆询一愣,是哦!小金自从跟了自己,一直在帮自己的忙,除了那个虚幻的带它回家的承诺,自己从来没有为它做过什么。
  心中歉然,道:“对不起,小金!我改!”
  “主人,你别这么认真好不好?人家说着玩儿呢。”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也有丝丝感动。
  “小金,我醒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出现在湖边之前,我进了一个大院子,那院子里长满了奇花异草,却空无一人。更奇怪的是,西厢房里有个浴池,那池中的水,用手撩起来,水是凉的。人身体接触多了,却又烫得要命。你知道这么个地方吗?”陆询问道。
  听主人终于提起这茬儿,小金心里咯噔一下,它也一直纳闷,可它不能问,更不敢对陆询吐露实情。
  “还有如此稀奇的地方?”小金眨着圆眼睛,“看来这小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陆询点点头,“是很稀奇。对了,我还带出来一点儿洗澡水。”
  说着,从落宝金钱里取出塑料袋包着的衣服及血痂。
  一取出来,陆询愣了,明明滴着水装进去的衣服与血痂,现在竟然变得无比干燥,像在太阳地里曝晒了几个月似的。
  陆询打开塑料袋,伸手捏起一块血痂,两指轻轻一碾,血痂成了粉末。
  怎么会这样?
  陆询想到了一种可能,伸手抹下左眼,火星闪过后,看向自己的左手,“落宝金钱,是不是你吸收了我袋子中的水份?”
  落宝金钱晃了晃,却没有出现任何字。
  看来不是落宝金钱干的,奇怪!那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在袋子出落宝金钱的瞬间,一股气体飞快地从袋子中逸出,穿过屋顶,消失在了无尽的碧空。
  小金看见了,可它不能说。手机用户看大汉缝尸匠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637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