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选择融合轮回印记，刹那间，尘封的过去被唤醒。
他仿佛置身时间长河，看着前世的记忆，一副幅画面在眼前闪过，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
耳畔响起溪水流淌的声音。
哗啦啦的声音，还有清风拂面，那是他前世最开始的记忆。
陈牧身临其境，他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璀璨无边的星河，夜空被星光点亮，如同白昼。
他躺在湖泊里，顺着溪水漂流，忽然身体漂浮在半空，眼前出现柔和的银辉，清香扑面而来。
陈牧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高挑的完美身材，身穿银丝织成的长裙，肌如凝脂，眸若星河，容颜绝世。
还以为是姜伏仙出现在眼前，陈牧忽然想到什么，当年在澜海仙境，他在黑石里看到过姜伏仙的前世，那道背影跟眼前的神女一模一样。
“她是伏仙的前世？”
陈牧盯着眼前圣洁无瑕的神女，前世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知道眼前的神女是光明女神，地位仅次于神帝的强大存在。
光明女神看着眼前的小家伙，轻声呢喃，“光明禁地附近没有部落，谁家的孩子竟流落至此。”
圣洁的银辉落在小家伙身上，光明女神在检查他的身体，“再晚点，或许你就会消逝在溪水里。”
陈牧感觉特别的温暖，光明女神将他带回山巅的宫殿。
回忆里，陈牧的前世被光明女神救下，他成长却是在光明神殿最近的部落里，部落族长将他收养。
他还是叫陈牧。
陈牧的童年喜欢放牛。
光明女神每年都会来看望他。
十数年后。
陈牧迎来成年礼。
这天，部落里很喜庆，大家会供奉光明女神，载歌载舞。
部落里的长辈看陈牧英俊，给他介绍部落里的姑娘，都被他拒绝，有中年大叔笑着问道：“小牧，你喜欢哪样的姑娘，吴叔给你介绍。”
陈牧指着光明女神的石像。
原本热闹的成人礼现场变得鸦雀无声，吴叔更是吓得哆嗦，“小牧，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当晚，夜里。
陈牧盘坐在溪边的青石上。
光明女神出现在他身旁，“陈牧，你的呼吸很特别。”
“我也不知道，但这样很舒服。”陈牧笑着回答，他身材修长，看似瘦弱，然而力大无穷，能轻松降伏虎豹，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生神力。
光明女神手里飘出雪白的玉石，“这是送你的礼物。”
陈牧接过玉石，满脸喜悦，“谢谢，这玉石真好看。”
光明女神转身，她每次都是短暂的停留，陈牧连忙起身，清脆道：“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陈牧从怀里拿出一根银色的簪子，“希望你能喜欢。”
光明女神回眸一笑，轻声道：“小家伙，在你们的部落，簪子都是送给未婚妻的礼物。”
面对高高在上的女神，陈牧没有丝毫胆怯，眨了眨眼睛，满脸期待道：“那你愿意当我未婚妻吗？”
溪水边，异常寂静。
光明女神忽然莞尔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光明女神是你的名字吗？”陈牧有些不确定。
“算是吧，我是神，你将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也许只是一瞬。”光明女神没有当真，面带微笑，或许这是她这些年听过最有趣的话。
“神真的能永生？”
“当然。”
陈牧握着拳头，质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永生？”
光明女神沉默片刻，然后平静的回答道：“天道不允许。”
“凭什么？”
“因为他就是天。”
陈牧抬起头，眼眸里透着光，坚定道：“那我就逆天而行。”
光明女神被他逗笑，“若你能逆天而行，我便同意当你未婚妻。”
“一言为定！”
陈牧从此拥有目标。
翌日，清晨，陈牧收拾好衣服，他开始远游，独自前往远方，寻找长生之道，寻找能改变命运的力量。
现在还没有修仙者，是仙族降临以前的岁月，天地由神族统治。
陈牧游历四方，见到过练体武者，还有古法养生的老者，向他们学习，但这些都不能得到长生。
走过漫长的旅途，陈牧获得大量的知识，但都没有关于长生之道的方法，他漫步山川湖泊间，忽然想到，为何不能自己踏出长生之路。
陈牧通过自身便掌握的呼吸引气入体，感悟天地规则，他亲手推开通往修仙的大门。
陈牧注意到前世研究修行的记忆，他有些疑惑，那与生俱来的特殊呼吸，肯定不简单，或许跟灵魂深处的残缺轮回印记有关，那道印记还不完整，陈牧并没有急着融合那道印记。
两世的记忆融合的很顺利，陈牧身上散发出恐怖的威压，瞬间的变化，让墟寂之地的强者都感觉头皮发麻，原本戏谑的帝焚天突然出手。
金红色长矛破空而出。
规则秩序扭曲，空间破碎，金红色长矛撕出黑洞，墟寂之地都在塌陷，可见长矛的强大。
周围主宰都感觉到寒意，这种强度的攻击，他们很难抗住。
陈牧突然睁开眼眸，清澈的双眸变得深邃，他抬起右手，一掌拍出，那一掌很普通，却有微弱光芒绽放，随后金光照亮整个墟寂之地。
所有强者都看到大手横空。
金色手掌印跟金红色长矛相碰，在耀眼的光芒中，他们看到长矛破碎，绝世兵器化为齑粉。
陈牧的那一掌落向帝焚天，后者瞳孔猛缩，他祭出灰色石印，那石印里蕴含着磅礴的大道之力。
“位面神器！”
逆乾坤看出端倪，那是远超寻常道兵的神器，由位面孕育而出。
周围强者都震惊了，那种级别的武器，不是主宰能接触的。
帝焚天被逼出底牌，灰色石印化为山岳，流淌着灰色雾霭，天地间的光芒都因此暗淡，周围的主宰纷纷后撤，他们眼里带着惊恐。
陈牧负手而立，那道掌印正是他很多年前留下的，蕴含着他巅峰时期的力量，“可惜你不是真身，而你手里的也不是真正的位面神器。”
嘭！
灰色石印崩塌。
帝焚天神情变得愤怒。
金色掌印禁锢时空，帝焚天无处可逃，只能挥拳迎击。
即便那道掌印的威力远不如巅峰，依旧势如破竹，无法阻挡。
咳咳。
帝焚天在咳血。
他的身体开始崩塌。
周围的强者都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帝焚天就这样被反杀？”有主宰发出疑问。
朱万古沉声道：“那应该不是帝焚天的真身，应该是分身。”
逆乾坤点头，“不错，帝焚天的真身不会轻易落败，这道分身也不弱，陈牧比预料的更强。”
帝焚天的分身陨落后，陈牧再次出手，他手持帝剑，势不可挡，眨眼间出现在焚宇面前，剑光横空出世，焚宇瞪大双眼。
“你……”
焚宇还没有开口，身体就被剑光斩中，肉身化为齑粉。
阴九幽等强者大惊失色，纷纷转身逃逸，谁也不敢出手，陈牧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他再次挥剑。
一道道剑光斩出。
围观的强者如坠冰窟。
金魁和林逍遥先后中剑，身体被斩断，两人带着残躯远遁，伤口弥漫着剑光，在吞噬他们的血肉。
阴九幽和剑南山祭出道兵，侥幸逃脱，陈牧没有追杀的打算，周围的强者见状不对，纷纷离开。
渊海古城外，焚宇的名字消失，大家眼里都带着震惊，那是第一位面的强者，居然会被杀死。
叶苍穹刚陨落，焚宇紧接着陨落，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云梦尘看着陈牧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相信他能走的更远。
“我们走。”
逆乾坤转身，朱万古皱着眉头道：“他现在外强中干。”
“没必要冒险，他们以后还会交锋的。”逆乾坤不想此刻出手。
墟寂之地外围变得鸦雀无声，陈牧现在只想静静，林若溪她们赶到附近，“陈兄，我们开晚了。”
“多谢几位的好意。”陈牧面带微笑，从容的表情让人踏实。
林若溪知道他刚经历一场苦战，烟萝惊呼道：“陈兄，你太厉害了，居然一掌拍死帝焚天。”
“那不是他的真身，他很强，比起天阶主宰还难对付，正隐藏在暗处，你们要小心。”陈牧提醒道。
林若溪微微点头，沉声道：“我来的时候就得到消息，帝焚天很有可能是长生位面的创世神。”
陈牧微微点头，笑着说道：“这是我跟他们的恩怨，林仙子，你们不用参与进来。”
林若溪嫣然轻笑，“我们是盟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那就多谢了。”
陈牧没有拒绝她们的好意。
林若溪笑着提议，“陈兄，你伤的不轻，我们可以为你护法。”
“多谢三位仙子的好意，我想独自走走，以后再会。”陈牧拱手感谢，然后眨眼间消失。
陈牧离开后，白清雪摇了摇头，“姐姐，他不相信我们。”
林若溪神情淡然，“陈牧可能是真的想独自走走，他的气质和眼神有变化，变得沧桑很多。”
烟萝和白清雪四目相对，她们俩没有察觉出来，感觉陈牧不怒自威，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
“看来最终的对手都很强，若是能突破到天阶主宰，才有希望。”林若溪呢喃细语。
白清雪和烟萝美眸里都带着震惊，从地阶主宰变为天阶主宰谈何容易，有的地阶主宰积累数十万年都无法突破，想要突破谈何容易。
烟萝沉声道：“姐姐，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全部献给你。”
“我也是。”
白清雪眼里带着坚定。
林若溪对着两女躬身行礼，白清雪连忙道：“姐姐，你是光明位面的希望，是我们的未来。”
……
陈牧行走在墟寂之地的荒原上，前世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想起前世的所有，从微末崛起，到抗衡神庭，最后却选择主动轮回。
“清羽。”
陈牧呢喃道。
姜清羽是光明女神的名字，她是姜伏仙的前世。陈牧跟她没能走到最后，那是他前世最大的遗憾。
陈牧取出半块玉佩，看着玉佩微弱的光芒，神情忽然凝重，他能感觉到，玉佩的光芒似乎更亮了。
“伏仙！”
陈牧握紧手里的半块玉佩，他猜到姜伏仙现在可能在寻找自己。
他立刻寻找合适的地方闭关，现在最重要的是变强。
陈牧来到获得七彩金莲的湖泊，这里虽然已经是废墟，但还是有很浓郁的原初物质，可以帮助修行。
体内的七彩金莲完全分解，一部分能量修补受损的身体，其他所有的能量全部涌进剑胎。
陈牧的呼吸很特别，那是前世掌握的古老呼吸法，大道与之共鸣，浑身霞光如匹练交织。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突然，绚烂的剑光照耀墟寂之地，伟岸的身影横在苍穹，那道身影仿佛永恒。
陈牧凝聚出本命道兵，他手握金色长剑，眼里带着寒意，墟寂之地都在摇晃，这样的阵仗还是第一次。
很快，伟岸的身影便消失，陈牧气息内敛，能如此快调整好气息，寻常刚突破的主宰很难做到。
陈牧换上姜伏仙做的衣裳，白衣飘飘，他看着墟寂之地深处，淡淡道：“是时候清算了。”
墟寂之地深处，虚空位面的两位强者正在闭关，突然有杀意袭来，等他们察觉时，为时已晚，剑光淹没他们所在的山洞。
玄弥被当场斩杀。
虚空位面的位面之子带着残躯遁进虚空，想要逃走，陈牧没有给他机会，本命道兵释放剑光。
那一剑，让时间停滞，虚空中有血光溢出，墟寂之地变得寂静。
渊海古城外。
各大位面的强者都是震惊。
虚空位面的天阶主宰更是面容狰狞，他们的位面之子都被斩杀，他只能握着拳头，无处发泄。
云梦尘和冥鸿脸上浮现笑容，林青黛小声道：“难道是陈大哥？”
云梦尘闻言轻笑，“有可能，能斩杀虚空位面的位面之子，实力肯定不简单，能排进前十。”
虚空位面原来排名第七，现在直接掉到十五，地位大跌，由此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
没过多久，古树上，暗影位面的强者名字也全部消失，暗影位面的黑袍主宰面色铁青，他不由看向深蓝位面的方向。
云梦尘看着暗影位面和虚空位面先后出事，她大概能猜到是谁干的，嘴角不由扬起迷人的弧度。
墟寂之地，陈牧解决暗影位面的强者后，算是给叶苍穹报仇，他没有继续找其他位面清算。
宫殿废墟里，莫玖儿抬起头，她看到陈牧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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