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松地下了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答:“他前几天,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一直嘱托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三儿,我有时候在想,你们是不是真是天生的一对。因为他告诉我,当我正式娶你为妻时,就要有责任陪你一辈子。而他的责任,永远是错的。用他这句刚好可以解释你的这个问题,爱没有错,但责任有错。你觉得对么?”
杨小三听着,泪水瞬间蒙了眼。
时间就像是身边的空气,你在意时候,它一分一秒跑的贼快,你不在意了它一分一秒就像是在散步。半年的时间,长的杨小三觉得像有十年。从盛夏到隆冬,没有他的一百八十多天,每天杨小三的过的极其漫长,偶尔闲暇回头想想,竟想不出来自己这半年都倒腾了些什么。
直到,A市的元旦那天,下了一场小雪,杨小三抱着豆丁,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寻思着是否也该出去找一份工作了。此时门铃响了,杨小三起身,开了门,快递公司的小说送来了一封新加坡寄来了快件。
杨小三拆了开,一叠照片落了出来。豆丁看着乐了,伸手就抓了一张,一眨眼功夫扯成了两半。杨小三赶忙将照片收了起来,这一收小家伙不乐意了,哭着闹着要玩。杨小三哄了许久,才把他哄睡着。
豆丁睡了,杨小三才有了空,拿起了那叠照片。那是周伟志和张敏在新加坡的婚礼。点点已经长很高了,穿着一身公主裙牵着两人的双手站在了他们中间。婚礼是在一个教堂举行的,人不多,却很精致。几张照片中,杨小三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人。他还是风采依旧,无论在哪里他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都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照片的最下面,是一封信。杨小三拆了开。敏敏写的:“亲爱的,当跟你写这封信时,我真的很纠结用什么称呼。想了想,还是叫你亲爱的。我跟伟志在新加坡结婚了,他离开了巨人。我们两人一起走到了今天,修成正果,我真的很开心,你一定会祝福我,对么?
照片你一定看了吧,也一定看到你想看的人了吧。我快递这么多照片给你的目的,除了想让你看到我重新穿上婚纱的样子,还有一个目的,你懂的,有几张是我用心挑的你慢慢看,不必谢我。婚礼没有邀请你,真的很对不起。我跟伟志商量过了,他说,这是他父亲要求。这场婚礼,要么邀请他要么邀请你。我们细想后,只邀请了他。你会怪我么?
亲爱的,如今,我真好。我也希望你过的很好,伟志告诉了我一切,所以他跟我的决定都是一样,我不介意有一个情同姐妹的妈,点点也不会介意有一个一般大的叔叔。他的地址,我偷偷的写在信纸的背面,你自己决定吧,千万记住了,别告诉伟志。”
远在内陆的S县,高海拔的小县城,最有名的莫过于着明前的绿茶。没有工业污染,纯手工制造外面高价也买不到的茶,也有在这里才能品尝的到。
又是一个这样的四月,周友辉坐在大门外的木椅上,一边低头泡着茶一边想着了两年前,与她在山间车上,往日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除了身体上的那种原始冲动,还有那心灵深处的思念。
每当午夜梦回,周友辉总想到她,就会在心中莫名其妙的问自己,爱如果有颜色,该是什么颜色?为何,无论是在记忆中,还是睡梦中的她,任谁自己怎么努力的想,都没有颜色?
露台上,一阵的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了来,几分钟后,一个大腹便便二十多岁的农村女人,穿着围裙,手撑着腰一步步,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周友辉的对面,也不客气,拿着周友辉刚喝过的茶杯倒了一杯,端着喝了下去。
周友辉低着头,淡淡的笑了笑:“孕妇,还是不适宜喝茶的好。”
“我们农村的人,哪有你们城里人那种规矩了?”女人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手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说:“这都六个月了,我都还能下地干农活。你们城里的女人,太娇贵了。”
周友辉笑而不答,拿起了另外的茶杯,倒上了茶。端了起来,却没有喝,看着远处的落日发着呆。
对面女人,表情突然一变,眼泪像变戏法一般落了下来,开始唠叨起了自己的家事:“周叔,您来这里住了快一年了。我爸妈都说您是有学问的人,您跟我评个理,好不好。我现在这身子都六个月了,我那男人,昨天竟回家跟我说,说想起外面去找女人解决生理问题。”农村的女人说话,直爽惯了,周友辉也听习惯了,知道她唠叨几句,就会回去了。所以他不答,只是低头笑了笑,替她的茶杯装满了茶水。
“昨晚,我们吵了一架,他说已经憋的要去外面找女人解决,君子坦荡荡,他觉得是应该的……”女人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如此这般的话题,入了周友辉的耳,没起一丝的波澜。像是过了那个季节,再多的刺激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此时,身后,又是一阵脚步。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传来入耳:“那你告诉他,等他老了年纪不行,萎了,也让你出去解决吧,这也是应该的。”周友辉听着,却没有回头,端着茶杯的水,开始微微发抖。
女人用铜铃大的眼睛盯着,走来的人。二十多岁,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抱着个熟睡的孩子。半响,她才从震惊中走了出来,转过头看着低着头,隐隐露出笑意的周友辉问:“她是你女儿?”
周友辉抬起了头,终于转过了头,一脸深情的看着杨小三答:“不,她是我爱人。”
女人一愣,又转过头看着杨小三。许久,她发现两人相视而笑,像融入一个忘我的境界,完全把她丢在了一旁。于是,她起了身,怏怏的走了。
终于周友辉开了口,问:“你,怎么来了?”
杨小三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行李答:“来就是来了,欢迎不欢迎就赖上这里了。”
“柳青松呢?”周友辉问。
“他走了,他说,他不想再看到我的笑了。怎么办,我被人甩了?”杨小三抬起头问。
周友辉一听笑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将两人揽入了怀里。这一动,怀里的豆丁醒了,抬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用刚学会的单音,喊着:“妈…..妈……抱…..”
半个小时后,豆丁躺在了舒服的儿童床上,睡了着。杨小三走出了屋子,周友辉正坐在客厅的摇椅上,手搭在椅背上,已替她在自己的怀里留了个舒适的窝,杨小三笑了笑走了过去窝进了他怀里。
“你竟然备下了婴儿床?”杨小三问:“我会来找你,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周友辉低头笑了笑不语。几分钟后,他伸出了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项链,摘下了那项链上挂着了那枚戒指。一手抓住了杨小三的左手,也不顾她的意见,径直的就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许久,他低头吻了下来,吻闭,他在杨小三的耳根轻声的说:“放心,我让人把这枚戒指上的钻石摘了,放我的戒指上了。”说完,他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无名指上,那个同款的男戒,赫然镶嵌着两枚钻石:“这下,该满意了么?”
看着他得意的如孩子般淘气的炫耀着手上的戒指,杨小三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他又忍不住吻了上来。这一吻很长很长,一年的相思,难解的忧愁,岂是一个吻能够释放的。吻完后,两人都有些喘。一起躺在了摇椅上,一句不说,看着窗外的落日。
许久,杨小三用腿戳了戳他的脚说:“明日赚钱去吧,你现在得养活两个人了。”
周友辉抬了抬眼皮,搂着她答:“不去。我现在最大的任务是吃好喝好睡好,身体才好,活的越久,当然才能陪你们的久。”
话音一落,杨小三抬起了腿,一下懒懒的搭在了周友辉的大腿上,说:“拜托你,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现实?”
“那,今天几号?”周友辉,低着头眯着眼问。
“四月十一号?”杨小三懒懒的答。
周友辉低着头算了算说:“应该是周二,民政局上班来着,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吧。”他口气,淡的像在告诉她今天的晚餐想吃红烧鱼一般自然。
“麻烦,我再说一遍,你做人能不能不这么现实些?”杨小三直起了身,抬头看着他。
他一笑,毫不客气,又霸气的吻了下来。手机用户看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690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