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父皇又何必如此紧张?你当真认为,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掌握在父皇手中,不会被天下人知晓吗?”
宁墨辰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乾皇,嘴边带上一丝似有若无的冷意。
“不如把话说得更直白些,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父皇,你不过是把自己框在架中,自欺欺人的认为所有事情都无人知晓,殊不知自己身为帝皇才是那最大的笑话!”
“住嘴,你给寡人住嘴!”
不知是宁墨辰的哪句话,终于触动乾皇的神经,也让他抓起手边还带着余温的茶杯,直接朝宁墨辰的脑门上掷去。
只是这茶杯终究没有砸到宁墨辰,直到他前方不远处,便落在地上打了个滚,这偌大的宫殿中还传着乾皇余怒的回音。
被宁墨辰戳穿过往的乾皇,像是被人揭下一层他不愿意面对的遮羞布,在他意识到自己杀错人时,曾慌了一瞬。
毕竟程宰言是朝中的肱骨大臣,杀了他影响众多,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将错就错,而他身为帝皇,又不能因为一时猜疑去为程宰言正名。
原本乾皇也曾想过,等到百年之后,或许可以借由子孙的口将这些事情掀过去,却未曾想在自己儿子这里就已经跌了跟头。
“你是从何时知晓这些事情的?”
乾皇冷眼看着面前的宁墨辰,“当初老二其实没有说错,你早就已经在私下调查这些事情了,对吧?你小子倒是惯会隐藏,就不怕哪天自己吃亏吗?”
乾皇这话里分明是警告的意思,可是他口中的吃亏,对于其他人或许能拿捏住对方的命门,可对于宁墨辰这种无心朝堂的人来说,只要他和身边人能够安然脱离,这京城并没有什么事能够是束缚住他。
宁墨辰这次来,也自然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如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他想知道的也尽数知晓,而这京城,还有所谓的战神虚名,不要也罢,不过都是些笑话。
“那父皇要怎么做?”宁墨辰直视着面前的乾皇,纵使乾皇坐于高位之上,宁墨辰面上却丝毫没有露出半分惧意。
“还是说打算将错就错?反正已经杀过一群无辜之人,也不惜再搭上自己儿子的一条命,就为了用一个错误掩盖另一个错误吗?”
宁墨辰忽然抬手,鼓起掌来,啪啪的声响在这宫殿中异常清脆。
乾皇身边的老太监也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宁墨辰感到扼腕,还是说为乾皇感到可惜。
“父皇,来之前我倒是有许多事情想问,不过如今倒是最为好奇一个。”
宁墨辰忽然放下手,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在知道自己小心翼翼的维持血缘真相后,又发现自己杀错了人,如今对周边所有人都充满猜疑的您,现在这帝位可否做得安稳?难道就不怕有一天被那亡魂索命吗?”
宁墨辰这话说得极轻,仿佛没什么重量,可是每一次都化为千斤坠,直接砸在乾皇心头上。
在宁墨辰所说的每一句话后,乾皇像是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吐了出来,身旁的老太监立马变了脸色,连忙上前扶住乾皇,同时忍不住看向宁墨辰的方向。
尖着嗓子,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辰王殿下,您这些话说的也未免太过火了些。”
老太监手上飞快地顺着乾皇的后背,语气随之加重。
“您真当圣上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当初您私下将德妃娘娘送走一事,圣上一直知晓,只是圣上顾及着往日的情分,再加上心怀愧疚,才纵容你将那德妃接走,要不然,您真以为这偌大的京城布满眼线,真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德妃娘娘离开?”
纵使这内情宁墨辰心中已经想过,可是听到老太监尖着嗓子说出口时,面上却半分表情都没有。
“够了!”乾皇口中又传来一声暴喝,老太监的手僵了僵,看着乾皇眼中带上了苦涩。
“圣上,您还不肯与殿下说出实话吗?明明当年……”
“寡人当初的确是因程家血缘一事,对程家下手。”乾皇忽然粗暴的开口,打断老太监没说完的话。
目光悠悠地望着宁墨辰,看着他,似乎要透过宁墨辰看到更多。
“当初事发突然,寡人也未曾想到竟有这么一桩事,原以为经过时间调查,应当会知晓当初真相,未曾想有人找到寡人,将此事掀出,并且还留以把柄。”
“是贺云朝。”宁墨辰毫不犹豫说出这个名字,见乾皇眸中微动,便知晓自己猜个正着。
也是,按照当时的种种,知晓全部内情,又以此能为把柄进行威胁的也只有他一人,更何况就连幽玄门老门主都说过,知晓这些的夏尚书和贺云朝是唯二有可能从中作梗的人。
“辰儿,你应当知晓,若是你处于父皇的角度,你也没有其他选择。”
乾皇的语气忽然发轻,而那个向来在众人眼中不可一世的帝皇,眼中也终于露出疲惫。
“若是不快刀斩乱麻,只会混乱更多,还是说你真以为,这个位置,寡人就坐得安稳吗?在这朝堂之下隐藏的种种,你当真以为寡人不知?”
乾皇意味深长的这一番话囊括众多,仿佛宁墨辰与南宫雪在这阶段中所发生的所有一切,他全部知晓。
乾皇的眼神,也让宁墨辰忽然警觉地皱起眉头,父子二人遥遥相望,对于过去的种种,乾皇虽然没有尽数应下,但也相当于给了个答案。
另一边,南宫雪在见到拓跋南后,直接将他推到宅院中,拓跋南的人见到南宫雪下意识想上前阻拦,却被拓跋南所挡。
南宫雪直到将拓跋南推到只有他们二人的屋子,南宫雪才反身痛痛快快的关上门。
“你这是要做什么?”拓跋南挑起眉头,一脸的兴趣盎然,忽然压低了声音,“该不会事隔这么久,辰王妃终于发现,原来我才是更适合你的人吧?”
“少废话。”南宫雪没什么好气的直接打断拓跋南,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两遭,忽然上前几步,双手抓住拓跋南的衣服,粗声道:“快点,把你衣服脱了!”
在南宫雪面前一副老实模样的拓跋南,嘴边笑容忽然一僵,视线在南宫雪身上看了几遭,不太确定的重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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