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啰嗦了,婆婆妈妈的,什么都要管。”
她舒展开柔软的手臂,主动热情的勾上元景的脖子,诱人的红唇微张即合,无声的低喃着蛊惑人心的耳语。
“阿景,你做我的正君好不好?”
凰绯清每每午夜梦回,脑海里飘荡的都是前世元景为了她的死而郁郁而终的画面。
越是想着,凰绯清越心疼。
还有。
她发现自己更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上辈子二人因为一步错步步错,最终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活成了对方都无比讨厌的样子。
索性这一世凰绯清并没有因为前世的憎恨和不满错过了眼前这个男人。
“阿景,我想日日夜夜都与你在一起,然后……我给你生一个孩子好不好?”凰绯清送上自己的唇,虔诚而认真的吻着男人性感的薄唇。
男人气息乱了,飞快的捉住了她乱作怪的爪子。
“清儿,别闹,你该走了。”元景敷衍的吻了吻她的唇。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花了不少力气才将心底里的欲念给强行压下。
“阿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然凰绯清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为什么醒来之后元景一直在拒绝她。
难道是因为她在元景面前已经越来越没有魅力了?
还是说,他在外头有了新欢。
元景透过她那双纯净深邃的凤眸,单单只看了一眼,不由得被女人的胡思乱想所打败。
“又胡思乱想什么,你的东宫后院养了那么多男人我都没说你一句,你倒是先无赖我的不是了?”
他自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了。
这点事情虽然一直忙于处理山海楼内外的各种问题,同时为凰绯清暗中打点了朝中各部,让他们更加忠心于她。
以往凰绯清的手段太过于强势,激进,这才让不少的老臣心生不满。
如今在元景的授意之下,采取了迂回缓和的方式,再利用一些钱银给了他们一些甜头,他们自然得到了信号,一步步朝着凰绯清这边靠拢。
凰绯清理亏,努努嘴,纤细白皙的玉指可怜巴巴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袍。
“人家又没有碰过他们,这些飞醋你也吃,越来越讨厌了哦。”她乖巧的靠在元景怀中讨好。
男人低笑,捏着她的下颚,凑上去亲了一口,哄小孩儿似的语气,“乖,回吧。”
她在这儿逗留得越久,越有暴露的可能。
成大事者,岂能贪图一时男女之欢。
凰绯清失落的低垂下眼睑,妥协了,“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你要记得想我哦。”
“嗯,好。”男人一如既往的宠溺道。
“那你明日为我做早饭好不好,我想一睁眼就可以看到你。”
如此,她便冷彻底的放下心来,知晓他确确实实的回来了。
元景愣了愣,无法拒绝凰绯清那期盼的眼神。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发出了一个音节。
“好。”
只要是她想要的,元景都会尽其所能。
得到了男人的回应,凰绯清终于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看着凰绯清乘坐的马车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元景收敛了笑意,温暖和煦的态度骤然一百八十度转变。
他看向身后的燕雀,低声命令道,“以山海楼之名,替我给秦鸣传个口信。”
“秦鸣?”燕雀有些不解。
元景不需要他懂,继续淡淡道,“此事务必要瞒住公主和聂嫣儿,不能走漏半点的风声。”
“主人,难道你是想通过秦鸣来找到突破口?”
众所周知聂嫣儿是个痴情女子,对她那个入赘的夫君是百依百顺。
现如今聂嫣儿仗着自己和元帝的这层关系回了都城,很显然是为了帮助秦鸣复仇。
而他们要复仇的对象,表面上是凌王。
实际上是凰绯清。
当年凰绯清设计慕容氏,致使慕容一门受元帝雷霆之怒,几欲全族受到连累。
最惨的其实还是慕容雪一家。
父母不甘受辱服毒自尽,慕容家未出嫁的女儿被赐给了一个上七品的小小芝麻官。
而秦鸣,也就是当初的慕容鸣为了劫狱,被发配边疆。
他是中途一路逃亡,又遭到追杀,这才大难不死遇上了聂嫣儿。
说起来,这事儿凰绯清确实做得不太地道。
可皇室夺嫡向来都是残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元景自然不会去苛责凰绯清做事太狠。
相反的,大人的事情大人之间解决,凰绯清放过了慕容雪腹中的那个孩子,这让元景十分欣慰。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阻止聂嫣儿与凰绯清为敌。
更要阻止,聂嫣儿和凌王联手。
元景安排燕雀私底下和秦鸣搭线凰绯清是不知情的。
凰绯清经过这两天对元景的观察,心里涌现出了不少的疑惑。
他……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至于有哪里不对劲,具体的凰绯清也说不上来。
不过这种转变似乎更得凰绯清的喜欢,如此一来凰绯清也不用去担心自己做的事会让元景感到不舒服。
她就差没有把野心写在脸上了。
“殿下,欧阳云已经在佛堂跪了整整三日了,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回到东宫,秦总管率先来到凰绯清的面前禀报。
凰绯清刚回来,浑身疲得很,没什么心情去理会这些琐碎的事,便道。
“欧阳云以下犯上,再多跪两日好好反省吧。”
她眯了眯眼眸,冷笑着补充了一句,“对了,让他誊抄一百遍的男德。然后呈交到我的面前,本公主看到他的诚意了,自然就不生气了。”
秦总管颔首:“老奴明白了。”
“嗯,那就退下吧,无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伺候的侍女跟着一起出去。
直到房间的门再次被合上了,凰绯清慵懒的靠在床榻一侧,半眯着眼眸无奈的看着房梁处。
“看够了就给我下来,每次来都偷偷摸摸的,觉得这样就能体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她还真搞不懂这些南疆出来的家伙,为什么一个个的都爱房梁偷听。
不过是一些后院的鸡毛蒜皮,有什么值得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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