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院内主人同意,李元婴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推门,刚一上手,就有阻力传来,李元婴这才认真打量起来。
这院子的大门和自己小院的那个大门差不多,应该是同时修建的, 但这个院子地势偏低,门的位置不算好,所以受雨水影响,有些变形,门沿擦着地砖,在上面拉出道道的划痕。
“嘎……嘎……”
在李元婴的大力下,大门发出夸张的摩擦声, 听到这响声, 李元婴有了明悟。
怪不得,这院主人不锁门的!
院门大开,李元婴快速扫视了一遍,这个院子的布局与自己的小院差不多,在院子的中央,有一块青石平地,两旁放有大大小小数块石锁,石墩等练力器材,还有一架常用的制式兵器。
这些东西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没有,看样子是这院主人特意挑选,或者说添加的!
“果然是个武痴!”李元婴心中赞叹一声,又望向院子中央的那道身影。
这人体魄健壮,身材挺拔,乌黑长发紧扎在一起,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嘴唇却显得单薄,头顶雾气蒸腾, 如袅袅青烟, 汗水在脸上滴滴滑落,一身短打衣衫,露出结实的臂膀,双腿修长有力。
“啧啧啧!好俊秀的肌肉!好英武的男子!”
看到这极健美的躯体,李元婴眼前一亮,前世自己是个宅,身材普通,今生虽然有神通伟力,但身体却是稚童之躯,发育缓慢,与这犹如雕塑般的躯体相距甚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这个英气十足的青年,李元婴带着欣赏的眼睛,心中连连赞叹,虽然从未打过交道,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 李元婴对其却莫名的心生好感。
“咦!”
“怎么是个小娃!”
在大门开的瞬间,一道目光快速的注视在李元婴身上。
白裘帽兜, 身上鼓鼓囊囊穿着厚实的衣物,帽兜下,一张小脸白净无暇,活像一尊白玉雕塑,唯独这身高……仅仅比门栓高了一点。
从身高面相来看是个小娃,瞧其衣物面相,家势应该不小,而在这南大营,能称的上家势的,唯有那些军门将校了,这青年人迅速做出判断。
随后,青年人又偏见李元婴目光炯炯,不住的打量自己,青年人忍不住嗤笑一声,好胆大的娃儿!
“娃儿!你是谁家的仔?”
青年人有修为在身,又立了大功,对于南大营的将校并没有畏惧,巴结的心思,但也不想无故得罪顶层的军门大佬。
听到青年人询问,李元婴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把自己当小屁娃了,不由心中好笑,平时自己不戴帽兜,衣着又往成熟了打扮,故而没人叫自己小娃。
没想到这次,为了隐藏白发戴了帽兜,衣着又稍显厚实,就被人当成屁娃儿了!
“老李家的!”
李元婴应了一声,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家还在,村子也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很多人这么问自己,当时自己也是如此回话的。
“李家?”
“南大营中有姓李的将校吗?”
青年人呢喃一声,对于南大营中,姓李的将校毫无印象,但见李元婴如此肯定回话,青年人又细细思索后,始终没想起有哪个将校姓李。
“难道是京城的?还是附近富商的子嗣?不过,南大营是军营,也没有富商啊?”
实在是李元婴唇红齿白,根本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寻常百姓家,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态,孩子都是糙养,面如土色,蓬头垢面,能活就行,所以青年人有些不确定,又继续问到:
“小娃儿,你父亲叫什么?”
见这青年没完没了,像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李元婴也明白,这是大夏人的通病。
对于小孩,没有成年人会看重的,只觉得对方是小屁孩,不像西方世界一样,会询问小孩的姓名,在大夏人眼中,值得重视的为有小孩背后的父母才有分量。
所谓看人下菜,小孩的父母有分量,对小孩才能稍显尊重,如果小孩的父母只是寻常人家,远远不如自己,那小孩就是屁孩,可以随意逗弄,显得肆无忌惮。
“我父亲?他十多年前就死了!”
李元婴摇摇头,声音低沉,见这青年眼珠飘忽,显然又在思索,又道:
“不要多想,我住你隔壁,我是李元婴!想来,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李元婴的声音不大,但在青年耳中却犹如雷霆。
“隔壁!”
“李元婴!”
听到李元婴的提示,青年瞬间醒悟,眼中露出怪异的神色,又忍不住仔细观察起来。
“原来,你就是李元婴!”
李元婴的名气很大,西南平叛,李元婴数十次先登,又有斩杀刚柔境大将的记录,在一众新起立功将士中,可谓独占鳌头。
但李元婴又不出门,也不交友,每天宅在家中,少有人知晓其面目,即使青年人作为李元婴的邻居,直到现在才确定其身份面目。
谁能想到李元婴形若孩童,以前即使遇到,也不敢相信这个稚童就是李元婴。
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青年人脸皮抽搐,有些尴尬,但也不敢因为李元婴形若稚童,就小瞧了李元婴。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更何况这名气是真刀真枪杀出来,青年人心神一凛,放下手中的长枪后,双手作揖。
“在下任东,李兄弟里面请!只是不知李兄弟登门有何事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任东可不相信李元婴仅仅只是来与他联系感情,再说,观其近来的的行为,李元婴也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反倒像是荆轲聂政那种,喜独处,不发一言。
这种人物最危险,就像潜伏的毒蛇猛兽,一旦冒犯,就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发动致命袭击。
任东自底层而起,对于人性的阴暗有着切身体会,多年的小心谨慎,遇事遇人必做最坏打算,这才在逆境中崛起。
看到任东伸手邀请,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颇为热情,李元婴也心情舒畅,大步向前,只是数步之间就到了任东面前。
“没什么,只是今早起来,见到南大营突然警戒,故而特来请教。”
听到李元婴的话,任东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精神也稍微放松,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
“说起来我也疑惑,怎么好好的戒严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昨天夜里,大帅颁布将令,南大营全面封闭,不许进更不许出。”
任东目光坚定,言辞恳切,只讲述事实,绝不添加自己的猜测。
居然也不知道!
李元婴立刻突然醒悟过来,既然是突然戒严,那戒严原因肯定得保密,而且必然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除了少数几人知道,其他人根本没有知晓的必要。
原本戒严是为了防止野心家趁机作乱,若是将戒严原因广而告之,说不定正好让原本不知情的野心家有了作乱的契机。
没能知晓原因,李元婴也不在意,这本就和李元婴也没多大干系,只是因为闭关研究太过苦闷,这才出来散散心。
见李元婴准备离开,任东立刻叫住了李元婴,对于李元婴,任东有心与之结交,武人相重,都是武夫,任东更能体会到练武的不易。
面对任东的挽留,李元婴答应了,两人酒足饭饱后,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武夫对于武力的痴迷,任东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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