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裕之母乃是云昭训是杨勇小妾,蕾梅夫人厌恶其庶出,因为杨勇不喜欢威德先生和蕾梅夫人给他娶的正妻子,而宠爱小妾导致正妻子郁郁而死,因此蕾梅夫人甚愤愤不平,天天在威德先生面前诉说杨勇的不是,而威德先生惧内,日渐疏远杨勇。↓●書荒閣www.shu huangge .com∵⊿不许杨勇上门,因此杨裕竟然不知道蕾梅夫人是其亲祖母。但是兄弟几人都同时喜欢上蕾梅夫人的姑侄女元娇。
阿玛兰旦犹豫道:“这个……蕾梅夫人曾经说过……”那女子道:“怎么?你们只听夫人的话,不听我的话么?”言语中似乎微含怒气。瑞须忙道:“姑娘只要不让蕾梅夫人得知,我自然遵命。何况这于公子有益。”那女子道:“你们随我到里面稍等一会,我到书房修一封信让你们带去。”阿玛兰旦仍是迟疑,勉勉强强的应了声:“是!”原来这女子正是蕾梅夫人的姑侄女,也正是杨裕他们这代人中的梦魂牵绕的情人——元娇。
杨裕自从听了元娇的一声叹息之后,此后越听越是着迷,听得她便要离去,这一去之后,只怕从此不能再见,那实是毕生的憾事,拚着受人责怪冒昧,务当见她一面,当下从树背转出来说道:“瑞须兄弟,你在这里陪我,成不成?”说着从树丛后跨步出来。
那女子听得他走了出来,惊噫一声,背转了身子。杨裕一转过树丛,只见一个身穿浅绿色纱衫的女郎,脸朝着花树,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杨裕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这女郎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便深深一揖,说道:“在下杨裕,拜见姑娘。”那女子左足在地下一顿,嗔道:“瑞须,都是你们闹的,我不见外间不相干的男人。”说着扭头便向前行,几个转折,身形便在灵草丛中冉冉隐没。瑞须微微一笑,向杨裕道:“杨裕,这位姑娘脾气真大,咱们快些走罢。”阿玛兰旦也轻笑道:“多亏杨裕来解围,否则元姑娘非要我们传递信柬不可,我姊妹这两条小命,就可有点儿危险了。”杨裕莽莽撞撞的闯将出来,被那女子说了几句,心下老大没趣,只是见那女子人虽远去,似乎倩影犹在眼前,心下一阵惆怅,呆呆的瞧着她背影隐没处的花丛。瑞须轻轻扯扯他的袖子,杨裕兀自不觉。阿玛兰旦笑道:“王公子,咱们走罢!”杨裕全身跳了起来,一定神,才道:“是,是。咱们真要走了罢?”见阿玛兰旦、瑞须当先而行,只得跟在后面,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三人相偕回入小船。阿玛兰旦和瑞须提桨划了出去。杨裕凝望岸上的灵草,心道:“我杨裕若是无福,怎地让我听到这位姑娘的几声叹息、几句言语?又让我见到了她婀娜风情的体态?若说有福,怎么连她的一面也见不到?”眼见灵草丛渐远,心下黯然。突然之间,阿玛兰旦“啊”的一声惊呼,说道:“蕾梅夫人……蕾梅夫人回来了。”杨裕回过头来,只见湖面上一艘快船如飞驶来,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处。快船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驶得更近些时便看出也都是灵草。阿玛兰旦和瑞须站起身来,俯首低眉,神态极是恭敬。瑞须向杨裕连打手势,要他也站起来。杨裕微笑摇头,说道:“待主人出舱说话,我自当起身。”只听得快船中一个女子声音喝道:“哪一个男子胆敢擅到仙草山庄来?岂不闻任何男子不请自来,均须斩断双足么?”那声音极具威严,可也颇为清脆动听。杨裕朗声道:“在下杨裕,避难途经宝庄,并非有意擅闯,谨此谢过。”那女子道:“你姓王?”语音中微带诧异。杨裕道:“正是!”那女子道:“哼,阿玛兰旦、瑞须,是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杨广这小子就是不学好,鬼鬼祟祟的专做歹事。”阿玛兰旦道:“启禀蕾梅夫人,婢子是受敌人追逐,路过仙草山庄。我家公子出门去了,此事与我家公子的确绝无干系。”舱中女子冷笑道:“哼,花言巧语。别这么快就走了,跟我来。”阿玛兰旦、瑞须齐声应道:“是。”划着小船跟在快船之后。其实离仙草山庄不远,片刻间两船先后靠岸。只听得环叮咚,快船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气,一直出来了对女子。十二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妇人,正是蕾梅夫人——他的亲祖母,只不过他不知道,而蕾梅夫人也不知道这眼前的青年就是自己的亲孙子。
杨裕一见蕾梅夫人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口结舌,便如身在梦境。在他眼里这个眼前的中年妇人身上有很多元娇的影子,只是似乎比元娇更有一种亲切之感,阿玛兰旦和瑞须见他向蕾梅夫人目不转睛的呆看,实在无礼之极,心中都连珠价的叫苦,连打手势,叫他别看,可是杨裕一双眼睛就盯住在蕾梅夫人脸上。那妇人向他斜睨了一眼,冷冷的道:“此人如此无礼,待会先斩去他双足,再挖了眼睛,割了舌头。”一个婢女躬身应道:“是!”杨裕心中一沉:“真的将我杀了,那也不过如此。但要斩了我双足,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这罪可受得大了。”他直到此时,心中才真有恐惧之意,他感觉的亲切,但是妇人对他似乎并不亲切。回头向阿玛兰旦、瑞须望了一眼,只见她二人脸如死灰,呆若木鸡。蕾梅夫人上了岸后,舱中又走出两个青衣婢女,手中各持一条铁链,从舱中拖出两个男人来。两人都是双手给反绑了,垂头丧气。一人面目清秀,似是富贵子弟,另一个杨裕竟然认得,是不周剑派中一名弟子,记得他名字叫作达克。杨裕大奇:“此人本来在剑城啊,怎地给蕾梅夫人擒到了此方来?”只听蕾梅夫人向达克道:“你明明是云城国人,怎地抵赖不认?”达克道:“我是埕都人,我家乡在剑城境内,不属云城国。”蕾梅夫人道:“你家乡距云城国多远?”达克道:“两百多里。”蕾梅夫人道:“不到五百里,也就算是云城国人。去活埋在仙草花下,当作肥料。”达克大叫:“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给说个明白,否则我死不瞑目。”蕾梅夫人冷笑道:“只要是云城国人,或者是姓云的,撞到了我便得活埋。你到埕城来干什么?既然来到埕城,怎地还是满嘴剑城口音,在酒楼上大声嚷嚷的?你虽非剑城国人,但与剑城国邻近,那就一般办理。”她手一挥,一名婢女拉了达克便走。原来这个蕾梅夫人乃是威德先生的夫人,这里是她的一处闲居庄园,闲居此处种植仙草打发日子,又是伏羲门的后人的原因,倒也颇是自得其乐。她才华超绝,是威德先生的辅佐。但是却生性嫉妒,恨所有男子娶小妾,恨不得天下都是一夫一妻制,更恨自己的大儿子杨勇居然宠爱自己的小妾,冷落自己的正妻元氏,令其郁郁早逝,她甚至认为元氏的死就是杨勇和云氏合谋加害的。因而痛恨长子杨勇外戚云氏所在的封地之人。
达克似乎已经被那蕾梅夫人封印,竟无半点抗御之力,只是大叫:“天下没这个规矩,云城国几百万人,你杀得完么?”但见他被拉入了花林之中,渐行渐远,呼声渐轻。蕾梅夫人略略侧头,向那面目清秀的男子说道:“你怎么说?”那男子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哀求道:“家父在朝里为官,膝下唯有我一个独子,但求夫人饶命。夫人有什么吩咐,家父定必允可。”蕾梅夫人冷冷的道:“你父亲是朝中大官,我不知道么?饶你性命,那也不难,你今日回去即刻将家中小妾和庶出全部杀了。成不成?”那公子道:“这个……要杀我妻儿,实在下不了手。”蕾梅夫人道:“将他带去活埋了!”那牵着他的婢女应道:“是!”拖了铁链便走。那公子吓得浑身乱颤,说道:“我……我答允就是。”蕾梅夫人道:“庇拉尔,你押送他回埕城城里,亲眼瞧着他杀了自己小妾。”庇拉尔应道:“是!”拉着那公子,走向岸边泊着的一艘小船。那公子求道:“夫人开恩。我老婆和你无怨无仇,你又不识得赫尼,何必如此帮她,逼我杀自己的小老婆?我……我又素来不识得你,从来……从来不曾得罪了你。”蕾梅夫人道:“你已有了妻子,就不该再去纠缠别的女人。这种事我不听见便罢,只要给我知道了,当然这么办理。你这事又不是第一桩,抱怨什么?庇拉尔,你说这是第几桩了?”庇拉尔道:“婢子在各地,一共办过七起,还有特尔、内拉她们也办过一些。”那公子听说惯例如此,只一叠声的叫苦。庇拉尔扳动木桨,划着小船自行去了。杨裕见这位蕾梅夫人行事不近情理之极,不由得目瞪口呆,全然傻了,心中所想到的只是“岂有此理”四个字,不知不觉之间,便顺口说了出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蕾梅夫人哼了一声,道:“天下更加岂有此理的事儿,还多着呢。”杨裕又是失望,又是难过,他低了头呆呆出神,只见四个婢女走入船舱,捧了四盆灵草出来。
杨裕一见,不由得精神一振。四盆都是仙草,更是颇为难得的名种,其中居然有朝元花和两个结婴草的品种。普天下灵草以剑城居首,而黄帝门府中名种不可胜数,更是剑城之最,杨裕从小就看惯了,暇时听府中十余名花匠谈论讲评,仙草的优劣习性自是烂熟于胸,那是不习而知,犹如农家子弟对五谷之辨。他在仙草山庄中行走里许,未见真正了不起的佳品,早觉“仙草山庄”四字未免名不副实,此刻见到这几盆仙草,暗暗点头,心道:“这才有点儿道理。”只听得蕾梅夫人道:“小叶,这四盆‘满月’仙草,得来不易,须得好好照料。”那叫做小叶的婢女应道:“是!”
蕾梅夫人叱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在我面前,胆敢如此放肆?押了下去!”四名婢女走上前来,两人抓住了他衣袖,一人抓住他胸口,另一人在他背上一推,五人拖拖拉拉的一齐下楼。这四名婢女都会灵术,杨裕在她们挟制之下,丝毫抗御不得,心中只是暗叫:“倒霉,倒霉!”手机用户看灵修世家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00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