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二十年前,医院档案室的大门都没有锁过,谁要进去翻都可以,但现在医院病人的档案,都是受到法律严格保护的,没有允许别说进去查了,连门都进不了。●↑书荒阁中文网www.shu huang ge .com∵↘
冷静下来一想,我们要去追查十年前出车祸的病人,得有个非常完善的计划才行。
顾蕊看着我跟云朗问道:“现在管理医院档案室的行政人员,你们两认识吗?”
我们都摇摇头。
虽说我两的父母都是医务人员,但工作内容上跟医院的行政体系重叠不多,相处得也比较少。老实说,医院的行政机构,我能叫得出名的,大概只有院长大人了。
我曾经以为医院的一切我都很熟悉,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那就只有混进去了嘛!”苏桃还是那样爽利,“我们中拿一个人去把那守门的弄走,其他人进去找,合不合适?”
“钥匙呢?他们放在哪的?怎么弄?”我有点怀疑这计划的可行性。
苏桃沉默了。没有钥匙,引走人也是毫无意义。
云朗的一张脸好像被冻住了一般,咬着腮帮子在思考。“我说,我们都过了几个九月七号了?”
我一怔,“这不是,已经是第四个了吗。”
“那每一次,我们在九月七号做过的事情,影响到下一个九月七号了吗?”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云朗想干的事情了,“没有...都只是重来而已...像是打游戏没有存档,又读了某个时间的档一样,就是从那个时间点开始的...”
回答完云朗的话,我也跟着他一样咬着腮帮子思考起来,好像两只海狸鼠。
“云朗!”不想则已,一想就越来越觉得可怕,我按着桌子倏地站了起来:“即使是会重来,我们也不至于为了查个档案就去杀人吧!”
虽说我们都对柳飘飘做过那样的事情,但要我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杀手,我还是觉得不行!
云朗却用一副莫名其妙又无辜的表情看着我:“谁说要去杀人了?我只是想拿安眠药啥的混在饮料里去给守门的喝啊!...”
...原来如此啊。
咦?我怎么就会往那方面想呢?...几次死亡过后,我也好像有点奇怪的变化...竟然这么轻松的...就能联想到杀人...?
我有些恍神。
顾蕊在一旁点着头:“我觉得可行,到时候先把钥匙在哪里搞清楚,再把看档案室的人药睡着,云朗就在门外应付一下过来的人,我们三个女生进去找。反正被抓到,明天也是九月七号嘛!”
喂喂,我们今天晚上真的不可能就把内脏全部都找到,然后从诅咒里逃出去吗?
...可能性虽然是有点小啦。
看着三人都达成一致的想法,我也只好抱着这残念点点头。
我们向医院走去。
为了搞到安眠药,我使出浑身解数,把谎话编上了天,才得到了老爸的处方。
老爸,真是对不起啊。
我跟云朗是在这医院长大的。话虽然是一再的如此说,但要不是前几天按照孟立人的要求来再次熟悉医院的地形,我们恐怕都不知道如今医院的档案室门往哪边开。
医院现在的档案室在医院诊疗部七楼的角落里。资料室跟办公室连通着,一般是锁着门。办公室因为跟机房打通了,显得房间挺大。进门来脚下就是各种线,一不小心就会被绊个踉跄。
我们躲了起来,云朗拎着饮料夹着烟一个人上了。
正当我们三人都在门外等得昏昏欲睡,都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的时候,云朗才跑来把我们叫进去了。
啊呀,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人躺倒在地。本来以为档案室里只会有一人的,没想到是两人。好小子云朗干得不错么。
云朗指着开着的资料室,叫我们赶紧进去翻档案。他自己则将睡着的两人搬到办公桌后面的阴影处,确定从门上的玻璃窗看不见后就守到了门外。
时间紧迫,赶紧把档案找到吧。
十年之前发生的事,留下来的一定是纸质的档案了。
这山一样的纸质档案可怎么找好呢?
医院的档案一般都是以年份归类,后以科目归类,再以病人的年龄归类的。即使如此,只知道具体事件,要找起来也是困难。
我能肯定的,只有年份。说到年纪,我唯一印象深刻的小女孩,她当时一脸的血,要猜准年纪也不太容易。十岁,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只能把十到十三岁的外科女性病例都查一遍了,再把因车祸引起外伤的那一类集合出来。
我们三人都扎进了档案山里,开始翻查起来。
已经一再的筛选了,符合条件的几十份。
只是一年而已,就有这么十到十三岁的女孩儿出车祸吗?
正当我一份一份的读着病例档案,努力的把档案里的细节往那个女孩身上套的时候,就听到云朗在外面大声的说着什么:“他们出去了,叫我帮他们看着会儿门...哎哟!一会儿就回来啦!...现在让你们进去,他们回来了我可怎么说呢!我可不想不够朋友...”
不好,什么人要进来了!我捏着手里的病例,跟顾蕊苏桃大眼瞪起了小眼。
就算要有人要进来,这里也没地方可逃啊!我倒是想翻窗,可这里是七楼哎!
顾不了那么多了!有一分钟是一分钟,先把手里的病例查了再说!
我一目十行的继续翻看病例,想把那个女孩儿的资料给挖出来。
“患者思瀚,性别女,年龄十二岁,于xxxx年xx月xx日发生车祸,致左小腿开放性骨折,轻型颅脑损伤,轻微脑震荡,x线显示:……,诊断明确,遂收入我科行进一步治疗。……”
那时候的病例真的可以用灌大水来形容,废话一大把还全他妈鬼画符一样的手写,病人怎么伤的以及治疗过程都有洋洋洒洒的描述,我往下刮了几行字,就能大致肯定了。
小女孩的名字,思瀚。地址,三教村xx街道。
还没来得及看完手里的病例,一群人就冲进来了。其中一个,就是院长伯伯。
看到居然是院长大人亲自来逮人,我脸上真是划了斜线三条。
云朗从小在院长伯伯门前就跟小鸡子似的,怪不得没拦得住。
我们四人被人翁中捉鳖一般,全部抓住了。
乱翻档案室,在父母的帮村下可能还能糊弄过去,可是下了药放倒两个医院的工作者,那真是怎么样也混不过去了。
由于我们全体扯淡打哈哈,不愿说出真实理由,院方为了能给那两个工作人员一个交代,就把我们直接送进了派出所。
当警察来带走我们的时候,一整个医院的熟人都在看着。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不得不说,哎~~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仅如此,此时爸爸妈妈也正在人群边缘遥遥的看着我。
看他们气得发白的脸,一句话也没对我说。
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在派出所里关一关,长长教训吧。
爸爸妈妈...我不是在胡闹啊...实在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委屈得想哭。
如果真要把今天的事实说出去,又有几个人相信呢。再说帮我开处方的老爸也会受到处分吧。
如果真的知道我那么悲惨的死了那么多次,不知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对我说什么样的话呢。
...
还好被关进来啦。这一天赶快过去吧。
坐在派出所的留置室里,我禁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手上有了那小女孩的资料,我们四人都有着满满的急切感觉。
找到夜晚在医院中亮灯处出现的任何一人,然后顺藤摸瓜的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出现在那里。
把整件事搞清楚,然后从这个圈里逃出去。这就是我们期待的。
在留置室里什么也干不了,精神上的压力再加上身体上的疲倦,很快的,我们就都在留置室里相续睡着了。手机用户看尸体派对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04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