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真不怕我吗?”我点了一支烟,眯着眼问他们。℡√书荒阁www.shu huangge .com↑▲
“怕,怎么不怕!”铁子贼兮兮的看着吴丽,装模作样说:“等会回去再开一间房,我怕的要命,晚上咱俩谁睡谁的。”
汗!我直接被他气笑了,这也算是理由?傻子都知道他打吴丽的主意呢。
吴丽似乎也意识到了,她半羞带怒的瞪了一眼铁子,却笑着对我说:“你知道我跟苏苏是哪个学校的吗?”
我看了一眼苏苏,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告诉你吧,我们俩是燕京医学院的。知道我们平时最常见的是什么人吗?病人。”吴丽也喝了好几瓶哈啤,胆子比平时大不少,她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就是个病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这个说法我同意,你啊,这病得治。”苏苏也笑着说。
苏苏本来不想喝的,但被铁子软磨硬泡缠着不行,就碰了两杯,现在双颊微红,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甚是好看。
哎,我如果不是行尸就幸福死了,多么漂亮的女孩啊。
现在她们觉得我没啥特别的,但也许有一天,她们看见我变成行尸咬人的时候,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们不会再跟我喝酒,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放开的喝。
惆怅!我又端起杯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想做个普通的人,尽量装作是个普通的人,但是,自己永远骗不了自己,酒倒进肚子,一点味道都没有,甚至,喝起来感觉还有点恶心。
我喝的,只是寂寞而已。
“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输液器吧!”苏苏打断我的思绪,笑着说。
我想都没想,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哇!好高级的输液器,构造这么简单,却将输送液体的速度加快了好几倍,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可以这个样子啊?”苏苏认真摆弄着输液器,惊喜的说。
“喜欢吗?我可以送你一个。”我心情好了些,笑着说。
“好啊...不,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用。”苏苏先是一喜,但紧接着想起了什么,急忙拒绝说。
“别跟我客气啊!”我着急了,还记得铁子以前说过,送礼物被拒绝是一件悲哀的事。
“没有,不过你一天24小时都在用,要勤换输液器啊,对了,我看看针头是哪种型号,完了我给你配些,以后半天换针头,隔天换输液器,而且要用酒精清洗干净。这样才卫生嘛,不容易感染...”苏苏叨叨絮絮的说着,将袖子拉起来,查看着针眼处有没有发炎。
我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滴了下来。
曾几何时,被人这样嘘寒问暖过?
也许铁子会,但他绝对不会这般温柔。
温柔,这个词对于我来说是那么陌生,而现在,却来得这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咦,奇怪,这个针眼怎么像是刚刚插进去的一样啊?”苏苏奇怪的问。
“什...咳咳,什么?”嗓子有点哽咽,我干咳两声,说。
苏苏抬头看着我,又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红红的。”
“没事,没事!”我急忙摇摇头,不敢伸手擦眼泪,只有岔开话题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怕再让她看,就会看出脸色不但很红,还很热,久违的那种火热感。而且也不想再让她这么近距离的跟我说话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吐气如兰。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鼻梁上几个可爱的小雀斑,也可以看到洁白脖颈上隐隐的淡青血管。
我怕我忍不住会咬上一口...不对,是亲上一口。
“你不能喝就少喝点!”苏苏随意叮嘱了声,又说:“你看,这个针头就像刚插进去一样。”
“怎么可能呢,都插进去四天了吧。”我不经意的回了句,眼神却舍不得离开她一秒钟。
“可是,真的像刚插进去的,你看,针眼处还有渗出的血丝呢,这在医学上叫自我修复...”
“哈哈,你们很喜欢插插插啊!要不让哥哥也来插插插一下?包爽!”
苏苏的话被一个恶心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冷冷的抬头望去,只见邻桌一个黄毛小痞子正淫荡的看着苏苏。
找死!
不知为什么,一股戾气直冲脑门,这一刹那,我真的要扑上去了。
“别!”苏苏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劝道:“别跟小流氓一般见识,我们结账回吧。”
“哈哈!小流氓!这个词我很喜欢!”突然,铁子站了起来,盯着小黄毛说:“缘分啊,知道哥是干嘛得不?江湖人称专治小流氓。”
实际上我应该能想到,酷爱惹事的铁子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先劝铁子,劝不住的话就陪他一起挨打。但今天,我不但不劝,而且还想亲自动手。
我不容许任何人欺负苏苏。
“你他妈找死是吧?”黄毛的两个同伴也站了起来,拎起桌上啤酒瓶恶狠狠的指着铁子骂道。
“哈哈,你个小崽子不是喜欢插吗?我今天就让你也尝尝被插的滋味。”铁子走了过去,顺手拍了拍有些害怕的吴丽,并且也拎起了一个啤酒瓶。
我知道,今天铁子肯定会把那个啤酒瓶塞进黄毛的菊花里。
就三个人嘛,貌似不用我出手了,铁子会轻松搞定的。
黄毛本来就被紫外线晒得黑亮的脸更黑了,他猛地的一脚向铁子踢去。
这么低级的招数...我试着猜铁子会如何接招,乘对方抬脚的空隙直袭裆部?还是先踢断他的小腿骨慢慢玩?
‘呯...’一声。
我猜错了。
铁子手中的啤酒瓶直接在黄毛脑袋顶上开了花。
黄毛一个趔趄,迷迷糊糊的向后倒去,被他那俩同伴扶住。
干得漂亮!
我猜铁子是看不上黄毛,跟他过招都是掉自己身价。
铁子叼着一根烟,轻轻松松的继续向黄毛三人走去,相当帅气的感觉。实际上很多时候我都想,如果我是女人,也会喜欢上铁子的。
黄毛满脸的鲜血,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在装死,但扶他的其中一个肯定是怕了,抖抖擞擞退了两步,却从兜里掏出一个哨子,放嘴里吹了起来。
竟然真吹哨子了!
吹哨子是句黑话,意思是叫人。不过我跟铁子从小到大混过的场面也多了,打电话叫人的,放开嗓子喊人的都有,就是没有见过真吹哨子的,这貌似是有组织的啊。
哨子声似乎有一定规律,一下轻一下响的,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不好!这个小黄毛不简单。
我心下一沉,急忙喊道:“铁子,闪了,他们还有人。”
“闪个毛线!我倒要看看这些小混子有多大能耐。”铁子在那一横,还就等了起来。
你妹啊,这是西藏,人生地不熟的,作死啊!
我着急也没用,这里是一个露天的啤酒广场,到处是烧烤摊,排挡铺,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胜在游客多,熙熙攘攘坐着很多人,都看着我们呢。按铁子的性子,肯定不会在女人面前逃跑。
很快,从各个摊位冲出很多持刀拿棍的小青年,噌噌几下就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我站起来将苏苏拉在身后,心想哪怕我被打死,也不能让苏苏受到一点伤害。
小黄毛这时才敢站起来,推开扶着他的两个同伴,狐假虎威的走到铁子面前,嚣张的说:“你妈的再给我拽啊!”
“你想看啊?”铁子一点也不惧,笑嘻嘻的说。
小黄毛想不到都这时候了,这个外地游客还敢耍牛逼,他脸一横,抬手就想扇铁子一个巴掌时,下体突然一阵剧痛,疼得他不得不收回手弯下腰去捂裆。
他刚弯下腰,铁子狠狠一击膝撞,他就彻底失去了知觉,直挺挺的躺在满是残叶烂虾的地上。
“上啊!干死他!”
顿时,众混混怒气冲冲的涌了过来。
哪怕铁子这几下干得很是利落,但在人家底盘上,你一个外地游客打了人家的老大,这也没办法不上啊。
我能想到众混子的心思,更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遭殃。
我想过拔了手臂的输液器,但想想还得等半小时根本来不及,才作罢。
实际上,一想到河滩上胖子和瘦子的尸体,我就再也不愿变成行尸,除非我要死了,或者铁子、苏苏。
“等等!”
就在众混子涌上来要把我们几个淹没时,铁子跳上酒桌,举起手大喝一声。
众混子很纳闷,都开干了还等什么等啊,但铁子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表情确实让他们停住了。
他们,包括我和苏苏,吴丽在内,都抬头看去,原来铁子手里举得是他的学生证。
警察学校的学生都喜欢把学生证装在警员证的皮子里,铁子更是如此。他这时脸上的表情,跟那个威严而不可侵犯的国徽放在一起,确实很有气场。
铁子以前也用过这招!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啊,我才恍然大悟。
“老子是警察,你们敢袭警吗?想进去蹲几年吗?”铁子大声一喝,有几个胆小的混子立马向后退了。手机用户看活着的尸体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10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