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大妈虽然西去,却给陈文政留下了懂事的陈瑾芯,这也算是给陈文政的一个安慰吧!
走进教室坐了会,同学们都陆陆续续走了进来,陶秋月是和紫毛一起走进来的。
紫毛脸色不太好,看上去是被气的。
也是,换谁都得郁闷,交了个女朋友没几天就跑了,喜欢的又追不到。
小金边捧着荣誉证书走进了教室,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篮球赛的。
但因为我是顶替紫毛的,榜上无名,荣誉证书就给了紫毛。
紫毛对于荣誉证书似乎没有什么好感,反倒而满脸的嫌弃。
中午一放学,紫毛就把荣誉证书丢进了垃圾桶,也是,虽然上面是他的名字,但毕竟不是他打出来的。而且都这么大了,也用不着像个小学生似的回家拿着第一名回家要钱。
走出学校,远远的就看到了紫毛带着几个人在等着谁,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去打架,被打的极有可能是我。
不想与他们正面遇上,我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希望着能从人流中混出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紫毛跑了过来,竟然当着门卫大爷的面就拉着我往角落走,门卫大爷似乎惊畏了他,没敢阻拦。
被紫毛连拖带拽的在众目睽睽下拉着走,这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少男。
许多人给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虽然是同情我,但这么多人看到就不是很好了,弄得我是彻底人尽皆知了。
被紫毛拽到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跟着紫毛的马仔二话不说就给我一顿揍。
揍了几分钟,紫毛把我提了起来。
“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了,又把我马子弄跑了。”
突然想到陈瑾芯懂事了肯定会离开紫毛,紫毛则一定会找上我。那成想这么快就来了。
“告诉你,陈瑾芯那烂货我不要了,陶秋月还是我的。”
真可笑,怎么是你的,就你这人品。
正想着,紫毛把我重重摔到了地上,运气抵挡,这一摔就像摔到棉花上似的,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不信是吧!告诉你,她已经答应我了。”
以以前陶秋月对他的态度,陶秋月不可能会答应他。
冷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紫毛咧嘴一笑:“怎么,还不信?不信你就去问她吧,过两天她就是我的人。”
紫毛这一句话说得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有些懵。
陶秋月对紫毛的态度的确有所改变,因为陶秋月不可能会去照顾一个不喜欢的人。
想到这,我不免有些担心了。
见我不说话,紫毛发狠了: “告诉你,我想弄死你分分钟的事情,你以后要是再敢阻挠我,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心里乱糟糟的,也没精神搭理他,他也没办法,暴打了我一顿就走了。
苦笑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黑鹰帮势力日益壮大,如果我真的被人知道还没死,面具男肯定不会放过我,会找小梦或腕馨来迫我就范。面具男无时不刻都在注意着无形剑气的下落,相信他都已经把我老家的房子周围掘地三尺了。
无形剑气实在强大,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能阻挡我发出的无形剑气,我只能感觉到有一种柔和的力量把我发出的无形剑气给拨开了。
我有预感,我即将暴露。
擦干净脸,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小巷子。
吃了饭,买了把雅马哈吉他就走去了学校。
陶秋月依旧在做着题。
把盒饭放到了桌子上,拿出了吉他。
本来还在专心致志做题的陶秋月一见吉他就淡定不下来了,直接抢了过去。
她轻轻拨弄着琴弦调音,半晌才放下吉他,随即拿出了一张纸,笔在纸上沙沙沙的摩擦了许多个来回,写了一会她就绝笔收书了,把纸递给我说:“拿去给老师。”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杨晨辰同学不会吉他,向我请教,为班级荣誉特请假半天教杨晨辰同学吉他,望批准。
这是要请假教我弹吉他的节奏啊!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屁颠屁颠的抢过纸条就去找小金边,小金边二话不说直接就同意了,美女开口果然奏效,可不像男生请假还要翻翻老黄历,看天时地利。
把好消息带回去给陶秋月,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对她来说,请假这样的事就是小菜一碟。
陶秋月拿起吉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走吧,趁现在没人。”
“趁现在没人”?这一听咋有种偷情的感觉?
跟着陶秋月走,看她的背影就是一道风景线,纤腰细腿,长发飘飘,看了有种想抱上去的感觉。
跟着她走上了楼顶,一路上去,发现从上往下数好几层都是空置的房间。
这栋楼是学校里最高的楼,站在楼顶边缘,整个学校的风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陶秋月走到一条长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擦?这楼顶居然还有椅子?
她拿出了吉他,轻轻拨动了一下。吉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只是有些忧郁感。
坐到了她旁边,此时正是正午,学校里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着大榕树,飘落片片枯黄的叶片。
冬日的太阳洒在身上,没有烈日炎炎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舒适。
陶秋月先是给我讲了一些要点和该注意的事情。
她说的跟小梦讲的异少同多,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然后又教我如何有节奏的弹。
后来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张吉他谱,让我对着弹。
我虽然会,却也不能说会,不然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直接走掉。
假装第一次接触的样子,毛手毛脚的一个一个弹奏着。
弹奏了起来,才隐隐听出是一首少儿歌曲“小星星”,对于陶秋月找的这歌我简直差点晕倒。
一直麻木的弹了将近一个小时,陶秋月都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学校里午休已经结束,学生熙熙攘攘的从宿舍楼走出了,又零零散散的四处分散了,像一盘散沙一般。
陶秋月“蹭”的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我说: “你怎么这么笨啊!弹了这么久一点进步都没有。”
我拿出可以拿金像奖的演技,装出无辜的表情说:“我不知道啊,就是学不会。”
陶秋月看了看教学楼下,重重敲了下我的头:“死笨蛋,再不会我就走了。”
见她要走,我自然得表现好点,连忙拍胸保证弹好。
她见没办法了,唯有坐下来听我再弹。
这张吉他谱早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所以这次我干脆把吉他谱收起来,并且把原先特意弹的错误都收了起来。
一曲弹完,她满脸惊讶的看着我。
“杨晨辰,原来你刚才在记谱啊!”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不然呢,看着弹本来就不好弹嘛!”
“那你再练,练熟了我再教你难度大点的。”她似乎真把自己当老师了,满脸都是努力后得到收获的喜悦。
见她不走了,我就继续弹奏着,她在一旁哼唱着,这一刻,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好温暖。
等我把这节奏谈得滚瓜烂熟的时候,她又教了我一首不知名的歌,总之听起来很哀伤。
等我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她突然说:
“想知道我的身世吗?”
对于她的身世,我好像真的是一无所知。一下来了兴趣:
“肯定想啦,废话。”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哦!”
我一听,就感到这是真实的,除非单亲家庭,不然她怎么会穷得吃不起饭。
对于她这句话,我选择了沉默。
“我还没有见过我妈妈呢!从小就是我爸爸带大我的,我只知道他很好,没有给我找后妈,最讨厌花心的人了。”
她这句话着实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似乎真的有些花心了。
“嗯,然后呢?”
“我爸爸工作条件也不好,不然我也用不着那么穷了,好羡慕别人啊!”
羡慕什么?羡慕别人钱多? 她完美的形象顿时在心里一落千丈, 要是她这么势利的话,那也不见得好的到哪里去。
“有什么好羡慕的,还不都是人。”
“可不是嘛,她们都有父母疼啊,也不用怕被人欺负。”
听到这,我又对她改观了,本来以为她是个势利眼,却还是好的。
她突然又说:
“对了,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寝室经常欺负我的人都给我道歉了,陈瑾芯也在,也就是我们班那个。”
“嗯,怎么了?”
“她变了好多诶,居然也跟我道歉了,还说什么羡慕我。”
一幅陈瑾芯给陶秋月道歉的场景浮现在了脑海。
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说:
“真的?那真是恭喜啊!”
“嗯呢,真的好奇怪。”
她脸上浮现了笑颜,眼睛美得有些让人妒忌,几根发丝被微风吹到了脸上,显得格外清秀。
看着她,突然想起了紫毛说的陶秋月是他的。
“那个紫色头发的说你要接受他?”我强迫自己把“毛”换掉了。
她怔了怔,点了点头说:
“嗯,后天他要开个派对,要一起来吗?”她满脸祈求的看着我,眼里带着不情愿。
我心一疼,两手紧紧握着吉他,说:
“你其实不想接受他的,是吧!”
她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似的低下了头说:
“嗯,上次我实在受不了了,也想赢一回篮球赛,就跟他说,他如果打赢了比赛我就接受他。”
接着就是我上场然后帮紫毛打赢了比赛。
天哪!我都做了什么?
心里酸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手里的吉他都快捏碎了。
我也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她咬了咬嘴唇:“没事,干脆就这样好了。”
我简直就要后悔死了,真不应该去替紫毛打篮球赛,这下好了,比赛是赢了,人也出名了,可是喜欢的人却要给别人了。
“对不起”
我只能说这句话了。
要是换以前,我直接把紫毛砍了。
陶秋月捂住了耳朵说:“不要说对不起,我讨厌听。”
我壮起胆子抓住陶秋月捂耳朵的小手,握在了手心。
看着她说:“我喜欢你。”
她脑子似乎一下没有转过弯,怔怔的看着我,很快她眼神里就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
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她其实是喜欢我的。
越是接触她的目光,更是难以静下心来思考,心里凭空生出了找紫毛算账的想法。
我站了起来,把吉他往她身上一丢就走。
她一把拉住了我,如果我真的要挣扎,我绝对能把她手甩开,但不知为何,我却很享受她手上的温度,因为这种感觉能让我浮躁的心平复下来。
陶秋月满脸担忧的看着我说:“不要去找他,他跟黑鹰帮的人很熟,你斗不过他的。”
又是黑鹰帮!黑鹰帮虽然给过我物质上的需求,但也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在我心里,简直恨不得把黑鹰帮这三个字消灭掉。
虽然她说黑鹰帮让我很不爽,但转念一想,如果我真的去砍紫毛了,那么我的身份绝对暴露,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打败面具男这还得谢谢她。
陶秋月拽着我的手,看着我说:
“不要去,好吗?”
我咬了咬牙把心底的愤怒压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陶秋月旁边。
把陶秋月的手重新握在了手里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夺回来的。”
她久久凝望着我,没有说话。
久浪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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