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应是。
容成独只觉心头顿时一缩,有些够不着呼吸。他算来算去,算到了每点意外,算到了每个人的心,却把她给漏了。
孩子再不懂事,再憎恨母亲,母亲都不会生气,都不会放在心上吗?他不就是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本来,想着,那个孩子主动离开,就是只说出一句怨恨她的话,她就必定只剩了伤心。却没想到,她那么伤心还是把那没良心的孩子给拉了回来。
就算已经让人去毁了那块断玉,他还是输了这一盘。
“把本王的婚讯公布出去吧。”清冷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是一个棋子都没有了,他也不会认输。更何况,还早着呢。
不过,她很快就会质问自己了吧?
容成独正想到此处,李嬷嬷快步走了进来,撞到了刚刚退出去的金鳞。
“您老这么急做什么呢?”金鳞扶住向后倒去的李嬷嬷,压低声音道。
“当然是有事”,李嬷嬷说道。
碧瓦此时已在门口请了:“李嬷嬷,王爷让您赶紧过去回话。”
李嬷嬷脚步匆匆却又近乎无声地走了进去,从半个月前开始,她就担任了向王爷汇报岳姑娘异常动向的工作。
“何事如此慌张?”不待李嬷嬷建立,容成独便已问道。
“老奴恍惚听见,岳姑娘说,品鉴大会一结束,就带着小少爷回乡了。”李嬷嬷说着,心里已经有些发虚。
室内一片死寂。
“好,她真是好。”容成独轻笑着说道。
这时外面有报:“启禀王爷,府君大人与侯官求见。”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婢女的声音:“有请。”
李嬷嬷出去时,张目与侯官皮大人进去。
倒霉的孩子,李嬷嬷心中哀叹一声。
“有何要事?”
见过礼被婢女请了座坐下的两位大人听着这清冷板结的声音心内不禁忐忑。
“回王爷的话,从去年入冬直到今年开春,就没有降过几场雨,如今田间农人已经无水灌溉。”皮大人见身旁张大人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微清了嗓子说道:“下官们希望王爷给个策略。”
如果不是陆将军说不管这些事了,他们也不用壮着胆子过来王府啊。
“你们都是白拿俸禄的?”容成独看似悠闲,内蕴凌厉地说道:“什么事都需要本王解决,要你们这些官员做什么?”
“张府君,府库里就没有存粮吗?有?有你们担心什么,田间无水灌溉就旱着,府库里的存粮放着发霉吗?”
“不够?不够就买,借,最后还有一条路,饿着。”
什么时候听过这个清冷孤高的王爷说过这么多话,不止张目和皮大人,就连一屋子婢女,都想看看今天说话这个是不是王爷了。
走出王府大门时,张目和皮大人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真就这样不管?”皮大人问道?
“你们一帮子想想办法,暂时先多挖出几口井。”张目想了想,这么说道。
陆鸿推门进来时,岳筝正在握着茶杯发呆。
她知道,这个事情她必须搞清楚,不然会想一辈子。所以才会在一大早就让天明给陆鸿送了信,约他在茶楼见面。
“找我有什么事?”陆鸿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问道。
他的眼袋有些发青,显然一夜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昨天说到,莫灵儿有断玉?”岳筝抬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道。
“你不是都不明白吗?”陆鸿半是嘲笑道:“这个时候又关心什么断玉?”
“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岳筝说道,语气却十分坚定。
“你不明白,跟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你看它做什么。”陆鸿挑了挑眉,拂袖倒茶,无所谓地说道。
岳筝猛地将茶杯一摔,她就不信陆鸿不明白。既然他坚定曲儿是他的儿子,那么昨天下午还不够让他知道她是谁吗?况且他本来就有怀疑,现在这是非要比她亲口说出来吗?
“陆鸿,我累了,不想再这样躲躲避避,是那枚断玉是我爹当年逝世前交给我的,现在请你把断玉给我。”岳筝一口气说道。
“你都给了别人了,还要回去干吗?”陆鸿问得寥寥落落的。
岳筝不说话,一直看着陆鸿。陆鸿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精巧的荷包,扔到她的面前。
解开荷包,倒出来的却是一块月牙形的红玛瑙。
对面陆鸿也变了颜色,大手一伸就把那红色玛瑙握在手中。
“你诈我?”岳筝瞪着陆鸿说道。
陆鸿唇角腾起一丝轻蔑地笑容,反手将玛瑙往窗外一扔。窗外传来一声咒骂,随即是发财了的欢喜的声音。
“我有必要吗?”陆鸿听着那欢喜的声音远去,才淡淡地开口:“诈不诈你都是那个事实了,难道能够让你承认你就会带着儿子跟我回家吗?”
“是容成独做的”,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死寂的风轻云淡:“从莫灵儿那里拿过来,我就一直带在身上,不过沐浴的时候会拿下来。”
岳筝嘴唇泛白,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她没有把他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吗?
可是,交给莫灵儿,让莫灵儿冒认,甚至抢她的孩子,这都是他交代的吗?
他不知道,这就是帮着莫家打压她吗?
“还有”,陆鸿在沉默了一阵之后道:“知道容成独曾经跟我说过什么吗?”手机用户看踹掉渣男:重生之一等弃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51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