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在这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婷儿看着我和礼全,挑衅道。我们都没有意识到礼全的话被婷儿安在了琦哥身上,他一下子也急了,握着拳头,红着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谁暗示谁了?你不要瞎胡说!”我自知理亏急忙过去拉已经红眼的婷儿,“你看看你,一天就跟只斗鸡一样,哪里有什么主子的样子?”
“谁跟斗鸡一样?”婷儿气得脸蛋通红,本来抓住礼全的手松开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这一切还不是你这个娼妇造成的!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如何会成了这般模样?看到琦哥哥看你的眼神我就莫名地想要把一切都握在手里,不想你个娼妇如今又来勾引礼全!”
“你给我闭嘴!”我被她一再骂作“娼妇”自然是难受之至,我也毫不示弱抓住她的衣领,“你个神经病张嘴就乱说!先是污我偷你玉佩,现在又来血口喷人,你是有幻想症还是疯子啊?”
“你说什么?!”婷儿一听,急了,瞪大的眼睛竟泛红了,“居然敢骂我疯子!你才疯子!”说罢就伸手扯我头发,这蓝荷花的身体本就瘦弱,根本没她高,她一动手我就被压得弯下腰。
“疯狗!你完全就是疯狗!”我占不了上风,但嘴上却不肯示弱,仍旧高声骂她。我仗着身高不如她,头便往她腋窝钻去,寻着机会也一把扯到她的辫子,狠狠地往下一扯。
“啊!”她痛得尖叫一声,“你个娼妇!还敢还手!”她开始两只手在我头上乱扯,我也死死抓住她的辫子不放,她把我压得越来越低,辫子也就被我扯得更凶。想来她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这一拉她竟开始哭泣起来,但嘴上仍旧骂骂咧咧,即便这样她也不肯先放手。我始终忍着痛,不肯先示弱,已经痛得浑身颤抖也强忍着不哭,当然嘴上也不示弱。
就是这般,我们迅速地就扭打成一团,时不时地还冒出些“疯狗”、“娼妇”的咒骂,我完全忘了自己才刚刚对自己许诺在侯府要隐忍低调。
“怎么打起来了呀!”婷儿的随身丫鬟黄桃惊声尖叫起来,“快住手呀!”她伸出手试图来分开我们,结果我们谁也不放手,她一拉两边就更吃紧,她便急急松了手,开始哭起来,左看右看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跑开了。
“住手,空青!”礼全也急了,但无奈男女之别不敢伸手来拉,“空青!你让让她!”
“是她不松手的!为何要我先住手?”我并不松手,“这个疯狗不松手我要松了可就吃亏了!”
“你个娼妇!给我闭嘴!”婷儿扯头发的手更用力了,“你才是疯狗!娼妇!疯狗!”
礼全看着我们乱作一团的混乱模样,急得直跺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侯夫人的声音响起来,相必是那黄桃去报了信,“给我松手!”
“不要!”婷儿尖叫,“她不松开我也不松开!”
“你先松手我才会松手!”我仍旧逞强,其实我痛得已经瑟瑟发抖。眼下她又有人撑腰,可我却到底也不肯表现出任何害怕或退缩。
“到底是个贱骨头,这刚刚关了禁闭就又来惹是生非了!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侯夫人骂道,急急地伸手就要来拉开我的手。
这话一出便如利剑刺进了我心里,我娘还在二十一世纪,人家的却在身边。强忍的眼泪终于决堤,可我却仍然不放开我的手,闷声不吭,用尽全力使劲往下扯。
“啊!”婷儿尖叫起来,“好痛!”
“你到底放是不放?!”侯夫人一听婷儿的惨叫,急了,“你再不松手我立马就叫人把你手砍了去!”说罢便回头吼道:“去膳房拿菜刀!我非把她的手砍了不可!”
“这都是在干嘛!?”一听便是王妃的声音,急切中带着喘息声,想必是侯夫人过来时让人给她报了信,“青儿,你快松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王妃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说着就来拉我的手,我本来也没有力气了,加上听到王妃的声音就更没有再僵持下去的兴趣,索性放开了手。
那婷儿见我松了手,又使劲扯了扯才松开,我失去支撑,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抬起头看见婷儿仍稳稳地站在地上,两只手里都有一小撮头发,她恨恨地看我一眼,甩去手中的头发,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她扯了我头顶的发,加上我钻到了她腋窝下,这时候我的头发已经成了鸡窝,而我只是拉住了她的辫尾,所以,她头发看上去并不太乱。我头发凌乱丧气地坐在地上,她则仍如一只骄傲的天鹅,优雅地站在我对面。
而当琦哥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景象。
我听见匆匆赶来的脚步声,回过头去,只见他面色苍白,似乎是震惊过度,却并不看我,紧皱着眉头,急切地看着婷儿。
也好,我低下头,这样子一定狼狈至极,他不看也好,我默默伸出手擦了擦眼泪。手机用户看郡主难当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69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