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会看错,那张脸配合上瘦削的身体,他就是鬼画师。
鬼画师在对我笑,笑容很大,绽放的就像花一样。
我见鬼画师的身体动了,他猛地将手中的警察朝我扔了过来。
我真想象不出来,那么瘦削的身体中为何能迸发出这样巨大的力量。
警察来的很快,诶,不对啊,警服哪里去了?
迎面朝我飞来的不就是我自己么?身上穿的宽松的休闲装,脸上蒙着的雾气也消失了,那张平板的面瘫脸就是我啊,玩手术刀的警察呢?
来不及思考,身体就撞上了灵魂状态的我。不知道是灵魂融合了身体,还是身体吃掉了灵魂。
反正我就觉得浑身一重,带着枯枝树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妈呀,我现在可是在十米的高空中。就算是一个屁墩摔下去,臀部也的变成四瓣。
啊!我手舞足蹈的乱挥,树林和地面交叉着在我眼中旋转。
啊!我大叫着,但是迟迟没有等到撞击地面的声音,我的屁股好像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等我定住神,看清楚眼前的世界之后,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哪里有树林,我还是坐在石洞当中。骷髅头,警察,手术刀,鬼画师,一切都只是幻觉么?
我是不是饿晕了?
摸了摸肚子,那里早就瘪得不能再瘪了。想想也是,我还是在木屋里的时候吃了一点小雅给我的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进食了。
然后又是搬木头干体力活,又是在树林里面行走,现在又昏迷了六个多小时,肚子能鼓着才怪。
不想吃饭的事还好,一想起来反而更饿的厉害,这不争气的肚子都开始咕咕直叫,在向我抗议呢。
我只好伸手揉着它,尽量安抚。突然,我感觉到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飘飘忽忽的落了下来。
抬头一看,鬼画师的鬼画刚好落在了我的脸上。
这让我顿时想起了刚才的幻觉,身体不由得更冷了。
伸手把鬼画从脸上拽下来,一边拽的时候我还一边想。
刚才到底是不是幻觉呢?如果不是的话,那代表着什么?如果是的话,我是不是真的要疯了?
我想起了鬼画上面的画,我记得在我还没有进入画世界的时候,鬼画上我的背影慢慢的转了过来,这一段记忆,会不会也是幻觉?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同时也将鬼画凑到眼前,打算看个仔细。
可是,接下来的两个脉搏跳动的过程中,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哪怕在鬼画上面看到任何不能理解的画面,我都还能接受。
可是偏偏此时此刻,我手中的鬼画,却变成了一张惨白惨白的普通画纸,上面什么画面都没有。
“开玩笑的吧?”我失声大喊。
天啊,我抱住了脑袋,到底我哪一段的记忆才是真实的?
画纸上没有画?难道从一开始就没有画么?
我搜肠刮肚的回忆着,回忆着我被大毛手怪抓走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独自站在树林空地的边缘,鬼画师距离我很远。在此之前,他在做什么?不是一直都在画画么?
那也就是说,除了在树林中背我的那一会之外,他根本没有接触过我。所以说,他为死人画的鬼画也就不可能出现在我裤兜里。
一切还只是幻觉而已,我慢慢的松开脑袋。
但是,我又紧张起来,将画纸重新放在了眼前。
不对啊,解释不通啊。眼前的白纸明明就是鬼画师的画纸。我这人对绘画一直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天赋,我身上是不可能有画纸的。
而且,我已经注意到,这画纸虽然只是一张白纸,但绝不是新纸。画纸褶皱的很厉害,上面还有纵横交错的痕迹。
就像是小学生用铅字在本子上写字,然后又用橡皮擦掉的感觉一样。
这么说?我站了起来,手中的画纸掉在了地上。
难道是?我打了个寒战,想到了最诡异的可能。
巨大的恐惧让我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不会是那上面原本有画,但经过了我的幻觉之后,画面消失了吧?”
我立刻想起了在幻觉中那击退骷髅头的警察消失的警服。
“啊!”我再次尖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震的我自己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难道我突破了人类极限,练成了河东狮吼?
我停止了,可尖叫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响了,也更加尖锐起来。
并且我都细微的感觉到,叫声由远至近,有低至高,正在向我所在的山洞袭来。
太响了太响了,我的耳朵好痛,痛的我赶紧用手捂住。
我的手上沾上了温热的液体,我猜一定是我的耳膜被震破了之后流的血。
不过我无暇顾及,因为即便我死死的捂着耳朵,也不能降低尖锐声音的强度。
越来越近了!
我赶紧看向了山洞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黑洞洞的,我还没有来得及探查的洞口。
就在尖叫声将要把我震晕的前一秒钟,山洞的亮度猛地变黑了。
原本就是黑夜,山洞的光线就不是很好,但不知道是月光还是星光,我勉强还能看的清楚周遭。
我看见了,山洞口的位置站着一个庞然大物,我目测绝对超过了两米,宽度刚好把洞口堵死,差不多也得有一米半吧。
这大家伙明显也发现了洞中的我,顿时闭上嘴巴不叫了。
环境的突然安静让我有点不适应,耳中也因压强产生了变化,更加的痛了。不过好在鲜血不再增多了。
那大家伙背着光,我看不清它的样子。不过从山风吹到它身上荡起的波浪来看,应该是个长毛的畜生。
不会是大猩猩吧?我比较喜欢看动物世界,也爱去动物园,所以有了这种猜测。
看那大东西一晃一晃走路的样子,我越发的确信了,好像还真就是个大猩猩。
我紧张的心脏终于跳的正常了一点,好像能够知道面前的东西不是鬼怪,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可我马上意识到,现在并不是放松的时候。在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山洞中,我和一头两米多高的大猩猩共处一室,这绝对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大家伙离我越来越近了,不再完全堵着洞口,洞内的光线也不是黑的一塌糊涂,我隐约能够看清它的轮廓了。
应该就是大猩猩了,我看到了它那和人类差不多的长着五根手指的大手很人性的挠着头,似乎很好奇为啥我会在它的洞里。
它只是用一只手挠的,另外一只手放在肩膀上,应该是扛着个什么东西。
咦,我注意到了它挠脑袋的动作,怎么感觉怪怪的,一时间又说不清楚怪在哪里。
‘撒---’,大家伙用一只手敲打着胸膛,发出了并不特别响的尖锐叫声,应该是在问我是谁。
那声音很牙碜,像是坚硬的钝器相互摩擦产生的声音,这根本就不是猩猩一类的灵长类生物会发出的叫声。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看出来哪里比较怪了,那就是这大家伙的脑袋。
跟它毛茸茸的身体相比,它的头显得过于光滑,也小的不成比例了。
‘撒’,它又叫了一声,并且重重的踏出一步向我靠近。那只一直做着动作的大手也朝我伸了过来。
太近了,太近了,我看清了大手上面毛茸茸的黑色长毛。我想起了把我从树林里面抓走的大毛手怪的手,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难道我就是被这怪物抓到这里的?
‘撒’,第三声的声调猛然提高,也像是对我下着最后的通牒。
那本来就已经在我面前的大手终于不再忍耐,先前一抓,一把就抓在了我脸上。
我感受到了跟刷马桶的毛刷子一样坚硬的毛发瞬间就划破了的脸,也感觉到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颈椎前所未有的麻木。
虽然看不清,但我能猜到,怪物抓住了我的脸,然后直直的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想说话,也想呼救,可怪物的大拇指的根部刚好压住了我的嘴巴,我连牙齿都不能动一下了。
‘撒’,这回是爆叫了,看来怪物大猩猩对我迟迟没有回复它的问题暴怒了。
大哥,不是我不回答你,是我实在不懂兽语啊,咱能说普通话么?
鬼知道我这时候为啥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听人说,人恐惧到了极致,或者濒临死亡的时候,反而最为冷静豁达。
难道我要死了?怪不得鬼画师要给我画画,原来我真要死了。
但为啥鬼画师的画会消失了呢?
都这时候了,我还有心思胡思乱想。甚至我还在努力的扭着头,想要看一看原本掉在我脚边的没有画面的画纸。
很显然,我这轻佻的动作激怒了怪物,它肯定觉得自己被我冒犯了。
于是,我感受到了来自大毛手的力量。在它的大手里面,我的脑袋仿佛就是个小皮球,随时都有被捏爆的可能。
我不能再扭头了,我的眼珠都要被挤压出眼眶了,我透过大手的之间指缝向前看去,朦朦胧胧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大脑袋。
就在这时,‘呼’的一下,石洞中火光冲天!手机用户看绝命孤岛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73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