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小鬼头的说法,我不怎么相信,“既然你爷爷当村长的时候,村志就少了最后那几页,那你爷爷怎么知道凡是看过村志最后几页的人都是死得很惨?我看是你爷爷在吓唬你!”
小鬼头被我这么一说,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气得脸色通红:“不可能,爷爷他不会骗我的,爷爷说会死得很惨就会死得很惨。”
“切!”见到小鬼头这幅耍赖的样子,我撇了撇嘴。
“咚----咚----咚----”桌子上老旧的摆钟响了六下,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到了晚上六点。
小鬼头突然脸色大变,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推搡着把我们推出门外,“你们快点走,我家不欢迎你们!”
见到原本还是蛮配合的小鬼头突然把我们干了出来,我是三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等等,村志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呢!”
我连忙抵住快要被小鬼头关上的大门,虽然及时这扇破旧地大门被关上了,我也能够破门而入,不过我可不想被人当做恶客。
“没时间了,你们快走!你们快走!”小鬼头一脸焦急的样子,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恐惧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隐隐感觉到这本村志中恐怕隐藏着一些秘密,自然不肯就因为小鬼头的一句话就放弃了,“你让我们拍几张照片,我们就马上离开。”
小鬼头见到我一副不看到村志就不肯离开的样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一把把保存精美的村志塞到我怀里,说道:“村志你拿走,记得明天一定要还给我,否则爷爷会打我屁股的。还有,从这里一直往南走有一个专门开放给你们外来人的旅店,记住你们晚上千万别走出旅店。”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晚上不能够走出旅店?”
“不想死就别处去……”
说完,小鬼头用力一推门,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看着怀里的村志,我不禁想到自己是不是被骗了。村志记载着村子中最重要的事情以及村中的村民信息,对村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松交给我们这些外来人。
而且这本村志保存得如此完好,一点都不想是有上百年年份的老物件,我都怀疑起来,这本村志该不会是假的,专门用来忽悠我们这些外来人的吧!
我将信将疑地向南走去,找到小鬼头口中的那个旅店,一打开门,漫天的尘埃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不停。
“有人来了,老头子我可是很久没有见到人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提着一盏煤油灯慢慢地从漫天尘埃中走出来。
“咳咳……”我咳嗽几声,“老人家,这里灰尘这么多,你也不知道搞一下卫生。”
老头摇了摇头,一副缅怀过去的样子,“人老了,腿脚不利索了,那还能搞卫生。再说都二十年没人来住,有谁会在意有没有灰尘,要不小伙子你帮我打扫打扫。”
我看了看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窗户上蜘蛛网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搞过卫生,才能够这么多蜘蛛网。要是让我来搞卫生,恐怕忙上一整天都清理不干净。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退缩了,“咳咳……老人家,今天这么晚了,搞卫生的事还是明天再说。”
老头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我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吃懒做,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勤奋。”
“额----”我头上冒起三道黑气,这老头的嘴可真是毒辣。
老头似乎没有看到我眼中的郁闷,继续对我说道:“二楼和三楼有四间房间,你们四人正好可以住下,就是有些年头没有住人了,你们恐怕要整理一下。”
说着老头领着我们来到二楼上面,将二楼的三件房间分配给徐静、李冷桥和王叔。唯独把我带到三楼上的那件房间。我进入房间,虽然心中早就有所准备,这件旅店的条件恐怕并不好,但是正是的情况还是让我大跌眼镜。
这间旅店的条件何止是不好,那是糟糕透顶了。没有卫生间,没有椅子,更没有床头灯,只有一张躺上去会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床,窗户上的灰尘足足有一厘米后,不过幸好的是被子枕头还算干净,至少不用自己再去洗。
到楼下借了一块抹布之后,我开始打扫起住的房间,特别让我不爽的是,老头他借给我抹布的时候,露出的那狡猾的笑容:“年轻人,好好搞,幸好有你们,否则就要老头子我亲自去搞卫生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气得不行,我来这里可是来搞卫生的。这老头绝对是在针对我,否则为什么二楼的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立马就能够住人,而我的房间却是先要给他打工,然后才能够住进去。
擦完地板擦窗台,擦完窗台插床底。整整忙活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才将房间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之后,我躺在床上,仔细地看起从小鬼头那里拿来的村志。
之前在村长家里虽然看了村志,但是当时主要的精力全放在寻找秦蔓的事情上,其他部分倒是没有仔细看,现在细细一看,还真被我找到了几点奇怪的地方。
按照村志的说法,红河村原先是北宋时期三名押解将军的官差由于泥石流无法回去,才在这里建造了一座村落。但是让我奇怪的是,在古代只有男人才能够当官差,而且当时押解的那名将军也是男人,就凭这四个男人,也能够建造出这个红河村!光是生育的问题就他们就无法解决。
除此之外,村志中主要记载的就是当时其中两名官差在这里定居的事情,但是另外一名官差和那位将军罪犯却是一笔带过,好像在可以回避这两个人。
最让我奇怪的一点就是,那三名官差和那名罪犯将军没有一个人姓秦,但是偏偏整个红河村的人都姓秦,没有其他的姓氏。
整个红河村的人都姓秦这一点让我相信秦蔓就是红河村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何村志上就是没有秦蔓这个人。
可惜我不知道秦蔓父母的姓名,否则可以查查村志中有没有秦蔓父母的名字。
至于最后一点……那个小鬼头竟然真的有十八岁了,村志上清晰地记载了他的出生年月,1996年8月27号,只比我小一岁。
我将我查到的这些一点告诉了徐静他们,和他们讨论到晚上十二点都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直到精力交困的我实在挡不住困意,才讪讪地回到房间里睡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起床从窗户里看到李冷桥站在旅店外面,面朝着北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这个姿势一直持续十几分钟都没有动过。
我走下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在看什么东西看的怎么入神?”
“闻气味!”李冷桥冷冷地说道。
“气味?”我看到李冷桥他闭着眼睛,看上去还真是像在闻气味,“有什么气味?”
我鼻子抽动几下,除了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外,我完全没有闻到任何气味。
李冷桥自言自语地说道:“尸体的气味,而且是很多尸体。”
尸体的气味!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说法,第一次还是在解剖室中他一闻就闻出陆小路上吊的地方。就是那一次让我深深地感觉到李冷桥的不凡,这种级别的嗅觉,我很怀疑这家伙是哮天犬转世,否则怎么可能问道尸体的气味。
见到我不相信,一向非常冷冰冰地李冷桥竟然破天荒地向我解释起来:“任何事物都有气味,食物有食物的气味,人有人的气味,尸体自然也有尸体的气味,只不过普通人闻不到罢了。”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够问道尸体的气味?像你这样的降头师吗?”
李冷桥突然转过头来,幽幽地盯着我,用一种非常空旷的语气说道:“经常我尸体打交道的人!”
李冷桥这幅鬼模样,可是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继续问道:“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人,难不成你也经常和尸体在一起。”
李冷桥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那是我天赋异常。”
顿时,我感觉到无语,按照李冷桥这种说法,我岂不是天赋特别差劲,所以才什么气味都闻不到。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和李冷桥多纠缠,我带着村志来到村长家,不过让我感到惊讶地是,李冷桥竟然也跟了过来,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小鬼头见到我来了,急匆匆地跑过来,双眼通红好像是哭过了一番,“余来同,都怪你都怪你,害得我的屁股被爷爷打开花了。”
看到小鬼头这幅委屈的样子,我嘻嘻一笑,心里突然冒出一副爽快的样子,凑过头去想要看看他的屁股到底有没有被打开花了。
“余来同,你还笑,要不是你拿走了村志,我怎么会被爷爷打呢!要是爷爷看到你来了,非要打断你的腿。”小鬼头见到我这幅兴灾惹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朝着屋里看了一眼,幸好秦村长没在。
这是李冷桥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奇怪的话:“你们红河村的墓地在哪里?”手机用户看镜仙传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774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