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伤的不轻,就先上去。我来给你取剑。”汉子心中想到,挥手让他先上岸透气,自己则是朝着龙渊剑游去。剑一入手,这汉子就觉得一股熟悉莫名的感觉在手中升起,似乎自己就是一个以剑为生的剑客。他身子一顿,脑中火光电石般飞快的闪过了一些画面。
神宵宗…………………
神霄真火剑……………………
昊天宝鉴……………………
万法归宗卷……………………
内外二劫劫火……………………
还有地球……………………
这汉子心神一跳,顿时想起前尘种种,霍然醒悟过来,面上不由露出一丝凄苦:原来我已经死了。身死道消,仅有一丝执念不灭,寄托在真灵当中,被昊天宝鉴的神光裹着投影到此界寻了一具肉身借尸还魂,才得以苟延残喘。
当这汉子破水而出,一船人早已经在那候着,见他出来,忙不迭将他拉到船上。随后那艄公船客都退出老远,眼中满怀敬畏。
见虬髯客正靠着船篷包扎伤口,汉子随手就将龙渊剑递还给他。
虬髯客双手接过,小心地将剑收回剑囊,再将囊口扎好,这才起身对汉子说道:“在下燕惊丘。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我名————”汉子略作沉吟,心中暗忖道:我前身既然已经身死道消,就不必再去多想。瞻前顾后不过是小女儿姿态。要是长此以往,未尝不会化作一道乱我心神的魔障。若这样,还不如就此来个了断。便道:“我名武真宗。”要知他的前身,也是修行数千年的老怪。一身攻伐之术可谓当世无双,多少修为境界还要在他之上的前辈高人于他手中折戟,又有多少惊采绝艳之辈在他的手中落败饮恨。如此人物,心性自然刚硬,拿得起也放得下。一些小事如何能叫他牵挂心上。
“武真宗?”
燕惊丘隐隐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闻过,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也就不再去想,拱手道:“武兄,大恩不言谢!燕某来日必以死相报。”
这武真宗却是摇头道:“不必。我出手诛杀那妖孽,只因它要害我的性命,跟你无干。而你拼死救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其实是我欠你一命才是。我不喜欠人人情。你要是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告诉与我。但凡我能做到,必是有求必应。”
这人说话怎么如此不中听。燕惊丘暗自蹙眉,见这武真宗说话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怕是不好相与,口中干笑了两声,正要推说不必,又突然想起自己的伤势,还有此行任务,心中不由地一紧,说道:“当真是有求必应?”
“自然是真的。武某岂是随随便便许诺之人。”武真宗面色一沉,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威严。
这下燕惊丘倒是回过味来,虽然这人说话冷梆梆的好似不近人情,不过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概,若非长年身居高位绝难养出如此气势,行事做派跟他这种草莽侠客自然不同。他心中虽有些着恼,不过又想到此人年纪轻轻就能一指弹杀猪婆龙妖,手段高明,强过自己百倍,想来也是一个少年得志的英才,心高气傲在所难免。而且这番话说出来也让燕惊丘放心不少。晓得此人绝非追踪而来图谋不轨的歹人。他要是心怀歹意,且不说如今自己身受重伤,就是身体无恙,怕是也抵挡不住对方一指。不由说道:“那就有劳武兄陪我一行,将这位赵兄送去一个地方。”
武真宗皱眉道:“就是这个。”他是何等人物,要是往常,如何看得上这么一个小小的散修,更不会给予什么许诺。未曾想到的是,自己生平唯一一次许诺换来的竟是一个如此荒诞要求,简直岂有此理。一想到这些,武真宗的面色就有些不虞。挥手道:“你可想好,此番若非武某落难,也不会给你救我的机会。你还是好好思量一下想要什么,再来与我说。莫要因为一时意气,断送了大好机缘。”
燕惊丘却是笑道:“不必再想了。机缘机缘,用到了就是机缘。要是用不到,就是再好,也是枉然。”
武真宗闻言也是一笑:“你这人倒也有些意思。颇合我的胃口。也罢,我就跟你护持这个书生走一趟。”
赵姓书生朝两人一礼,道:“这就有劳两位大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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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行至岸边,赵书生自钱袋中摸出一些银钱递给艄公。可是艄公那里肯收书生拿出的银钱,一个劲的推说不要,就差点跪下磕头。见赵书生还要再塞,燕京丘暗中拉了他一把,笑道:“莫要将他吓着了。”又将目光转过,看向捏着衣服,身子半蹲,毕恭毕敬的艄公,还有一帮安安静静坐在船中,谁也不敢先出来的船客,就说道:“我也不白做你的船。既然不收银钱,你且回去叫上一群相熟的汉子,将湖中那水龙王打捞上来。到时切骨割肉扒皮抽筋都随你们。话已至此,至于去不去就随你们了。”手机用户看洪荒玄幻之神级暴君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024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