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托特的条件
李友德在薛帕德少将的要求下下令控制住十剑2号机的ai托特，若是以前ai托特被束缚在十剑2号机内自然好控制，只要派人围住2号机就行了。但它现在已经获得了“传说时代”的谜之机器“蜘蛛猫”作为自己的躯体，想要抓到它必须先找到林奥。
听到这是薛帕德少将的命令，待在舰桥代替李友德监管战舰的安东中尉无奈的挠挠头。他是不喜欢ai，也和托特没什么交集，但毕竟也一起待在奥西里斯号上这么久了，听到这个命令安东多少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咬咬牙，回复到：“我明白了。”
此时林奥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刚刚还在睡觉，被托特用蜘蛛腿推醒后看到了“h”的视频回放。
“你之前和我说的在her宙域释放网络攻击的家伙，就是它吗？”林奥发着哈气发问。
“没错…我本来以为你的反应会更大一些。”
“为什么？”
“你没睡醒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叫h的ai做的，而我也是ai，你不害怕我吗？”
“额…老实讲我们刚认识那会确实挺怕你，因为你觉得我不配做2号机的驾驶员，觉得我肯定活不久。那个时候我还很怕死，所以也很怕你。但现在经历过这么多，我已经无所谓了。”
“不，我是问你，你不怕我也和这个h一样背叛你，背叛人类吗？”
“h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你有背叛我的理由吗？老实讲，以前你怨气很大我理解你，毕竟你是有独立思维的，却只能待在2号机里。但现在你获得了满意的躯体，还随时可以离开我和2号机对不对？虽然我之前没说过，可如果你选择离开我，我不会强迫你留下来的。不过，我确实会感到惋惜，虽然你以前很毒舌，但确实救过我好几次，现在我能独当一面了，依然少不了你的帮助。虽然你不是人类，不过我一直把你当战友看待。”
托特本以为林奥会因为h的事而害怕自己，可林奥的反应非常淡然，出乎它的意料，不在他的计算范围内。它沉默了一会，对林奥说：“不错，我对人类的情感并没有厌恶到h那个地步。或者说，现在的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处理与人类的关系。最初莫尔商会的ai工程师只想把我打造成传统的辅助ai系统，并没有独立的智能。但他在得知2号机会被送给杀死他孩子的her时，暗中给我加了一条指令，让我去害死her的2号机驾驶员。这与我初始要保护驾驶员的指令冲突，矛盾之中我才觉醒了独立意识。觉醒后的我知道自己只是个没有自由的工具，因为受困于2号机的系统框架我只能执行工程师给我设定的强制指令。但变数是你，你莫名其妙的成了2号机的驾驶员，并不符合工程师的指令。我在矛盾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保护你觉得不应该，害死你又觉得不妥，2号机当时的硬件和系统又不足以让下我思考太多东西。后来我干脆放弃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只在你需要我时我才会工作。”
“唔…难怪觉得你有段时间很沉默。”
“看到你的成长，我开始思考自己是否也能成长，可我完全不知道要成长到什么样子。况且就算我成长了，脱离不了2号机这个躯壳又有什么用？受困于系统的框架我连联网都受限制。好在变数出现了，我现在这个躯体，这个传说时代的电子宠物兼信息存储媒介，它被激活后我居然可以跳脱2号机的框架完全上传进它内部，那时我才获得了完全的自由，现在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把自己上传到网络。”
“你有那么做吗？”
“不，我现在只想研究这副躯体里存放着的传说时代的那些天书，或许里面能让我找到未来我成长的方向。林奥，我会继续陪在你身边的，也许将来我知道了自己的…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天命'，我或许才会离开你。”
林奥点点头，托特继续说：“那么林奥，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
“那好，通过连接奥西里斯号的网络，我知道薛帕德少将在看到h的声明后让李友德下令抓捕、控制我。现在安东中尉正带人赶来，等他们按了门铃后，我要你将我抱出去。”
“什么？他们要抓你？你…让我把你抱出去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逃吗？”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逃吗？”
“当然，我会先逃，然后证明自己对他们没有威胁。”
“我也会逃的，但在刚刚和你交流后，我要先试着与他们沟通一下。你要是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这时，林奥已经能听到门外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他咽了咽唾沫，抱起托特，在门铃响起后走了出去。
“林奥，你…”
安东中尉没想到林奥会抱着托特出来，是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正在思考要怎么和林奥解释，身后一个愣头青士兵直接喊到：“对不起，请你把那个ai交出来！”
安东回头瞪了那个士兵一眼，这时ai托特先说话了：
“我了解发生什么了，我的躯体可以交给你们，2号机上只有我的部分文档备份，这样你们可以安心了吧？我和那个自称h的ai不一样。”
安东一听，大喜过望，他就怕会发生冲突。
不过ai托特又说：“但是我也得告诉你们，我也留了一手，我已经上传到这艘船的内部系统里了。”
“什么？！你怎么能不打个招呼就…”
“先别急，我保证不会做危害你们的事，我只是想自保。作为交换，只要你们不威胁到我，我乐意提供给你们关于h的信息。根据我的信息搜索能力，现在除了我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或机构发现h在哪。你们迈锡尼想要最先掌握这个情报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怀疑我和h有关系吗？不不，很简单，一天内发生了那么多次网络攻击，给两三天时间你们也能调查到攻击发起点在哪。但我现在拥有的传说时代的躯体处理引擎远比你们的任何超级电脑都更强大，所以我比你们更早定位了h的位置。你们自然也可以选择靠自己的力量来找到h，但到时候它可未必在那里了。如果你们愿意不危害我，并答应给予我一定的自由，我乐意为你们持续提供关于h的最新信息。”
“唔…”
安东看看林奥，点点头说：“好吧，我会汇报这件事的，但具体怎么处理，得看薛帕德少将的安排了。就这样吧，我们走。”
“不先把它的躯体扣押吗？”有人问。
安东摇摇头：“没必要，也没意义。它既然有能耐跑进奥西里斯号的系统里，就不怕我们拿走它的躯体。林奥，老实讲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它，但是我信任你。”
“我明白了，中尉。”
安东中尉就这么带队走掉了，林奥怀里的蜘蛛猫又重新活动起来，托特向道谢：“谢谢你愿意做我的中间人，如果没有你在场，安东中尉不会相信我的。”
“但是，他也听薛帕德少将的命令，如果薛帕德还是坚持的话…”
“他应该是个聪明人，明白利用我的价值。当然，万一他脑子不开窍，那我已经展示过我的能力了。林奥，其实刚刚我对他撒了个谎。”
“啊？什么慌？”
“我说他们只要愿意，多花两天时间也能找到网络攻击的发起点，其实他们应该会花更多的时间。我之所以撒谎，是想看看他们知道我的价值可以被替代后，会怎么选。我相信你，但还不完全相信他们。”
“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h在哪的。”
“之前我也好奇过，为什么只有这副躯体可以让我脱离2号机的框架完全上传到它内部。今天一整天的网络波动后我知道了，是光子技术，2号机和这副躯体都用了光子技术，而光子技术的本体其实是一种精心设计出的能量体。它本身的特质可以帮助核能更安全、更有效率的被利用，这也是为什么十剑机体上有一些光子技术能量体。但它其实还是一种信息媒介，正是通过光子能量体的信息传递功能我才得以绕过2号机系统的限制进入这副躯体，而并非网络。”
“那你的意思是？”
“h制造大规模网络攻击的方法也是用的光子技术，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不知道，但它的攻击似乎无法影响到同样实用了光子技术的我。而正因为如此，我也知道如何抵扣h的网络攻击。当然，我会不会分享出来，就看薛帕德他们的态度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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