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组:闻谖,谢鄞年,段越,唐宋元,一归,领队段禹,位置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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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大会来参加的人不多,每个玄门只带了十人,即便是这样,也分了有五十支队伍,只有情况严重的地区由一名家主带队,没有领队的队伍,将自己票选出领队,即刻出发。
一时间广场上都是面面相觑的茫然脸。
谢蕴沉声道:“事态紧急,诸位请尽快找好组员,前赴自己的位置。”
闻谖念完后就收好纸,见没事了,便飘飘然下了台。
小团子眼睛发亮,朝她用力挥手,另一只手牵着段越的手不放,她一下来,就扑进她的怀里,糯声道:“娘亲刚刚好厉害!”
闻谖薅了把他柔软的黑发,扬眉道:“是吗?”
小团子把段越拉过来,嗓音很奶,语气很理直气壮,说道:“是段哥哥也觉得娘亲厉害的那种厉害!”
段越:“……”
段越冷着脸道:“下次再瞎说就没有吃的给你。”
闻谖撇了撇嘴,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而是低头认真地嘱咐小团子:“这个叔叔坏得很,喊哥哥也不给你吃的。”
“我有啊我有啊!”
唐宋元欢快的跑过来,笑眯眯道:“小白喊声唐哥哥,我就给你吃的!”
闻一白立刻仰起头,弯了弯眸子,甜甜的喊:“唐哥哥。”
“哎,小白真乖。”
唐宋元摸了两下毛茸茸的小脑袋,将一兜的糕点全塞给了他。
恰好这时谢鄞年走了过来,刚出现,闻一白瞬间蹬蹬蹬跑到他面前,仰着头,献佛似的捧出自己刚得到的一兜糕点:“谢爹爹,你吃!”
唐宋元:“……”
好气哦,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谢鄞年低头看他,顷刻轻笑了下,摸摸他的头:“我不吃,你吃。”
闻谖啧了声,心里颇有些吃味,她的儿子,有了吃的第一个想到居然不是她,而是才认识不久的人。
好气哦,这就是新欢旧爱的区别吗?
一归默默出现这个气氛忽然有些变得怪的圈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切都是虚妄的幻觉。
闻谖捏着下巴,正琢磨着谢蕴这样分组的目的究竟是分散逐一攻之,还是以明攻暗,逼黑袍现身,还没想出所以然,一道目光先遥遥落在了她脸上。
她奇怪的看过去,发现那人是谢鄞年。
他的目光里有几分玩味,也并非落在她脸上,确切的说,是她的手指……掐着下巴的手指。
“!!!”
闻谖脸噌的就红了,立马收起手藏到身后,怒目圆瞪。
谢鄞年低低的笑了声,眸子弯起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不明白这一个笑一个怒是发生了什么,只有段越冷着脸捂住了小孩的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
冷肃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段禹皱着眉走过来,见人齐了便道:“出发吧,去秦淮要经过都城金陵,我们先去金陵,小谖……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的声音有些困惑。
霎时附近的人目光全都落在她脸上。
闻谖深吸了口气,闭眼,又睁眼,反复几次才压下了体内的燥热,用手背拍拍脸,说道:“没事,我们出发吧。”
段禹拧眉:“当真无事……”
“没事伯父,我好得很!”闻谖朝他笑了笑,下一秒就转过头去瞪着谢鄞年,手指出其不意地从背后绕过掐了他一把。
谢鄞年眼中笑意更为明显,问道:“要不乘纸鹞去金陵?”
纸鹞速度快,从陵阳到金陵花个半日功夫便能到。
这一路他们都是坐着纸鹞在天上飞,其他人的飞行法器闻谖也见过不少,倒是没见过段家的法器是什么。
段禹沉吟片刻,点头:“就用纸鹞。”
说干就干,只见谢鄞年两指一划,纸片便从他手里飞向半空,眨眼间膨胀起来化作一头庞大的栩栩如生的鹞。
场上的人看见后都吓了一跳。
他们还在寻找队友和票选领队,人家就已经坐上纸鹞飞走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而有谢家弟子的队伍顿时像是被惊喜砸中。
谢家的纸傀之术是每个人都能修习的。
那就意味着纸鹞谢家弟子就能召唤出这么大只鸟!飞飞飞,让他们飞!
有人咽了咽口水问:“谢乘风,谢二的那只鸟,你有吗?”
谢乘风冷着脸从腰封里抽出张纸片扔出去,化作一只白鹤,他垫脚跃到鹤背上,道:“没有,只有鹤,赶路。”
话音落,白鹤翩然飞上青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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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谖轻车熟路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一次谢鄞年没有站在最前边看路,而是撩起衣袖坐在了她身边,偏过头看她,语气平静问道:“不理我?”
闻谖从喉间发出声轻哼。
闻一白抱着一布兜糕点眨眨眼,趁机小小步走到段越的身边,把自己藏在他的身后,然后打开布兜,一口一个,像是小狼吞食。
段禹盯着他好一会儿,默默地递了个水囊给他。
唐宋元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归旁边玩自己的头发,时不时去骚扰一下专心念经的小和尚,惹得小和尚差点骂人。
谢鄞年垂眸,半晌,拿出张纸片递到她眼前。
闻谖没忍住回头,用手指拨了拨纸片,问道:“这是什么?”
看着像条小狗,却又不太像,耳朵略小,偏圆,看起来怪可爱的。
谢鄞年眉梢染了点笑意,干脆将纸片放到她手上,说道:“是白狐。”
闻谖眼前一亮:“狐狸?”
“嗯。”谢鄞年用指尖轻轻触了触白狐额头,一只通体雪白蓬松的狐狸就出现在闻谖怀里,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她,奶声奶气的喊。
“嗷嗷~”
“好可爱的小狐狸。”
闻谖将脑袋埋进白狐蓬松的毛发里,舒服的眯起了眼,噫呜,毛绒绒的小狐狸可以抚平心里所有不好的情绪。
待她蹭了个舒服,谢鄞年才不紧不慢的弯起手指戳了下她的脸,问道:“还生气吗?”
他的指尖温凉,触摸得让她猝不及防。
闻谖抬眸看他,半张脸还埋在蓬松的毛发里,指尖慢慢蜷了起来,唔了声:“勉勉强强吧,这歉礼我收了。”
谢鄞年笑起来,像是一捧融化的松雪。手机用户看家有萌宝,玄师娘亲甜又野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104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