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流从白汝川宫里出来,心情很是沉重。
不是为她的悲惨结局,而是对夙临齐性格的隔应。
之前就知道夙临齐的性格,直到今天,她突然觉得冷彻心扉。
手不自觉的落到胳膊上,她打了一个寒战。
君逸迟的手落到她的手上,“人性如此。”
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只是每个人自私的程度不同罢了。
程月流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好情绪,“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君逸迟没有拒绝,跟在她身后,默默地向一个方向走去。
月流宫许久没有人住了,很多地方也已经落了灰尘。
程月流并没有打开门,而是带着君逸迟后退几步。
然后在君逸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他的胳膊,跳上了月流宫的院墙。
君逸迟眼睛了闪过一抹茫然,很快他的眉头微皱,这里给他的感觉好熟悉,好像曾经来过。
“走!”程月流没有错过他的表情,语气中带了几分急迫。
两个人沉默无言,在程月流的带领下,很快将整个院子走了一遍。
这姑娘怕是脑袋不灵光,要不然为何老是带着他走窗子?
等等!
这里他曾经来过?
好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这个窗子,他好像来过不下几十次。
“熟悉吗?”程月流看他。
“熟悉。”君逸迟重重的点头,“我好像来过这里。”
程月流眉眼弯弯,笑容里带了一抹欣慰。
这是好征兆,说明君逸迟的情况在渐渐的变好。
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可以彻底恢复记忆,丢失的武功也会回来。
办完正事,程月流突然想到什么,拉着君逸迟向一个角落走去。
站在氿栎的院子外,程月流停下脚步,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氿栎还在这里,现在皇宫都是这种情况了,她为何还不离开?
她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现在依旧奇怪。
疑惑间,程月流听到了除氿栎外的另一道声音。
“朕又输了。”夙临齐的话语里没有什么感情。
“皇上只差了半个子罢了。”
“那也是朕输了。”夙临齐苦笑着摇摇头,“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吧。”
皇宫很快就被攻破,没有任何武功的氿栎一定无法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去。
所以趁着皇宫还完好无损,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不走。”氿栎不紧不慢的拒绝,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皇宫很快就保不住了。”
“无妨,氿栎与皇宫、皇上共存亡。”
“你这是何必?”夙临齐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他不明白,有生的机会,为何还要留在这里送死。
“皇上还记得八年前吗?”氿栎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夙临齐被她的笑容感染,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那时候要不是皇上救我,恐怕氿栎早就死了,在皇上救我的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会跟皇上共存亡。”氿栎认真的回答。
这是她的承诺,无关风月。
这也是她对夙临齐知遇之恩的报答。
“如果说朕求你离开呢?”夙临齐面色不善。
他有其他的任务需要氿栎帮忙完成。
这个任务,除了氿栎他不信任任何人。
氿栎但笑不语。
她明白夙临齐说的请求是什么,但是她并不想答应他。
她不应该离开这里的。
“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朕身边,朕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朕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朕好不好?”夙临齐弱弱的请求。
他已经无人可用,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氿栎身上。
久久之后,氿栎点点头,“好。”
……
从氿栎院子里出来,程月流的眼睛里散发着探究的光芒。
夙临齐拜托氿栎的事情是什么?
他对自己的亲表妹心狠手辣,为何在这种时候念念不忘的是一个陌生人?
她觉得夙临齐肯定在打什么主意,另一方面,她对夙临齐有了另一种认识。
“你觉得氿栎答应他的请求是什么?”程月流低声询问。
君逸迟没有很快回答,走了几步后开口,“找个人盯着他们就好了。”
“明天攻城。”从皇宫出来到军营里,君逸迟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一句。
彼时,军营里庆祝的活动刚刚结束,好几个人还晕晕乎乎中。
君逸迟眉头微皱,正欲发作,看那些人的衣服,竟然是风溪墨的人。
到嘴边的话又回到肚子里,他只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去找你们王爷领罚。”程月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赶人。
今晚确实可以放纵,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吃喝玩乐到忘记自己的任务。
次日清晨。
皇城还处于一片寂静中。
一道巨大的叫喊声划破宁静:皇城的百姓们,不管是谁,只要在今天房门紧闭,不再出门,等战争结束,可以发放补贴金。
按照人头来发放补贴金。
消息一经传出,皇城里早就不堪忍受战争之苦的百姓们连忙关好大门。
每家每户都将自己关在自家院子里,谁都不出门。
只要再忍受一两天,他们就可以彻底的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比起夙临齐,他们对君逸迟的信任度更大。
确定城里的百姓们不再出门后,君逸迟发动最后的进攻。
军队在一个时辰后打开城门。
夙临齐在皇宫里得知这个消息,命令萧顷带人守住皇宫。
他只知道下达命令,全然没有考虑他还有多少人可以用,君逸迟有多少人。
他再怎么抗争也已经迟了,君逸迟带着军队,很快拿下皇宫。
夙临齐在龙椅上被抓。
本来他有机会逃脱的,但是他宁愿被抓,也不肯从龙椅上下来。
对于他的反应,程月流只想笑。
“交出翎楠石。”程月流冷冷的看着他。
“你是月儿?”夙临齐突然认出一直跟在君逸迟身边的人,眼睛里带了一抹不敢置信。
“是我又如何?”程月流坦坦荡荡的答应。
夙临齐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朕说没有翎楠石你信不信?”
“你可以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交代。”程月流不以为意。
刚要吩咐人把他拖下去,风溪墨和钟离叶大步流星的跑进来。
“说,南沫依在哪里?”风溪墨捏着夙临齐的衣领,眸子里带火。
夙临齐哈哈笑,“你们找不到她的,她被朕带去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为什么乖乖被抓?因为他有底气。手机用户看毒妃二嫁:为了养崽不得不称霸后宫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166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