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 > 第262章 大结局(一)
    耳边有呼喊声。

    声音令人肝肠寸断。

    嗓子很疼。

    像被人从中间切开了一个口子那样疼。

    宴清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黑暗的甬道里走了很长时间。

    看不见丝毫光亮。

    只能听见一些字句模糊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走到一处分叉的地方,然后停了下来。

    前面有两条路。

    都漆黑看不见路,不知通往何方。

    她正疑惑要走哪一条路时。

    一股力量,将她推向左侧的路——

    宴清眼睫颤了颤,慢慢睁开双眼。

    一片朦胧。

    她眨了好几下眼睛,视线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冷调的节能灯光,病床,不甚好闻的消毒水气味。

    和一些熟悉却陌生的脸。

    没有暴雨,没有雷电,没有游轮。

    她却仍处于天旋地转中。

    “三儿,你醒啦?”

    “爸,三姐醒了,她醒了啊!”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被围在病床边人们的惊喜声中,她只觉得吵闹。

    节能灯的光刺过来,宴清想闭上眼。

    一只手遮住射进她眼底的灯光,低磁而温柔地问她:“宴清,你还好吗?”

    有水注入杯底,音调越蹿越高。

    病床的高度被调高,为了让她坐起来。

    杯子递到她手边,大姐宴柔的语气小心又欣喜,“睡了这么久,一定渴了,来,小清,喝点水。”

    宴清的两只手,下意识抬起来。

    她手指颤得厉害。

    “我来吧。”

    祁越接过水杯,杯子贴近宴清唇角,“喝水吗?”

    宴清转头,看向他。

    那张与霍骁一模一样,又或者说,是霍骁与他一样的脸,平静地接过她的目光,向她颔首。

    宴清喝了口水。

    祁越放下水杯。

    “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宴弋说:“你看,我把谁带过来了?”

    他说着跑出病房。

    不一会功夫,跟他一起进来了两个人。

    宴清侧眸,看见她的二姐宴雅,还有她的父亲,宴建国。

    两人看见她醒来,都愣了愣,前者好像想要露出笑容,却又在她的注视下皱了皱眉,撇过头去。

    后者松了口气,他看上去,说不上高兴还是淡漠,常年当中学教师的人威严惯了,不苟言笑已经变成贴在脸上撕不下来的面具。

    此时此刻的模样,好像已经是他最为温和的时候。

    “爸。”

    宴弋拽拽宴建国,“我姐好不容易醒了,你说点什么呀。”

    宴建国看着宴清,嘴嚅嗫了半天,最终能说出来的,也不过是“醒过来就好”。

    宴弋还想让宴雅说几句,宴雅根本不搭理他,无奈之下,宴弋只好说:“姐,这次你生病,基本上都是祁越哥前前后后给你帮忙的,是他给你动的手术,把你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的,做完手术后,他主动帮你付医药费,天天衣衫不整地就在你病床旁边陪你……”

    “什么衣衫不整,那叫衣不解带。”宴雅听得嗤声,“读了十几年书,全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哦哦,衣不解带,衣不解带。”

    宴弋迭声应是,他还想再说点祁越的好话,宴清开口了,“大姐,你过来。”

    “欸。”宴柔连忙来到她床边,“怎么了三儿?”

    宴清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辛苦了。”

    “我是你姐姐啊。”宴柔怔了怔,随即眼睛微红,“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啊你,傻三儿。”

    宴清笑了。

    她继续道:“姐,麻烦你让其他人先出去,我想和祁越谈一谈。”

    站在病床旁的祁越闻言,眉尾微挑,表情没什么变化。

    “……哦,那好那好,我跟他们说一声。”

    宴柔本以为她会让祁越离开,一家人说个话,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他们先清出去。

    可这不能怪三儿,过去这些年,她为家里付出很多,得到的回报,聊胜于无。

    如果不是祁越拜托她,非把父亲和二妹找过来,一家人,是不可能齐齐整整出现在病房里的。

    她便这么跟宴家其他人说了,他们正要出去时,宴清突然喊了宴雅一声。

    宴雅惊讶地转回头。

    “宴雅。”

    宴清躺在床上,冷淡地,像是在和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说话,“你要记住,我从来不欠你任何东西,从来不。”

    这些年,宴雅因为祁越喜欢的是她不是自己,而把怨气撒在她身上,什么都要跟她比一头。

    嫁了殷实的人家要比,生了一男一女要比,在夫家的帮助下进了外企要比,每每都要来她这里炫耀。

    可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也许她以前在乎。

    但现在,她根本无所谓了。

    宴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她读懂了宴清话里的意思,脸迅速涨红,想嚷嚷什么,却被宴柔和宴弋强行带走了。

    门关上。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还要喝点水吗?”

    宴清听到祁越问她,“我看你嗓子好像不太舒服,多喝点热水好。”

    宴清转过头看他:“你知道一切,对吗?”

    祁越抿着绯红的唇,放下水杯,拿起水果刀,开始给她削柜上的苹果,“看你想问哪方面。”

    “祁越——”

    “好了。”

    祁越冲她露出笑容,“你回来了一切都好说,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满意了吗?”

    他沉稳的声音,注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活泼。

    宴清沉了口气。

    她看着他低下头,一圈圈地削起苹果,手法很利落,苹果皮也削得规整。

    丰茂的长睫落下来,在白皙的眼下投了片密集的影子。

    她想起秦来也喜欢给她剥各种各样的水果吃,只是他喜欢一直盯着她看,手里动作不停,哪怕拿着刀,也要看着她才行。

    她呵斥过他几次,他好不容易改了,仅限于用到刀的时候,如果只用到手,他还是要看着她,笑眯眯地,眼里盛着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往下坠落的不只是苹果皮,还有她愈发沉甸的心思。

    她静静感受胸口处撕裂的痛楚,“给我一个解释。”

    为何她会穿进书里的解释。

    她说完,看他还在低头削苹果,想伸手把水果刀拿过来,他虽低着头,却有所察觉,身体不慌不忙向后一退,声音轻轻的,“别这样,徒手夺刀,危险。”

    “祁越,你听我说话。”宴清皱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愿意认真听我说话?”

    祁越“嘘”了声,“稍等,让我把苹果皮完整地削下来。”

    “……为什么非要等削完苹果?”

    祁越没有回答她,他细致地削手里的苹果,可即将到末尾的时候,苹果皮还是断了。

    “唉。”他叹了口气,把苹果放到盘子上。

    听说对着喜欢的人把苹果皮完整削下来,老天可以满足削苹果的人一个愿望。

    他又失败了。

    他看向宴清,“你想问我哪一部分?”

    宴清:“全部。”

    祁越:“那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具体要追溯到我们高考完的时候……”

    宴清:“挑重要的地方讲。”

    祁越说好。

    “虽然对我来说,没有一件事是不重要的。”他扬眉,“但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事情,仍要从我们高考完后说起。”

    祁越开口,说起从前的事。

    “高考后,家里人发现抱错了孩子,父母的孩子是我,他们过来接我,把我从村里,接回了家。”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你不知道的是,你得知这个消息,又被宴雅刺激后,晕了过去。”祁越在宴清惊讶的神情中,不疾不徐地道:“我听说以后,连夜又从新家赶回来,村里的医院查不出你昏倒的情况,为了把你送去市医院,我第一次,叫了父母‘爸妈’,他们很高兴,把我带回去的时候,也带回了你。”

    宴清怔忡了会,摇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有印象是好事。”他冲她温和地笑,“到了市医院,医院仍没查出你昏倒的原因,后来一名医生建议给你的大脑拍片,我拿到了你的颅脑检查影像。”

    宴清心里一紧。

    “怎么说呢,那个时候我也看不太懂,医生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你的大脑构造,和其他人相比,稍微有点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带来的后果是——可能会增加病变的几率。”

    祁越双手交叠,“大脑构造与别人不同,要么,是个天才,要么,会成为一个死人。”

    “我当时待在你的病房外,坐了一段时间。”

    他坐在椅子上,平实地陈述,那种气氛,像流淌过林间的一条溪水,溪水叮叮咚咚敲打在每一块鹅卵石上,他就这样一个字一个字说下去,没有蕴什么感情,却偏偏,某种情绪已经在他的述说中漫过你的心尖。

    “我当时想,什么叫病变,如果病变,会是什么情况,能不能治好,如果不能,能活几年?”

    “你知道的,我们曾经设想过许多未来,那时我觉得不确定是很美好的一个词,因为它昭示了无限可能,而现在,你的未来与存在,变成了确定的不确定性。我开始意识到,不确定,是一件多么令人痛恨的东西。”

    宴清默然片刻,“然后呢?”

    祁越弯唇,“然后我想,我们两个人里面,总要有一个人确定下来,你继续你的无限可能,我去学医,当个医生。当有一天,你的不确定性给你的生活造成巨大的豁口,我可以来到你身边,确定地为你填上那个洞,让你继续好好生活下去。”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我很高兴,我就去吃早饭了,吃完,我送你回了家。”

    他想明白了。

    她却还不明白。

    “这就是你一声不吭,改掉志愿的原因?”她撩起眼皮盯着他,瞳孔颤动,“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

    祁越伸手,将落在额前的碎发向后理了理,“我想说的,但那时候你已经开始躲我了,我给你写信,你那要人命的二姐,估计把信都藏起来,没让你看到一封。”

    他呼出口气,“白瞎我特意为了写信,练得那一手好字了。”

    “你那时躲着我,不愿意见我,我也因为私自改了志愿的事,对你心中有愧,不敢去找你。”

    “家里对我当医生的想法很支持,从上大学开始,他们就给我安排实习,我那时见不到你,也收不到有关你的任何消息,心里很燥,你知道我的,我向来不是个好学生,如果高中没有你给我辅导功课,我也不可能超常发挥,上一所不错的医科大学,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就去解剖室里待着,那里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凉,但我倒是静下来了。”

    说到过去的事,祁越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说不上是怀念,也只是在陈述事情而已,“我最喜欢解剖人的脑子,幸好我不是僵尸,不然天天对着那么多尸体,我得馋死了。”

    宴清摇头,“祁越,不要乱开玩笑。”

    “对不起。”他麻溜又认真地道歉,紧接着声音低下去,“第四年的时候,你毕业了,我本以为你会去校招时投过的那些大公司,没想到最后,你选了家小公司,一做,就做了五年。”

    宴清垂下眼眸。

    她想了想,轻声说:“我让你失望了吧,你以为我会有无限可能,但最后,我也不过是在一家小公司里了却余生。”

    “说什么呢。”

    祁越也摇头,唇角的笑弧温柔又好看,“你才27岁,你的余生,还长着呢。”

    27岁。

    宴清愣了下,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陆嘉明给她送生日礼物时,雨水绵绵的场景。

    她在书里已经28岁,再过不久,即将过29岁的生日。

    她在书里即将结婚,并且还孕育了一个近两个月的孩子。

    她在书里认识了个长得漂亮,眼里有火,疯批非常的男人。

    手不自觉摸向腹部,那里空空如也。

    那种本来拥有,却突然之间失去一切的感觉,让宴清疼得说不出话来。

    眼泪如连成线的珠子掉下来,她弯身,伏在床上,闭上了眼。

    “宴清?”

    她在崩溃之前,祁越已有所察觉,伸手按住她肩头,“你怎么了?”

    “我想回去,我能回去的,对吗?”

    她睁开眼睛,擦掉眼泪看他,“我既然能回来,也一定能回去的,对吗?帮帮我,让我回去,是不是我睡一场,就能回去了?”

    祁越的神情在那刻肃然,他望着她,声音醇厚,含着克制的忧伤,“为什么这么想回去,可以告诉我么?”

    宴清抿了抿唇,说:“我有喜欢的男人在那里。”

    “他只是一张纸片人。”

    “他不是,他身上很温暖,有茉莉花的香气,他是活生生的,我可以确定。”

    茉莉花。

    祁越凝眉沉思,过了会他说:“宴清,书里喜欢你的男人有几个?”

    宴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喜欢她的人……

    霍骁,商越,陆喋,陆嘉明……

    还有秦来。

    宴清在心里过了一遍,但没有回答。

    祁越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无论喜欢你的有多少个,不管是曾经围绕着你,还是后来追求着你,以及现在让你真正爱上的男人。”

    “他们都是我。”

    “……”

    “更确切地说,”祁越平静地道:“他们都是我的一部分。”手机用户看穿成大佬的豪门弃妇后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277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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