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媛讥诮:“小姨,别傻了。你现在还上得了岸吗?”
音落,从客厅进来的安培根在这时敲响门并走了进来。
他问温雅:“小雅,李淑媛这死丫头,警方不是说她受了刺激疯了,怎么会在你这?”
温雅解释:“我……我这不是觉得她可怜,医院环境又差,就接过来照顾她几天。等她伤势养好,姐夫就会送她去精神病院的。”
安培根头脑简单,没多想,哦了一声,“那你这我住着也不方便,等下次我再来吧。”
温雅哪里肯放他走,连忙道:“方便,怎么不方便。这丫头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晚上一人住一间,不妨事。”
说着,就拉着安培根去了主卧,然后进门后就去脱安培根的衣服,“培根,我好想你…”
温雅知道安培根在这方面的所有喜好,不过几分钟的攻势,安培根就反客为主。
两人连卧房门都没关好,里面闹出来的嗯啊动静,听的隔壁的李淑媛都恶心,但她又莫名的畅快。
她觉得,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早晚要把安小七搞的臭名昭著,不得好死。
……
**
那端。
安小七安抚完安老爷子睡下后,就来到了病房的外间。
安培根这个不长脑子的爹跟温雅又厮混一处,早晚还得出事。
她有点不放心,打电话给赵小五:“你去查一查温雅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跟李淑媛有勾结。”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赵小五就连忙道:“噢,七宝,忘了跟你说了。你之前让我关注的那个李淑媛,她今天下午就被李铁柱接出院了。”
“去的哪里?”
“陌尚公寓。”
安小七挑眉,疑惑:“陌尚公寓?”
“安歌给温雅买的新公寓。”赵小五解释,又想起了一件事,补充道,“那个李淑媛跟左琪此前都是京大的学生,她们关系不错。左琪之前出现在医院就是去看李淑媛的。”
安小七沉思片刻,道:“密切关注她们的行踪,她们两人私下接触肯定有阴谋。”
“好。”
……
**
后半夜。
战西爵下飞机后,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安小七已经将他的所有社交方式都拉黑了。
他现在整个人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江淮都不敢靠近他,等他将手上的烟抽完,才战战兢兢的道:“主子,少夫人最近几天都宿在医院陪安老爷子,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天亮以后…再过去?”
战西爵掐灭了烟头,神色晦暗难明。
良久,他道:“回老宅。”
江淮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老宅?”
“给我准备两桶油漆!”
大佬这么一说,江淮就大概明白战西爵要干什么去了。
战三爷将少夫人给欺负了,战西爵要回老宅找三爷算账。
……
**
那端,战家老宅。
此时的战九枭还没有入睡。
他这个人越到深夜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要找点事做。
他最近迷上了盖房子。
但,他却在这时叫人把他盖的都快封顶的房子给拆了。
因为他突发奇想,不要盖尖尖的房子,他要盖平顶房。
他要在平顶房建一个菜园子,然后种上蔬果。
整个东苑的下人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但他们却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从下午就被战九枭吊在香樟树上的季暖,到现在她人都快冻僵了,连口水都没给喝。
她之所以被吊,是因为她下午的时候用银针扎昏了战九枭,将他强行押回战家老宅。
战九枭是个记恨的,他觉得这个刁奴,他要不把她惩治的服了,都是他战九枭的无能。
“三爷…”一个婆子实在是不忍心,趁着服侍战九枭吃夜宵的时候,给季暖求情,“三爷,小暖到底是个女孩子,这天寒地冻的,别回头再冻出个好歹…”
话都没说完,战九枭就摔了饭碗:“有你什么事?下去!”
婆子的同伴连忙拉着她,不让她再说。
战九枭被扫了吃夜宵的兴致,心情极差。
他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提着水桶来到老香樟树下。
此时被吊在树上的季暖,就像是被风吹干的咸鱼,死的没有生气。
战九枭以为她都不喘气了,对着她穿的本就不多的身体就泼出去一桶水,然后季暖打了个激灵,就被刺激的清醒了。
她像个受气包似的,总是对他唯唯诺诺,“三爷,我又惹您不高兴了?”
战九枭最讨厌她这幅死样子,对身旁的人吩咐:“把她给我放下来。”
一分钟后,当季暖双脚落地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不真实。
她浑身都被冻的快要僵掉了,先前被泼的冷水,在她身上都快结出了冰花。
饶是如此,她仍然能规规矩矩的跪在战九枭的面前,嗓音不见半点颤音:
“三爷…,您今晚的药还没有吃。武医生说,您如果不按时吃药,病情会反反复复,没办法治愈…”
音落,她下巴就被战九枭给捏起。
战九枭看着季暖这张明明挺好看但却怎么不顺眼的脸,怒气腾腾:“你都不会哭,不会求饶的吗?”
“三爷,我哭不出来。”
其实她感觉血液都要凉透了,手腕被绳子勒破的地方,可见筋骨,明明很疼,但她就是不会哭。
“我从小就不会哭。”
“废物,连哭都不会。”说着,就在战九枭抬脚要揣向她时,季暖昏了过去。
她一头就栽进他裤裆的地方,撞的他都快断子绝孙了。
战九枭低咒了一声,想把她踹出去,但当他看到季暖手腕上的勒痕时鬼使神差的又没有。
这狗东西被忠叔捡回来的时候才六岁,她已经跟了他十几年了,基本上就是他看着长大的。
就算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
何况,还是个大部分时候都很听他话的人。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叫来不远处立着的婆子:“去放热水,这狗东西可千万别冻死了,晦气。”
“是,三爷。”
有点沉!
狗逼东西,长大了,比小时候重好多。
**
季暖身体素质好。
泡了热水澡后,人就缓过劲来。
她穿戴完毕,把头发吹干后,就走出了浴室。
战九枭就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长腿交叠翘在茶几上,坐姿慵懒的像只打盹的野兽。
见她出来,扔下正在打游戏的手机,“过来!”
季暖房间有一股药香味儿,她从小就跟着忠叔学中医,房间的香炉点的都是安神香。
她也不知道这祖宗又要干什么,但总归是忌惮他抽疯的性子,怯怯的走过去了一点。
“三爷。”她恭敬的喊了一声,想了想,又不怕死的道,“您…您要我服侍您吃药吗?”
战九枭觑了她一眼。
寻常季暖头发都是绑起来的,就是那种扎的一丝不苟,连根头发丝都不允许掉下来的那种。
此时,应该是泡完澡后忘了,一头浓密的长发直垂腰间,在加之她在战九枭的面前总是谨小慎微,整个人就显得有几分惹人怜爱,尤其是她头发真的好,竟然比温淑宁的还要好。
战九枭恋发癖犯了,他对她招手:“走近点,老子还能吃了你?”
季暖走近了一点。
“再近一点。”战九枭脾气不太好,或者可以说战家的几位祖宗脾气都不太好,“老子要撸你头发。”
季暖:“……”
季暖不敢忤逆,乖巧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单膝跪在地上,被脑袋凑过去。
只是,战九枭还没撸到她的头发,东苑守门的下人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三爷,不好了…,长公子怒气冲冲的来找您了。”
战西爵,战家长房长孙,世家大族,沿袭老一辈的叫法,老宅里的人都喊他一声长公子。
闻言,战九枭就将大长腿从茶几上抽走,身体坐直,拿脚踹了下季暖的小腿。
当然,踹的不疼。
“去,把老子收藏的那把左轮手枪拿来。”顿了顿,“好久没摸枪了,正好有人送上门来给老子当靶子。”
季暖低着头,她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她道:“三爷,您打不过长公子,我怕您受伤。”
音落,战九枭就拧住了季暖的耳朵,愤怒咆哮:“狗东西,你说什么玩意儿?老子打不过那混账畜生?”
男人手劲很大,季暖被拧的生疼,但就是能身形不偏不倚的任由他拧着,也不做正面回应。
战九枭觉得她像个木头。
从小到大都是。
骂不会哭,打不会疼,受伤了也不会叫,偏还总是跟他顶嘴犯倔。
他觉得没意思透了,松开了她的耳朵,亲自去拿他的枪。
但是,他人才刚刚走出季暖房间的门,战西爵就到了。
战九枭觑了一眼他手上的油漆桶,还未来得及嘲讽他两句,战西爵对着他的脸就泼出去。
噢~,千钧一发之际,季暖推开了他,替他挡了不少油漆。
即便如此,战九枭除了脸,身上仍旧被泼了不少油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
季暖身上的油漆,多数集中在她的头发上。
战九枭炸了,抬手就把季暖拉在身后,撸起袖子就要跟战西爵干仗。
结果,袖子才刚刚撸起,战西爵一把枪就抵在他的大脑门上,“小叔,别以为你有病,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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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西爵人生格言:我的女人,除了老子以外,谁都不许欺负,连一根汗毛都不许!手机用户看帝国大佬被我气炸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07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