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萌在她话音落下,就凉凉的笑了一下:“所以,大小姐,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战云笙很不喜欢李萌萌跟她说话时阴阳怪气的调子。
她无比坦荡的对李萌萌道:
“实不相瞒,我跟他只谈了连一天都不到的恋爱就结束了,已经分手了。”
顿了顿,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请吧。老实说,我并不太喜欢你。”
李萌萌在战云笙话音落下后就站了起来,说道:
“如果分手,那最好不过。战叔和安姨他们已经商定了给我们办喜酒的日期了,就在腊月二十八。”
顿了顿,
“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什么错都不犯,何况我跟江景上的事是阴差阳错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总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我不会放弃蒋孝霖的,我也希望大小姐你,不要搀和进来。我想,如果没有你插足的话,我跟他一定能走进婚姻的殿堂。”
战云笙掀眸,深看了李萌萌一眼,说道:
“李萌萌,蒋孝霖虽说我的保镖,但你何德何能?你究竟是哪来的理直气壮在背叛他以后还要强跟他在一起的?你又凭什么觉得他会娶你?”
这话一出,火药味就很重了。
李萌萌冷笑一声:
“大小姐,我前几天才找过你,我问你喜不喜欢蒋孝霖,您那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您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可能喜欢蒋孝霖这一款,这才几天?您这是……要强抢我的未婚夫吗?”
战云笙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淡笑道:“我只是觉得……你配不上他。”
顿了下,
“当然,不可否认,我现在有点喜欢他。所以,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本公主要是真挖你墙角你也没办法,不是吗?”
此话一出,李萌萌心口就是一噎,“你——”
战云笙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打断她:
“所以,趁现在我还没有挖你的墙角你最好能把你未婚夫的心给追回来。没准,等回盛京,我看到你们两个手牵手甜蜜蜜在一起的时候……我又想抢他了呢?。”
李萌萌咬唇,气愤不已的道:
“战云笙,你是战家的团宠小公主,你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是一句话的事,能不能不要抢我的未婚夫?”
战云笙很烦她,她在李萌萌话音落下后就冷声道:
“李萌萌,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先前哪个字说得不清楚?我不是说了,我跟他谈了连一天的恋爱都不到就分手了。”
顿了顿,
“现在,蒋孝霖跟我没关系,你追不回他的心冲本公主发什么火?造成你们现在局面的又不是我,是你自己。谁叫你没事跑酒吧去喝酒?喝完酒又脑子不清晰跟江少搞了,连孩子都弄上了,凭什么还要蒋孝霖给你收拾烂摊子?”
此话一出,李萌萌就气得咬牙道:“战云笙,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战云笙扯唇,淡淡的道:
“你自己找上门来犯贱,怪我喽?我爸顾念你们家旧情,一直对你们家多有照顾,但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惯着你我可不惯。你要是有骨气,今年过年有本事别住我们家。”
李萌萌被战云笙的话给气走了。
战云笙也被气得不轻。
她气得打碎了一面镜子,把手掌心都划破了。
梁召看在眼底,忧心的不行:
“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您跟李萌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置气,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战云笙一开始因为李萌萌生气,后面是因为蒋孝霖这王八蛋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她总有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挫败感,所以更生气。
她也气自己没有骨气。
她才不过跟他谈了十几个小时的恋爱,情绪完全就被他给控制了,她怎么能不气恼。
因此,她在梁召话音落下后,就气鼓鼓的道:“蒋孝霖是死海城了?他去那边后,跟你有没有联系?”
梁召一边找来消毒棉签给她擦掌心上的伤口,一边如实交代道:“每天都会联系。”
此话一出,战云笙才更气:“他跟你联系,怎么不跟我联系?”
梁召有点哭笑不得,说道:“我……那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们联系正常。”
欲言又止,
“你们……不是闹分手闹别扭的?这个,据我了解,霖爷是个一根筋的男人,他觉得既然分手了,那就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他也不是真的不理您,这主仆情分十几年,他怎么可能真不跟您联系?不然,您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他肯定会接。”
音落,战云笙就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死都不会给他打电话。”
梁召:“……”
战云笙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总是想打听蒋孝霖的事,于是就忍不住问:
“他说他父母当年是一桩冤枉案,现在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究竟能不能翻案?”
提到蒋孝霖父母的冤案,梁召有些一言难尽的道:
“霖爷父母的案子有点复杂。霖爷父母当年被构陷走私毒品……案件涉及整个海城黑市里的地头蛇,想要翻案,必然要把海城黑市里的地头蛇连根拔起,
所以……霖爷现在情况其实蛮凶险的。再者,蒋老夫人在海城的势力不容小觑,当年霖爷父母拒捕跳楼自杀后,蒋老夫人就把霖爷父母的公司给架空了……
甚至是后来冷眼旁观霖爷兄妹被黑帮追杀……总之,霖爷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
战云笙等梁召说完,就下意识地说道:“他报仇,其实完全可以跟我爸说,我爸肯定会帮他的。”
梁召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叹了口气,说道:
“大小姐,您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海城是有名的黑帮发源地,那些地头蛇都是亡命之徒,何况海城地下有个神秘霸主,势力已经跟狼图腾相提并论,根本没那么容易被一网打尽。总之,谁沾上海城恶霸都很麻烦。”
战云笙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听你这么说,蒋孝霖岂不是很危险?那我爸更应该帮他了。本来,他的狼图腾就是效忠帝国的,他有义务去围剿这些恶霸……”
梁召觉得公主就是公主,那是温室里的娇花,哪里知道江湖险恶。
她有些一言难尽的道:
“大小姐,这个您就不知道了吧。这个海城的地下神秘霸主幕后有人,势力牵扯到总统局……动一发而牵全身。这事,您还是别管了。”
梁召越是这么说,战云笙越是担心蒋孝霖:“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盛京?”
梁召道:“我没问,他也没提。”顿了下,“估计就这两天就回盛京。他说他要当着战叔还有李萌萌母亲的面彻底跟李萌萌解除婚约。”
战云笙唔了一声,托腮想了想,对梁召说道:“小召,你把机票退了吧,我们不回盛京,我们去海城。”
梁召头大:“不是……公主,您飞海城干什么?”
“我去给蒋孝霖惊喜!”
梁召皮笑肉不笑:“大小姐,还是别了。您飞海城,不是给霖爷的仇家当人肉靶子么?”
战云笙不以为意:“蒋孝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如果连本公主的安危都保护不了,那他还给他父母报什么仇?”
这话说得好像有点些道理。
最重要的是,梁召觉得蒋孝霖的身份在海城还没有对外公开,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仇家还不知道他这个狼崽子还活着。
这么想着,梁召便道:“那……我给霖爷打个电话,让他安排接机。”
战云笙打断他:
“我都说了,要给他惊喜。你给打什么电话?你只需要搞清楚他在海城的落脚点就行了,我到时候找过去就行。”
梁召见战云笙这会儿心情又不错的样子,忙问道:“公主,您这是……舍不得跟霖爷分了?”
战云笙翘了唇角,说道:
“我想明白了,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我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的,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本公主现在就要得到他。我就不信了,我还磨不掉他的那些臭毛病。”
闻言,梁召心下就无比欣慰。
公主终于开窍,终于知道哄她家爷高兴了。
要知道,她家爷不高兴,他们这些在他手下干活的人也要跟着倒霉的。
……
**
八个小时后。
海城。
海城,这个四面环山地形险恶的富庶之地,他是帝国四大经济命脉之一。
这个城,这个季节,空气潮湿,阴雨绵绵。
傍晚,华灯初上,细雨霏霏。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淡淡的凉意,没帝都那么冷,也没南洋那么暖和,但风一吹,也是冷的。
战云笙从一辆商务车上下来,仰头看着面前这座拔地而起的海城地标性建筑物——紫峰大厦。
梁召跟她说,蒋孝霖就住在这座大厦顶层,房间号和房卡都给她弄好了。
她现在只需要拿上房卡,连行李都不用拿,直接去找蒋孝霖的人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此时,她有点小激动。
她刷了卡,进了电梯后,满脑子都在想,等下见到他第一面应该说什么?
说,本公主在给你一次机会?
还是说,本公主后悔了,不想分手,但也不想什么都如你的愿,总之本公主现在就是要跟你谈恋爱,你不能不从。
……
因为想得太投入,就忽略了电梯在半道上来的两个黑衣男人。
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另一个腰上。
显然,他们进来后,发现电梯里还有人,脸上均露出不同程度的诧异。
那个被匕首要挟的男人在这时用脚尖故意勾了一下战云笙的腿,跟着不等战云笙做出反应,她的耳边就传来一道犀利的警告声:“蒋孝智,你少给老子耍花招。”
被匕首要挟的男人叫蒋孝智。
战云笙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蒋老太太的另外一个孙子。
听说这蒋老夫人八个孙子里,就数蒋孝智邪性还阴毒。
今日却被仇家给劫持了,这蛮叫战云笙意外的。
战云笙骨子里到底是流淌着战西爵的血,临危不乱。
她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跟这二人拉开一段距离。
但,蒋孝智还是猴精的将她认出来,并对他身后的男人道:“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我没动九叔公的妹妹。”
顿了顿,就意有所指的道,
“不就是个女人?你现在放了我,我给九叔公送个更好的?喏~,就我们电梯里这个,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战家的团宠小千金,九叔公肯定爱这一口……”
说话间,蒋孝智身后的男人就不禁眯起眼,将战云笙打量了一遍后,问道:“她是战云笙战公主?”
蒋孝智凤眸溢出个阴风阵阵的浅笑,在这时冲对他转过身来的战云笙昂了昂下巴,
“笙笙妹妹,见到哥哥,怎么都不打声招呼?”
说着,就邪痞的啧了一声,“小时候,哥哥还给你买过糖葫芦,现在哥哥有难,你好歹救哥哥一命啊……”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黑衣男人一掌劈昏了头。
这时,电梯门再次被打开。
还未等战云笙反应过来她要跑时,那男人就把匕首搭在了她的脖颈上,冷声道:
“走吧,战公主,若是叫九叔公知道我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宝贝,他指定要请我喝酒吃肉。”
此话一出,战云笙就听到了弦外之音,她压下心头涌起的不安,镇定的问道:
“你们家九叔公是谁?他认识我?我难道见过他?”
那男人在这时扯唇,笑的无比邪恶:“嗯,他不仅见过你,他还日日想念你。”
战云笙深吸一口气,暗道自己真是倒霉,估计要招惹麻烦了。
五分钟后,战云笙就被黑衣男人押进了一间装修极其奢华阔气的总统套房。
不过,她人被关押在一个房间里,贴着门,她只能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蒋孝智丧心病狂的惨叫声。
估计是被打的很惨。
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刻钟后,蒋孝智就奄了。
他开始龇牙咧嘴的说道:
“……能别打老子的腰吗?肾都给打残了,你们负责得起吗?不就是要找那个女人?我知道她在哪,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她。”
顿了顿,
“不过,老子丑话说在前头,那个死丫头鸡贼的狠,狡兔三窟,未必这个时候能在她的住处找到她的人。”
“我们九叔公说了,找不到小姐的人,就把你给阉了喂狗。”
蒋孝智是真的被打疼了,他擦了把带血的唇角,对那从他一进门就始终立在落地窗前没有转过身来的男人抬了抬下巴,
“九叔公,您不至于吧?”
音落,就传来男人无比清冽的嗓音:“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此话一出,就有人拿来一把砍刀朝蒋孝智走过去,并对他道:
“你是哪只手动的小姐?这只,还是那只?亦或者两只?不然都剁了?”
蒋孝智咬了下后牙槽,骂了句脏话,说道:
“九叔公……您别介,您要是现在叫人砍了我的手,你妹妹的孩子出来后可就没有全乎爹了。”
此话一出,那临窗而立的男人就转过身来。
他面上戴着一只银色面具,气场清冷而拓跋。
他几步就走到了蒋孝智的面前,出手一把掐住他的咽喉,“你真是该死。”
蒋孝智被掐的都快断气了。
他在这时拼命疾呼:“战云笙,快报警,救我……”
许是他嗓音叫的分外凄惨,被关在小房间里的战云笙一时心急,就真的去摸手机要报警。
但,她手机掏出来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情急之下,她在房间找到工具箱拿出一把小锤子,几番捣鼓下,真的就把房门给打开了。
她打开门后,人才刚刚跑出去,就被眼前的情景看的心头一颤,浑身更是不可抑止的打了个冷颤。
两个保镖摁着浑身是血的蒋孝智,另外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手上正掂量着一把铁锤,看样子是要行凶?
几秒间的权衡利弊,战云笙对那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蒋孝智道:“爱莫能助!”
说完,她就对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强作镇定的说道:“那个……打扰了,您……您继续。”
说话间,她正要转身躲回小房间时,后腰一紧人就被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给一把拽了过去,跟着她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战云笙的错觉,
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很熟悉,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就在她努力分辨着男人身上的气味时,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就对他的属下道:
“跟着他把烟烟找到,找不到,就把打残了扔到警局,告他诱拐和强暴少女罪。”
“是。”
两分钟后,蒋孝智就被两个黑衣保镖给拖走了。
他前脚人被拖走,后脚战云笙就被钳住她腰肢的男人给摁进了一旁的沙发里,跟着就是她无力招架的凶吻。
她起初是顽强抗议,但很快她就因这个吻反应过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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