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全身的黑色,手上还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他全身看不到一处肌肤,我和张启山不免疑惑。
这大晚上的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加上他轻盈的脚步和身行感觉就像电影里的杀手,让人不得不感觉到恐惧。
我和张启山往后退了一步,稍微与来人拉开一点距离。
我刚要说话问他是谁,为什么偷摸着冲我们背后出现,他先开口,告诉我们说:“我可以帮你们。”
我和张启生同时愣神,我问他:“你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吗,就可以帮我们?”
来人并未及时说话,面对着我和张启生的方向,我们看不见他的脸,但依稀感觉他正盯着我们看。过了几秒,他说:“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们引开里边的余可儿,让你们进去探一探,但是前提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个人声线很低,像是个男人。
他似乎不仅认识我们,还认识余可儿,我对他生出几许好奇,想要深究,却发现他隐蔽的太好,在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纰漏,大晚上的,周围没什么光线,他完全就是一个黑影似地存在。
张启生忍不住问黑衣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黑衣人嘴里轻哼了一声,因为戴着口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应该是在低声笑,随后说:“我刚刚说了我帮了你们,你们也得答应帮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我几乎和张启生同时发问。
“一件很简单的小事。”黑衣人说。
我和张启生犯嘀咕,听黑衣人补充说:“我知道你们要去这栋别墅的地下室,正好我想要得里边的一样东西,你们顺便帮我带出来就行。”
“什么东西?”张启生问。
男人顿了一会儿,身体的方向朝向别墅,道:“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放着一口棺材,里边放着一个不大的长方形的盒子,我想要的东西就是那个小盒子。”
“长方形的小盒子?”张启生再问,“究竟是什么?”
黑衣人道:“是什么你们不用知道。我负责帮你们引开别墅里的余可儿,让你们可以顺利进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你们只需带出小盒子作为给我的回报就成。”
“说的倒是挺容易的,只是拿一个小盒子,这不是变相的让我们偷里面的东西吗?”我说。
黑衣人笑了,戴着黑色帽子的脑袋微微偏了偏,像是看向张启生说道:“这种事情,你们是第一次做吗”
黑衣人说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张启生脸上顿时不好看,他年轻的时候无所长,确实做过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很久不被人提起,现在被这样一个陌生人提及,而且还是一个我们对他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张启生脸色自然不好。
张启生拒绝黑衣人:“我们有进去别墅的方法不需要你帮忙。”
黑衣人笑了,依然很低沉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很自信的对我们说说:“没有我的帮忙你们进不去。”
我和张启山对视一眼,想着不需要他的帮忙,毕竟我们对这栋别墅还是比较熟悉的,里边有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我很明确的告诉黑衣人:“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
说完之后,我和张启生转身离开,背后传来黑衣人的声音:“我说了,没有我的帮忙,你们一时半会儿进不去的,就算进去了,也看不到你们想看的东西。”
我和张启山愣了一下,黑衣人的意思是别墅里真的有什么吗?
张启停下来问黑衣人:“你是不是知道别墅里有什么诡异?”
黑衣人轻笑:“里面有什么你们应该自己去看,我相信你们看过之后一定会觉得很奇妙,甚至大吃一惊。”
黑衣人边说边把脸转向我:“程乐,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吗?我相信,这个别墅地下室一定会给你解答。”
我被黑衣人瞬间勾起了兴趣,不由得大声问他:“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
黑衣人再笑:“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自己去探索,而不是问我,我要做的是帮你们进去地下室,而你们帮我棺材里的东西带出来,我们相互合作,于你们、于我都有好处。”
纵使黑衣人这么说,我也很感兴趣,但是要从别人棺材里面掏出东西,我心里还是有些抗拒,我想拒绝他,张启山却先开了口,:“好,我答应你!”
我拽张启生的衣袖,想让他别答应,毕竟我们不知道黑衣人要的‘小盒子’究竟是什么。
张启生根本就不搭理我,回道:“这件事我们可以帮你……”
“不是你们帮我,而是我帮你们!”黑衣人笑了回道。
张启山没有再与他争辩,直接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你是现在将与可儿从别墅里引出来,还是稍后行动?”
黑衣人说道:“就现在吧,我现在把余可儿引出来,你们抓紧时间。”说完之后,他径直朝别墅里去,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补充说:“别忘了把我要的东西带出来,不然……”
话说一半,语气变得低沉,好像在说,要是我们没按他说的做,他就会对我们作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对这个人不了解,不知他的长相,他却对我和张启山无比了解,加上他全身的黑衣黑裤,让他充满了神秘感,我对他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
看他走远以后,我忍不住问张启生:“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吗?”
张启生皱眉,回道:“我已经答应他了。”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要的那个‘小盒子’是什么,有什么用?万一是什么恐怖的玩意儿,怎么办?再者,就算不恐怖,如果那是余可儿比较宝贝的东西,我们偷偷拿走,余可儿肯定恨死我们。余可儿的本事,你应该也多少清楚一点,什么生死绣、巫蛊术她都知道,真的得罪了她,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我说。
张启生斜着眼睛看我,郑重地回道:“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我们都不知道,他却对我们的事了若指掌,这种人当然是不能尽信的,但是他肯定有办法拖住余可儿,让我们去到地下室一探究竟,有他帮忙,我们免去很多麻烦,又何乐而不为?我们先只管利用他,事后要不要帮他他要那个小玩意,那就全凭我们的心意了。”
“可是……”我仍有些犹豫。
“没有什么可是的,刚才那个人说了,地下室里有关于你身上秘密的东西,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你不想弄清楚你身上的秘密了吗?”
“我当然想……”
“想就别犹豫了,跟我走吧。”
我被张启山强拽着靠近别墅,找了一个僻静无光的墙角边躲起来,从我们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黑衣人走进别墅,似乎在与余可儿交谈着什么?
门窗紧闭,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余可儿表情严肃,似乎意欲赶走黑衣人,但黑衣人完全不动,甚至取下了戴着自己头上的帽子和口罩。
我和张启生同时来了兴趣,趴在窗户上,想要看清楚黑衣人的模样,但他背对着我们,我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和后脑勺,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我心里一阵失望,身边的张启生却往旁边的窗户走去,试着想换个角度再看,然而很可惜,我们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脸,刚起身还未到下一个窗户边,黑衣人又把口罩和帽子带上,转身朝门口走去,余可儿犹豫了一会儿,紧随而去,两人出了门,坐上余可儿的车,朝着别墅大门开去。
看着车尾灯渐渐消失在我们眼前,我和张启生都有一瞬间的懵逼,心里疑惑:这个人究竟是谁?用了什么办法让余可儿跟他走?
想归想,暂时是不会有答案的,现在要做的是趁余可儿不在,赶紧到地下室里探一探究竟。
我和张启生再次回到别墅里,这一次目标明确直指地下室,通往地下室的门在厨房里,门上挂着一把很大的锁,但再大的锁对张启生而言都只是摆设。
在张起生开锁之前,我想起之前在楼梯拐角看到田玉的事情,我猜想我们的行为,应该会将她引过来。
事实上也正如我的猜测,刚捣鼓到一半,田玉忽然面目狰狞的出现在我和张启山面前,我们已经知道她只是一个幻影,不是真的存在的魂灵,所以对她没有很强烈的恐惧感。
张启山看也没看田玉一眼,依然开着他的锁,而我却闪过一丝悲悯。
曾经在我面前无比单纯可爱的田玉,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我打心底难受,尤其看见她刻意扭曲自己脸作出恐怖的表情,试图赶走我们的时候,我更是心疼不已。
趁着张启生开锁,我问他:“我能不能把田玉的幻影带走?”
张启山完全不看我:“田玉只是在重复别人给她设定的动作,她是不存在的,你带不走她。换句话说,如今的田玉好比是一束光,你如何将一束光带走?”
“我……”我有些语结,想了想说:“带不走光,可以带走光源啊。”
张启生冲我翻了个白眼儿,似有似无地,回到:“那你倒是得找到光源啊。”
说话间,地下室门上的锁已经打开,随着刚起身双手往前一推,门被打开,随之两个身影出现在一我们眼前。
我怔了一下,仔细看才发现地下室的门后边儿竟然放着一面镜子,将我们二人的身影完全找了下来。
我和张启生同之前楼梯拐角镜中景象一样,张启生在镜中影像清晰,而我的影子周围似乎萦绕着一层白雾,让我的身形看不太清楚。
这一次我们没去计较镜子中的怪异,直接往地下室里去,不想进去之后才发现,之前黑漆漆的、空无一物的地下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上了镜子,每一面墙上地上与天花板上都是。
我见过最多镜子的地方是发廊,但是这里的镜子比发廊多出无数倍,一面面长宽一两米的镜子,将整个地下室拼成了一个镜子屋。
身处地下室里,每面墙上都有我自己的倒影,这里上下左右几十面镜子,照出数不清的我的影像,却没有一个影像是清晰的。而且越往地下室里去,似乎我的影子变得更加模糊。
鞋子踩在镜子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我忍不住问张启生:“你说余可儿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贴上这么多的镜子?”
张启生冲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们继续往里去,在地下室的中间看到一口棺材,棺材很大,通体黑色,上头雕有很精致的图案。
我拿着电筒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发现棺材的四面和上下,都雕刻着龙凤的图案,一条条的龙与凤相互缠绕,羽翼龙纹无比清晰,非常精致,仿若是真的一样,活脱脱的欲腾空而起。
棺材的式样和材质看起来都和如今的不太一样,如今的棺材很少有雕刻图形,只有古代人才喜欢雕刻一些象征身份和地位的图腾。
难道这个棺材是以前人留下的?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看向张启生,他双眉紧蹙,估计跟我有相似的想法,看我看他,我说问我:“我们要不要打开棺材看一看?”
“看当然要看!”我回答张启生说,这口棺材是地下室里唯一的东西,所有的疑点都凝聚在这口棺材里,我当然要看看里边到底装着什么。
棺材看着材质不错,原以为会很沉,没想到很轻盈,我和张启生一左一右轻轻将棺材盖儿抬了起来,里边的景象映入眼帘,竟然是一具尸体,而且还是一具我极其熟悉的人的尸体。
她身穿大红色的清装喜服,头上金钗玉饰,身上珠光宝气,金玉加身,加上眉心的一点红和大红唇,这俨然是一个新娘子装扮……
“田……这是田玉?”张启生轻声说着,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惊讶。
我比他还惊讶,这具尸体确实很像田玉,无论他盘成髻的秀发还是她此刻紧闭的双眸,都和田玉一模一样。
田玉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一身喜服,她是正要与什么人结婚,还是死后被人故意打扮成这样,放到棺材里?手机用户看纹身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539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