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有些痴狂的姬松,一时间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是啊!
华夏从古到今从不缺少身处逆境而绝处逢生的人,那些人到底有着怎样的不屈意志,才能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触底反弹,苦尽甘来。
姬松在最初的激动下平静下来,说道:“而在小子看来,公主就是这样的人,在深陷长安,一无援助,二无准备的情况下,却能够在关中大地上聚兵十万,一举攻破长安,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小子不敢说公主此举后无来者,但至少是前无古人吧!
以一女子之身能做到如此,可见公主的意志是何等的坚韧,身处绝境却毫不气垒是为勇;
统兵十万,纵横京幾,攻略长安是为谋;
带兵严明,与百姓秋毫无犯是为仁;
与士兵同甘共苦,为士气而隐瞒伤势,导致差点香消玉殒是为义。
这样一个有勇有谋,为仁为义的奇女子,只要她还有求生欲,那就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能力,在这样的人身上发生怎样的奇迹,小子都不会感到惊讶!”
李世民听到姬松的言论,也开始回想三妹的一生。
是啊,三妹的一生就是奇迹的代名词,一个小小的病痛,又怎么能将她打到呢?能打到她的只有她自己。
而柴绍却是羞愧的想要钻进地缝里,当初他们夫妇在长安,家里传来消息让他们撤离长安。为了迷惑朝廷,不可能两人同时离去,但是最后却是自己离开长安,将自己的妻子留在了绝地长安。
之后,两人虽然还是夫妻,平阳也没有怪他,但早以没有了当初的感情,现在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
姬松看了看柴绍愧疚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但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当初他留下李秀宁的那天开始,结局就早已经注定。
回过神来的李世民还是对姬松一礼,道:“不管怎么样,本王还是要谢谢松哥儿你,要不是你当初重新唤起三妹的求生欲,也不会有三妹康复的一天,今日松哥儿的言论,三妹知道后想必定是欢喜不已!”
“殿下廖赞了,那日小子也是胡言乱语,也不怕殿下笑话,当时小子真是害怕的要死,就担心殿下一不高兴将小子拉出去砍了。”姬松有些嬉皮笑脸道。
李世民和柴绍也被姬松的话逗的开环大笑起来:“你小子真是大胆,当日竟然敢对本王发火,还让本王无法发作,这么些年,你还是第一个如此敢对本王说话的人,特别是对三妹说的那些话,本王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哦!松哥儿给公主说什么了?”柴绍有些好奇道。
李世民此时正高兴着,想都没想就说到:“松哥儿他说....................”
“咳咳!殿下!”
“呃!没什么,当时本王心急如焚,拿里记得住,行了,出来有点久了,也该回去了。”
李世民听到姬松的提醒,再看看柴绍的好奇的表情,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转移话题道。
要是让柴绍知道姬松对三妹说的话,想必柴绍真有可能提着横刀追杀松哥儿了!
嗯!这事不能说,不过当时在场的人不少,等会回去,要对他们下封口令,这事绝对不能让柴绍知道,要不然,柴绍就真的没脸做人了。
以后要是让大家知道平阳公主是为了不希望别人住自己的房,睡自己的床,打自己的娃才活下来的...............李世民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姬松满头黑线地看着哈哈大笑的李世民,而柴绍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管怎么追问,李世民就是不说。
三人回到姬松家里,李世民和柴绍前去探望平阳公主,姬松想着也没什么事,就准备去看看李老头。
这老头现在完全是掉到算学的坑里面去了,说什么,不将这本算学初阶学透,就决不罢休!
《算学初阶》虽然是姬松编写的简单算学知识,但是里面已经涉及到了上世初中的课程,没有坚实的基础,有些东西根本就是在看天书。
带着大黄,姬松来到学堂,此时学子们在两旁的教室里自习,而李纲就在正堂后面那间姬松留下来的休息室里。
姬松推门而入,却看到睡的正香的李纲,姬松不敢惊扰,拉过一旁自己平时休息用的被子,盖到李纲的身上,而他则在书案前开始批改学生的作业。
“啊哦!”不知过了多久,姬松终于批改完,站起来伸了下懒腰。但想到老师还在此处,连忙向后看去,却发现老师正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其实李纲早就醒了,不过在看到姬松正在给学生们批改作业,也就没有打扰,也许是无聊,就在一旁看起了姬松是如何批改的。
姬松批改作业时,不但将学生的错误明确的指出来,更是将为什么会错,也给学生仔细地分析出来,这样的教学方式让李纲很是惊奇。
特别是在看到姬松咋给学生分析算学上的错误时,他更是从中找到了自己百思得其解的问题,原来就是这样的简单问题,却让自己苦思冥想而不得。
“老师,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呢!”姬松连忙说道。
李纲没有说什么,而是拉着姬松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对他说道:“我看你在批改作业时,指明其误缪之处,也帮其分析为什么会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出答案呢,这样不是更加方便快捷吗?还能省去自己和学生更多的时间,何乐而不为?”
姬松没有正面去回答这个问他,想了想,说道:“从前有两个兄弟,他们分别拜了不同的人为师。
老大拜了一位特别严肃的老师,在教学的过程中,这位老师对学生特别严厉,并且将自己的学问毫不保留的教授给学生。
在学生犯错时,也会毫不留情的指出他的错误,并告诉他错在那里,应该怎么去做。这样多年下来,学生的学业提升的很快。”
“这是位真正的师者。”李纲点头赞道。
姬松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老二也拜了一位老师,但是呢,这位老师,在教学生时,不会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去启发他,去引导他,直到学生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而不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学生,他希望学生们都有自己的见解。
就这样,三年时间里,老大的学问远远超过了老二,但就是这样,老二的老师,还是不疾不徐地教授着学生。
五年后,老大还是遥遥领先;八年后,老大的学业进步没有那么大了,老二也开始慢慢接近老大;十年后,兄弟二人已经相差无几;二十年后,老二的学业已经远超老大,而老大的学问已经开始停滞不前。
多年后,老大成为了附近有名的学者,而老二却在前人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创立了新的学派。”
当姬松讲完,李纲此时已经陷入沉思当中,姬松也不打扰,静静地等待着。手机用户看姬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546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