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嘟囔囔地说着,手也不停地忙活:“你说那男人到底是怎么绑的?把绳子绑得这么紧!我解不开啊!”说着,他试着用嘴去咬,咬了几下还是没弄开。
祝融依旧盯着我身上的绳子,神色肃穆,如同要上战场一般。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把生锈的小刀。
他背过身,似乎抹了一把脸,随即开始用力地用刀子割绳子,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绳子上。两人联手,很快就解开了我脚上的绳子,正准备割手上的绳子的时候,把我绑起来的人回来了。
男人手中提着冒着热气的馒头,气促地喘着气,他没有走,也没有过来,就这样盯着我们,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祝融。
祝融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朝他扑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然后易扬也加入了。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扭打在一块,有些害怕:“祝融、易扬,你们别打了,你们把他绑起来,然后我们快走,去报警,别打了!”
但没一个人听我的话。
易扬被男人一脚踢开,祝融狠狠地给了他两拳,男人整个人栽倒在电视柜上。祝融还想扑过去却被我喝住:“别打了好吗?你看看易扬有没事!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啊!”
易扬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我没事,就是一头撞在墙上,疼得很,现在有些头晕脑涨的!”
我们这边一片慌乱,我连绳子也顾不得解开便要走,我们谁也没注意,匍匐在地上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摸出的砖头,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块砖头已经对准了祝融的后背,猛地砸了下去。
“祝融,小心背后!”我的提醒终究是晚了,只那一下,祝融整个人像崩塌的堡垒,突然往下陷!我看到血从他的后背涌出,浸红了他的白衬衫,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无力栽倒的身体。
我朝他们的方向冲了过去,因为手还被绑着,我根本无法制止他,只能把自己挡在祝融的前面。
男人已经红了眼,他高举着砖头就要往我头上拍,我想要走的,想要护住自己,可手脚却不受自己控制,只能闭上眼睛。而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把我拉开了,那块砖头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易扬的头上。
一下,两下。
血慢慢地从易扬头上涌出,他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将地上的馒头染得鲜红。男人像受到惊吓一般,手一松,砖头“咔嚓”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我们都在看躺在地上的易扬,我甚至忘记了动作,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我双脚虚浮,几乎要站不住。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祝融,他一只手撑着地板,声音是扭曲的,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哭腔:“宝榛,宝榛你快报警叫救护车啊!快啊!易扬,易扬你没事吧!”
我看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蹲下身将一动不动的易扬抱起来,因为受伤,试了几次都没有将他抱起来,反而跪坐在地上。
“要是易扬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盯着那个男人,眼睛里满是血丝。
被质问的人没回答,只是仓皇无措地看着我们。
那股浓烈的味道开始蔓延开来,不知是来自祝融,还是易扬。我被这瘆人的腥味熏得呕吐,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涌,手上那条一直解不开的绳子不知怎么就被我挣开了,我用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扶住了祝融,和他一起抱起了易扬。
我们谁也顾不得那个还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我像踩着绵软的云朵,一步步走出这间关了我好几个小时的屋子。
外面的天几乎是全黑的,我们没有走多远,因为才走了几步,祝融就走不动,跪坐在地上。易扬从他的怀里滚出来。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看着他们两个,大声地哭着。
祝融单手撑着地,一只手则反按着背,我看着他艰难地蹭到我的身边,用那只没有血的干净的手抹去了我的眼泪。他因失血而脸色苍白,他握着我的手,似乎正想说话,却一头栽在了我身上。
风呼呼往我脸上袭来,夹着细微的雨点。手机用户看我们终将独自长大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642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