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亲王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口中却说着:“无论哪个女子,与本王而言,都如同花儿,看着欢喜。等到花儿凋零,也就无趣了。唯有你不同。你地位尊贵,是我的妻。”
苏女低声问:“夫君可是向皇上求娶了县主?”
肖亲王说道:“曾透过这么一个意思,至于结果如何,全凭圣心。”
苏女慢慢坐起身,忽地问道:“夫君觉得,浅止会喜欢窦小姐吗?”
肖亲王回道:“窦家现在如日中天,窦大人是天子近臣,前途大好。能与窦家结亲,对浅止在仕途上的帮助,不言而喻。至于喜不喜欢,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等以后娶亲后,再多纳几房美妾,谁有他快活?!”
苏女看着肖亲王没说话。
肖亲王微微蹙眉,问:“怎么?你不认可?”
苏女垂眸含笑,回道:“我一个妇人,懂得什么?夫君说怎样,便怎样,总归是为浅止好。”
肖亲王这才有了笑模样,说:“你最大的优点,便是乖巧懂事。行了,明日你去看看祥芸县主,和她好好儿相处。她的铺子,日进斗金,多少人都眼红着。”微微一顿,压低声音,“就连太子都想分一杯羹。”
苏女眼中重新燃烧起一把小小的火焰,问道:“夫君可是想要那些铺子?”若只是想要铺子,让浅止娶了祥芸县主,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肖亲王回道:“待她嫁过来,那些铺子自然是本王的。不过这个人,本王也要。”勾唇上扬,脸带笑容,“是个有趣儿的姑娘。”用手捏了捏苏女的小手,“上次你不也和本王说,与她十分投缘吗?日后,你们姐妹二人相伴,总归有话可说,也不寂寞。你好生休息吧。估摸着这两日,圣旨就快下来了。这事儿总要有个定论。”
苏女一脸关切地问:“既然太子也有意娶县主,夫君参与其中,万一得罪了太子,岂不是……?”
肖亲王回道:“皇上怎么可能让太子一家独大?乌世子为了自证清白和其心,必须娶十三公主。而太子手已经伸得很长,若再娶了祥芸县主,拿到那些生产琉璃、镜子、胭脂水粉的方法,岂不是要富可敌国?!而今本王和镇北大将军撕破脸,若皇上不扶持本王,以后他想管束镇北大将军,怕是要废一些心思。而祥芸县主为了楚妖金,自然不会放过镇北大将军。这是皇上乐见的局势。”
苏女听着肖亲王这一顿分析下来,顿觉这件婚事已经成了五分。至于另外五分,在祥芸县主身上。若是此事落在其她女子身上,已经是成了十二分。只因祥芸县主的那份特别和不与人同,让苏女对她的婚事仍旧保持着观望态度。怕是到最最最后,也是鱼死网破。
苏女有些心疼那样一个女子。她一直想要成为那样的女子,却终究不够勇气,也没有能力。
肖亲王拍了拍苏女脸,说:“你休息吧。本王身子有些乏累,寻个手劲儿大的丫头按按。”肖亲王起身,向外走去。
苏女望着肖亲王的背影,缓缓地说:“夫君也早些休息。”
肖亲王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女跌坐到椅子上,整个人都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半晌,突然站起身,去寻肖浅止,唯恐他做傻事。
苏女带上自己的心腹大丫头七巧,一路向着肖浅止的房间走去。路过肖亲王的书房时,听见里面传来肖亲王和丫头嬉闹的声音,透着轻佻和放荡。
苏女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
七巧怕苏女伤心,立刻低声说道:“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等亲王新鲜劲儿一过,直接发卖了就好。”
苏女却说:“买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以往王妃彪悍,亲王不敢胡作非为;而今这个位置上换成了我,他便再无顾忌。他知,我没有娘家,无处哭诉,也……没资格诉苦。”
七巧立刻向左右看去,说:“王妃,这话不能说,仔细隔墙有耳。”
苏女却是笑了笑,说:“若有人去向他告状,也正好让我知道,哪个人留不得。”
七巧突然觉得,眼前的王妃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苏女继续前行,来到肖浅止的房间,见屋里并没有点蜡烛,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苏女敲了敲门,无人应。
苏女说:“浅止,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门打开,肖浅止披头散发光着脚,站在地上,眼神有些茫然。
苏女走进屋内,留大丫头七巧在门外守着。她拿起火折子,要点蜡烛,却被肖浅止制止。他说:“娘亲,不要光。”
苏女放下火折子,抹黑走向肖浅止。根本就不需要眼睛,她也能找到他。
肖浅止坐在墙角的地上,一如以往受了重伤一样。苏女抱住肖浅止,眼泪一颗颗掉落。曾经,她被肖遥那个畜生侮辱时,肖浅止便是这般躲在黑暗中,不吃不喝,仿佛想把他自己杀死。
苏女说:“是娘太没用,给不了你底气和尊贵。”
肖浅止回道:“娘亲,儿不要底气和尊贵,儿只想要一个人。原本我害过她,她心里一直防着我。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还会害她,但是绝对不会装无辜,我会和她说清楚,一五一十,说清楚。她打我、骂我,我都认的。娘,我认。”
苏女不知道肖浅止什么时候害过叶泛舟,但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泛起疑惑,问:“你害了她,就不怕她报复你?”
肖浅止回道:“若她愿意报复我,儿愿意用一生受着。奈何……她都懒得理我。而今却要日日相对。呵……母亲,你说好不好笑?这才是对儿最大的惩罚,狠狠地,挖心一样的惩罚!”肖浅止攥着胸口的肌肤,似乎唯一这样,才不至于让心变得四分五裂。
苏女心疼的眼泪不停掉落,却无力挣脱这种痛苦,更不能替肖浅止迎娶他心中所爱。她在自责,深深的自责。
肖浅止突然拉住苏女的手,说:“母亲,你帮帮她吧。”
苏女的身子一僵,紧张地说:“你可知,一荣俱荣?!若我帮了她,岂不是要害你父亲?!”
肖浅止看着苏女,幽幽道:“父亲只是因害怕镇北大将军的女儿凶悍,才在外宅里寻我们母子的百依百顺作为安慰。而今,他夜夜笙歌,府中婢女都快被他睡了个遍!娘亲,明年这个时候,也许我的弟弟妹妹们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手机用户看我乃绝顶风华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873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