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苦酒欲忘尘,徐家父子难
“我要让他学我的叹中刺!”
“叹中刺即便是天赋异禀也要学十年,比武的时间定在十日后,你是闲他死得不够快吗?”
“学我的三空剑吧,虽说不如叹中刺,但凭冥非的天赋,十天也可以学到个形似的地步,撑到半个时辰,便可算冥非赢。”
“话是这么说,但那老东西都已经夸下海口,半个时辰内他必将使出所有绝学,到时候就怕冥非撑不住到半个时辰。”
“学我的玉佛掌法还有铁头功,强健体魄的情况下至少可以撑住两炷香,剩下就要看冥非他的造化了。”
“不能看他的造化,那老怪物的武功你没看见吗,两个韩朽都不够他打的,而且你的玉佛从小练到大,拍死过几个人?”
“风花醉梦应该可以保冥非不死,可他现在最多只能走四十八步,若是这十天废寝忘食的苦练的话,最起码可以提升二十步,那就可以到达无形的地步,那...好像也打不过那老怪物啊。”
“那我就不用说了吧。”
在酒楼的雅间内众人围坐在一团,每个人几乎都发表了自己的想法,远离众人的冥非,“金裘”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而自己淡定地喝着面前茶杯里的老茶,老茶虽苦但可以静心,自己好久都没有静下心来休息了。
“你不是话挺多的吗?”
娄语魅左手边的缘僧白了对方一眼,方才大伙说话的时候,对方总是泼冷水,轮到娄语魅说话的时候,对方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不咱们派韩朽在那老家伙喝的酒水里面掺点蒙汗药,然后让冥非多带点软骨散,这样...他内力深厚啊,我忘了。”
“凭什么要我去,你忘了我被他打得多惨?”
缘僧左边的韩朽气得心里发慌,自己的风花醉梦在对方眼里根本就是和过家家差不多,还没等自己下完蒙汗药,估计就被徐费狼打死了。
“你是我们这边武功最高的,不派你去,难道派韩佑君去吗?”
“哎,我就不服了,你在这说谁呢。”
韩朽左边的韩佑君听出娄语魅话里有话,明显是有些坐不住了,娄语魅这是在说自己是大伙里面武功最差的,虽然是实话,但也没必要说出来吧。
“我说你怎么了?”
“哎呦,小心我揍你,你个妖女!”
“妖女你骂谁呢?”
“妖女我骂你,有本事出去练练!”
“老娘我还真不怕你这种小太监。”
韩佑君左边的青瞳被吵的有些脑袋疼,照这样下去,没等冥非上台比武,自己这边就乱成一锅粥了,倒是冥非特立独行,早早退出去喝茶去了。
“好啦别吵了,这个办法行不通,单说徐费狼的内力深厚,普通的蒙汗药根本没用,再说了,这样胜之不武,传出去也不好听,而且尘羽国以武为尊,最见不得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还嫌天武国出的丑不够多吗?”
“冥非有传闻中“金裘”护体,徐费狼应该不会冒然兵行险着的吧,要不教他剑法和逃命的本事。”
青瞳左边的黑龙喝下桌上的茶水,仰天长叹几声,怎么自己刚回来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早知道就在紫葵城多待几天了。
“徐费狼刀法剑法出神入化,想要单靠剑法根本占不到上风,而且他能千步化一步,身法的本事定是也不浅。”
黑龙左侧的商云丹躲在马车里,正好看到了一切,如今自己的重点不是放在冥非身上,而是现在的青瞳身上,对方藏着的秘密可谓是无价之宝。
“我们到时候一起上不就行了,有韩朽大人在这里,而且那个徐费狼不是说来多少人都无所谓吗?”
蓝蛇靠在桌子上面,自己还没打算收拾东西,结果初来乍到便碰上了尘羽国前战神,自己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反正到时候所有人一起上,自己找个机会假死一下,让别人拼命去吧。
“这也不失为一个主意,可天武国的颜面难道不顾了吗?”
言清愁抱着胳膊,全身的盔甲不断作响,而且言清愁还正和韩朽针锋相对,韩朽伤了厌忌虎这笔账自己迟早要讨回来。
“颜面当然要顾,但这只能算是下下策,除非徐费狼真想对冥非动手,不然咱们万万不能一起上啊。”
青瞳有些头疼,在娄语魅右侧的天柔敷着冰块,对方的脖子被抓出淤青,好在运气不错,没有死在徐费狼手里面,不过比起不久前,对方身上的脾气似乎小了不少。
“看我干嘛,再给本宫那点冰块来!”
天柔右侧的言清愁咬着牙齿,自己很希望和蓝蛇换位置,这个刁蛮公主样貌挺不错的,可就是脾气太大,自己的脑壳被对方吵的快掉下来了。
两个小儿慌乱跑下楼梯,就连两个小二都清楚这伙人都不是善角色,必须全心全意地侍奉,不敢有怠慢的地方。
冥非单独开了个桌子,正淡定喝茶的功夫,许惠松拿着盘粗糙的点心来到自己的面前,冥非被点心的香味吸引,看到许惠松坐在了自己身边,感觉到了有些意外,以前的许惠松有这么胆大吗。
“冥非...这酥饼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嗯。”
冥非拾起酥饼便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心中还在考虑用什么表情面对青瞳,还有许惠松的爷爷许天狼的身份,所有人都在隐瞒这件事就是希望许惠松可以不伤心。
“好吃吗?”
冥非发了个哆嗦,随后会心一笑。
“这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的酥饼了。”
另外一桌的众人突然齐齐起立,并抱成一团像是在窃窃私语一样,这让还闲谈的二人吓了一跳。
“都给我听好,谁也不准告诉惠松真相,谁要是说漏嘴了,别怪我大刑伺候,知道了吗?”
“知道!”
众人齐声说道,这让冥非感觉有些噎住,酥饼是很好吃,但至少也要杯水吧,可还没等自己倒水的时候,许惠松已经把茶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个大家,我可能要借走冥非一阵,没关系吧?”
许惠松双手合十求人的样子十分可爱,众人甩了甩手,齐声说道。
“嗯!”
“那冥非我带你去看看我爷爷和我爹吧。”
众人将头转向冥非这边,再次齐声说道。
“嗯?”
冥非挠了挠头,现在去找徐费狼不是找死吗,毕竟还有十天,千万别这么早就让许惠松发现啊。
“那啥,许惠松我刚刚想起来,我们还没吃饭呢,冥非也是刚刚回来,不如吃个饭再去吧,这事不着急,而且还有新朋友,你总要有些地主之谊吧。”
众人几乎同一时间离开位置,同时干笑,黑龙连忙打圆场,青瞳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解释道,
“对对,老朋友都聚在一起,难得啊。”
天柔立刻起身,抬步走向许惠松,站在许惠松的面前,双手扶住许惠松的胳膊,样子含情脉脉地说道。
“本宫很喜欢你的厨艺,求求你不要走~”
娄语魅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假笑声响起。
[真是难为这位长公主了...]
“那好吧,正好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明晚咱们去看看吧。”
许惠松有些失落,转身走下楼梯,冥非起身朝着娄语魅小声喊道。
“快,蒙汗药,走起来!”
娄语魅回了冥非道万事尽在掌握的手势,随后拉起商云丹的手,两女跑下楼梯,准备下上够许惠松睡上一天的量。
青瞳掐着太阳穴,深吸了几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
夜晚逐渐来临之际,许惠松的酒楼里面有说不出来的热闹,知道众人团聚在一起,许惠松便早早打烊,空旷的酒楼只里面留下了群无家可归的人。
桌子上面全是美味佳肴,琳琅满目的上等佳肴拜放在桌子上,一旁的韩朽与韩佑君猜拳,黑龙则是专心喝酒,眼中有道不尽方沧桑。
“冥非我看你的武功进步神速啊,莫不是出去这一趟,遇见高人收你为徒了?”
猜拳输掉的韩佑君干了碗酒水,脸色有些发红,因为冥非身上还有伤,商云丹不建议冥非喝酒,只能以茶代酒和韩佑君碰杯。
“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若有高人看到我这和冥非将军相似的面貌,不是落荒而逃就不错了。”
“哈哈,那倒也是,不过你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们哥几个知道你不是冥非,不就行了。”
冥非饮下被茶水,自己腰间的肉突然被身边的青瞳狠狠掐了下,苦痛一声后看着青瞳那副严肃的模样,自己知道今晚的目的是把许惠松灌醉,因为商云丹在许惠松的杯底涂满了蒙汗药,无色无味,只要许惠松服下,至少可以睡上三天。
“各位这位是蓝蛇,算是我的朋友吧,她这次是自愿和我一起从虎魄城离开的,以后就住在孤寞城了。”
黑龙本就不太擅长介绍别人,叶海因为怪病缠身所以在药铺里面睡着,娄语魅要回喜春楼去看看自己的姐妹,所以也不在场,至于天柔肯定是和娄语魅一起去喜春楼挑上好的房间。
“额哈哈...各位好,我叫蓝蛇,我和黑龙一样,我们都是天武国的乙等刺客,小女子初来乍到,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还请各位代为提点。”
蓝蛇起身朝着众人抱拳行礼,举止很是落落大方,对方没有拘谨的样子,给了众人很好的印象,但这也让众人中间的许惠松,完完全全失去了存在感,躲在众人中间的她默默地品着手中的酒水。
“既然来了孤寞城,便无需拘束,孤寞城的大家都是亲人,在这里不需要太多规矩,只有一条,不准动手杀人,否则孤寞城留不下你。”
青瞳摆出十分严厉的样子,蓝蛇身上的苍蓝牡丹棉衣看上去就很是华贵,从这点看上去,对方本就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果不是强制命令,自己相信对方根本不会来孤寞城,黑龙只不过在帮蓝蛇打圆场罢了。
“好,蓝蛇我记下了。”
蓝蛇抱拳行礼后坐回位置,而和韩朽斗酒的韩佑君却十分意外,对方居然没有把话挑明,青瞳在自己眼中从来都是喜欢炫耀自己聪明才智的性格,
[大家都好开心啊,冥非会不会把我的事抛之脑后啊...不行,我不能这么想,这么想他太过分了,他肯定还记得。]
“哈哈哈,韩朽你怎么就喝几杯酒,脸就这么红了。”
韩佑君朝着韩朽肆意地狂笑,韩朽本就酒量比较差,自己的师父韩城当然不会允许喝酒,酒能醉人,是甲等刺客的大忌。
“休要胡说,我这是...黑龙,尿了!”
韩朽忽然感觉身下一股温热,单手抱着的沈果正对自己嬉笑不止,自己很喜欢小孩的,正打算逗逗对方,结果被对方尿了一身。
冥非喝茶的功夫看到了和众人有些格格不入的许惠松,可能是因为徐费狼的关系,所有人虽然言语上没有表现,可内心里避无可避地对她疏远,本来就内向的许惠松,恐怕在这里施展不开。
“把她带走。”
青瞳在冥非身上十分自然地喝下酒水,冥非有些意外,明明冰冷不近人情的青瞳,居然可以开口照顾许惠松。
“惠松,咱们出去走走吧。”
冥非朝着眼神迷离的许惠松伸出手来,许惠松听到冥非的声音很自然地搭了上去,冥非搀扶着许惠松走下楼梯,可就在二人走下楼梯的瞬间,众人几乎同时起立,纷纷跑向窗口,除了淡定喝酒的青瞳。
[冥非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是为了惠松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最敬仰的人相互拼杀,到头来哭得撕心裂肺,倒不如将这一切化作一场梦来的轻松。]
……
冥非与许惠松走在大街上,只是小酌了两杯酒水的许惠松,脸色便已经变红,给许惠松的蒙汗药是娄语魅和商云丹特意调制的,药效不会那么快就上头,反倒是十分缓慢,这样也不会太伤害许惠松的身体。
“还是孤寞城好,不用隐藏自己的身份,而且百姓还都很和蔼,其他城池都比不了这里。”
冥非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在许惠松面前又蹦又跳,尽力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如果让本就内向的许惠松知道自己受了何其严重的伤,估计又要担心并且大哭不止。
许惠松停住脚步,大街上的人不多,但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二人,冥非回头看着对方,很诧异为何自己这次回来,许惠松好像并不太高兴。
“冥非,其实...我喜欢你!”
许惠松正视冥非,这次自己打算不逃避,自己知道冥非喜欢着青瞳,不仅仅是因为青瞳的绝世美貌,更是因为对方的坚强不屈,对方可以怀着仇恨活十年,内心坚强的女孩在自己心里始终比柔弱的女孩强上几分。
这也是自己很憧憬青瞳的原因,毫无疑问,青瞳是自己最想成为的人,对方的聪明才智,对方的处事冷静还有对自己的自信,都让自己十分羡慕。
明明知道结果的许惠松强行忍着泪水,从冥非在破庙里面救下自己的时刻,自己便毫无顾忌地爱上对方,若不给这个感情留下句号,恐怕自己会遗憾死。
冥非回头的表情很是震惊,自己没想到许惠松会有天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对方的细腻心思想必说出这样的话是经过一番艰苦的挣扎吧。
[从来对自己都不自信的傻丫头,大概做了她今生最大胆的事情,果然孙女养大后,终归是要飞入他人帐中。]
手握残刀的徐费狼坐在离二人很近的屋顶上,其实自从回到孤寞城后,自己始终留在离许惠松最近的地方,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古道寒风,将徐费狼头上的白发吹散,月光下呈现出来的晶莹黑瞳,正看着位于大街中间的二人。
“傻丫头...”
许惠松看着冥非朝她缓缓走来,月光下的冥非尽显尊贵的气质,身上的麻布白衣恍然间竟变成了华丽的长袍,风吹动着冥非的赤发,古镜般的双眼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微微扬起,样子很是慈爱。
“额!”
冥非的手轻轻放到许惠松的脸颊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和柔和的声音缓缓开口。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许惠松双瞳颤抖,两只小手捂住嘴巴,眼泪不断地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下,可是头却变得非常沉,两臂变得很是沉重,身躯应声倒在了冥非的怀中。
[迷药...真有你的冥非,不过依你本人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对我这还未出格的孙女做什么。]
即使是失忆,徐费狼也无比笃定冥非的人品,许惠松在他手里面,比在自己身边方便。
[我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让你缠上我。]
看着许惠松的睡颜,冥非将她放在路边,手指轻轻撩开对方的秀发,对方还在睡梦当中喃喃细语地说话,青瞳在冥非身后悄然地露出身影。
冥非其实早就发现在自己和许惠松走出酒楼的时候,青瞳便始终留下离自己十步以外的地方,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
“她...睡着了吗?”
青瞳的声音很细,因为她怕把许惠松吵醒,自己和许惠松的关系很像是姐妹,然而年纪上自己要比许惠松大些的,可是处处容忍自己的,往往是做妹妹的许惠松。
“明明看上去那么柔弱,不会武功,随随便便个人都可以欺负她,出生便在这看不到边际的孤寞城生活着,看不到其他城池的风光,如今她视为家人的爷爷却要与我以命相搏,呼呼大睡几天后,竟要面对其中一人的死去...会不会太残忍了?”
冥非蹲坐在许惠松的身边,自己的手死死抓住许惠松的手,青瞳却来到冥非的身边,声音虽然细微,但十分直刺现实。
“这是为她好。”
“你连她的想法都不愿意听,这叫为她好?”
冥非拉起许惠松的手,内力缓慢地推去到许惠松的体内,对方只是感觉到了轻微的不适,随后将冥非的内力通通吸入。
冥非知道内力可以救人,所以自己一有时间便苦练控制内力的方法,皇天不负有心人,随着脑海当中的记忆越来越多,内力控制也越发娴熟。
“你为何要用内力来帮她去除蒙汗药的药效?”
青瞳拍飞了冥非的手,自己满脸愁容,对方为什要这样做,难道自己想的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是睡是醒,我们都无权替惠松这样做,是面对还是逃避,我们也该让惠松决定,私自决定这样做的人是你,惠松姑娘何时求过你这样帮她了。”
“我说的就是最好的主意,你这样做完全是白费功夫,何苦在这里折腾所有人,难道要我们在这十天内一直陪她演戏吗?”
青瞳的底线有些被冥非触碰到,自己讨厌别人违抗自己,明明只要是自己,便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所有人都应该服从自己,自己会找到最好的捷径,其他人根本不必操这个心。
“她告诉我,我喜欢我!”
青瞳停滞半刻,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冥非居然会如此在乎这种小事,对方的鼠目寸光,只在乎眼前的事情,完全不在乎将来要发生的种种。
“冥非,我以为你在外闯荡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会学到些人情世故,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冥非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青瞳的面前,俊俏的容颜映照在对方紫青色的双眸当中,自己的声音从柔和变得严肃。
“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我,那我也该做些对得起她的事情,这事我是肯定要让她自己做决定的,你别拦着,就算她泣不成声,我也认为,那是她自己的决定,而不是别人给她选的路!”
突然大街上闪过一道火花,冥非握紧在手中的“金裘”与青瞳手中的匕首碰撞一起,兵器碰撞的声音刺激着二人的心扉,青瞳首先迎面一掌,自己可是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出手便冲着冥非的要害奔去。
“砰!”
冥非左臂用力攥着拳头,重重砸向青瞳的那迎面一掌,冥非与青瞳两股内力不相上下甚至相互吞噬般的形式逐渐展开。
“几日不见,武功倒是突飞猛进啊。”
青瞳话音刚落,手掌化为利爪,冥非反应也是极快,对方的利爪在自己的面前划过,说时迟那时快,冥非瞅准机会,单手抓紧青瞳右手,但青瞳反应也不差,察觉冥非朝自己右手伸出的左手,自己匕首飞身差点在冥非的脸上添上新伤。
二人松开对方,均是后退半步。
“我遇见很多高人,他们不会武功,但他们交给我的道理很重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违背真心。”
“好话谁都会说,可是到头来,还是拳头硬的说了算!”
二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青瞳的手法毒辣程度,冥非事先有过遐想,但真正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终究免不了手忙脚乱。
“砰!”
匕首与“金裘”的碰撞,“金裘”始终没有出鞘,因为冥非清楚“金裘”的锋利,稍有不慎死的可是别人,可若自己不拔剑,死的有可能就是自己,正当冥非犹豫该不该拔剑的时候,青瞳铆足劲冲向冥非,双掌用力挥出,冥非躲闪不及,被生生震飞出去十几步。
“有话好说,何必如此?”
冥非依旧忍着剧痛站起身来,刚刚的一掌已经震动了自己的内脏,若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没等和徐费狼比武之前就挂了。
“你到底是不明白,我苦练三空剑十年,其间我见过不少人走上绝路,三空乃是人空手空心空,三空剑落下之时避无可避,三剑必中一剑,想练三空剑必将剥除心中杂念才会挥出最致命的一剑,三空若有一空没有做到,必将受到剑气所伤。”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冥非拔出“金裘”青色的剑刃上闪烁着寒光,青瞳严阵以待,自己有幸用过一次便可断言,此剑削铁如泥并非难事。
“许惠松醒过来之后徒增烦恼,我作为姐姐从小便一直深受她的照顾,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坏了我的计划,她醒过来后,一切都将结束,不必经历生离死别之苦,我这是在救她!”
“那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打赌,她会有勇气来面对这一切,鸟笼中的鸟,关久了可是会忘记飞翔的。”
青瞳架好剑势,脚跟稳稳扎在地上,平心而论冥非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自己的直觉总是告诉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三空...冥非...你真的要和我...]
[蛇灵一剑!]
冥非的身法速度极快,青瞳有些吃惊,但也只是勉强反应过来,自己的匕首只是刺伤了冥非的右臂,冥非横在自己眼前的青色剑刃,闪烁着异常的光芒。
对方的眼神里面没有留情,讽刺的是明明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手下留情的青瞳,却在冥非面前怎么也狠不下心。
“就像是我可以给你带来惊喜,我相信惠松姑娘也肯定可以做到,她比我要坚强的多,求你给她个机会,让她做回自己的决定。”
“你在威胁我?”
青瞳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冷酷,身上的内力浮现,手掌拍飞冥非的手腕,“金裘”剑掉落在脚边。
“我只是想说,你和我都不该为别人做决定,因为我们没有权力去那么做。”
“你说话像个孩子般可笑,你懂我什么,又懂许惠松什么,你只是个外人,我和许惠松在一起十年,难道我还不够了解她吗,你太自负了!”
“自负这点,我们是一样的。”
青瞳渐渐握紧了拳头,自己扬起手掌啪在冥非的脸上,可用的力气却很小。
“搞砸了,我绝不会原谅你。”
……
“根本没有必要刻意过来看看,青瞳嘴硬心软的性子难道你不清楚吗?”
韩佑君一众人躲在离青瞳和冥非不远的地方,韩朽收起腰间的断刃,自己也是有点担心过头,青瞳怎么可能对冥非动手。
“我还是想不清楚,徐费狼的女儿居然是许惠松,许惠松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爷爷会是尘羽国的前任战神吗,而且半点武功都不会,徐费狼怎么想的?”
黑龙抱着睡着的沈果,自己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性子,可听到这话的韩佑君以及韩朽纷纷低下了头,身边的蓝蛇则是从黑龙的怀中接过熟睡的沈果,看着怀中的沈果,自己似乎明白了黑龙,为何会选择就任天武国乙等刺客的身份。
“这恐怕和许惠松的爹有关。”
蓝蛇的话警醒了面前的三名天武国刺客,黑龙甚至忘了蓝蛇是做什么的,对方并非打打杀杀的乙等刺客,而是整理案宗的文职,难怪韩文重会让蓝蛇跟着过来,不管是不是无心之举,对方确实起到了关键作用。
“从何说起?”
蓝蛇靠在墙边,自己也是曾经喜欢多管闲事,整理的案宗统统喜欢看一遍,关于孤寞城的自己没有多看,不过只有一件事让自己格外地记忆犹新。
“这事恐怕要从徐费狼被冥非无伤击败后说起,当年这件事大涨天武国的士气,原本天武国与尘羽国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可恰恰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徐费狼带兵入皇城,希望能和天武国的第一高手冥非一战高下。”
“那时候有过这种传闻,可当时徐费狼正值巅峰,无论年岁还是内力修为都是尘羽国数一数二的,先皇也是捏了把汗,但那场大战之后,徐费狼被封住了数道死穴,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韩朽抱着胳膊想起徐费狼的话,蓝蛇说的确实有道理,一个人从未输过,却被更强的人击败,甚至连在对方身上留下伤痕这种事情都做不到,换成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徐费狼应该不是爱慕虚荣之辈,当年的事情大概是有隐情的吧?”
蓝蛇朝着韩朽点了点头,确实如韩朽说的一样,身份一落千丈的徐费狼虽有万般无奈,可输了就是输了,自己也是认了,但之后的一件事,彻底将徐费狼和他的儿子之间的父子关系打入僵局。
“徐费狼之子,当年总领千军的徐千胜,忽然患上了厌战的怪病,明明是常胜将军却再也不愿去抚摸长枪和带兵征战沙场,徐费狼得知后震怒,父子两人决裂,之后徐千胜的行踪飘忽不定,没想到会在这里。”
几人的目光共同汇聚在许惠松的身上,谁都没想到,这个明明看上去十分柔弱内向的女孩,她竟是尘羽国神将的后代,她的爷爷曾是尘羽国的战神在天下间的威望不下于当时的冥非,父亲则是尘羽国的常胜将军,照理来说许惠松本该是众星捧月般的姑娘,为何会出现在黄沙漫天的孤寞城,而且一待就是十几年。
“造化弄人啊...曾经的常胜将军竟会爱上天武国平民百姓家中的女子,可能这就是命吧,是老天爷不想再让我徐家再造杀孽。”
徐费狼将一切尽收眼底,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净是些荒唐可笑的言语,从今时今日看来,当年也是自己年轻气盛,自己竟是没有发现徐千胜并无心杀敌,更无心夺人性命,所以死在他手下的人,才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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