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枯井中蝠窟,血斩恶蝠妖
“这什么时辰了,你找到出口了吗?”
岳桐铃捶着自己酸痛的小腿,自己和冥非在这枯井下面兜兜转转半个多时辰了,可周围净是些难得一见的壁画,明明这里有那么浓厚的血腥味,可连半具骸骨都见不着,再加上天色已晚,还没吃饭,岳桐铃苦叫连连。
“照理来说,扶着墙往回走,早该到了呀。”
冥非和岳桐铃迷失在枯井里,自己用“金裘”划出来的那道裂缝,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纵使二人围着墙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都找不到起点。
“唉,要是爷爷在就好了…”
“砰!”
冥非突然停下脚步,岳桐铃一头撞在冥非的背后,随后岳桐铃鼓起小脸十分生气地对冥非说道。
“你不走,在这干嘛,过年呢?”
冥非眉头一挑,察觉到周围有些不一样的动静,脚下的沙子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可是这里除了自己和岳桐铃出不来第二个人。
“岳姑娘你小点声,慢慢靠着墙边蹲好。”
岳桐铃看到冥非的脸色,察觉到不对劲,自己慢慢蹲下身子,身体紧紧靠在身后的壁画上,而她眼中的冥非缓缓露出了青色的一丝剑刃,古镜般的双眸四处扫视,可奈何这里只有半点微光,三步之外的地方便是漆黑一片。
“怎…怎么了?”
岳桐铃不懂武功,自己手中捏着一张黄符,这张符箓是自己去世的爷爷留给自己的,算是保命的护身符。
“好像,走了?”
冥非挺直腰板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顺势将腰间的“金裘”收了回去,样子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他朝着面前打着哆嗦的岳桐铃“噗嗤”一笑,对方被冥非这一笑搞懵了,不过随后岳桐铃瞬间明白了冥非的意思。
“你是不是在骗我,臭红毛,本姑娘可是下了血本陪你过来除妖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骗我,本姑娘便直接离开,这里的妖怪你来除,好吧!”
“你不是除妖人吗,还怕鬼啊?”
冥非笑得有些肚子疼,看着蹲在墙边上,双手捂着头的岳桐铃,对方总是说不出来的可爱,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脑袋,不过岳桐铃背后那东西倒是天真的很啊,连这么简单的演戏都看不出来吗。
“除妖人就不能怕鬼吗,我从小就好怕黑的地方,晚上恨不得点着油灯睡觉,我就怕黑暗里突然有双血红色的眼…眼…”
“冥非当心!”
岳桐铃吓到牙床发抖,拿着火折子面对自己的冥非,从对方的背后,漆黑一片的空地上,突然睁开了一双血红色的双眼,自己眼看对方的獠牙露出来,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说不出半句话,只能拼命地闭上双眼。
“砰!”
可是,当岳桐铃睁开双眼,试探性地瞟了眼,在自己思考当中已经沦为干尸的冥非时,自己的目光却在此刻全部集中在眼前的赤发男子的身上。
“你身上的血臭味,隔着八百里我都能闻见!”
冥非的表情冷笑着,手中青色的利刃正好阻隔了对方的獠牙,鲜血不断从对方的牙缝中流出来,那只蝠妖挥舞着巨大的翅膀,顺势重击对方胸口,将冥非狠狠地击飞出去。
“噗!”
冥非直接被拍飞十步之外的地方,自己的身体摔倒在地上,胸口传来的剧痛让冥非忍不住吐了两口血,脸色看上去更加不好。
可没等冥非爬起来,自己却看到了蝠妖朝着岳桐铃张开了血盆大口,这下可麻烦了,这口若是咬下去,岳桐铃除了降妖除魔的血脉外,其余的简直平常人无异,这下子,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嗖!”
冥非扔出飞剑,眼神冰冷无比,“金裘”被冥非用全力扔出,蝠妖的獠牙被弄断一半,而对方似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不过注意力确实被冥非吸引过去。
“原来你们妖怪和我们人一样啊,欺软怕硬…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话敢和我较量较量吗?”
冥非后背是流着冷汗,自己现在连握拳都很难,若是二战蝠妖,估计会成对方嘴边的肥肉,想到这里,冥非倒是异常的冷静,不…是超乎常人的冷静,这只蝠妖从最初见到,到了现在,身上的伤全都恢复到完好如初,而且明明之前还过来找过自己,难道到了晚上他便无法思考了,还有那个九字…
“你给我留下那个字,究竟何意?”
“嘶!”
[毫无理性,难道我认错了,这只并不是给我留字的蝠妖,可它又是从哪来的。]
太多的疑问缠绕在冥非脑海当中,可没等自己想好对策,蝠妖便已经来到了冥非的面前,庞大的身躯,速度却快的惊人,这里漆黑的环境,倒是极为适合它来捕杀猎物。
“岳姑娘,你若有办法,还请快些使出来。”
冥非看向被吓呆的岳桐铃,对方在自己随身的口袋里拿着什么东西,冥非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在对方还没有把握降伏这只蝠妖之前,自己尽量和它周旋。
“在哪,到底在哪,该死的,我放在哪里了!”
岳桐铃倒出自己口袋里的所有东西,自己在其中不断翻找着,因为火折子在冥非那边,岳桐铃这边几乎是漆黑一片,她只能摸黑,靠着手感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额!
蝠妖疯狂的攻势让原本体力不支的冥非难以招架,冥非的脸上被蝠妖锋利的爪子划伤两道血红的伤口,自己艰难躲避着蝠妖的利爪,随后自己的大腿,左臂相继出现了伤痕,不仅如此,这些伤全都是深入骨髓般的疼痛。
“砰!”
冥非抓住蝠妖的两只翅膀,自己使用全力在对方的脸上狠狠来了一脚,可出乎冥非所料的事发生了,蝠妖居然在这紧要关头,扭头躲过了自己的攻势,转而一脚将自己踢开。
[这么快就看清楚了我的出招破绽在哪,相对于最开始见过的用蛮力,现在倒是更加难缠…像人一样思考…]
冥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身体撞到身后的壁画上面,火折子落到不远处,四周突然漆黑一片,蝠妖隐藏在黑暗当中,等到冥非爬起来时,蝠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当中,突然一双血瞳在冥非的背后睁开,利爪劈砍向冥非,可对方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转身的瞬间一脚踢开了蝠妖的利爪。
“我已经说过,你身上的血臭味,我隔着八百里都能闻见!”
……
“在哪…快出来啊…”
岳桐铃不停地在沙子里翻找,忽然自己手边的触感有些不同,自己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漆黑的场景,面前看上去古朴的木盒里半开着,黄符在里面露出一角。
“太好了!”
岳桐铃打开木盒,自己顾不上拿散落在地上的其他东西,只是拿着那道黄符跑向冥非的方向,可刚跑了两步,耳边却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嗖…嗖…”
岳桐铃颤抖的瞳孔忍不住朝后看去,一双恐怖的血瞳正阴森森地盯着自己,但是这只和冥非拼杀的那只蝠妖有些不同,身躯要比刚刚那只小很多,而且脚步声也清晰可见,个头也和岳桐铃差不多高。
“救!”
岳桐铃刚想叫喊,那只小蝠妖立刻张开嘴巴,锋利的小獠牙咬伤了岳桐铃的肩膀,可只是瞬间,小蝠妖的獠牙便被岳桐铃的血融化,剧痛让小蝠妖对岳桐铃后退好几步,血瞳狠狠盯着岳桐铃却不敢上前。
“呜…”
岳桐铃额头上冒起冷汗,鲜血不断从自己的肩膀上流下来,没等岳桐铃做什么反应,小蝠妖便朝上飞去,岳桐铃抬头看去,冷汗瞬间盖满了自己的后背,头顶上宛如铺天盖地般的蝠妖,他们都在熟睡,可从轮廓上看,头顶上基本是有上百只蝠妖。
[老天爷…这李家到底藏了多少…]
岳桐铃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朝着不远处冥非的方向逃去,必须要逃,而且要赶快,赶快把这消息告诉冥非。
……
“砰!”
冥非被蝠妖咬伤左臂,自己只能拿着“金裘”剑鞘拼命防守,蝠妖明显越发凶猛,每每出招都是冲着自己的要害去的,望着自己血淋淋左臂的冥非,目光变得更加冰冷,杀气也逐渐变得浓厚,蝠妖见到冥非这副样子,有些惴惴不安。
“嗖!”
冥非冲上前,两拳重击蝠妖的腹部,可无奈只能击退对方一步,正当自己感觉不敌之时,不远处的岳桐铃匆匆赶来,可是对方却不是帮自己除掉蝠妖,反而是拉起自己的手,朝着前方跑去。
“怎么了?”
冥非看到岳桐铃肩膀上的伤口,暗自吃惊,明明这里应该只有一只蝠妖的,自己应该没有让这只蝠妖伤害到岳桐铃,可为何连岳桐铃都受了伤?
“快跑,这里全都是蝠妖!”
冥非处变不惊的古镜般瞳孔瞬间缩小,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蝠妖,只是一只,自己便难以招架,若是当真如同岳桐铃所言,那这座紫葵城里的百姓,岂不是都会沦为这群蝠妖的口粮!
“给你!”
岳桐铃眼看身后那只巨大的蝠妖马上就要追上时,自己将刚刚捡到的“金裘”长剑还给冥非,冥非接到长剑之后也没有迟疑,转而盯紧身后的蝠妖,青色的剑刃与锋利的爪牙再次相撞,冥非二人被对方强大的推力,直接生生推飞了十几步。
“砰,砰,砰!”
冥非眼看身后的岳桐铃将要落地,自己在半空中转了个身,让自己当做肉垫,岳桐铃摔在自己身上,索性没有对方受到过多的伤害。
“红毛,你没事吧?”
岳桐铃与冥非双双落地后,岳桐铃发觉是冥非抱住自己,没让自己摔到地上,自己也很清楚,没有练过武功,这一摔最起码要半年才能养过来,甚至严重的话,下半辈子基本上是在床上渡过了!
“还可以,只是火折子没了,找不到出口…”
岳桐铃抬头看着四周漆黑一片,可不远处却有一道清晰的剑痕,这是方才冥非刻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只要再朝一个方向走,便可以找到出口,但必须在出去之前,这里解决掉那只蝠妖,如果这只蝠妖跟着出去,外面可是花灯会,人最多的时候,若让他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红毛,你快看!”
岳桐铃指着墙面上的剑痕,冥非喜出望外,看起来是回到了最初开始的地方了。
如今临近冬季,蝠妖大多陷入深睡,只有少数的会醒过来,只要没有特别大的动静,那些蝠妖是醒不过来的,只好赌一把了!
“你干什么!”
岳桐铃抢过冥非的“金裘”,自己拿着“金裘”,锋利的青色剑刃划伤了岳桐铃的掌心,岳桐铃在青色剑刃上面附着上了除妖人的鲜血。
“只有我的血可以除妖,虽然疼,但划算…”
岳桐铃只是个普通人,接连的失血,让她脸色苍白,说话都带着颤抖的音色,眼皮也快要合上了。
“放心,我很快带你回去。”
冥非握紧了从岳桐铃接过了“金裘”,随后自己身后的蝠妖也来到了冥非的背后,瞬息之间,蝠妖用翅膀防御,可自己那如同钢筋铁骨般的翅膀被冥非用“金裘”,如同切豆腐般的切成两半。
“虽说,我不知道你给我留下那个九字是什么意思,但你伤天害理,早就天理不容,我若对你心软,该对不起死在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命!”
冥非的剑速飞快,在对方沉醉于疼痛的时刻,自己砍落了蝠妖的头颅,对方也在弹指间化为飞灰。
“呼…呼…”
耗尽力气的冥非艰难地收回长剑,自己扶起昏迷过去的岳桐铃,缓慢的朝着出口走去。
……
城主府
“怎么又有人丧命了?”
风乘雨眼睛盯着面前战栗的官兵们,这些官兵负责在这几日里保护城中安全,但不久前,在内城的一家黑店里,掌柜连同几个伙计相继被人吸干鲜血而亡,死状极惨,与前几日的道士的死法如出一辙。
“禀报风大人,小的们也很奇怪,这家掌柜虽平日里结实的仇家不少,可他们也不敢在紫葵城里撒野,而且我们还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李家小姐,如今安置在顾家。”
暂代城主的风乘雨身体朝身后的椅子上躺去,先是那几个不知名讳的道士被人吸干了鲜血而死,现在又多了几条人命,这紫葵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接连的人命,断然不是什么寻常事。
“在内城加派人手,来往的人要严加盘问,派几个脚力好的,在内城打探一下,记住动静要小,不能惊动内城的人,明白吗?”
“遵命!”
官兵走后,风乘雨捏着脑袋,自己在崔奇没有醒过来之前,替他看好紫葵城,虽说自己和他谈不上交情,但这是教主命令,自己也只好遵从。
“右护法,这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不小动静的柳初雪走进来,对方看着火急火燎跑出去的官兵,这些官兵腰带长刀,表情十分严肃,明明身处花灯节,屋外还放着大量的花灯,如此欢快佳节当中风乘雨的表情为何如此难看。
“紫葵城又出了几条人命,死状和之前无二,他们都是被人吸干鲜血化作干尸,这和前几个道士不同,死的是个在内城里面小有名望的黑店掌柜,为了平内城中那些大家的怨气,必须要查清楚。”
“原来如此,那我来帮忙好了。”
柳初雪精通易容,而且暗杀的手法出神入化,在这黑夜当中正是她派上用场的时候,而且对方内功深厚,就算不敌对方,至少还可以有逃命的机会,但是对方毕竟是身份特殊,贸然出去,恐怕会出问题。
“神女,你的身份非同小可,要是有个万一…”
柳初雪身为真火神教的神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万民朝拜的仙女,要是柳初雪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右护法就算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能出什么事,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内城看看喽。”
柳初雪垫着脚,脚环上的金色铃铛响个不停,加上对方墨绿色的短衫,门外的官兵都被此离去的美影勾去的魂魄似的,风乘雨见到柳初雪毫不在意,自己眉头锁地更紧,若不是自己刚刚从刑部出来,身上还有不小的伤,自己绝不允许柳初雪自己一个人去。
……
“砰!”
冥非找了块大石头堵住了枯井,刚刚自己也看到了井底里铺天盖地的全都是蝠妖,若是让它们跑出来,真不知道是哪种劫难。
“把这东西贴到上面就好了吗?”
冥非朝着恢复些生气的岳桐铃问道,岳桐铃躺在墙边,脸色苍白还好,手上的伤冥非也替她简单处理过,相信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岳桐铃望着那张黄色的符纸,这张纸是爷爷留给自己的护身符,自己的血不如爷爷的厉害,而这张符纸也是自己的爷爷亲自绘制,世间鲜有妖怪可以撼动它,更别说可以有妖能揭下来。
“放心好了,这张符可是我最为宝贝的东西,任何妖都别想打破它,咳咳咳!!”
岳桐铃咳出几口鲜血,自己看了看周围,阴气实在太重,冥非这种练武之人必然是不怕的,但自己恐怕能撑到如今的地步,已经算是拼命了。
“没事吧?”
“你看我这样算没事吗,快走吧,这枯井里的蝠妖单靠我一个人没办法解决干净,需要从长计议。”
冥非扶起岳桐铃朝着门外走去,自己和迎面而来的青瞳等人正好撞了个对面,青瞳见到冥非身上的伤,一股莫名的怒气从自己的心里烧起来,但是看在还有外人在场的份上,没有表现在脸上。
“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黑龙快步走到冥非身边搀扶住对方,还有卫音也扶住岳桐铃,看着对方还在滴血的手心,自己还在好奇门外的红线是谁破除的,看起来冥非告诉自己关于除妖人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总之发生了很多事,先回去再说吧…”
冥非不想多言,转而昏倒过去,青瞳快步走上去搭脉,自己片刻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对着身边十分担心的三人说道。
“放心,他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
众人松了口气,马上临行要走之时,青瞳紫青色的双眸看了眼枯井上的石头,样子有些奇怪,但迫于冥非的情况不能耽搁,没有多加留意便和众人一块离开了。
可就在众人刚刚离开之时,封住枯井的石头竟然有了些许松动,可片刻之后,没有了任何动静。
……
顾府
昏迷不醒的李家小姐,李宛香被安置厢房当中,虽说顾缘第一时间找了全城的名医过来诊治,可他们均无结果,为了不走漏风声,顾缘打算亲自去找李家主,空空的厢房当中只留下了李宛香一人。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爬进来的一只金丝蟒蛇,蟒蛇在李宛香的床底若隐若现,它吐着长长的信子,缓缓沿着床沿爬到李宛香的旁边。
“嘶…嘶…”
金丝蟒蛇足足有两个人高,两颗黑色的豆豆眼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自己露出了两颗毒牙对准了沉睡的李宛香,正当它张开血盆大口之际,沉睡的李宛香却睁开了漆黑的双眸。
“你想找死吗,我可以成全你!”
李宛香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坐起来,看样子对方并没有传言中的体弱多病,对方单手掐住蟒蛇的脖子,蟒蛇却被震惊连动都不敢动。
“你到底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她来了,那个除妖人的孙女来了,蝠洞被她连同个红毛小子关起来了,她是来找你的,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过来。”
李宛香脸上露出敏迷人的笑容,好似并没有太要紧的事情,她随手扔掉蟒蛇,蟒蛇拖去蛇皮化成个俊美的穿着金色长衣的男子,男子双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看着在床上翘着玉足的李宛香。
“她爷爷都死在我的手里,我还会怕她?”
“我不知道那个除妖人给他孙女留下什么宝贝,纵使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只能撼动那块封住洞口的石头分毫,而且跟在那女孩身边的红毛小子,他身上的邪气若隐若现,我担心他和前几天来的天林承一样危险。”
“金吕,你入世太早很多事情都不是清楚,我之所以没有吸干天林承的血,那是因为他是当今皇帝任命三王之一的承王,李芳弃日后还要仰仗他来稳固地位,我也凭着李芳弃在紫葵城里的地位,更加肆无忌惮地恢复我身上的伤。”
李宛香撩开腰间的衣物,一条细长的伤口长在自己的腰身上,伤口非常深却没有鲜血渗出,反而是一直处于愈合和裂开的循环,这让人看得颇为心惊胆战,女子腰间的皮肤十分白皙,但这道伤口却难看的吓人。
“难道,你不是因为他满身的邪气,而对他恐惧三分?”
“笑话,我修行了四百多年的妖,会怕区区个凡人,当时我只不过对他有点兴趣,这人满身的邪气,若是可以加以利用,他会是个不错的人选。”
金吕恢复到蟒蛇的样子,自己盘在房梁上,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它目光盯紧和他对视的李宛香身上。
“虽说我只是修行了三百年,但是我很清楚,人是最不可信的,你千万别反被利用了…”
李宛香闭上眼睛,翻身躺在床上,耳边传来的不少人的呼救声音,自己知道,那伙人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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