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晋刘寄奴
回到臧府,臧爱亲发觉臧爱阙不在,萧文寿与刘裕的两个弟弟在屋内玩耍。
强势如她这般人,这时候却是心虚不已。
招呼静音静乐二人一声:“速度回去收拾东西随我远行,不得耽搁。”
说罢,轻手轻脚的跨过萧文寿所在的院子,不敢打扰屋内的人,快步步回自己的闺房之中收拾衣物。
她不敢面对萧文寿,也不敢面对臧爱阙。
今夜,她要连夜启程前去三阿。
如果没能确认刘裕的切确消息,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她们一个交代。
特别是萧文寿。
母亲失去儿子,这是何等一个打击,只怕她会承受不住。
一波未平,还是别再又起一波为好,她欠刘裕的已经够多了。
收拾好衣物,臧爱亲才出房门就见到父亲臧俊在屋外往里头瞧她,脖子伸得长长的,和个老鸭子一般无二。
“爱亲,你这是?”
“父亲,我出一趟远门,你在家好生呆着,外面世道乱,别乱出去惹祸了。”
臧俊顿时一乐,这自由的日子竟然来得这么突然?看来今夜得要出去喝几杯庆祝一下才行。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璞玉楼中的姑娘......
“想什么呢?听到没有?”
臧俊赶紧呃呃哼哼了几声表示晓得,心思却是不知飞哪儿去了。
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臧爱亲可谓是了如指掌了,奈何如今却是没空理会于他了。
臧爱亲白了他一眼便匆忙转身就往府门而去。
静音静乐二人已经在门口等待。
“走。”
一声令下,然而,该来的跑不了。
臧爱阙迎头就赶上了。
“哪儿去?”
臧爱亲有种逃亡被抓住了的感觉,心虚道:“有事出趟远门,府里你多照顾一下,等我回来。”
说罢,就要跑路。
“站住。”
臧爱阙娇喝一声,挡住她的路道:“我有话问你。”
“我着急,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然而,藏爱阙却伸手死命抓住了她的手臂。
“刘裕出事了对不对?”
臧爱亲微微一愣,心里暗道,看来她多少知晓点什么了。
见臧爱亲不应话,臧爱阙突然有种崩溃之感,眼泪霎时便下,喝道:“回答我。”
臧爱亲撇着头,沉默了一会,只好回道:“事情还未有定论,我现在就是去前线瞧瞧,你在家等我消息。”
未有定论,那不是死就是失踪了,总之是凶多吉少。
臧爱阙立马犟道:“我也去。”
“胡闹。”臧爱亲喝道:“你当前线是什么地儿了?是你可以去的地方吗?在府里好好呆着。”
“那你.....”
“我是我,你是你,回去好生照顾着刘裕的母亲,有什么消息,我自然会联系你。”
“我......”
“回去。”臧爱亲之话不容置疑。
见臧爱阙未动分毫,臧爱亲立刻对着左右侍卫吩咐道:“来人,带二小姐回府内好好看着,若是出了事儿,或者不见了人影,我回来拿你们是问。”
左右侍卫精神立马一禀,赶紧应诺。
“二小姐,请。”
臧爱阙恶狠狠的瞪着臧爱亲,二人之间充满了怒气。
臧爱阙威胁道:“你如果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臧爱亲闻言,顿时有点气急而笑了:“那你自己去就自己去吧,不过,我告诉你,你的任性是会害了他们的性命。”
左右侍卫顿时冷汗直流。
“二小姐,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
又是如此威胁于她。
臧爱阙鼻子一酸,眼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着。
“回去照顾好刘裕的母亲,这是你作为儿媳的责任,等我消息即可,不日就到的。”
说罢,不再理会臧爱阙,转身步到一马儿边,一个翻身便到了马背之上,“驾”的一声,消失在了乌衣巷中。
身手之矫健令一旁的侍卫都叹服。
自己这个主子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有着一身的好武艺,单单这马术,就已令大部分男儿汗颜。
“回去吧,二小姐,大人与姑爷不会有事的。”
臧爱阙暗叹了口气,抬头将眼珠儿倒回眼眶之内。
或许臧爱亲说得对,她去了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会坏事儿,倒不如在家服侍好婆婆。
“嗯,回去吧。”
说罢,臧爱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乌衣巷路口。
寄奴,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回来。
姐姐,保重,一定要带着寄奴儿一起回来。
偌大的臧府,好似突然之间空荡了下来一般。
“父亲,哪去呢?”
刚刚遛出府门的臧俊僵硬了一下,见是臧爱阙来的,大松了口气。
“为父,额,为父出去一趟。”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裳,双手恭于胸前,昂首挺胸着就要离开。
“站住。”臧爱阙喝道:“不准出去。”
“这,这......额,我有事出去一趟。”
“何事?与我说说。”
“就是.....额......就是......”
“姐姐不在府中,由我说了算,不管你有何事,我说不许出去就是不许出去,来人,将老爷带回去。”左右侍卫立马回道:“诺。”
“......”
“爱阙,我真有事。”
然而,臧爱阙却不理会于他。
臧俊顿感天塌地陷一般,无力的瘫在那里,任由侍卫将自己拖回臧府。
我那璞玉楼的花酒啊.......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忙活一天的人已如鸟儿归笼。
杜竹林却依旧在一酒肆之中买醉。
醉了睡,醒了喝,喝了又睡。
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满是七倒八倒的酒壶。
在一旁的小二哥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跑去和掌柜的嘀咕道:“这小子不会是吃烂食的吧?这样子的喝法,可别喝死在这里了。”
掌柜的也有点儿担心,但是,如今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子衣着光鲜亮丽的,不像是个吃白食的。
但是,这酒喝了一壶又一壶,却没见他说要结数。
“等等你去和他说咱们要打烊了,赶紧结数,拿到钱后就哄他离去。”
“他喝成这样子,掌柜的你确定他还有意识给钱?”
“那你去他口袋里头翻一下。”
小二一阵尴尬:“这不大好吧。”
这的确不大好,如果每个来喝酒的人都被掏口袋,那谁还敢来他们这里喝酒啊?
“那你先去试探试探他,看看清醒一点没。”
小二哥虽不情不愿的,但是也只好去推了推杜竹林道:“客官,咱们这打烊了。”
“打什么烊?这日头晒着呢。”杜竹林迷迷糊糊的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咦,还是西边出来的。”说罢,哈哈一笑道:“醉眼迷离睁望眼,倒看天日出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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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明月,现在是晚上了客官。”
“哦。”
“我欲与天述我情,奈何日月已不清。
千言万语难尽言,满膛悔恨无处图。”
“......”小二哥一阵无言。
杜竹林却一把拉住他喝道:“你说,这诗好不好,本公子出口成诗,哪里比不上那刘寄奴?你说,你说说看,这诗够不够情真意切。”
“......”
小二哥又一阵无言,你小子还吟诗作对起来了?
老子是要钱啊,谁管你作什么狗屁诗好不好的。
“客官,咱们打烊了。”小二哥再次提醒道。
“哦。”
“......”这淡淡一声“哦”,直让小二哥一阵心头火起,就要叫骂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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