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是骑着赵昶的黑龙马回的京城,她可不管他该怎么回城,就让他用两条腿走回来吧!
臭男人,本就欠收拾!
到了凤离宫门口,苏鲤下马,塞给黑龙马一把麦芽糖。
这个高傲冷酷的家伙,如今对它亲昵的很。嘴里嚼着麦芽糖,还不停地用大脑袋讨好地蹭着她,乌黑的大眼睛象是会说话一样,一闪一闪。
马通灵性,它现在该是完全接受了她。
想着云锦城月亮湖畔,她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它对自己竟是不屑一顾。与赵昶一个鼻孔出气,傲得很。如今竟也舍了赵昶让她骑回来。
苏鲤好笑地拍拍它的大脑袋,“好了,快回去吧!若你主子还没回城,你就出城迎他一程。”
说完,苏鲤就推了大黑龙马一把。
黑龙马向上迈了两步,又回头,恋恋不舍。
苏鲤对它挥手,“赶紧的,别婆婆麻麻,小心你主子削你。”
大黑龙马象是听懂了话,立时轻嘶一声,抖了抖鬃毛,又回头瞅了苏鲤一眼,迈开蹄子就向前奔去。
苏鲤转身踏进宫门,心里却想着赵昶的话。
太后宫宴那天,南宫戬竟抓了赖疯子,赖疯子是月神宫巫医,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他为紫阳改头换面?
想着她曾在凤凰台见过紫阳,细品她的容貌,确实有细微的变化。她俩本就是同胞姐妹,容颜不相上下,南宫戬有必要这么做吗?
国师为何如此在乎赖疯子?忌惮到,不惜让赵昶顺着南宫戬的计划,明知紫阳是假的,还不得不选择她……
苏鲤疑惑,总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
“殿下,太后身边的云嬷嬷求见。”
苏鲤刚到内殿梳洗完毕,换上她最爱的玫紫色流云纱裙,,星辰就进来通报。
苏鲤想了想,自从她搬进凤离宫,确实没再进宫向太后和皇上请安,按说她已失礼。如今太后着云嬷嬷前来,不会是来问罪的吧?
“请云嬷嬷进来。”
云嬷嬷跨进内殿,对着苏鲤深福一礼,“奴婢见过凤女王殿下。”
苏鲤虚手一扶,“云嬷嬷不必多礼,不知太后遣你过来可是有事?”
云嬷嬷恭谨地低着头,“太后让奴婢来请凤女王入宫一趟。”
“太后可有说是何事?”
云嬷嬷摇头,“奴婢不敢问。”
随后云嬷嬷又突然说一句,“太后心情不错……”
苏鲤了然,看来不是问罪的。
她放下心来,对着星辰使了个眼神。
星辰立马掏出一锭金子塞云嬷嬷手里,“云嬷嬷辛苦。”
云嬷嬷却不敢收,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奴婢无功不受?……”
苏鲤站起身,“云嬷嬷不必推辞,以后要仰仗云嬷嬷的地方多着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收着吧!”
云嬷嬷立马欢喜地收下,又对着苏鲤福身一礼,“多谢女王殿下赏赐。”
“走吧!别让太后久等。”
云嬷嬷颔首,随着苏鲤离开凤离宫前往皇宫。
苏鲤没有向皇上请安,直接去了慈宁宫。
刚跨入内殿,就见凤轻隐正在为太后捏肩捶背,也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太后一连声的欢笑。
看来凤轻隐很会讨太后的欢心。
果然是在太后身前长大的,深谙太后的喜好。
太后见她进来,急忙招手,“殿下快请坐吧!”
苏鲤急忙恭身向太后见礼,“惊鸣离宫后,一直没再进宫向太后请安,惊鸣失礼,请太后责罚。”
太后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如今身份不比从前,皇上有旨,不必让你日日来请安。如何你有参政的权利,自然要忙着国家大事。”
苏鲤汗颜,但也没再说什么。
凤轻隐急忙走过来跪在地上,“妹妹凤轻隐见过女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苏鲤冷淡一声,“平身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凤轻隐微微一怔,苏鲤始终对她冷谈的很,象是极瞧不起她。
她咬了咬牙,又俯身一跪,站了起来。
如今她真是恨呢!
凤惊鸣这个名字,早已响彻天下,身份尊贵,成了能够参政的凤女王。若是当初她没有桃代李僵,如今的尊贵会不会就是她的?
她这几日在承俊亲王府过得也是水深火热,大家表面对她恭敬顺从,背地里却总是阴奉阳违。她是当家王妃,却没有真正的知心人。她试图笼络七嬷嬷,软硬兼施,没想竟丝毫不起作用。
如今她感觉自己在承俊亲王府就象作茧自缚一般。
苏鲤不看凤轻隐晦暗的神色,直接看向太后。
“不知太后唤我前来,可是有要事?”
太后却没想太多,神色轻松,“自然是为你妹妹的婚事。”
苏鲤颔首,“礼部左侍郎已与我交涉六礼事宜,在婚礼前夕,定能完成所有礼仪,请太后放心。”
太后自然放心,却目光幽幽地看了凤轻隐一眼,意味深长地道。
“阿熠还有你的宫里?”
苏鲤心一跳,难不成凤轻隐此番前来是想要回赵熠的?
“阿熠这几日一直在凤离宫撒欢,想着妹妹刚接手承俊亲王事管家事宜,又要忙着婚礼的准备,事必很忙。所以我就留阿熠在我那里多住几日。”
太后觉得这没错。
可凤轻隐却低下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可我毕竟才是阿熠的亲母,我思他念他,夜不能寐,恨不能每一刻都和孩子在一起。还望姐姐成全,把阿熠送回到我身边。”
瞧她委屈欲哭的模样,好象苏鲤一直霸着赵熠似的。
苏鲤直接道,“妹妹若想阿熠了,直接派人去凤离宫把他接回来就是。”
“那今日姐姐回宫,我可不可以随姐姐一起前往,把阿熠接回来?”
凤轻隐可怜巴巴的模样,泫然欲泣地盯着苏鲤。
太后也若有所思地看向苏鲤。
苏鲤一派坦然,“妹妹不必如此央求,一会你便随我一起回去,直接接上阿熠回王府便可。”
太后蓦地舒了一口气。
她可是知道阿熠对苏鲤有多依赖。
凤轻隐似是喜极而泣,对着苏鲤又深跪下去,“多谢姐姐成全。”
“妹妹不必如此,阿熠本就是你亲生,随在你身边,由你亲自教导是对的。”
太后觉得苏鲤气度非凡,心胸宽阔,不由赞赏地点点头。
再瞧二丫头,总是一副虚虚弱弱哭哭涕涕的样子。
令她也觉得烦闷,不想多看一眼。
凤轻隐却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妹妹还有一事,想请姐姐帮忙。”
苏鲤警惕地又看向她,“不知妹妹又有何求?说来听听。”
凤轻隐咬着唇,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太后有些着急,“二丫头,你今日进宫,非缠着哀家把你姐姐叫过来,有什么事你也别藏着掖着,直接说吧!”
原来是凤轻隐缠着太后叫她过来的,苏鲤心下冷哼一声。
凤轻隐柔柔弱弱,“王爷自从我进府,不是宿在骊园,就是住在兵营……如今我们婚事将近,他却始终不管不问,更不曾回府。轻隐心里忐忑,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惹王爷生气的事?让他如此不待见轻隐。”
苏鲤闻言与太后对视一眼,“妹妹是想让我如何?”
凤轻隐泪花闪现,“轻隐想恳求姐姐去劝劝王爷,毕竟姐姐与王爷相处日久,你的话,他会听……”
苏鲤立马毫不客气地讽刺,“你有没有搞清楚?承俊亲王殿下是你的夫君,我与他不过是契约关系,如今更没半点关系。现在他不回府,你却让我去劝他?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凤轻隐抽噎着,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苏鲤。
“可你毕竟是我的娘家姐姐,是我的靠山,身份又贵重,若是由你出面,王爷他必定会卖你几分面子,他就会回府了……”
苏鲤轻呵一声,“若是将来你们夫妻俩闹了矛盾什么的,我也必须出面为你们撑腰调停吗?方才太后也说了,我有参政之权,是很忙的。你们夫妻俩的事,能不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别总让我这个外人插手?”
苏鲤明显不耐烦。
凤轻隐突然哭起来,她用帕子捂住脸,“阿霑他明显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他山盟海誓,发誓要一辈子对我好,可现在……”
她的意思,赵昶现在变心了,或许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
而这个别人,很有可能就是苏鲤。
苏鲤翻白眼,“你想用我的权势压承俊亲王对你好吗?轻隐,若是承俊亲王真不爱你,当初他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选择你……
如今你们婚事将近,你却如此不信任他,感情的事,我也爱莫能助,你找错人了。”
太后也觉得凤轻隐的所请有点过份,她真的很无能,明明是阿熠的亲母,却连个男人都栓不住。如今连阿熠也赖在凤离宫不想回家,她这个王妃当的,真是失败。
太后沉了沉脸,“轻隐,你姐姐说的没错,夫妻之间的事,外人真不好插手。如今你可能错怪阿霑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南宫戬向中宁皇朝发出了挑战,要与中宁将士比武。如今阿霑正忙着训练军士,哪有时间回府啊?”
此话一出,苏鲤和凤轻隐都吃了一惊。
苏鲤急忙道,“太后所言可是为真?”
太后颔首,“错不了,就是今儿早上的事,阿霑怕是收到消息,把一些精锐调到皇城了,如今他们都在皇家训练场。”
难怪,赵昶今日带着兵将急火火赶回京城。
原来是南宫戬又作幺蛾子了。
凤轻隐却关心的是,“太后,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婚礼?”
太后板下脸,“你说的什么话?即便影响到婚礼,把婚礼推后就是,难不成还不及中宁的脸面重要?”
事关两国荣誉,自然比武更加重要。
太后接着道,“所以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既然入了承俊亲王府,又掌了管家之权,那就替阿霑守门户。别让他既操心国事又要操心家事。
你们的婚事,皇上已诏告天下,铁板钉钉,你还担心什么?别一副小家子气,让人笑话。”
凤轻隐急忙低下头,“太后教训的是,是轻隐没有分清轻重,请太后责罚。”
太后闭上嘴,不再说话,更不想再看她。
而太后训斥凤轻隐的话,苏鲤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明显已神游天外。
南宫戬挑衅比武这件事,苏鲤觉得很不简单。
他肯定又在谋算着什么?若是中宁比武失败,那南宫戬势必又要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或许就是她的婚事。
想到这,苏鲤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她必须弄清原委,帮助赵昶打败南宫戬。她绝不能让南宫戬得逞,否则他又有可能在中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太后也有些乏了,直接对她们挥挥手,“若无其他事,你们退下吧!”
苏鲤立马醒神,站起身,向太后施礼,“太后歇息,惊鸣退下了。”
太后闭上眼,轻轻颔首。
凤轻隐也站起身,“姐姐……”
“随我去凤离宫接赵熠。”
说完,她不等凤轻隐,直接向宫外走去。
凤轻隐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已然假寐,她轻轻福了福,快步去追苏鲤。
云嬷嬷从帷幕后走出来,“太后还是上榻去歇息吧!小心着了凉。”
太后慢慢睁开眼,“这个凤二丫头真是上不了台面,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孩子和男人,就她这性子,真是委屈了我的阿霑。”
云嬷嬷淡笑着扶起太后,“古人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承俊亲王定然也是喜欢凤二小姐的,若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娶回府。”
太后也是深叹一声,“可哀家见过他与惊鸣在一起的样子,那浓情蜜意样子也不似有假,难怪二丫头会想入非非,总是担心阿霑变心。
这惊鸣的本事和为人处事的能耐,比她可强多了。哀家以前不知,如今才觉得,惊鸣和阿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嬷嬷不好接这话,扶着太后进了内殿。
宫外,苏鲤上了马车就闭上了眼。
她有自己心事,况且,话都向凤轻隐言明了,她没必要再多嘴。
凤轻隐坐在她对面,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心里却百转千回,算计个够。
“姐姐,你能不能与我说说阿霑的事?我想多了解他一些。毕竟,我在南祥四年,回来都快不了解他了。”
苏鲤睁开眼,“我与承俊亲王相处还不足三月,对他了解不深,你与他相识更早,心里应该明白他应是什么样的人?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我却知道,他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既然你们婚事将成,就不必多想,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他对你的承诺。他今后就是你的,一辈子还长,总有时间慢慢了解。”
凤轻隐故作卑微地垂下头,眼中却锋芒毕露,“姐姐说的极是,是妹妹太在乎阿霑了,总是患得患失,让姐姐笑话了。”
她想故意刺激苏鲤,她知道苏鲤心中有赵昶。
苏鲤淡淡地瞟着她,“不笑话,相爱的人总是如此,妹妹不必羞惭。”
凤轻隐闻言闭了嘴,她真是恨,苏鲤防守滴水不露,她竟丝毫挑不起她的怒火。
到了凤离宫,苏鲤背着手跨进宫门,看到星辰,就吩咐,“把阿熠叫出来,让他随他母亲离开。”
星辰看了凤轻隐一眼,有些为难,“殿下,如今小世子没在咱们宫里。”
苏鲤一惊,“去哪了?”
星辰摸了摸后脖颈,“被云翼侯接走了。”
苏鲤立马看了凤轻隐一眼,“云翼侯为何接走阿熠?”
星辰又道,“这不怪云翼侯,是小世子,也不知怎样联系了云翼侯,让他把他接走去东境湖钓鱼了,说回来给咱们做烤鱼吃。”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世子刚走有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之前,她还有太后的慈宁宫。也就避开了她故意隐藏赵熠的嫌疑。
苏鲤看向凤轻隐,“那妹妹是要在这里等阿熠?还是我让星辰送你去东境湖燕子坊找云翼侯?听说他常年在那里包了房间……”
凤轻隐有些犹豫,她抬头打量着凤离宫,阳光下,凤离宫显得更加金碧辉煌精致贵气,枉她在京城长大,却一次都没来这里。
若她还是凤惊鸣,会不会就换成是她住在这里?
这里可比承俊亲王府气派多了!
若是能住在这里,她死也甘愿。
凤轻隐收回目光,“不敢再打扰姐姐,我这便随星辰去东境湖找阿熠吧!”
她更害怕苏鲤诓她,把阿熠藏起来,她如今就去东境湖,云翼侯总不能做假。今日,她必须把阿熠接回去。
阿熠是皇上和赵昶的宝贝疙瘩,她就不信,有阿熠在手,赵昶能永远不回王府?
苏鲤颔首,“如此也好,星辰,备车,送二小姐去燕子坊。”
星辰意味地看了苏鲤一眼,驾来马车,载着凤轻隐去了燕子坊。
青云姑姑走上来,“瞧着凤二小姐心眼子颇多,殿下还是要提防一下她。”
苏鲤转身,脸有嘲讽地道,“她还不配与我交手。”
凤轻隐走后,苏鲤只身去了皇家训练场。
焦三虎出现拦下她,“殿下,这里是兵营重地,没有皇上诏令,即便是殿下也不能进。”
苏鲤颔首,“我今日听太后讲,南宫戬对中宁下了战书,要与中宁将士比武,可是为真?”
这事,焦三虎没瞒她,只是脸上相当复杂,“为真,今日皇上已召承俊亲王回皇城,带了几十名‘翼龙卫’。”
“既是比武,可是赏头?”
焦三虎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有赏头,就是你的婚事……若是南宫戬赢,他就得娶你回南祥。”
果然,南宫戬还没死心。
“既如此,你去通知赵昶一声,我要进兵营,对于南宫戬的战术,我了解。既然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也有权利参与。”
苏鲤的口气很硬,容不得焦三虎不同意,他想了想,“殿下稍等,我去禀报王爷。”
赵昶立马走出来,看到苏鲤,脸上全是关切,“你怎么来了?”
苏鲤冷哼一声,“你们的输赢关乎着我的婚事,我能不来吗?此事若皇上问责,由我一人承担。”
“你不相信我?”赵昶眼有痛色,“我不会让他娶走你的。”
苏鲤眼一深,“这事由不得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我只想知道南宫戬提了什么要求?他要如何进行比武?这人狡诈,我不放心。”
赵昶让开身,“进来吧!”
苏鲤随着赵昶进入大帐,看到许多将士都围在沙盘前,见苏鲤进来,众人一怔。
随后反应过来向苏鲤行礼,“末将等见过凤女王殿下。”
苏鲤的本事,他们都心有了解,可将士比武,凤女王应该帮不上忙。
“都平身吧!”
大帐内的气氛很是凝重,苏鲤走向沙盘,看到沙盘上摆放的竟然是皇城的规划,她一时吃惊不小,“你们为何研究皇城的攻防?”
赵昶来到她身边,“南宫戬提出的要求,要与我们以皇城为目标,进行攻守战,各自一百人,我们守,他们攻。以你为筹码,输赢决定你的去留。”
苏鲤快被气炸了,“他这无理要求,皇上竟也答应了?”
赵昶转身看向沙盘,“父皇没答应,是我答应了。”
苏鲤一下子白了脸,“为何?你知道若是真让南宫戬攻皇城,你知道对中宁的影响有多大吗?朝臣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想?天下又会怎么想?”
况且,这还关乎着她的婚事。
赵昶敢答应南宫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吗?
赵昶认真地看向她,“我必须绝了南宫戬对你的觊觎,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此战,我必须赢他。”
赵昶的脸上有种绝绝的神色,似乎他也快被南宫戬逼疯了。
她吐出一口气,“皇城四门,南宫戬要攻哪座城门?”
赵昶摇头,“不知。”
苏鲤又一震,“你们就一百人,连南宫戬要攻哪座城门都不知,要如何布防?难不成你要把这一百人分散成四下守城门吗?”
若是如此,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赵昶面无表情,只轻轻一声,“我赌南宫戬也绝不可能把他的兵力分散成四下攻四个城门,他必定会集全部力量攻其一门,只要我们知道他要攻哪个城门?我就能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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