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奶奶三步两回头的进了府,迎面却看到匆匆而来的木棉,“大奶奶,大奶奶,你的脸?”
木棉气红了眼,“一个小小的泼妇,真是胆大包天了!”
姚大奶奶的右脸颊有三道清晰的抓痕,火辣辣的疼,“算了,我猜三弟妹应有了应对之策,那妇人也讨不了好去。”
她摸了摸面颊,也不知伤痕多重,万一留下疤就糟了。
姚大奶奶似乎刚注意到木棉的脸,“木棉,你的额头…”
“没事没事,是奴婢走的太急,摔倒了。”木棉强笑着说。
姚大奶奶心里却明白,叹了口气说,“等会你去账上拿二十两银子,再让府医给你好好看看,这么好看的小脸千万别留疤了。”
“谢大奶奶。”木棉喜道。
艾三奶奶被一群人簇拥着,光鲜亮丽,神态自若,她突然一顿,转头面向众人说道,“大家伙儿若是没事,也跟着一道来看看吧,有你们证明着,也好还我,还纪家一个清白。”
别人看她如此坦然大方,倒是摸不着头脑了,莫非那丫鬟的死真与她无关?
那妇人忐忑不安,有了打退堂鼓的冲动。
她丈夫扯了扯她袖子,“别闹了,回去吧。”“
回回回,怎么回,我这时候回去,别人肯定说我做贼心虚。”
“唉,”她丈夫垂头丧气,“我一早就劝过你,让你别来别来,这种人家哪是我们惹得起的,偏偏你贪那几个银子。”
那妇人横眉竖目,“我贪怎么了,那是几个银子的事吗,得够我起早贪黑杀多少猪,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为了你两个儿子着想,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家里天天读那几本破书,人家都是男人出去赚钱,我一个女人家我容易么我。”
说着,悲从心来,眼一挤泪珠子就滚出来了,“你说我比谁都有种,刚刚也没见你吱一声,等会到大堂上,你要敢拖我后腿,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她丈夫无言以对,气的别过头去。
“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帮我抬起来,”那妇人喝道。
她丈夫不情不愿的帮她抬起包裹翠竹尸体的草席,往大理寺走去。
大理寺丞乌大人公正廉明,严律守法,深得皇上信任和百姓爱戴,声名在外,虽和纪家有姻亲关系,但以他的为人绝不会因私废公。
大堂内高高悬挂黑底描金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乌大人背后一副江牙山海图,手拿惊堂木,端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面容严肃,不怒而自威,给人一副刚正不阿的正直形象。
堂下两排站的笔直的衙役。
那妇人和她丈夫跪在地上,前面摆着翠竹的尸体。
艾三奶奶因有诰命在身,不用下跪,无形中比他们已高了不止一截。
外面聚满了伸着脖子看戏的群众。
乌大人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响,在寂静的大堂里恍若惊雷,“堂下所跪何人?为何事而来。”
那妇人哭诉着说,“草民丁刘氏拜见大人,草民要告纪家的艾三奶奶杀害我的小姑子。”
“那你可有证据?”乌大人波澜不惊的问道。
“有有有!”丁刘氏忙从怀中掏出血书,“大人请看。”
一衙役从她手中把血书拿到乌大人面前。
乌大人看了看血书,便放了下去,“你有何证据证明这血书是你小姑子写的。”
乌大人不愧办案经验丰富,一语指出关键之处。
“大人,这怎么可能不是我小姑子写的,我今早儿一开门,我小姑子就浑身冰凉的躺在院子外了,手里紧紧攥着这份血书,你看,那上面还有她手指印呢!”
乌大人又问,“你说你小姑子是被人杀害,那么她手里明显的攥着手帕,凶手为什么不销毁证据。”
丁刘氏被问傻了,“我,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知道,这,这也可能是我小姑子当时没死透,中途醒过来又写的也有可能啊!大人,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小姑子做主啊,这,这真是我小姑子写的。”
丁刘氏眼巴巴的看着堂上之人,言语激动。
乌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安静!”丁刘氏吓得咯噔一跳不敢再动了。
他又问道,“纪夫人,丁刘氏说你杀了她的小姑子,这可属实。”
艾三奶奶目光坦荡,“哼,一派胡言!”
“哦?那你又有什么证据人不是你杀的。”
艾三奶奶不紧不慢地说,“首先,翠竹在我身边侍候我不少年了,尽心尽力,深得我喜欢,我本想再留她几年就给她置办份嫁妆送她风风光光的出嫁,我根本就没有杀她的动机。”
话还未说完,丁刘氏迫不及待打断了她,“大人,她胡说的,我小姑子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才被她灭口的,大人,你不能信她狡辩啊大人…”“
闭嘴!现在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乌大人肃容道。
“大人我…”她丈夫拽了拽她衣服,丁刘氏只好闭口不言。
艾三奶奶看着丁刘氏,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丁刘氏直勾勾的瞪着她,若不是被她丈夫死死拉住,说不定她就不管不顾的扑上来了。
艾三奶奶继续说道,“其次,就像大人所问的那样,那条手帕不会是翠竹留下的,别说翠竹不是我杀的,就算是我杀的,我怎么会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来指认我自己,而且我要是想杀翠竹,我肯定把她带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我怎么会傻到让她还能爬回家去,这分明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乌大人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丁刘氏大感不妙!“大人,大人她是在狡辩,她肯定是故意做出这些假象,以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啊!大人!”
艾三奶奶信步亭亭的说,“大人,其实我也有证据。”
“快快呈上来!”乌大人说道。
艾三奶奶冲她的大丫鬟点点头,那丫鬟走出大堂,随即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婆子走进来。
那两婆子一人一只大手拖着一男子,那男子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偏偏一副獐头鼠脑的做派,来到大堂后,两婆子把他丢到地面,那人滚了一个滚立马爬起来瑟瑟发抖的跪在躺下。
乌大人又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小,小的马马送才,是纪家的花匠。”
“你可有证据证明死者与纪夫人并无干系。”
“小,小的能能证明,因为…因为…”马送才不安的看了艾三奶奶一眼。手机用户看盛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28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