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一个卖雪糕的老大爷解决了我的困惑,可能看在我买了他两支雪糕的份儿上,他抬手指着一条通向山上的路告诉我沿着那条路往上走几百米有一座小楼,你看看那是不是西山四十四号。
这是一条看来修建不久的水泥路,路面还很光亮,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在阴天里显得灰蒙蒙的。
不知怎么回事儿,一走上这条路我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身上有一种沙沙的像起鸡皮那样的感觉,尤其看到两边的树林里那些林立的墓碑,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
我加快速度,争取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拐来拐去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估计走了有一里半地,我终于看见一座灰色小楼孤零零地坐落在一个小山包上。
远处看,小楼似乎有点倾斜,它的左右和后面全是高大的树木,它仿佛被那些树木压迫着给我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一直走到大门前,看着这座小楼邹着眉头。
小楼被一米多高的黑色院墙围着,围墙布满了裂缝显得残破不堪,墙头上长满了蒿草,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锁头锁着,门是铁栏杆门,透过栏杆我看见院子里杂草丛生,那些杂草最高的都有一人高了。
小楼很破旧,看那样式估计属于解放前的产物,楼身的左右两面爬满了绿色的植被,那些狭小的窗户黑洞洞的,仿佛一只只无神的眼睛。
这地方给我留下破败的印象,也给我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我在大门旁的墙壁上看到了门牌号:西山路四十四号。
没错,就是这里,可这是一个有人住的地方吗?
我按照快递单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第一次盲音响到自动停止也没有人接,我又拨了第二次,并打定主意这次要是还没有人接我就回转,这个地方总给我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电话依然响了很久,我失去了耐心,准备挂断电话打道回府。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竟然打通了。
电话通了你倒是说话呀,我喂了三四声里面才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你找谁呀?”
是个女声,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有一道冰凌从电话那头传来瞬间冰冻了我的神经。
楼里有人还锁着大门,脑袋有病!
“你是西山四十四号的宋泽云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才再次传来声音:“我是。”
“我是快递公司送快递的,有你的包裹,麻烦你出来签收一下。”
“你放到门口吧!”
这似乎不合手续,没有货主签收我回去怎么解释?
“我们需要货主的签收,如果货主不签字,这东西我是不能放到这里的。”
电话里稍微沉默了一下,冒出最后两个字:“好吧。”
一分钟后,一个女人从楼里冒了出来,穿着一件类似于睡衣的黄色衣服,头发很长,半遮着脸出来了。
她毫无声息地来到门口,在货单上写下了宋泽云三个字。
我只看到了她的半张脸,说不出多大年纪,但很白,是那种毫无血色的白,而且没有一点表情。
大个比喻就像花店里的纸人似得。
我看着货单上那个签名,字体很诡异,好像还是以前的繁体。
现在的还有用繁体的,难不成从湾湾或者是香港来的,好像只有这两个地方还在沿用繁体。
我收好了单子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这个地方待时间长了,真特么难受。
我真不明白,一个女人住这种地方是怎么过日子的。
下一站是海天小区,离这里倒是不远。
海天小区是一个高档的别墅住宅小区,一般人根本就不允许进入。
当然这一般人不包括我这样送快递的。
我骑着摩托在大门口对保安挥手致意,然后就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没有那些小高层大高层什么的高楼大厦,都是一水的别墅,我也不认识它们是澳式还是欧式的,反正看着都是一个模样。
第八号别墅在东南角,我是从西门进入的,这就需要我几乎横穿整个小区。
小区的中心有一个环形花园,花园中间有假山、花池还有哗哗喷水的人造喷泉。
我进入这个花园的环形路,在来到往东的岔路时,从东面驶过来一辆车标是8字带两个翅膀的车。
小区里面的路并不很宽阔,本身也就是勉强能通过两台车的距离,偏巧有台轿车停在路边,让这本就不宽的路只能通过一辆车了。
我就把摩托停下,等这辆车过去再说。
等这车离我几米远的时候,我才看清那车标不是8带着翅膀,而是英语字母b带着翅膀。
b带翅膀!这个有够风骚,当初设计这车标的人绝逼是个淫才。
喝喝喝!我心里笑得十分猥琐。
大概这辆车有通灵的本事,可能知道了我心里对它猥琐的想法,并且对我的想法很气愤,这厮竟然奔着我冲过来了!
他大爷的,老子在这好好站着等你过去,你应该是往右转才对,这怎么跑左边来了?
我把摩托一扔,身体嗖地就跳到了路边的绿化带上,这得益于我的反应快和对面那辆车的车速慢,才让我安全地跑到绿化带一颗泡桐树的后面。
耳边传来“咔嚓”一声。
用大腿都能想出来是那轿车撞到了我的摩托上。
我扭过头果不其然,那个b带翅膀的b车正骑在我的摩托前轮上。
一分钟以后,轿车的门一开,下来一个白脸青年,上身穿着考究的衬衣,一看就像值不少银子,但是裤子就有点掉价了,不是说他的裤子不好,但再名牌的裤子要是裤豁不拉上也一样露出里面的内容。
我就很不幸地看见了他裤豁里面隐隐漏出的红色内裤,而且红的上面似乎还有白色。
真踏马晦气!
青年趾高气扬地下车,先到车头看了看他的车头。
左侧大灯瞎眼,前鬼脸吃瘪,这就是他那辆b字车标的车现在的模样。
然后,青年面向我,“这破摩托车是你的?”
我点头。
“你是怎么骑车的?破摩托也敢往这里骑,你知道这里住得都是什么人吗?告诉你碰坏了我的车就是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你准备赔钱吧。”青年脸色铁青,语调高了好几分贝。
这个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老子老老实实在这站着你撞过来,差点把老子撞到火葬场去,该发火的应该是我才对,你火个鸡毛!
“我说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是你冲过来撞得我才对,我可是在道边站得规规矩矩,你看清楚了,责任全在你身上。”
青年平日可能被惯坏了,养成了说一不二的不良习惯,见我竟然不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好像被刺激的火了:“我不管你站在哪边,反正刮坏了我的车就得赔!”
我一听也心里冒火,你眼睛瞎了不找自己的原因非在我身上找毛病,再说一起小交通事故有交警处理,你冲我火个屁。
“我赔你妹!我没让你赔我的摩托都算你吉星高照,你竟然还想让我赔你的破车!你脑袋里全装着大粪呀,是你撞得我!”
青年干脆往我身前走了一部,指着我的鼻子:“我撞你怎么了!你一辆破摩托值几个钱!知道我这辆宾利值多少钱不?”
宾利!我说怎么车标上画那么大个b,原来是宾利,不过宾利怎么了,宾利就可以横行霸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车,有事找交警,你少冲我咋胡!”说完我掏出电话就报了警。
这时,宾利车里走出一个妖娆的女子,也有几分姿色,不过表情就难看了点。
眼尖的我一眼就看见了她嘴角还残留着一些类似于牛奶状的东西,联想到那青年没拉上的裤豁,思维敏捷的我立刻就联想到刚才宾利车里发生的事儿。
事情大概是这女人在车里给这青年做一种不对称的活塞运动,在火山爆发的当口这家伙大脑因兴奋而短路,这才分不清左右地跑到了左边。
我这不倒霉催的吗,我偏偏不幸地站在这里,就被殃及鱼池了。
那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嘴边留有一些罪证,出来就开始信口雌黄。
“就是警察来了你也别想跑,你也得赔钱!”
“这位大姐,赔钱自有保险公司,你就别跟着起哄了。”
“保险公司赔是保险公司的,你赔是你的。”
这是什么道理?这两个狗男女看来是打定主意赖上我了,你们至于吗?开着宾利和我一个骑摩托的快递员过不去,这种事情也被我赶上了!
“大姐,你就是喝饱了牛奶也别信口胡说,你要是有脑袋就能看出今儿这事儿根本没我什么责任,等交警来了再说,我不和你们浪费口水。”
女人被我一句牛奶好像想起了什么,马上回车里大概去照镜子去了。
警察来得很快,检查了我和那青年的驾驶证行车证后,围着肇事现场前后左右照了一顿像。
保险公司也来了,也是一顿猛拍照。
要是平常警察大概会建议事主之间进行私了,反正也就是撞坏了大灯和一少部分鬼脸,我的摩托前轮胎变形,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涉及到那辆车叫宾利,警察划分了责任后就把两辆车都弄走了。手机用户看我的神奇女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6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