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相当郁闷,我像一只守着鱼缸的猫一样,守着身边的梅雨却只能抓耳挠腮。
按照国际惯例,今天还得上班。
今天我要去领回我的摩托,所以把梅雨送到向阳花幼儿园后,我回了公司将唐总的电动车扔到大院子里,然后坐公交去了交通队。
想不到是的领一辆小破摩托也这么费事,各种手续办完竟然浪费了我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辈子也不和你们再打交道了,我把摩托骑出交通队时心里暗暗发誓。
回到公司一眼看见唐总坐在他的宝座上,那脸黑的,要是在脑门上画个月牙,活脱脱就一包拯。
我紧走几步来到唐总的办公桌前:“唐总,您老来了,好几天没看到你可想煞我也。”
唐总还没说话,他身后却传来切的一声。
“咦?球球也来了?今天又礼拜天了?”
唐丘哼了一声,那意思你问得问题真白痴。
“左萧,你又干什么去了,我来了半上午了也没看见你的影子。”
“爸,左叔叔一定去对面的超市了,你扣他工资。”唐丘在他爸爸身后煽风点火。
我就说这小王八蛋是小白眼狼吗!
“滚一边出,再在你老子面前给我上眼药,小心我把你卖到南方去当鸭子。”我威胁着。
唐丘伸了伸舌头冲我做了个鬼脸,缩到一边玩儿去了。
“唐总,刚才我去领我的摩托车了,我总不能老骑你的车吧。”
“那也应该请假,要不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请假?谁知道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再说打电话不浪费钱呀!
“唐总,今天又是礼拜天了,我觉得我该轮休了吧,好像我有好几个月没轮休过了。”我开始转移视线。
唐总的黑脸保持的不错,依然故作镇静。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我就要展开加班费的话题,通常情况下他会装糊涂。
其实我还不是真的要加班费,只是想恶心一下他,我发现恶心我们的老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还有就是他对我一黑脸,我就把加班费这个话题抄一抄,他的怒气就会从我身上转移到别处去,至于转移到谁身上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唐总,你看我每个月我都少轮休一两天,这一年下来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你看能不能多发我半个月的工钱。”
唐总的黑脸终于不能绷下去了,缓和了一半的份额,这让他的脸看起来很像二皮脸。
“我家开银行的吗?”
这老家伙又把这句拿出来搪塞我,他的意思他没钱,你没钱却在外面养二奶。
“唐总,这和你有钱没钱不是一个性质的问题,是你该不该给的问题,你现在要是没钱可以写个欠条,什么有什么时候什么算。”
唐总的转椅已经转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只给我留下一个倔强的侧影,这就开始装糊涂了,按照剧情下一步他就要顾左右而言他,找一个茬口把我撵出去送货物。
“哇!嫂子,你来了,我哥不在,刚才被一个女人叫走了。”
我突然一声大喊,声音在屋子里绕梁而飞。
唐总的身手十分的敏捷,刷地就跑椅子底下去了。
我哈哈大笑,笑得腰都弯了。
唐总爬起来才明白我再耍他,不过他没生气,很是很精明地宣布:“左萧戏弄领导,这个月的轮休取消,无偿上班,赶紧去送货。”
奸商总会把对自己的一切不利因素转化成或者妄图转化成利润,唐总已经入门了,按照这个趋势,再过二百年他也许真能开一个银行,前提是他还活着。
我拿起货单,这趟送货全是西区,一共有四个送货地点,我意外地看到其中一个送货地址:西山四十四号。
怎么这个地址又摊到我的头上了!我记得第一次找这个地址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骑着摩托一路向西,等我手里只剩下最后一件物品的时候,我也正好走到通往西山四十四号那个偏僻的路口。
这时,天也近中午了。
踏上那条水泥路,我一路前行,走着走着我觉得好像有那里有点不对劲儿。
后来我一琢磨就知道了那里不对劲儿了,原来有泡尿没射出去。
有些东西不射出去憋在身体里是十分难受的事儿,比如尿和另一种同属液体的东西。
有一首诗有一句叫停车坐爱枫林晚,我停车来到树林边。
随着一阵酣畅淋漓的扫射,我立刻感到浑身轻松。
当水声停止后,我蓦然发觉又有什么不对劲儿了。
这世界似乎太安静了点,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平日那些在枝头嬉戏的鸟儿不知都去了那里,连那些夏日最常见的蝉鸣竟也没有半丝声音传出。
四周静悄悄的,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没有任何生机的寂静。
我提上裤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全是树林,我脚下只有一条通幽的水泥路。
四周的林中有很多石碑,每一面石碑后都是一座坟墓。
我扫了一眼这些坟墓,竟产生了这些坟墓好像都在凝视着我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点不虚幻,很真实,真实到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发动摩托,一加油门,直接向道路尽头的小楼冲去。
老远就见小楼被树木包围着,在我的视线里它是歪斜的,有着比萨斜塔那样倾斜的角度。
灰白的色调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我来到门前,停下车。再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这栋小楼,依然楼身上爬满深绿色的植物,院子里的草和道路两旁的草一样高,钻个人进去保证不会露出半点痕迹。
与我上次来唯一不同的是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没有锁,其中的半扇们还开了一半。
这里的环境怎么说都不是让我感到心情愉悦的那种,我要尽快地把货物交接,然后离开这里。
我开始给货主宋泽云打电话。
第一遍电话和上次一样没有人接,可我为什么依稀听到了电话铃声?
第二编时,我终于听清了电话的响铃声来自哪里,它竟然来自我左边的路旁。
那是一首类似于鬼子进村般的乐曲,就在路旁那近人高的草丛中传来。
道路两边都是有近人那么高的茅草,在没有风的时候一副石化的模样。
然后,我就看到一副渗人的画面,宋泽云从草丛里向我走来,那些茅草和她的脖子一般高,这样显示出的画面像是她的脑袋在草尖上飘来。
长长的头发遮着她的半张白脸,就那么无声地向我飘来。
我的心一哆嗦,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等她走出草丛,我看到她脑袋下的身体和腿,心里才稍微有点放松。
“桀桀桀,小兄弟进屋去坐一会儿吧。”声音沙哑的像钢铁在水泥地上擦过,令人不寒而栗。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谢谢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麻烦你在货单上签个字。”
宋泽云拿起笔就在货单上签下了她的名字,依然是繁体的笔迹。
由于距离较近,我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极像什么东西烂了发出的那种难闻的味道。
接过纸箱的宋泽云并没有走,而是用她无神的眼睛打量着我,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似乎集中在我的额头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听到她轻轻地自言自语的一句。
她那无神的眼睛竟闪了一下关。
我赶紧调转车头,骑着摩托就要离开。
“小兄弟你真得不进去坐坐?我这里有很多好东西。”身后再次传来宋泽云那仿佛刀刮骨头一般难听的声音。
我加油就跑,一边跑一边想:你家里就是有金山我也不去。
摩托跑出约有一百多米远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地面上开始出现雾,这些雾仿佛从地面冒出来一般,很快就沿着地面聚集起超过一尺多厚的雾,很像舞台神话剧为了渲染仙境气氛喷出的白色气体。
这世界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都快到中午了,你出的那份子雾呢!
又走了几十米,我的视线已经被弥漫的雾遮挡住了,只能看到前面一米多远的路,我根本不敢加油,生怕看不清前面的路掉进沟里去,我可记得这条路有一段两边都是很深的沟。
我感觉这些雾把我围在中间,雾中有丝丝的声音传来,和蛇吐蛇信子的声音很相像。
我的身体感到一阵发冷,心跳也开始加快,难道我撞邪了。
有几道灰黑色的漂浮物从我面前闪过,等我仔细看时有什么也没有看见。
骑行好像是不可以了,我下了车推着摩托前行。
又有几个漂浮物从我眼前飞过。
“是谁?”我喊了一声,借以给自己壮胆。
没有声音回答我,但那丝丝的声音却愈加强烈起来。
我面前的雾也愈发地厚重了,我几乎连摩托车的车把都看不见了,更别说前面的路了。
我猛地想起这些日子练习吐纳时隐隐约约开得天眼。
赌一下,要不我连路都找不到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额头上。
我的眼前依稀出现了一些景物,让我大吃一惊的是,我的四周竟然漂浮着无数的灰白色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物体不像物体,气体也不是气体,它们几乎和雾融合在了一起,用肉眼根本就分不开它们。
而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竟回到了那栋小楼的大门外,宋泽云就站在我的面前。手机用户看我的神奇女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6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