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绝对有问题,大叔自己勒自己肯定跟她有关。
我知晓自己撞邪了,看来多管闲事遭报应了。但我毕竟救了大叔一命,这是好事儿。
我强自说服自己这波不亏,但越想越怕,都亏成狗了。
小女孩阴森森的眼神也让我不敢多看,我扶起大叔往车厢尾部走去,人群也开始散去,我偷偷回头一看,那小女孩跟她妈妈也走开了。
大叔十分感激我,但他说话已经不利索了,全身抖个不停:“有鬼,一定有鬼,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得下车……”
他也察觉到了,走到车门边等着,打算随时跑下去。我已经救了他一次,现在他自己机灵了我也没精力照顾他了,我得自救了。
我就跟他说应该快到站了,你下车跑路吧,以后别坐这趟车了,他抖个不停,连连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回去,现在该怎么办呢?情况真的很不好,明天是我的大限之日,而距离哈尔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还要一直坐火车。
现在火车上显然又有脏东西,还盯上我了。我皱眉寻思,想着要不也拿东西下车吧,我换辆火车再去哈尔滨?
这个虽然麻烦,但的确可行。我就心动了,然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一颤。
我忙回头一看,之前警告我的那个乘务人员脸色很不好地看着我。
我说怎么了?她示意我跟她走。我现在不太相信陌生人了,这个家伙显然知道内情,我有点被害妄想症了。
我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免得被人坑了。她带我往休息室走去了,我看见里面人都没有。
我便更加警惕,她示意我进去的时候我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勉强笑笑:“这里没人,你有话就说吧。”
她很是不悦:“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要多管闲事的。”
我说那个大叔都要死了,见死不救总归是不好的。她很是无奈,还揉了揉太阳穴:“我跟你说,这节车厢就是要死人才能安定,你看我这样子,我一点都不怕,我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了,年年都要死个人,有一年也是这次这种情况,人逃了,结果这节车厢起火了,死了十几个人,今年又逃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她习以为常地跟我说那么诡异的事。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紧盯着我:“你别想下车了,这是你惹的事,你自己承担。待会我们会把这节车厢的人疏散到另外一节车厢,但你要留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这他妈算什么事儿?我说你们乘务人员是不是脑子有坑?这么大的事儿就这样处理?
她简直跟无赖一样:“不然呢?你自己不听警告。我告诉你,这里的乘务人员都是老手了,干了少说得有五六年了,已经知道怎么处理了。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想跑。”
她还威胁我,我心里冒火,这是我的错么?老子是救人啊。
她也不想跟我多说了,打算去疏散乘客。我算是确定了,这节车厢有鬼,而且存在很多年了,她们没办法处理,只能接受事实,我真是倒了血霉,干它娘的。
但我不能坐以待毙,明天就是我的大限之日,我不能出错。我就跟她提要求:“我要见你们组长,我看你也不懂事。”
她说没问题,这就去叫组长。我等了一会儿,一个少妇过来了,面色很凝重。
她态度没那么恶劣,我语气也放轻了,说你们这算什么?真有鬼?
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车厢,很确定地点头:“你不要觉得奇怪,我们的处理方式没有问题,我每年都看着人死,其实都麻木了,这次算你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她虽然说自己麻木了,但我感觉她语气还是有点抖。谁会对鬼杀人麻木呢?这些家伙自己也怕。
我说既然你们相信有鬼,干嘛不去找大师来驱邪?就这么看着每年死一个人?
她脸色发苦:“已经找了好几个了,都死得很惨。最近我们又找了,说是茅山的传人,在名山站等着了,今晚半夜就能到,你自己撑住吧。”
我真是无话可说,老子服了这些人了,这完全是一种让人无力吐槽的情况。
我心里又怕,她们也不肯管我,还不准我下车。我只得硬着头皮撑了,希望早点到名山站。
乘务人员也找借口疏散人群了,把他们领到另外一节车厢去了。
这边软卧的乘客倒是没有疏散,看来跟这里没关系。然而那个小女孩就跟我住同一个包厢啊。
我回去的时候都有点心惊胆战,不过进包厢一看,那小女孩挺正常的,在床上蹦蹦跳跳跟她妈妈玩游戏。
我干巴巴打了个招呼,然后爬上床去躺着了。被子我也盖好了,我今天就不出去了,看你他妈的怎么害我。
这么一想我也是豁出去了,我连降头那种事儿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反正横竖一死!
我就不去多想了,闭眼睡觉,后来还真睡着了,之后又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我设定了铃声,设定为11点,免得错过了喂养那只恶鬼。
现在醒来就是晚上11点了,下铺的母女似乎睡着了,包厢的灯已经关闭,除了火车的轰鸣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真的很吓人,自己吓自己,老感觉黑暗中会跳出个什么东西来。
我尿也急了,憋得很难受。可我暂时没敢妄动,我先等等看。
于是继续躺着,躺了四十分钟吧,我眼看也要十二点了,必须去喂养恶鬼,不得不起床了。
我先拿手机到处照了照,壮了壮胆子,然后背起背包下床,将灯打开。
这下有了点胆子了,我往下铺看了一眼,然后头皮发麻,只有那位母亲,小女孩又不见了!
她母亲睡得十分死,还侧躺着,一直手搭在床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这姿势是单手抱着女儿的,但现在女儿不见了。
我真是吓惨了,那个小女孩呢?她在外面?
我很迟疑要不要出去,要不就在这里喂养恶鬼吧。但我又担心这个母亲突然醒了,而且我真的憋不住了,膀胱都要爆炸了。
算了,是祸躲不过,我还是去厕所吧。
我推门出去,过道里一片冷清,车窗外是黑漆漆的天,连星星都没有。
我背着背包,用手机电筒照着光亮往厕所走,那边就是那一节硬座车厢了,此时灯都没有,也不见一个人,所有乘客都换到另外的车厢去了。
我很紧张,甚至希望那个小女孩出现算了,好过不见踪影让人发毛。
然而我一直走到厕所都不见人影,厕所里也没有人,我赶紧进去把门给锁上了。
还有几分钟时间才到午夜,我将骨灰盒拿了出来放在洗手台上,然后赶紧小解了一番。
四周也没有异常,我掐准时间又滴了血到骨灰盒上面,然后没敢看了。
这个骨灰盒要离开我的视线才行,我不知道背对着它可不可以,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出去吧。
我就推门出去了,站在门外等待。
到了外面又特别紧张了,我拿手机电筒照那一节空荡荡的车厢,所有位置都是空的,黑乎乎的吓人得很。
但并没有小女孩的踪影,我呼了口气,没有再照了,别吓自己了。
但就在我的手机电筒收回来那一刹那,我看到离我最近的那个座位上冒出了一个脑袋。
就像是捉迷藏,有个人跪坐在那个座位上,然后一下子伸出脑袋来看我。
我吓得差点没把手机丢了,赶紧又照过去,但并没有脑袋,我使劲儿眨眨眼再看,还是没有脑袋。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不相信这是错觉,一定是那个小女孩,我干她娘的!
我捏紧了拳头,继续照车厢,啥都没有,然后我转身照过道。这一转身我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手机也掉了,光线罩在了地板上,这里又黑乎乎一片。
但我看清楚了,那小女孩就在过道上站着,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我虽然一直在给自己打气,但真面对了简直要吓哭了,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我奋力咬舌尖,然后一扭头往厕所里钻,我都顾不得会不会看到那个骨灰盒了,进了厕所赶紧关门。
但一把水果刀从门缝里插了进来,我慢了一步。那水果刀还往上划动,我不得不挪开手免得被划到。
于是厕所门就被打开了,我靠着洗手台浑身冷汗地盯着门外的小女孩,完了。手机用户看诡寿衣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46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