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石棺里的东西,让我们面面相觑,这特么也太扯蛋了,大费周章建造一个复杂程度举世无双的地下陵墓结果就埋个蛋?
这个蛋大得出奇,基本上跟人也差不多大小了,整个成石质,看起来像化石,表面上有褐色的条纹状的东西。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动物能下这么大的蛋?”
军哥说:“反正不是人,不过这么大个蛋的化石,弄出去也很值钱的,指不定还是个什么稀有品种。”
我看了看那大小,低声说:“会不会是恐龙蛋啊?”
在我的印象中,能下这样大的蛋的动物恐怕也就只有恐龙了。
“恐龙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人都还没有,你是打算让我相信这个地下建筑群是恐龙建造的吗?”师父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说法。
正讨论着,我却不经意间发现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看,这个蛋在出汗!”
这石棺中的温度极低,刚才那个雾气似乎是干冰制造出来的。之前我们还觉得热,打开石棺之后都感觉到一股寒气,纷纷把衣服给穿上,更别说出汗了。
更不要说这仅仅是个化石了,化石本质上就是石头,石头会出汗吗?不要跟我说世界哪里发现了会出汗的石头会逆流的河,那都是看到的错觉。而在我们眼前这个蛋,却是真真正正在出汗,
哦不,或许不是汗,它很粘稠,从这蛋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将整个蛋都浸润地油亮亮的,倒是跟我们之前掉进去的池子里的类似于蛋清一样的东西十分相像。
霍夫斯基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这一个蛋。只要他一扣动扳机,不管这蛋有什么玄机,都能在瞬间灰飞烟灭。
突然,我听到了类似于齿轮转动的声音,心中顿时一凛,道:“有危险!”
话音刚落,头顶上石头摩擦的声音响起,一道石门砸下来,速度极快。
我跟师父是最靠近石棺的,自我发现危险之后,便往外跑,跟师父两个前脚刚走,那石门后脚便砸下来,距离我脚后跟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我甚至能够感受到石门闭合时发出来的气浪。
看着石门,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石头门至少有几吨重,要是被困在里面,估计也只能跟那个蛋一起变化石了。
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搞清楚状况。按道理来说我们打开石棺之后可是什么都没动,到底是怎么触发了这石门的机关呢?难道是那一枚蛋?
军哥心思活络,似乎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我想应该是我们贸然打开了棺材,棺材里极低的温度使这枚化石能够保存到现在,打开石棺之后温度条件改变了,所以……”
我跟军哥两个人的一件不谋而合,虽然想不明白这深层次到底有什么样的原理,但是我想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
如今再想去拿那一枚化石是完全不可能的了。它是我们在这地下发现的唯一一件能够有机会带走的文物,现在也与我们有一墙之隔。
师父是个豁达的人,他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这蛋注定不是我们的,那也就不要去想了,还是找到离开的路再说吧,这里到处都透着诡异,现在虽然平静,也保不齐接下来会出现什么状况,保命要紧。”
回过头,我们四个人从来时的路往回走,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有着无数动物骨头的石室,那些尸体依旧奇形怪状地躺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哦不,等等,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这里还是有变化的,而且变化还不小……
一枚一枚跟刚才看到的那个一样大小的蛋从摆放尸体的石台里冒出来,很显然是有机关在操纵着它们。那石头和齿轮摩擦的声音让我的牙齿发酸。我想我们或许应该离开这里,但是很遗憾我们却不能原路返回,而前进的道路现在还没有找到。
这些蛋化石从尸体的脑袋位置升上来,就好像是给这些尸体重新装上了个脑袋一样。这些化石上面跟之前看到的那个一样淋满了蛋清似的液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紧紧地抓着手电,声音有些颤抖。
大家面面相觑,眼前的景象已经超越了脑洞的极限了。师父沉声说:“似乎是什么东西要出现了,都做好战斗的准备,在这里等着吧,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等待未知,一定会增加恐惧,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似乎没办法控制我的联想。但是越想却越是害怕。我对霍夫斯基说:“把它们都打了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将xx扼杀在摇篮里,我想,要是现在能把威胁扼杀在这化石里,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
霍夫斯基开枪了,黑暗中亮起一点橙色的光芒,枪声在这石室里回荡,八只眼睛都紧紧盯着距离我们最近的这一枚化石蛋。我期待着它支离破碎,里面到底是神还是鬼,便一目了然。
然而,事实证明我想太多了。这化石的坚硬程度超乎想像,子弹打在上面连个划痕都没有。
看来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三分钟,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仅仅过了三分钟,而我却感觉到过了三个世纪那样漫长。
三分钟之后,这些化石全部上升完毕,我只能抬起头仰望它们。从这个角度看,那粘稠的液体反射着一点点黄绿色的光,瞬间从蛋清变成了鼻涕。
还好没有任何气味,这样的结果不说能够承受,至少还能忍受。
“要孵化了。”师父突然出声音说。
果然,这些化石蛋上开始出现裂痕,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孵化小鸡的时候将声音放大了很多倍那样。
亲眼见证比人还大的蛋孵化,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机会了。
蛋壳破碎的声音在这空间里面回荡,那声音层层堆叠起来,简直就是震耳欲聋。我们不得不带上帽子,然后再堵住耳朵。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恐怕我们全部都要变成聋子了。
索性这声音持续的时间不长,蛋壳破碎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章鱼?”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东西啊,圆圆的像个就水蜜桃一样的脑袋下面,直接生长着布满了吸盘的触须,水蜜桃上还有个拳头大小的跟个豌豆射手的嘴巴一样的黑洞,这简直就是……
我大叫了一声:“怪物啊。”
不用吩咐,霍夫斯基端起枪就开始扫射,不要说搞清楚是敌是友这些废话,就好像你无故闯进了陌生人家里面,不用怀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主人会用拖鞋把你轰出来。
趁着这些章鱼刚刚出生,我们先发制人,直接送它们一梭子花生米,管他什么牛鬼蛇神,也要完蛋。
距离我最近的那只章鱼脑袋动了一下,它明明没有眼睛,我却感觉它是在看我,并且让我感觉到有些心悸,我竟然不敢再次去看它的大脑袋。
让人绝望的事情是,这些家伙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想像。几乎是子弹出膛的那一瞬间,这些章鱼便把那触须当作弹簧,跃上空中,子弹打在对面墙壁上,冒出一串火星。
强烈的危机感笼罩我的心头,手中分到的一把洛阳铲,是我此时唯一的武器。但是我却连动手的欲望似乎都没有,一只能躲过子弹的章鱼,我不相信自己能够奈何得了它。
一只章鱼从空中迎面向我飞来,我看着它那黑黝黝的嘴巴和那密密麻麻的吸盘越来越近,手中的洛阳铲如同慢动作一样向上举起。
倒不是我的速度慢,而是章鱼速度实在太快了,要知道,普通人的肢体动作是不可能跟上思维的速度的。
这就好像是你站在墙角,别人一拳头打过来,你明明能够清楚看到他的拳头从小到大,以至于上面飘逸的汗毛,还有那说呵哈的时候喷在你脸上的唾沫星子,但是你却躲不开,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这章鱼一下子就糊我脸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直接冲进我的鼻子里去,让我感觉到眩晕。我的脸上全是那种粘乎乎的液体,我感觉到难受极了,已经不能呼吸。我被这章鱼的冲击力带得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师父见我中招,竟一下子转过身来,抓住这大章鱼的脑袋就往后扯。我感觉到我的头发和皮肤似乎都在离自己远去,剥皮一样的痛苦让我忍不住发抖,但是我强忍着没有出声,不仅如此,我还配合师父往反方向拉扯。
终于,这章鱼从我脸上被拿开,说时迟那时快,师父将这章鱼狠狠摔在地上然后用手中的铁钎一下子就将它戳了个通透,绿色的荧光剂一样的血液溅了我一脸。
然后我心有余悸地上去补了两铲子,看着那蠕动的触须,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第二只章鱼就已经朝我冲了过来,但是还没接近我的脸,就被军哥给拍飞了。
“根本打不过,我们先离开这里。”军哥大声叫喊。
我转身就走,却在这时,地上的石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一块,我一脚踩空,掉了下去。手机用户看古墓奇闻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51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