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你的贞洁,来洗去白某身上的妖气……”
他的眼神,也开始流淌入峰壑,潺若谷溪,回旋的浪潮激荡在每一处巉壁间。
“你……禽兽!!”
我的脑海里嘭然哄响,眼底忍不住酸麻开始泛泪,为什么偏偏是他来欺负自己,虽然我无耻地出卖过他,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来践踏自己??
“我其实一直都期望做个禽兽,如果你真的了解我。”
白璃魄似是动情,性感地咛嘤半句,他的唇瓣不由自主地吻了过来,与他那副讨债的奸险表情大相径庭,仿佛堆积如山的情愫压垮他的理智,才做出的决定。
他的唇温柔而又细腻,凉绵绵得好似甜汁研磨的沙冰,连同我讨伐的言辞,一并堵塞回口内细细碾碎,再用冰雪般的津液融化,缓缓吃进他的腹部。
他不粗鲁,却纠缠不断。
他不张狂,却霸道侵蚀。
两条手臂缠成密实的藤蔓,将我颤巍巍的身体,牢牢固锁在他逐渐靡热的肢体里。
任我细细又狠狠,波波又漫漫,被他反复品尝个透彻。
“斩月,对不起……斩月,对不起……”
我抑制不住哝哝低语,愧疚的泪水淌进自己的口齿,再被他饮啜了去。
“你哭了……”白璃魄突然停止一切亲昵的举措,他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旋即绯红了脸庞。
“我最怕你哭,虫儿……这世间我最怕你哭,别哭了,好吗?”他慌忙用干净的手,替我细抹去脸上的泪珠。
我实在是害怕又伤心,断断续续抽泣个不停。
白璃魄或许感觉擦不断我脸上的泪水,只得温柔地搂紧我,直接用舌尖颗颗舔去汩汩的泪水。
“我是逗你玩的,不是故意欺负你,我不过是气你无视我的真心,总把独孤斩月看得比我重……”
“我错了好不好?哎……为什么这世间惹你哭的总是我呢……”
他居然会认错?我泪眼婆娑里看他手慌脚乱,连灵巧的软舌也忙着检讨,还要吞去我的泪水。
他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吗?
“放开我……”我哽咽道。
“好……”白璃魄的眼里竟流露出挫败的霭光,转瞬即逝。
他解去我的穴道。
我抬手就送上一巴掌,白璃魄没有躲闪,生硬承受下来。
“啪!!”
我手底没有留情,所以他的脸上立刻浮现五指红印。
“没事,你高兴就好。”
他没有生气,更没有露出凄惨的表情,他的脸上除了殷红的指痕,其余的只有平静。
平静得让人窒息。
我凝看他的视线,多少有些复杂,揪着莫名的心痛,更多的也是自责。
白璃魄突然垂下头,柔顺的金发根根滑落,如同散落的帘幕般开始遮住他的表情。
须臾,他探出手道“把那时给你的药瓶给我一下。”
他没看我,我也不想看他,从腰际取出药瓶往他掌心一扔,合起衣领,准备叫他撤去气结。
一股红溪透过他的金发,自他精赤的胸口滚落,划出耀眼的猩红痕迹,白璃魄若无其事地倒颗药丸,随即转过身体仰头吞下药丸。
那里来的血?我一把搬过他的肩膀,白璃魄微抖肩送开我的双手,拒绝我看到他的脸,声音低冷道“我耗费十年时间研究无形之塔,也早知道无形塔由织金的皮象所幻,雀无极为了能患养这么巨大的宗妖替她镇守巽珠,费尽心思寻遍天下黄金,而我抵死做了枭国的巨贾,聚敛天下的黄金,也只有手里的金山金海,才最吸引雀无极的注意……”
“这十年来,雀无极只要我的金子,而从来不肯召见我,我知道她疑心极重,不察清楚的人决不敢擅用……”
“而我也正好在嘲歌城密布细作,暗中操作,在织金所食用的金子里,提前分批加入可令她智昏的妖毒……”
“你那夜醒来与雾影见面,我其实一直跟在身后,所以依计施计假装被雾影用水澪密封,被他送给织金,所以不是你设计我,而是我故意让你设计的……”
“织金替我套上金衣前拼命闻了我的头发,我早知她对金子贪恋至极,因此出发前用奇毒熏染自己的头发,只求将发色由黑转为织金眷恋的金色,而且织金体内潜藏的妖毒也可被我的发香引导而出……”
“她毕竟是宗妖中的顶尖巨妖,纵使中毒也只会昏睡数日,雀无极再过十日必然开通天炉验你的尸身是否化炼连珠……”
“织金昏死,根本没有气力颠倒无形塔,所以你原路返回必定找得到出口,算来没几日了,你出去后立刻找四破,他定会忘死护你周全……”
白璃魄的声音渐变做蚊子的细哼,他软软地坐在地上,所有的气结瞬间化作烟气,溶解在虚黑的塔楼里。
“十年时间,花十年时间能保你此次平安出去,我也是尽力了……”
白璃魄倒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冲过去扶起他一看,他的脸色全然灰蒙蒙地青白,嘴角挂着暗红色的血汁。
“白璃魄,你怎么了?我不过是小小抽你一个耳光啊?”
将白璃魄搂入怀里,探手摸他的脉搏,虚离的脉象预示着他体内蕴着蚀骨的剧毒。
“哪来的毒?是你头发上的毒吗?”我心里慌得要死,开始用袖子蹭去他头发上的金色,想也真是蠢,他来嘲歌城前已近把奇毒染进头发里,怎么可能被轻易擦去?
他每次见我都言笑妍妍,谁想他整日头顶着剧毒在敌人的面前故作镇定,需要多么强大的定力?
白璃魄,巽珠就那麽要紧,让你连命也不顾了吗?
我眼里忍不住又酸麻起来。
“头发只是一部分……”白璃魄的声音虚弱得令人心碎,“织金编织的金衣,上面也是有妖毒的,呵呵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盘算杀她的妖毒终究也要落在自己身上……”
“你就当作这是我辜负你的报应……”他探手摸过我的脸颊。
他的手贴面砧骨,从来都没有温暖过,可是却让人极端的安心。
“对不起,我以为你脱衣服是要耍流氓……”
我根本笑不出来……
“没事,若是中毒根本没关系,”用自己的手软软覆盖在他的手上,“你只要吸食我的药血就好了……”
我把胳膊露出来,叫他咬。
“不行,我……”白璃魄强推开我的身体,琥珀色的瞳孔因为肆虐的毒物在体内兴风作浪,而变作褐金色,他的表情看起来突然有些狰狞。
我心里露跳一拍,不祥的预兆浮上心尖。
“你不懂的,这点毒素要不了我的命,而且刚才吃的药可以缓解部分毒素,其实我的身体即将有某种变化,需要耗些时间才能恢复,所以你先走一步,我过几日才能走。”
“可是你都吐血了啊?”
我简直是奇了,他的唇角都溢出心血,怎么还会说没事。
“真的没事,你且快走……呃……”白璃魄痛苦地揪住头发,五官扭结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不该在这几日……”
“啊……”他突然狂怒如一头野兽,嘶吼一声将我野蛮推出身边。
“快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今日……啊……”
白璃魄越来越痛苦,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摩擦,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嗫他的皮肤。
平素里丰仪的神采,现下中荡然无存,仿佛天使与魔鬼并存于一具面容。
“快走!快走!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白璃魄要再织气结,欲把我隔离出去。
他的模样极度骇人,仿佛要吃人似的,可我不知哪里来了勇气,屏住呼吸朝气结马上闭合的孔洞跃身钻入。
“白璃魄,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把他的手从头发里拔出来,若放任他死命地揪扯,会把自己伤着的。
“不要管我……”白璃魄再狠推一把,将我粗鲁地推至极远,害我一头撞在结界边沿,眼冒金星。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该管我……”他大约见错手伤了我,急忙扑过来道歉,他本已失去理智的撕痛神情,再伤我后更加摧毁了他的理智。
“你这反应莫名其妙,我真的不能丢下你不管,我……我愿意帮助你,白璃魄……”
“你虽说总是以讨债的名义接近我,可是我也感受得到你对我的好,所以……我愿意帮助你……”
眼前的白璃魄,真的很痛苦,他救我数次,虽然他的行为有时恶劣的莫名其妙,可是见他这么痛苦,我心底也跟着被扯痛。
不,我简直比他还要痛苦,只一瞬间,我胸腔里积压已久的情感爆裂开来,如同山洪喷发,倾泽万里,一发不可收拾地击垮了我的理智。
斩月之外,我第一次为另一个男人而痛苦。
我……是不是真要变心了……
白璃魄低吼一声,突然如同身手矫健的猎手一般将我扑在身底,他的手脚蕴涵着盖压天地的力量,不容我反抗分毫。
“你不后悔?”他的瞳孔里溢满难以控制的情愫,将原本完美的眼睛撑得血红一片。
我,我默许了……
肩头一阵被撕裂的极痛倾袭,白璃魄野蛮扯开衣服埋头入我的肩窝,看似玉白的牙齿仿佛变作尖刀,深深插进娇嫩的皮肉里。
他大口吮吸着我的血,极度的贪婪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嗜血野兽。
“雪儿,搂紧我,我好冷……”他的唇瓣吸食着汩汩的血水,反而更冷若冰霜,修健的身体竟也如秋叶一般瑟瑟发抖。
“好……”
我忍住肩头的撕咬,将他冰冷的身体紧紧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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