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原北都府尹张霆现已抵达京城!不知圣上可要召见?”锦瑜的表情有些复杂,璟綦淡淡然的应了他一下,“哦!”接着打了个哈欠,这哈欠打的璟綦一愣。璟綦提了提精神,“那就宣上来吧!让朕和诸位爱卿好好瞧瞧,你!锦瑜推荐的左相人选如何!”
“宣张霆上殿!”只见一位瘦削的男子缓步走上殿来,穿着粗布衣裳,形似乞丐,看着满朝文武,眼中充满着恐惧。璟綦扫了一眼,大喝道:“武乡侯!这就是你推荐的左相!啊!”锦瑜看上来这男子,也是呆住了,“这人是谁啊!怎会这样就上殿来了!”心想着,锦瑜连忙下跪,“圣上息怒,此人并非张霆,至于他是谁,臣也不知啊!快!来人,把他带下去!”
“侯爷请慢!”这声音,中气十足,浑厚且洪亮。只见又一人身材中等,肤色偏黑,眼神明亮,且透露着刚毅,着官服,稳步走上殿来。璟綦见了,拉下脸来,大喝一声,“放肆!”百官听了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而那人却不慌不忙走到乞丐身前,不紧不慢的下跪行礼,“罪臣张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璟綦嗤鼻一笑,“哼,哦!你就是张霆啊!那么!你好好跟朕解释一下吧!”张霆仍跪在地上,“皇上,罪臣带来此人,原是北都一王姓人家,有良田数十亩,庭院三五间,在当地也算名望大户。可前些日,潞王在北都以整顿军备,加强军屯为名,强行征收数百亩百姓土地,王家长者做代表与潞王交涉,结果却惨遭殴打,可怜古稀老者遭此横祸。随后王家便让此人进京告状,可谁知未出家门就惨遭潞王屠戮,王家四十三口人仅有他一人侥幸脱逃,其他无一幸免!此事还望圣上明察!”
锦瑜听张霆这么说,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不时看着璟綦的脸色。璟綦听罢,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对那瘦削男子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瘦削男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今年多大了!”“小小小民,今年今年十十十八。”“十八啊!看着倒像四十八。”璟綦深吸一口气,走了下来,看了眼张霆,“张大人起来说话吧!”随即走到锦瑜身边,紧盯着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锦瑜思忖了片刻,“皇上,此事臣说不太好吧!”璟綦转身瞥了他一眼,“你父王做与没做你都不知道么?”“皇上!臣以为此事蹊跷的很,需要细细查明才可定夺,不可仅听张霆与这人的一面之词啊!”璟綦听有大臣说话,于是看了过去,“朕!问你了么?”
璟綦这话说完,再无人敢张口。璟綦走回去坐了下来,“潞王乃朕至亲!至亲啊!诸位爱卿可知?”“臣知道!”张霆很是淡定的回应着璟綦。“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璟綦再次扫视着殿内诸臣,“所以!朕不容许有人污蔑!即刻派人赴北都调查此事!同时!”璟綦看着锦瑜,语气轻柔的说:“派人把三叔接进京来吧!年岁大了,总在边远之地也是不好!”
“至于这人嘛!”璟綦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看张霆。“就暂时交由左相张霆看管!不容有失!”“左相张霆?”诸臣大惊,立即有人张口,“皇上!这左相之位!”“怎么?”璟綦面色不悦,“那日是任张霆为左相,可是朕与诸位都认同的啊!难道今日?我们还要再讨论一次么?你说呢?锦瑜?”
“皇上!潞王向来清廉爱民,想这张霆恐有诬陷之嫌,左相一事,皇上还是慎重的好!”见有人先开了口,璟綦笑了笑,“诬陷?会做这种事的人,锦瑜和三叔怎会推荐给朕呢!就如诸位爱卿,哪个不是清正廉明之人呢!是吧!锦瑜!”锦瑜低着头冷眼瞥着方才说话那人,“圣上明察!”“那就好!退朝!”
退朝后,百官纷纷出宫,锦瑜特意走到张霆身边笑着说:“张大人,哦不!张相!可否与本侯同行,本侯有些事想请教张大人。”张霆对锦瑜行了个礼:“侯爷说得哪里话,与侯爷同行也是本官之荣幸。况且侯爷少年英才,请教一词本官可担受不起。”锦瑜冷笑着,与张霆贴耳说:“不知当年父王留你一命是为何呢?”张霆笑了笑,“那侯爷最好是去问问王爷,正好王爷不日就将进京,适时侯爷的问题,不愁无解啊!”
锦瑜回到侯府,心中很是不快,茶喝着喝着,一把就捏碎了茶杯,碎瓷片划伤了手,血缓缓的流了出来。朗月见了连忙上前,“公子!别动,朗月来替公子包好。”锦瑜看着朗月忧愁的面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吧!朗风不会有事的!”朗月脸突然红了起来,有些羞涩的说:“公子别乱动,小心伤口。”锦瑜微微笑了笑,“朗月也在担心我么?”
深夜,锦瑜一个人悄悄来到一处偏僻的民宅,对着一人没好气的说:“你父亲今日抵京了!可是本侯却搞不懂他了,你们父子间应该是很了解的吧!”“侯爷息怒!”“我好得很,倒是你,该回家看看了啊!”
唐腾一行人在接到命令后,做了一天准备才出发离京。五人骑着马,刚离开大营,林城就开始抱怨,“头!你说那陈备!咱不就准备一天东西么!至于骂这么久么!”“就是!要不是他骂那么久,咱们现在早就出了京了!”牵鹄叼着一枝弩箭,在一旁帮着腔,“本来就不带兵去!再什么也不准备!是叫咱们去送死么?”唐腾也有些不爽,“谁知道了!”
见唐腾也是不快,林城就接着说道:“就那点乡勇!说好听是乡勇!说不好听就是一群农民!打个野猪还行!剿匪打仗么!肯定够呛啊!”林城这话是收不住了,听得郭荣也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是自称万人敌么?这千余匪徒就把你吓坏了?”
听郭荣这么说,林城明显不服,“我这不是怕你们几个拖累我么!不是我吹牛!不信咱就走着瞧!到最后肯定是我剿灭的匪徒最多!”牵鹄一听笑了,“那要不是呢?”林城自信满满,“要不是!我拿出三个月俸禄,请你们吃酒!”
唐腾一听也来了兴致,“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那三月可别饿死了啊!”“哈哈哈哈哈!”牵鹄和郭荣听了哈哈笑着。林城有些不悦,“那我要是赢了呢!”唐腾笑了笑,“你赢了就赢了呗!还有什么么?”“哈哈哈哈哈!”林城大叫,“这可不行啊!头!”
打闹了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个路口,“吁!”几人勒停了马,“头!怎么办!哪个方向?”林城赶忙问。郭荣拿出地图看了看,“这三条路通往三个镇,这三个镇都上报有匪患。”听郭荣这么讲,唐腾想了想,“那这批贼匪可能就在这三个镇中间了。”“嗯!很有可能。在这地带三个镇中间正好有一座小山,不过也不排除有多处匪患的可能!”
“看来当地官员没上报什么有用的情报!还得靠我们自己探查啊!”说罢唐腾扭头看着曹江,“曹哥!这一路你也没说话!你给个意见吧!”曹江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先去最近的不就好了!”“哈哈!也对!”手机用户看卫道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79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