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申秋一起收看《浮云花沉》,她说她是第一次看我演的剧,不过她还是对《清城之恋》存有一丝丝印象。但大多数我都在收看中途睡着,在影剧结束醒来,有两次被申秋叫醒。
“你不会从来没有看过自己演的剧吧?”
她直接说到了重点,我从不看自己的剧,我本身就在剧中。剧中剧,会耗费我太多能量,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再次进入我的剧中剧。
“我以前没有注意过你,是指你拍的作品。因为那是表演,是呈现一个人,是别的人,不是你。认识了之后,也觉得在我面前的是一种表演。而我也在和一个不定的角色对戏,你看我、我们、我们两个一点不认真,都是状况百出吧。但是,君晞,是给我好感觉的,打心里这么认为。你——”她笑,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左右摇摆,她的眼睛很亮,“君晞,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没有过去,仿佛由某个时空降临。你的时间有断点,但你自己看起来却一点没有意识到有这个断点。你会认为生活艰难吗?会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吗?会去追寻这些答案吗?……”
我听她说,她说完,却在等待我的回应中睡着了。我抚她的头发,生在缪氏却没有活在缪氏的大小姐,这么艰难地一个人生活至今。若活在缪氏,那么未来,包括生命的意义,她会不会不这么困惑?
十二月,申秋接到任务,要远行。是咔吉吩咐的,将信函送至晓城盛夫人手中。申秋白日里出门的,我在夜里回公寓之时看到她的留言。简要说了出行任务,顺带提到最迟明年二月再回。而我有点纳闷,后又有点想通,缪诺是一月去世的,有他的忌日。她应不想让我看到她的难过。
申秋丢给我很多的问题,我都没有答过她。那次她问过之后睡去,我对她说过的。
云选择转世为人,是想要做神不能够做到的事,那便是生活。生之时便知有终结的人的生活。作为神灵,死不了,而培育浮花,便是慢慢消耗神灵的生命。他用了千年,让花神之身灵气殆尽,并顺势转世为人。云并不知,培育浮花,即使会消耗神灵灵气,但生命的个体,经久不死。只是他的坚持,成全了他的心愿。帘橙,见到自己前世培育的浮花,异乎欣喜。但他们形同陌路。浮花和帘橙皆是云的灵魂,一个灵魂分两处,而不得一起。
沉是云的弟弟,云转世为人后,他进入人间界,并与帘橙相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守护各半各半的灵魂。
至终,帘橙放弃自己,云未能回归花神。浮花永生长于水,摘不掉,撕不开,生命永驻,花颜永在。
——你说的是不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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