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他记住我!”
向暖暖补充完这句话,转身跑了。她喜欢季桓这件事本来也不想给苏献宁知道。可前天晚上偷看了季桓给献宁的信,她也忍不住自己的嫉妒,苏献宁也就成绩比自己好一点点,她如果认真一些,也能拿到那个名次。论长相,苏献宁哪里有她漂亮。
向暖暖跑到教室门外的走廊上,回头望着那个角落,心道:“季桓谁让你不喜欢我,我得不到的,苏献宁也得不到。”
——
那一天天气不好,阴阴的,大片的乌云堆积在天空里,好像要下大雨。献宁坐在教室里,空气里安静中带有闷热,像看不见的罩子把一群人圈在其中。献宁从书包的夹层中取出很早就写好的明信片,这张名信片本打算在季桓临走前要给他的,也没有送出去。
季桓通知了宋业、向暖暖他们,竟没有告诉她。献宁因为爸妈的缘故心里本就敏感,她是有过感觉的,向暖暖对季桓跟对别人不一样,但她一直认为,说不定哪天向暖暖就改了目标,喜欢宋业去了。
献宁的手按着那张名信片上的名字,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她不美丽,不聪明,甚至不够勇敢。可是在季桓面前,她的心渐渐就定了下来,可以很快乐,很开心。他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她珍惜的紧,可却没有想过,原来会变成这样!
爷爷的工作本就收入不高,辍学这件事奶奶和她提了又提,但献宁一直坚持说至少把高中念完。
可是现在,季桓的不告而别,给了献宁巨大的打击。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学校,逃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献宁把那张名信片夹在课本里,收拾了课桌上面的书本。待这一切收拾完毕后,她的眼泪瞬间决堤,抱着书本,背着书包,一边哭一边往教室外面走。
第二天中午,她的奶奶在教务处帮献宁办了转学手续。
一些相熟的同学问献宁,她也只说要到爸爸那边去上学。
献宁离开学校时,并未通知宋业和向暖暖,宋业喜欢向暖暖。而献宁自那天向暖暖对她说了那番话之后,面对他们两个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恼。
她更恼季桓。
窗外,一道接一道的闪电如长蛇般在雨幕里游窜,五点钟的天空,已经如同午夜般墨黑。献宁起身把窗户关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黑旷旷的地,在世界的异常喧嚣里,却越发听见内心里逐渐沉寂。
这场大雨,像一个干净而忧伤的句号,在那一天为她的青春暗恋宣布终点。
——
献宁的电脑已经开机很久了,她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献霞喊了她一声:“献宁,你想好没有什么时间走?”
献宁一个人住久了,被姐姐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慢慢的回过神来,才恍然,姐姐也在这里,她转头隔着帘子看着献霞应声:“姐,你刚才说什么?”
献霞又重复道:“我说你什么时间跟我一块回家?”
献宁皱着眉,原来姐姐还是在问这件事,她走出来卧室,对着献霞道:“姐,我是说真的过一阵就回,你跟妈好好说一下,她会体谅的。”
献霞也皱着眉板着脸,她刚和母亲通完电话,再了解不过母亲的心思,那意思是只要献宁能回家,管她是坑蒙拐骗的哪一种方法。
况且献宁婚事的礼金,母亲也给了她一部分,让年纪大的小豆上了一所好学校。骆建成已经指望不住,她现在就只有两个孩子,只能盼着孩子能争些气了。
想到此,献霞从沙发上起来,拉着献宁的手又坐下,有些央求的说:“献宁,你就跟我一块回去吧?好不好?妈也很想你,你就回去见见她。”
献宁抽回自己的手臂,十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再见姐姐虽是喜,但母亲总喜欢这般为难她,献宁心里也难受的很。
“我过几天就要上班了。姐,……你在这边多玩几天。过两天我买些东西,你回家带给妈。”
献宁起了身,又坐回刚才的书桌前,摆弄了一会做好简历,在招聘网站里投了几份。她没选什么金融的工作,只想着换一种工作性质,倒试投了几份业务员。
献霞坐了长途车,也是很累,歪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献宁做好晚饭喊了姐姐起来吃。
晚饭间,献霞还想再开口问问,但献宁一直在说旁的事,没有办法插言。
好不容易吃完饭有了开口的机会。
献宁对献霞说:“姐,你坐了车,也很累的,去休息吧。我去刷碗,等一下还要出门,你不用等我了。”
说完这个献宁把碗筷放到厨房里冲着水,洗了一下手,就跑到衣柜里把自己睡衣挑出来一套给献霞。
献霞看献宁十分忙的样子,只得暂时把事压下,想着明天一早再说也不晚。她就是念经也要把献宁念回去。
很快,献宁去公寓的公园里遛小五,小五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十分好笑,她也是看着小五的时候,心情才能放松下来。这一天,她也十分的累,面对季桓,面对姐姐,面对她的存款,瞬间觉得未来一个月的生活,十分惨淡。
天完全黑下来了,献宁回到公寓,姐姐已经洗漱完,她把小五的牵绳松开,也拿了睡衣去洗漱。
洗完,献宁穿着睡衣出来。献霞已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正要入睡,猛一下看到头发参差不齐的人站在那帘子旁边,献霞的睡意顿时全无。
“献宁,有小偷!”
那帘子边的人转过身来望着她,献霞才瞧的清楚是自己的妹子。
“你的头发……怎么了?”献霞已坐了起来,张着口,手指卷着,她想说不定是自己太累,眼也花了。
献宁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反应过来,手术做完,伤口已经结疤了,她买的那头假发此时正挂在浴室里。
出门之前先戴假发已成习惯,和小五住的时候更不会有人提醒。
献宁惊住。
献霞也惊住,她收回手指,顾不得穿鞋子跑到献宁跟前看了清楚。
献宁头上有一块没长全头发的头皮,献霞有一种错乱的感觉,她惊骇地问:“献宁,你……你这是、这是怎么弄的?!”
“前一段时间病了,去做了手术。”献宁已经过了手术那段特别悲伤的时期,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手机用户看Hi,好久不见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887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