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坐在客厅,又陪着长辈们聊了一会天,霍衍放就回来了。
听到门铃声,白施裕特别自觉地就站起来过去开门了。
白施裕自来熟的很:“妹夫,你可回来了。”
一句‘妹夫’,轻易就把家里女性长辈们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了。
老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还真不是骗人的。
家里的男人们看霍衍放,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横向竖想就是不甘心。
心里就一个念头:就是这小王八犊子,把我们家小鹿拐走的?
但是家里的女人们看霍衍放,则是完全不同。
人长得帅,性格又好,经济条件也不错,对我们家小鹿更是好,真不错!
霍衍放坐在白鹿的旁边,被一众长辈围在中间,神态稍显拘谨。
白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他别紧张,以后次数还多,不尽快习惯可不行。
被女朋友家的长辈们围起来的霍衍放,充分的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来自长辈的关心和温暖。
这是他已经许多许多年没有感受过的温情了。
白鹿在旁边听了一会,看见自家富贵花还挺会哄长辈们开心的,跟奶奶们聊的很愉快,妈妈也都捡好话给他助攻,也就彻底放心了。
然后借口要去卧室看看秦羽,飞快的从客厅溜了。
她真不是觉得奶奶们唠叨,不愿意陪她们聊天。
实在是她顶不住了,不但脑袋要被摸秃了,就连脸蛋都要被掐青了!
奶奶掐掐她的脸蛋,白奶奶再掐一掐,再换檀奶奶掐一下……
顶不住啦!
白鹿敲了门,喊了半天,房间里才传来秦羽的声音:“谁?”
白鹿:“是我呀,秦叔叔。”
秦羽:“就你?”
白鹿:“对,只有我关心你的死活,没人在乎你。快点给我开门啦!”
秦羽只把卧室的房门打开一条缝,白鹿灵活的挤进去,瞥了几眼她叔的脸色。
脸色挺好的呀,挺红润的呀,还是那么漂亮的妖孽美人儿!
白鹿放心了,招招手,笑的可甜了:“秦叔叔,你低头,我跟你说个事儿。”
秦羽不疑有他,乖乖的弯下腰:“咋了——”
白鹿跳起来掐住她叔的脖子:“我让你抽烟!我让你躲在房间里抽烟!你到底抽了多少烟!房间里这么大一股烟味儿!”
秦羽:“…………”
白鹿:“我爸每天都只能抽五根!你到底抽了几根?老实交代!”
秦羽随手一指,白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卧室的露台扶手上,放了一个烟灰缸,而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已经快溢出来了。
当即,她脸色就黑了。
秦羽:“别那么多废话,不行你就打死我。”
白鹿:“…………”
秦羽:“就问你,打不打死我?”
白鹿:“…………”
遇到无赖,真的无解。
秦羽:“不打死我就出去,别烦我睡觉。”
白鹿:“你睡你的,我就是进来躲躲。”
秦羽下意识的问道:“你也躲人啊?”
白鹿精准的抓住重点:“也?所以秦叔叔在躲谁。”
秦羽抿了抿嘴唇,一甩长发:“关你屁事。”
白鹿眯了眯眼睛,给秦羽看的有点发毛。
秦羽:“你先说你躲谁。”
白鹿:“奶奶们。”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顶:“秦叔叔,你快帮我看看,我脑袋被奶奶们摸秃了没有。”
秦羽都没看她一眼,又钻回被窝里了:“你担心啥,你爸四十了头发还那么茂密,你家没有秃头的基因。”
白鹿凑过去,坐在床边:“秦叔叔,心情不好呀?抽这么多烟,你平常不怎么抽烟的呀。”
秦羽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用被子裹住脑袋,摆明了拒绝和她交流。
白鹿眯起眼睛,想到了什么,犹豫再三,还是试探性的问道:“寇叔叔?”
秦羽猛地掀开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王八蛋给你说什么了?!”
白鹿:“…………”
妈妈说的对,秦叔叔不是智商低,他就是压根没脑子。
就……不打自招了。
白鹿:“所以……寇叔叔是你的桃花债吗?”
秦羽:“…………”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爬起来,靠在床头:“那王八蛋都跟你说了?”
白鹿实话实说:“寇叔叔好像不认识你。我跟妈妈每次在他面前提起你,他的表现,都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之前我跟寇叔叔聊天聊到你了,他还很期待,因为妈妈总说你真的很漂亮嘛。”
秦羽:“那你怎么猜到是桃花债。”
白鹿:“……讲道理,就你这个性格和德行,就寇叔叔那个性格和德行,你们俩唯一的交集,只能是桃花债了吧。你让我猜你们俩的交集是因为谈生意,这就很难为我了吧?”
秦羽摸了摸鼻尖儿:“他不认识我?”
白鹿先是点点头,随即连忙补充道:“他不认识秦羽,对于秦羽这个名字,他很陌生。但他认不认识你这张脸,我就不确定了。”
秦羽眯起眼睛:“你这死丫头果然还是知道点什么吧?庚坡跟你说的?”
因为知道他和寇溪偐那点破事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庚坡了。
白鹿对天发誓:“庚老师什么都没跟我说,他不知道咱们俩的关系,我倒是问他了,可他嘴巴很严。你的私事儿,他不肯说。就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因为我聪明勇敢又机灵——”
说着,她还唱起来了:“我真的羡慕我自己!呼啦圈也没问题,后空翻两周再敬个礼——”
秦羽没有选择捂自己的耳朵,而是上手去捂她的嘴:“别他妈唱了!魂儿都给你唱没了!”
白鹿:“……你这话就太伤人了啊!”
秦羽:“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
白鹿:“阿随夸我唱歌好听!”
秦羽:“得了吧,你就是吃屎他都觉得你可爱。恋爱使人盲目,所以智者不坠爱河。”
白鹿挑起眉头:“所以这就是你只恋爱不结婚的理由?”
秦羽淡定摇头:“哦,那倒不是。我不结婚,单纯是我不愿意承担婚姻里的责任和枷锁。只想享受恋爱的浪漫和愉快。”
白鹿一扬下巴:“别扯淡,说,是你欠了风流债,还是你被寇叔叔欠了风流债。根据情况的不同,我才能选择我站在谁那一边。”
毕竟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得公平,可不能厚此薄彼。
所以谁有理,她站谁。
秦羽低头抚摸着肩头的长发,好半天,他才抬起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呃……如果是一夜风流,谁也没欠谁的呢?”
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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