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一个,旋一个。”
路边的烧烤店有几个半大不大的青年小伙子,围着一张圆桌起哄。喝酒,娱乐,不是为别的就图个开心。一个人喝酒是不是会感到寂寞,俩人喝酒更多是为了生活,当然要是与异性再正当的场合喝不正当的酒,那就另当别论,身体上心灵上大多都会得到极大愉悦感和满足感。三个人或三人以上的酒局那氛围可就变了。纯粹的酒整的就是欢愉,什么利益输送什么眉目传情都tnd是扯淡,这种酒局只有肚量才能海量,才能称王。
这不,秦登科输了牌,搁那儿旋酒呢!
“卧槽,秦哥nb奥”
“秦哥老是过来骗酒喝,老实交代下午吃饭了没?”
“我骗个我娘儿亲的大锤子。要不禹蛋*儿你旋一个,今天就算老子请客了!”
老禹露出一脸奸笑,“不来,我又没输酒”
“那你叫唤个狗屁篮子?”
“秦大炮,你下午没吃饭?”
“下午和涛子,老禹打了三小时的台球,要是灌汤包算的话,那就是吃了。”
“涛子不是不能吃肉吗。”
“哈哈,屁话,这老子能不知道。”
老禹说道,“涛子哥坐在我俩这儿,看着我俩吃,看的口水哈喇子流一地。”
“也是就你们,要是其他人当着面点这东西,老子非给他嘴缝了。”
“懂,民族信仰嘛,穆*林轿子嘛,我们都懂,这不是今天没点豚肉嘛?”
“你t说”,涛子拿着酒瓶子一跃而起,咋呼一下瞬间放下。
秦登科逮住机会,“丫的,这能让他跑喽,狗日的禹蛋*,这你不自罚个三杯能tnd说的过去。今儿晚就数你拱火拱厉害,跟头野猪一样,给jb火烧拱拱旺旺的。wocao,等着邺火焚身呢?还是准备喝醉了去广场裸奔呢?”
“就是老禹,你这食言不赔个礼,可说不过去了奥。你要不想喝也中,外套脱了跑马路边大喊三声我是傻*就行,你看咋样?”
“我靠,小乔落井下石可不仗义奥。”
“胡话,让jb涛哥说,咋弄这狗日的,秦登科刚不说,我还莫想起来,这三箱酒我俩喝了三十都有了,真jb绝对是老禹出老千。建议奥,严查,涛哥,你可要想好在说奥。”
“唉,我还没有发表意见呢?”
“滚蛋,现在有你丫的说话的份?出老干,还能说话?”秦登科一脸嫌弃回道。
“就是”
“赞同”
“附议”
“wocao ,没人权,没天理了奥。”
“你看有人理你吗?”
禹蛋*一阵懊恼,不知怎么的枪口倒转就开始朝自己开火了,“娘儿呦,真晦气,真火烧自身了,涛哥你说吧咋整,老子认罚。”
此言一出,涛子直接一本正经,把啤酒杯当高脚杯摇呀摇,刚过了三秒。
秦登科直接朝着涛子的脑袋上给了个毛栗子,“还瘦子装胖子——喘上了,快整。浪费时间。”
“可不是,咱涛哥恐怕是口渴了。”
“老禹,也不需要你喝太多,就简简单单喝一瓶,唉,喝完了把上衣脱了,也不远,就去马路边喊两声我是傻*就行了,怎么样哥们带你不错吧!”
“确实,真tnd不错。老子信了儿子们的邪。”男人嘛,说到就要做到,老禹握住一瓶野格500规格的那种三秒旋完,也没管过来的加菜的女服务员脱了衣服就冲了出去,“我是傻*,我是傻*”这可把店员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人是脑袋出来问题了。
“这缺货还上瘾了还,跑还不行还甩外套。”
仔细一听外边的台词好像变了样,“我是**的父亲,是那傻*儿子的dad。”
“wocao,这傻*”涛子撂下一句俚话也立马冲了出去。
“哈哈哈……”
……
一片朦胧,秦登科半睁眼瞧见了一盏亮的不能再亮的灯,旁边好像也有人。眼神瞟过,瞧见了白大褂。
“医生,病人血压极具升高……”
断断续续,秦登科又听不清楚了,眼皮也沉似千斤。
又昏过去了。
……
“杰哥,今天好像有雨,带伞了吗?”
“没,也不知道今儿涛子出啥事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不是两个星期前才通过电话吗?”
“那事儿,给你说了。”
“说了,骂了一顿,然后这两天就没消息了。”
“走吧,先进店他说了喝酒不会不来的。”
“唉,也是”
是他们经常去的大盘鸡,不知道是因为天变凉了还是怎么的,今天的店里几乎看不见其他客人。
“菜点了?”
“白的?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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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白的吧。我出去抽根烟。”
秦登科点了支帝豪,吐出烟雾与街上若隐若现的白雾融合。一阵冷风吹来把香烟上的余火染的通红,“降温了。”秦登科把烟头掐灭,踱踏两步将烟蒂扔进了垃圾桶。一滴雨点不偏不倚砸到了鼻梁上,旋即,雨滴成豆状般坠落。瞬间白雾退散,街道显现。
“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
“走吧,回去坐着呗那俩二货还能感冒?顺便想想到底是整牛栏山还是江小白。”杰哥拍拍秦登科的肩膀笑道。
两三分钟后,雨渐渐变得颓势,没了之前的翻江倒海,变得更像南方的姑娘,温柔而婉约。
饭桌上的菜也渐渐凉了几分。
“算了,咱哥俩儿先走一个吧。”杰哥举茶杯示意。
“咱们可从来不兴以茶待酒奥!”
“人来了再说。”
话音刚落,一辆踏板车冲上人行道,在店门口停了车。
“这不,来了嘛!”
两个落汤鸡走进店里。
“杰哥带伞了吗?”
“老禹是时候考验你车的油箱了”
“这可不经考,有个万一又是几百块。”
“问问店老板去”
老禹屁颠屁颠跑去吧台。
“顺便把账结了”
老禹这次没有斗嘴,只是向老板要了个雨披,然后乖乖的把帐结了,淋着雨把车油门盖上后安安稳稳的过来坐下。
“菜都凉了,动筷吧。”
“没胃口。”涛子说话很轻很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别吊着你那b脸,吃完再说事儿。”
只见两人没人拿筷,也不说话就杵在桌前,头发上的水渍还不停歇的往下滑。
老禹开口说话了,“你们吃,我俩不饿。”
“行吧。”
秦登科和杰哥眼神会意,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过了会儿,老禹拿起筷子,偷偷夹了块肉。
秦登科笑道,“你不是不饿吗?”
“见你们吃的太香,有点遭不住了”
“哈哈,确实这肉味道依旧没变,嗯,涛子?”
涛子终于露出笑容,身体向后一斜,“可jb别挑逗我了”
“我还没把肉夹到你嘴巴上摩擦呢?这就不行了?”
涛子笑笑没回话,缓缓从桌子上抓了瓶江小白,吨吨吨起来,一饮而尽没有喘歇。
涛子把酒瓶安安稳稳的放到桌子,秦登科夹了个鸡块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胎拿掉了。”
“嗯,拿掉了。”
“没出啥事儿吧!”
“平平安安”
听到这话秦登科和杰哥都松了口气儿,夹得那块鸡肉还没吃完,涛子又说了句让人意难平的话。
“我俩分了”
秦登科放下筷子,有点质问的意思,“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凌晨三点,我送她上的车。”
“你t两天给我打电话借钱的打胎的时候,我怎么说的?是不是让你给人家照顾好?是不是,wocao,你t你让我怎么说?丫的,是不是老禹借你的钱?丫的,我就知道。你俩呀!”
“不是我们兄弟不救急,你看这事儿吧。首先你是个男人,责任,你知道吧。兄弟们说让你自己想办法,不是不义,而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尊严。懂吗?老禹你也是助纣为虐,你俩没一个。”
“是我的问题,不怪老禹。”
“唉,没话说。”秦登科欲言又止。
沉默,一阵沉默。
涛子又开了瓶江小白,老禹旁边作势陪酒,秦登科却摆摆手示意让其放下,老禹想了想终还是把酒放下了。
八两下肚虽说不到火候,但也多少有点感觉了不是。
“兄弟知道,知道这事儿是我不对,终是我负了她。三年啊,三年,难道我就没一点心痛吗?难道我就没承担一点责任吗?当初我说的把孩子留下,是在不行我退学打工,她说年龄还小不想让两个人有太多的生活压力。好,我遵从,难道医院打胎的时候我没有全程陪同吗?还是怎得?我也没钱一月干的兼*除了烟钱吃饭钱,我乱花过?同班的去夜店,去酒吧。我去了?是的,我承认有的地方确实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就喜欢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有错吗?说我没有上进心?说跟我没有未来?可能吧,也许吧!呵呵!……”
秦登科拍了拍涛子的手,“算了涛子,过去了就去了。不就是想大醉一场,一梦黄粱吗。哥们儿,陪你。”
“陪你”
“陪你”
四人碰瓶,一饮而尽。那天那家店里的江小白都被四人掏了个空。
最后涛子是秦登科背回去的。
……
清晨,秦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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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一眼便知这是医院。
试着站起,才意识到到自己有条胳膊有条腿不能动弹了。于是,秦登科赶紧摸了摸自己脸,发现没有裹纱布这才放下心来,又见自己的腿被架的老高,内心不禁苦笑,“这不纯纯的铁拐李嘛,有得三四个月复建,我靠tn丫的那帮蠢货下手这么黑,要是当时狗日的有个利器我不就交代过去了。咦~真不划算,以后还是安生点好。
秦登科摸了摸头上裹得纱布,叹了口,“也不知道涛子他们几个现在过的咋样,也不知道卫太平现在在那吊死呢?”
还没等秦登科闭眼陈婷姝突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秦登科眼前。
陈婷姝露出笑容,“你醒了”
“差点又晕过去,还以为一支活熊猫从动物园跑出来了饿的不行了,要改吃肉了。”
“哈哈,那可不?熊猫饿了一天一夜,原本想吃的麻辣烫也没吃成,可不要改行了?”
“那也确实”
“谢谢”
“嗯,你嘀咕什么呢?小屁孩。”
陈婷姝嘟嘟嘴有嘀咕道,“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唉,对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么报答的?当面说坏话?”
“嘻嘻,那救命恩人你想要我怎么报答呢?以身相许?”
“那可算了吧,给我把手机拿来就行了。”
“你那破玩意不就几个联系人吗?早都已经全部通知了。”
“全部打了一遍?”
“嗯?怎么了?”
秦登科仔细一想,那个手机确实只有卫太平几个人的电话。“没什么!”
“哎,能不能给弄点儿吃的,这葡萄糖确实不好喝,也不治饿啊!”
“想得美,本姑娘现在要走了,你就慢慢吃你的葡萄糖吧!”说完,陈婷姝哼着小曲儿半垫着脚走了出去,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病房的门还没关上,卫太平就进来了。
“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三根肋骨。大出血,昏了一天一夜。”
“算我命大,阎王爷这人挺不错的。就来了你一个?”
“云儿来了,还给了陈婷姝一巴掌。我妹也来了。”
“卫往圣?”
“不过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那个陈婷姝是不是陈家的人,然后停到你安全的消息就走了。”
“陈家的人?陈婷姝?”
“嗯,她当时没有否认。不过,那女孩也在医务室外面候了一天一夜。”
“云儿呢?”
“刚刚,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这两天没出什么事情吧?”
“除了你现在躺在病床上。”
“哈哈,那就行,给我整点吃的呗!”
“医生不让吃肉。”
“白粥,馒头,咸菜。”
“哦对了,除了周小豪,老板,还有一个叫陈之亮的人也打过电话问了你的情况。”
“嗯”
陈之亮他也打电话了,为什么呢?算了,懒得想了。休息会儿吧,真的有点累了。
……
“女儿,你跑哪里了,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可吓死我了。”
陈婷姝刚打开自己家别墅的门,一位母亲便冲出来抱住自己。“妈,我被绑架了!”
“啊,那你有没有伤到哪?嗯?”
“没有妈,”
“被绑架了?婷姝你确定是被绑架了,不是自己玩过头了?”
一位约三十来岁的女子从侧厅走出,身穿一件紫色旗袍,头上扎的马尾,看起来十分干练。气质美女,妥妥的气质美女,可非要说气质美女那可就玷污了人家那张祸国殃民的面容,在标志不过的s型身材,是让每个女生见了都羡慕且嫉妒的那种。陈圆圆,这谁要是吴三桂恐怕三个李自成来了都不行。这可胜似陈圆圆啊!
“姐?!你也来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哦,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前天傍晚准备去买麻辣烫……”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陈婷姝终于歇了下来。
“哦,那有必要去见见这个秦登科了,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嗯嗯嗯”陈婷姝头点的像个直上直下的鼓槌,表示十分赞同自己表姐说的话。
“那好,那我们晚上去看看人家”
说罢,便一个人走到了书房打了个电话,过了俩三秒电话通了。
“二狗,……”
————
“世鹰,东西准备好了吗?”
“叔,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王刚真的是个蠢猪。非要招惹陈家,估计今天晚上就会戒严,到时候想走到走不了。这蠢猪就等着被人屠戮干净吧!”
“这回我们去哪?”
“回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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