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科幻小说 > 妖孽速成手册 > (尾声)
    刺青作为世界第一恐怖组织,一直想把势力伸展到风名市。然而东城有府衙这一群老古板,他们只得把重心放在西城,但西城也有杨梦的“失落者”。路逡巡和杨梦是多年的老对手,他计划解决掉杨梦一劳永逸,所以第一时间找到“失落者”的总管克劳德。两人联络几次后,开始设定计划。
    对付杨梦不仅需要行动秘密,更要有克制“七星镇魂灯”这一级别的宝物,所以路逡巡盯上了珠光宝气阁。
    当时刺青元老范云澄被杀,为了报仇,路逡巡在抢劫珠光宝气阁时拉上了羽烈、林琅琊等人做垫背。而后,他搜集了白驹石、梦之沙漏、五彩扇等宝物,为盗取《万妖图录》作了足够准备。这是道君临和路逡巡都死了以后,克劳德给出的口供。
    克劳德道:“林琅琊走投无路的时候,失落者是他最好的归宿。所以由我利用林琅琊为我们杀人,是路逡巡计划的一部分。这是步妙棋,林琅琊身份特殊,可以让失落者和府衙都摸不清方向。路逡巡把白驹石给了米狐,梦之沙漏给了林琅琊。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米狐是光明教余孽,更不知道但丁·罗兰入狱时刚出生没多久的米狐,居然是他的死忠教众。直到在第一次汇合的地点,米狐没将图录交到路逡巡手里,老路才起了疑心。当那胖子的身份被确认,我就不得不让林琅琊去补救。”他笑着回忆道,“林琅琊并非不精明,但他在山穷水尽之时来投靠失落者,正好被我利用。他杀人是把好手,不仅听我的,杀死了数个不听路逡巡话的刺青,还杀死了属于失落者十三的刺青叛徒。只可惜,林琅琊本人和路逡巡结仇太深,否则我还真想留着他。”
    “你把米狐的大概位置告诉哥舒信,是因为你们自己找不到米狐?”
    克劳德点头道:“我们只知道他躲在哪几个备用的安全区,但因为路逡巡被府衙通缉,林琅琊也是通缉犯。我手里的力量又不太好掌控东城,所以把消息放给哥舒信,让他动员东城力量把米狐逼出来。鉴于你们府衙也愿意和杨梦联手,所以这个消息放得合情合理。”
    “之后你们的计划就是利用好宝物,突然搏杀杨梦和但丁·罗兰?”丘白问。
    “只是……事情不太顺利。《万妖图录》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么容易使用,这是全局失败的关键之处。”克劳德叹了口气,“我们对图录不够了解,对杨梦的镇魂灯的也估计的太低了。”
    “你们的确不够了解,若你们真能发挥出《万妖图录》的力量,整个风名或许都不存在了。”站在审讯室玻璃另一面的呼延云灭轻声道。
    “但丁·罗兰居然没有取他性命,脾气似乎真的变了许多。”
    呼延云灭笑道:“人年纪大了,心会软一些。”
    审讯室里,丘白继续问道:“说来杨梦的确不曾亏待你,你为何要造反?”
    克劳德笑道:“老二要做老大,需要理由吗?”
    丘白道:“若是别人,我觉得可以用野心解释,但是你……”
    “我怎么了?”克劳德瞪着丘白,丘白也直视他,克劳德苦笑道,“其实我是害怕,杨梦这几年心思并不在失落者身上,他并不专注于失落者的壮大,而西城有那么多势力对我们虎视眈眈。一旦失落者联盟被人吞了,已经成为失落者的我们又该去哪里?你说?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任何事都是不进则退。你看看他那个含含糊糊的散漫样子,再看看刺青,这样下去怎么行?”
    这些是路逡巡挑唆的吧……丘白摸摸鼻子,叹了口气问:“道君临为何会和路逡巡联手?”
    “路逡巡和道家在大劫案前就有勾结。而但丁·罗兰这时回到了风名,他和道家是世仇。路逡巡的计划里罗兰大人是要杀死的,所以道家很愿意和路联手。现在道君临被杀了,道家一定很乱。”
    “羽烈的同伴戴凝华后来怎么了?”
    “这只有路逡巡知道。据我所知,路逡巡没有杀她。”
    丘白停下笔记,慢慢道:“根据路逡巡的所作所为,我们觉得他表现出一种对风名的仇恨,这种仇恨不知是针对府衙的,还是针对这里的其他什么。你和他合作时间不算很短,有没有看出什么?”
    “这我也说不清,我认识他一段时间后,路逡巡曾经跟我打听过一个叫徐迟的人。他问我们失落者档案里有没有这个人。我没查到这个人,就问这个人大约是什么时候来风名的。他说三十年前。上帝啊,天晓得,三十年前我都还没到风名。”
    “然后呢?”
    “然后,他就再没提这事儿,我们就开始准备之后的计划了。”
    丘白将徐迟这个名字记录下来,又问:“路逡巡拥有的长生木在哪里?他尸体身上没有这块焦木。我们在他最后的落脚点也没找到什么。”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很多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丘白瞪着克劳德,对方却只是摊开手。
    呼延云灭则低声重复着那个名字眉头皱紧。
    耀东道:“看来路逡巡死后,让很多事情死无对证了。如果没有具体范围,就算有田真的天眼通,还是找不到长生木的。”
    “田真的天眼通亦不可长期使用,他的功力毕竟是有限的。”呼延云灭并不太在意。
    耀东道:“其实我很纳闷,米狐惧怕的本应该是刺青,而不是光明教。当年光明教覆灭时他最多也就是三四岁?是什么让他对雷霆行者这么崇拜,这么忠心耿耿?反而克劳德就没那么死心塌地。”
    “我专门研究过光明教。当年也曾经和那老家伙打过交道。”呼延云灭道,“光明教对教众子弟极好这些都是废话,但真正让他们成为一个集体的,是一种近乎于催眠的信仰。他们教众的孩子在很小就被洗礼加入光明教,这些孩子的忠心程度可比克劳德这种成人后才入教的要厉害多了。”
    “那么说来,那些孩子现在都已经长大成人,雷霆行者若要东山再起完全没有问题。”耀东想了想,又道:“杨梦仅此一役重新掌控了失落者,并且外面都传说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当年的查理·诺兰。所以最大的得益者反而是他。”
    呼延云灭笑道:“最大的得益者应该是你们队的哥舒信,他杀了路逡巡,珠光宝气阁的奖金够他吃几辈子了吧!”
    “大人您是忘记了,花红发出去后补了一条,说公职人员不分享这笔悬赏。所以哥舒信其实也就是被上调了一级官阶,多给了点年终奖,大概十万左右。但和那个千万大奖是相差太大了。”耀东笑道。
    “是吗?这倒是委屈那孩子了。”呼延云灭看了看表,笑道,“新丁擂台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耀东道:“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这一次的新丁擂台,如预期的那样在哥舒信和林十二之间展开,台下已经人山人海。干掉路逡巡后,府衙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能过个好年,所以人人都念着哥舒信的好,赶来给他加油。甚至有人觉得这个擂台根本就没什么好比的,杀掉路逡巡的英雄少年,会打不过林十二吗?以端木可乐为首的啦啦队,正用尽力气鼓噪着。这样一来,林十二颇有点阻挡历史前进脚步的悲壮。
    哥舒信在休息里做着调整,其实他更记挂的是王乐冉能不能来看比赛。但让人出去打探了许多次,王家乐冉小姐一直都没出现。
    本次擂台依旧不能用武器,“打架不用刀,就是小儿科。”铁刀不再骂骂咧咧,而是乐的清闲。
    这时休息室门打开,杨梦进来探班。“阿信,你准备得怎么样?”
    “打林十二,小意思。”哥舒信自信满满。
    “这次我欠了你的情,以后你的事就是失落者的事。我们和刺青的战争不会因为路逡巡的死而结束,而是会持续很久。”杨梦按着阿信的肩膀,“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
    “我本该说不用客气,但忍不住想问个问题。”哥舒信道。
    “问。”
    “你真的会看不出克劳德想背叛你?”哥舒信道,“其实他有造反的心,坊间一直有传说不是吗?”
    “这世上老二要造老大反的传说曾经停止过吗?”杨梦笑了笑:“我从不怀疑自己的弟兄。即便他真的会造反,在他造反前,我仍然相信他。”他说着瞟了眼桌上的铁刀,“要知道这世上够兄弟的不多,怀疑一个就会少一个。”
    哥舒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路逡巡说你以前有个很厉害的战灵,会比杨七郎更厉害吗?”
    “那不是战灵,是我的兄弟。就像你的铁刀一样。”杨梦手指在刀柄上扫过,微笑着离开房间。
    他好像看出铁刀是妖怪了……哥舒信微微皱眉。
    “杨梦居然带林琅琊来看擂台,这是说那小子正是加入失落者了?杨梦真是搞得定。”一身白衣的商景澜坐在高空中,乐呵呵地泡着茶,俯瞰周遭一切。“林琅琊那小子的气质好像内敛了不少。”
    哥舒信皱眉扫了一眼远端的老商,“这家伙喝了什么茶,怎么那么兴奋?简直就像偷吃了小鸡的老狼。”
    铁刀笑道:“你有所不知了,这家伙在年华楼做了件大事,难道你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哥舒信仔细扫了几眼,皱眉道,“好像气色是好了不少。难道功力长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吃人了?”
    铁刀笑道:“那家伙在最后一片混乱的时候,把《万妖图录》里青年版的自己吞掉了。那残像和他本身的元神合二为一,顿时不亚于多修炼了百年!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吞自己?”哥舒信皱起眉头,“太恶心了!老商,你实在是节操碎了一地啊!”
    “那是几百年我遗留在外的分身之一,本就属于我一体的。我做的理直气壮!”商景澜鄙视道:“何况你有节操有什么用?你家王大小姐怎么还没来?”
    哥舒信道:“她被医疗队直接送回了王府,然后就没消息了。”
    “亏你做了个那么缠绵悱恻、乱人修行的梦。但做梦就是做梦,做梦有个屁用。”铁刀忽然激动道,“要追妹子,就必须要行动。她到现在都没来,你有打电话问过吗?不管你们有没有前世的约定,你以为这辈子就不用努力争取了吗?蠢!”
    “你……我只是觉得如果她能来,如果她想来,就会来。”哥舒信嘟囔道。
    这时外面的擂台主持员已在高声喊道:“各位观众!第一百十九届,昌龄营新丁擂台决赛即将开始,我们有请第五队的少年豪杰,一刀砍死路逡巡,纵横风名东西城,青龙位的哥舒信!”
    哥舒信深吸两口气,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王家大宅,问心小筑。
    王风扬拿着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两个模样相近的长发男子,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青袍,青袍人手里提着一柄铁刀。这是朱雀组田真在年华楼大战后,提供的现场可疑人物画像。因为调查下来这个青袍男子似乎不属于任何阵营。
    “这些老妖怪如果都没有死,那还真是麻烦。”王丰扬心里道。
    这时一旁软榻上的王乐冉轻轻翻了个身。“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王乐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
    王丰扬长出一口,微笑问:“梦到什么了?”
    “梦见我是一头鹿……”王乐冉望着窗外的水面,“还梦到,许多山果……”
    (完)
    【别着急后面还有“彩蛋”哟】
    《天下武神周刊》风名市东城府衙年度新人王访谈
    访谈策划:
    亚洲部执行主编薛丽璇
    接受采访者:
    昌龄营第五队哥舒信
    观众席嘉宾:
    王乐冉、端木可乐、耀东、丘白、吴错
    1今年的新人王出乎意料是个帅哥呢,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昌龄营?
    哥舒:就是2009年,新人王擂台只能是两年内的新人才能参加。我大约是9月份才加入的,到现在不过四个月而已。
    薛:那还真是厉害!是不是创了最短时间获得这个荣誉的记录?
    哥舒:这倒没有,听说几十年前有个新人是加入2个月,就得了新人王,囧的是他拿了奖金就退出昌龄营了。所以现在也有规定三个月试用期没过的新人,不能参加新人王擂台。我算是符合标准。
    薛:那家伙真无耻……多少奖金?
    哥舒:那时候比较多,就因为那个事儿,所以现在几乎算是没有奖金,只有荣誉。
    薛:笑,你真可怜……现在很多公司也规定新人不能拿年会大奖,但没人说因此取消大奖的。
    哥舒:嗯,那个无耻的新人王就是光明雷霆但丁·罗兰。
    薛:……
    哥舒:传奇就是传奇,什么都做得出。
    2在小组里和谁关系最好。
    薛:你加入府衙虽然不久,但总有好基友吧?
    哥舒:我们小组,只有老大是男的,另两个成员都是女生。你看就是坐在台下的端木和乐冉。我和她们关系都不错。
    薛:你和老大不是好基友吗?
    耀东大笑:是!
    薛:你看,不愧是老大。但耀东老大,你的好基友不是丘白吗?
    哥舒:……
    薛:其实台下两个妹纸都很不错,你必须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嘶,可乐打开的声音】
    哥舒:我选端木。
    薛:你明明看着乐冉的。你们眼神有交流!
    哥舒:你问的是和谁关系最好。
    端木可乐:喂!我桑心了!
    薛:好吧,我明白了。其实在风名东城不是一夫一妻制哟。小朋友你要加油。
    哥舒:……能问点别的吗?
    3这一年面对的最危险的罪犯是谁?
    薛:其实问题应该改成这半年来,你遇到过的最危险的罪犯是谁?是你在新年里杀死的路逡巡吗?
    哥舒:这不好说,我虽然加入昌龄营不久,但也办了许多案子。比如说虎啸岭案、水边教堂案、珠光宝气大劫案。水妖王道韫、保罗二十五世、路逡巡都是非常危险的家伙。但要说真正的实力,我觉得保罗和王道韫可能更厉害一些。至于谁最危险,可能是保罗吧。
    薛:这我赞成,听说保罗在离开风名之后,在亚洲横扫了血族王庭派去的禁卫,在上海和异现场调查科也发生了火并。
    哥舒:这我不知道,结果是?
    薛:他失踪了。
    4最有感触的案子。
    薛:那我们换个问法,不说最危险。说哪个case你最有感触吧?
    哥舒:最有感触的是珠光宝气阁大劫案。
    薛:也就是你的第一案。
    哥舒:其实那个案子一直延续到新年,包括最后年华楼一战。由于在铁马街劫案后,流出的宝物引起了一连串的新案件。所以这起案子是对我影响最大的。
    薛:具体怎么说?
    哥舒: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宝物,而最后年华楼那一战,参与的人又太强大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立场而战,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组织,又或者仅仅是自身利益。林琅琊为了自己恩怨、克劳德为了野心、米狐为了家族的恩人变换立场、雷霆行者和杨梦始终有自己的原则。这些事一股脑的涌来,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薛:其实这就是江湖恩怨,所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阿信,我理解你。
    哥舒:我只是觉得这些案子里的人,其实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
    薛:人在世上本就如此,就好像我们做杂志书刊的,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要写什么就能写。所以每天只能扯些八卦。
    5什么宝物,你最想拥有?
    薛:我们这个清单上有各种宝物《万妖图录》、七星镇魂灯、《混世江山图》、偷天葫芦、五彩羽扇、白驹石……等等,如果让你选一样,你最想要什么?或者说不在这个清单上的也行。
    哥舒信:有了宝物容易失去自我。我不选。
    薛:说得真好,但是游戏规则,你必须要选一个。比如说台下的各位你们最想要什么?
    耀东:五彩扇。简单好用,威力大!
    端木可乐:偷天葫芦,那东西能转换时空,我想去其他时空看看。
    吴错:白驹石,它能延长一些魔法效果的时间,对我的工作很合适。
    丘白:七星镇魂灯。
    薛:你又不是通灵人,要来有什么用?
    丘白:没了七星镇魂灯,杨梦就没那么拽了。
    薛:损人不利己,真可恶。小姑娘,你选什么?
    王乐冉:长生木,我听说那东西能起死回生,不知是真是假。
    薛:嗯,谁也不知道。好了阿信,你必须要选一样。
    哥舒:《万妖图录》。
    薛:理由。
    哥舒信耸耸肩。
    薛:其实你们都不缺钱吗?如果是我,就想要个聚宝盆,沙子一袋子,金子一屋子多好!好吧,看来就我一个人恶俗。
    6梦想是什么?
    薛:那么……小朋友,你不爱说话,不幽默,采访你很辛苦知道吗?但你这个年龄应该还有梦想吧?
    哥舒:其实这个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我是被领养的孩子。所以我希望有朝一日,能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薛:是……我们都理解。
    7作为外来学员,觉得在青鸿好玩吗?
    薛:哎呀,好好的气氛被你弄成“艺术人生”了。作为外来人员,你到风名一个学期,觉得青鸿学院好玩吗?
    哥舒:很好玩,这里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妖……大家都对我很热情。你要知道我虽然出身在大城市,但到了风名每天见到的东西还是超乎想象,根本是村里人进城的状态。
    薛:是人和妖魔,不是人妖,傻瓜!
    哥舒:而且我们班主任乐麟很强悍,教会我很多道理。
    薛:乐麟先生也上过我的访谈,透露给你一个小道消息,他可是艾哲尔的师弟哟。
    所有人:什么?
    薛:我可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哥舒:其实大家都很好奇,原来艾哲尔还有师父,而且听上去好像没有死的样子。
    薛:不再多说一个字!
    8你是不是颜舜华转世?
    薛:据我所知,大家对你热情的一大原因是,你和青鸿学院的创始人颜舜华很香。你是不是他的转世?
    哥舒:这个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而且有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即便有上一辈子的我,也不是这辈子的我。对不?就像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我,其实和这里的我没有关系一样。
    薛:这真是好有道理!下面是我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小时候,数学好吗?
    哥舒:……你能再无聊点吗?
    9作为新人王的擂主,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薛:我是说,你是从小学武术,所以功夫才这么好,所以数学一定不怎么样吧?不去说擂台,你的铁刀斩杀了许多凶手,刀法是哪里学的?
    哥舒:你终于问了个和新丁擂台比较有关的问题。
    薛:是啊,我也很崇拜自己,敬业吧?
    哥舒:我的启蒙师父是个脾气很倔强的老家伙,后来让我更上一层楼的是青鸿学院。
    薛:你又逃避问题!
    哥舒:爱信不信。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的老师就是放在台下的那把铁刀,他很好色,会说话哟。
    薛:这不错,哈,我喜欢这种疯狂的回答。
    哥舒看着台下的铁刀,阿铁那家伙正盯着薛丽璇短裙下的美腿。他深吸口气,慢慢道:疯狂的话多数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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