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土？做瓷器的黏土？”
闻言，李默心思一动。
这倒是没想到，他还以为刘海提到的生意会和双面刺绣有关。
“大人，实不相瞒，小人也是偶然一些进山采摘辣椒的壮丁所言汝阳北山有大片的黏土山，这些黏土质量顶级，若是用这些黏土做瓷器，可使瓷器的品质提升到更高品级，这才动了心思。”
刘海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无巧不巧，他家一位亲戚就是专门做陶瓷生意的，只要有上等瓷器就不愁销路。
不过想要开采黏土还需缴纳一些税银才能拿到县衙的批准官文。
“能将现有瓷器提升一个品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越听，李默眼睛越亮。
真的是骑着毛驴找毛驴，怎么就将瓷器这茬给忘了。
虽说大唐的瓷器工艺已经日渐成熟，但和后世宋、明，清等瓷器工艺还是差了不少。
若汝阳这边能将后世的陶瓷做出来，不就又是一条长久的商路？
而且陶瓷生意远比刺绣生意要来得快，产出也更大，更赚银子。
至于工艺？
就如活字印刷术一样，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就不害怕外传。
总之先试试，不成另说。
"大人....大人.....您看...."
直到刘海小声喊了一句，李默才彻底回神。
“这般，刘老板，开采黏土之事可稍微缓一缓，本官另外给你一个生意，若是成了....绝对比开采黏土赚得多。”
李默如是说道。
“哦？大人也有生意？不知.....”
刘海一愣。
他没想到李默会给这样的答复。
不过真如李默所言，换个生意就换个生意，只要能赚银子就行。
“等本官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本官再让你看这生意。在这期间....刘老板在汝阳的花销可全部算到本官身上。”
李默端起茶盏，微品一口。
按照后世的工艺烧制陶瓷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现在义薄楼的顶级高手大都在汝阳，
有他们在，半个月的时间绝对够。
“是，大人！”
.......
话分两边，
就当李默无意间被商贾刘海启发打算搞陶瓷生意的时候，
长安，皇宫，御书房，
天子李隆基看罢手中国书，怒气顿生，直接将国书扔在了地上，
“这吐蕃....出尔反尔！实在可恨！”
国书上所言的正是在陇西郡边境重新大比的事。
“陛下.....据悉吐蕃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先一步到了当州，李大人的朔方军想要强取当州怕是有些难度。”
龙案旁，
高力士急忙小声道。
实话说，他也没想到吐蕃会来这么一手。
重新大比？
吐蕃那边虽然折损了三位高手但还有七位九品武者，不良帅等依旧不是对手。
奈何天子此番没有遵守诺言，已经得罪了义薄楼，故而义薄楼肯定再无替大唐出战的可能。
可大唐还有谁是吐蕃那些九品的对手？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在面子上赏赐一番义薄楼，
现在请他们再次出战也未尝不可。
“这吐蕃....”
砰！
李隆基一拳狠狠地砸在龙案上，
吐蕃这一招属实可恨。
“陛下，还有消息....吐蕃已经在放出风声，言，要是我大唐不应战，他们就会默认我大唐输掉了最后的七场，会强行接管陇西郡！”
顿了顿，高力士小声再道。
“他敢？”
李隆基又是拳砸在了龙案上。
实话说，李隆基现在真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这种局面。
至于应战？
他就没再去想，也拉不下那个脸再去让义薄楼的高手出战。
而调其他节度使大军对抗吐蕃？
契丹和突厥虎视眈眈，一旦其他节度使离开属地又给了这两国南下的机会。
可若不调大军协防陇西郡，李光弼的十五万朔方军定不是吐蕃铁骑的对手。
进退两难！
“陛下....”
高力士欲言又止。
御书房的气氛彻底变得死寂，
直到良久，李隆基才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般，明日朝堂议事，看看众臣有无破解之法！”
“是！陛下”
........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夜幕降临，吐蕃重新送来国书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坊间。
“什么？吐蕃还要大比？难道忘了被义薄楼连着斩杀三位九品顶级高手的事了？”
一间酒楼，不少吃酒的武者听到后顿时愣住。
“嗯，听说吐蕃不服，想要比剩下的七场，还说要是不比剩下的七场不但不让当州还会强取陇西郡。国书已经送到了皇宫。”
“这.....他们当时不都认输了吗？”
“吐蕃那边死不承认有啥办法，而且当日吐蕃使者也并未递交国书，硬要比剩下的七场也能说得过去。”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要问当今天子！试问除了义薄楼还有谁是吐蕃武者对手？”
一位武者露出嘲讽之色。
数日前的大比历历在目，在义薄楼没有登台之前大唐的颜面被吐蕃狠狠地踩在地上。
最后义薄楼出面挽回了大唐尊严。
但天子却是一步将事情做绝。
现在这般，义薄楼肯定再不会出手。
“也是！真的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提到义薄楼，不少武者顿时露出解气之色，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要是天子当时遵守承诺并且重赏义薄楼的那几位高手，吐蕃也不可能再提出比剩下的七场。
此番，肯定是吐蕃得知了天子的做法算准了义薄楼不会再出手，
这才有此做法。”
“没错，这次真的太伤人，听说这几日长安城内的清风赌坊已经全部关门，好多连带生意也陆陆续续地退出了长安。”
“呵呵，这还不算，估计贵妃娘娘以后想吃那火锅膳食都费劲，真不知天子当时是怎么想的。”
“唉，你们猜天子最终会如何应对？会不会派兵强取当州？”
聊了片刻，最先开口的武者又道，话题又回到了大比之上。
“强取？李大人的十五万朔方军是吐蕃二十万铁骑的对手？我看是被吐蕃强取还差不多。”
“那....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大唐丢一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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