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那会儿上古大修也自身不保,谁知道轮世几回,又在哪个旮旯里玩泥呢。
当然,他的事我已经明白了。
应求把他带到十丈山,扒皮祭坛,又把他的灵体全部逼进头盖骨,然后用这块骨头,千百年来,为他守着那个五行阵。
我估计,这个傻憨憨也不会知道,应求这样的做的目的。
所以干脆也不问了。
直接跳过他的事,我帮妖僧问问身世。
“那个雨兰是怎么回事?”
柳川猛地抬起头:“你知道雨兰?”
“不是你刚说的,还有你那个孩子啥的?怎么回事?”
玻璃瓶里的黑气开始冲撞,瓶子在桌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我一张符飞过去,贴到上面:“安静点吧,好好让他说话,你也好好听听,别一遇到事就激动,活了这么多年,咋就没学会稳重呢。”
转头又看出柳川:“你好好说,中间不可有丝毫欺瞒,不然你会再死一次,比应求扒你皮还惨,这次死就直接灰飞烟灭了。”
他的眼睛也看向桌上的瓶。
但并未看出什么,最后又把目光落在放在旁边的簪子上。
“是我对不住雨兰。”
“当当当……”
好家伙,封印的符都差点撞开。
妖僧这孩子,到现在都没学会淡定,真是孺子不可教。
我也懒得再理他,随他去撞。
只跟柳川说话,“哪儿对不起人家了,提上裤子不认人,欺负完就跑是吧?”
柳川“豁”一下就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又向我伸出了爪子。
这一下,总算跟他儿子有点像了,有了些男人的凶猛。
他这一动,桌了上瓶子反而安静下来。
我自然不会让他打到我,在他爪子伸过来之前,已经将他一直看着簪子拿起不,直刺他手心。
柳川反应还算快,及时收手,由脖子改攻腹部。
我手随他手,再次递出簪子。
他不得不又收回手。
两招而已,足已看出他对簪子的重视,既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想伤到它。
我逼他收手后,将银簪在瓶子前晃了晃,然后递给柳川,“这东西还是给你看看吧,别认错了。”
他的爪子往前伸了一下,又很快往后缩了一点。
“怎么,不要?”
他摇头,然后又把爪子伸出来。
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又爪把簪子接过去,小心地捂在胸口,久久不动,连眼睛都闭上。
这种沉浸似表演,我本来是不想打扰的,但我实在是很困,只想快点把事情处理了,去补个觉。
“别激动,你先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假的,毕竟过去很多年了……”
“这是雨兰的簪子,上面有我们两人的血。”柳川哽咽出声。
我不由看向他的爪。
簪子拿过来时我看过,就是一根普通的银簪,花纹复古,银子因为常期氧化没清洗,已经发黑。
但说上面有血气,这个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的。
柳川死的时候虽不是龙族,可已经介于龙与蟒的边缘,如果真留的血在簪子上,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瞟了眼旁边的瓶子。
里面的妖僧很安静,不知道这会儿在琢磨什么。
看来只能由我来继续推动剧情。
“血在哪儿,这簪子我看过了,上面很干净啊!”
柳川微挑了一下嘴角,竟然露出了些许鄙夷:“旁人是看不到的,这是我们柳家的不传之术。”
“啥玩意儿,你能不能不卖棺子了,赶紧说说,我还着急给你找儿子呢。”
听到“儿子”这两个字,他终于收起沉腻的表情:“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儿?”
“嗯,大概知道吧,但你得先让我看到,你确实跟这簪子有关。”
他又开始摇头了:“现在看不到了。”
“为什么?”
柳川凄惨一笑:“这上面下的是血咒,要打开也必须用我或者雨兰的血。”
他的眼神看向远处,里面竟然憋出了几分雾气:“我现在这个样子,又哪儿来的血?”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给我整郁闷了,闹了半天,都是白开心啊!
柳川的情绪比我还低落:“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我的孩子,用他的血,也是可以的。”
“咳咳咳”
他的孩子倒是能找到,但那娃现在也是一个灵体,无血可用。
这特么的,忙活了半天,啥事也没弄成。
我看着桌上的玻璃瓶摊手: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命运使然,你可不要怪我呀。
如果妖僧够聪明,执念不深,到了这个时候,应该也能顺利把爹认领回去。
从此父子一对游魂,相依为命。
可这孩子认定了,他爹辜负他娘抛弃他,光凭口头说说没有这回事,他肯定不信。
还是得拿出实证来。
我掐着脑袋歪在沙发里想办法,想到快把自己整睡着了。
桌上的瓶子突然又“当当当”蹦了起来。
掀着眼皮瞄了一眼:“怎么着,你又想干什么,别着急,我这不正在给你想办法吗?”
旁边的柳川:“我没有着急,不不不,我有点着急,要不你把我儿子的去向告诉我,我去找他。”
我横他一眼:“你往哪儿找他?你知道他现在多大了,长什么样,会不会认你这个爹?”
又提醒他:“别忘了,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从我这儿出去,就有可能被应求再逮走。”
他不说话了。
我转向瓶子:“你说。”
他只会“当当”。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了想,单独把他带到里间:“我放你出来,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别一蹦出来就打架。”
特意提了下柳川:“他是我从应求的五行阵里带出来的,已经被困了很多年,而且他对我来说还有用。”
至于柳川的人品,我并未对妖僧多说。
这个人,我也不了解,我们现在能看的,不过是他的一面而已。
瓶子在桌子上“当当”两下。
估摸着应该是同意了我的话。
我把瓶口打开。
妖僧的灵体一从瓶子里出来,就扔我一句话:“珠子里有血。”
“啥?”
说太快,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脾气依然暴躁:“那颗珠子里,有血,能打开簪子的血咒。”
“哦哦,懂了。”
转身正要出去,又想起他:“你呢,就这样跟我出去,还是……”
话音没落,灵体“滋溜”一声,就又钻进了瓶子里。
嘿,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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